11 【半推半就最有爱】(1 / 1)
走了半天,终于在午后时出了山,顺着平坦的大路望去,远处隐隐的能看到牌楼,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秦冉已经累得不行,彭天明扶他在路边的石墩上坐下。才挨到石墩,秦冉疼的额头直出冷汗。彭天明见他难受,低声说道:“陛下,要不您趴在臣的腿上歇会儿!”
秦冉咬牙挥手:“不用,你别一直看着朕就好!”
彭天明有些窘迫的转过头,对上晏殊若有所思的目光。彭天明只好低下头,心想这日子太难熬了,还不如上阵杀敌来的痛快呢!
尘土飞扬,一辆马车自远处而来。彭天明眼睛一亮,站起身拦在马车前面,他对赶车的中年车夫说道:“大哥,我们兄弟几个从乡下
出来进城投奔亲戚,因为不熟悉路线迷了路,可否请大哥捎带我们一程?”
车夫精明的小眼转了转,说道:“带你们不难,可也不能白带不是,我这可是要收钱的!”
彭天明明知自己没钱,管不得那么多了。他不能眼看着陛下难受痛苦,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与车夫谈好价钱,彭天明扶着秦冉上了车,晏殊彭雨晴紧跟其后。车内空间不大,几个人避免不了肢体碰撞。秦冉和彭天明挨着,对面坐着晏殊和彭雨晴。随着马车颠簸,秦冉的腿不可避免的碰到晏殊的。每碰一次,他就往彭越那边缩一缩,最后把彭越逼的没法,只好起身和他换了位置,让秦冉和彭雨晴面对面坐着。还没坐稳,马车经过一处水洼,剧烈的颠簸一下,秦冉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甩到晏殊怀里。
熟悉的龙诞香迎面而来,晏殊僵住,才想伸手环住他,秦冉迅速挣脱开,因为用力过猛,秦冉落座时疼的他差点没叫出来,身下那处撕裂伤,让他痛不欲生。
彭雨晴的脸都白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身边的少年,见他并没有注意看秦冉,面色也很是平静,才稍稍放下心来。
彭天明又是尴尬又是着急,只盼着马车能快些到达城里,好去找大夫给陛下医治。
秦冉忍着疼痛,转头撩起车帘,向窗外看着,神色不明。
终于到了城里,下车时车夫向彭天明伸手要钱,彭天明有些为难,刚想开口,彭雨晴走过来,手里拿着一锭银钱递给车夫。车夫颠了颠,用牙咬咬,确定是真的,才乐颠颠的赶着马车离开。
彭天明问彭雨晴的钱哪里来的,彭雨晴笑了笑没回答,彭天明就没再追问。几人在正街找了处看着不错的客栈,要房间时,老板告诉他们只剩两间了。彭天明不可能离开秦冉,可彭雨晴是菇娘,就在彭天明犯难时,晏殊对老板说道:“没事,我和他住一间就好!”他嘴里的那个他就是彭雨晴。彭雨晴先是一愣神,接着就俏脸微红,低着头假装整理自己的袖口,不在出声。
彭天明眉头微皱,等把秦冉在客房安顿好后,他叫来店小二,要他去请这里最好的大夫来,跑道钱回来再给。
他敲了晏殊的房门,叫出妹妹,拉到走廊尽头小声问她:“妹妹,你可要想好了,毕竟昨晚那人不是你,万一……”。
彭雨晴苦笑一下说道:“大哥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自爱的人。在我和他没正式拜堂成亲之前,我不会做出有辱家门之事!”
彭天明点点头,说道:“大哥信你,你要记住,咱们是仆,要永远忠心于主上,就算将来你做了正室,他也是你的主人!”
彭雨晴清丽的脸上一片肃然,是啊,她只是个性别女的贴身侍卫罢了,什么真心交互,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奢望,怎能奢望?
彭天明又问她:“你的银子哪里来的?”
彭雨晴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你妹妹我和你一样粗心大意麽?这是走之前爹亲自送来的,说这是忠卿王的心意。现银不多,这个多!”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晃瞎彭天明的眼,他只能赞叹道:“还是我妹妹高明,有妹如此,为兄深感欣慰!”
彭雨晴塞给他几块碎银和几张银票,笑着推了推他:“快走吧,大夫要来了!”
兄妹俩各自回房,没注意从另一间客房里探出的瘦小身影,那人的脸上扬起阴毒的冷笑,心想这可是笔大买卖啊!
大夫是个四十左右的清俊男子,温润可亲。进客房之前,彭天明一脸严肃的警告他:“我家主子这伤你可要好好瞧,不许声张!”
大夫笑着点头。
进了客房,看到趴在床上的黑衣男子时,大夫有些许的愣神,随即问道:“公子,在下是这个镇上的大夫,姓穆名少迟,公子是伤到哪里了?”
秦冉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彭越过来说道:“医者父母心,大夫瞧病就是了,不必自报家门的!我家主子的伤处就在……”他伸手指了指秦冉翘挺的股间。
大夫了然的说道:“那就麻烦公子退了裤子,我好检视伤处!”
秦冉没动,彭天明也没动,大夫没法,放在药箱,就去扒秦冉的裤子。秦冉的帝王之气瞬间爆发,他死命拉着不让脱,大夫劝他:“公子莫要害羞,不看伤口怎样医治?”秦冉咬牙说道:“不用看,开些止痛的方子就好!”
两人正拉扯间,有人敲门。彭越拉开门,看到白衣美少年二皇子晏殊,没等他说话,晏殊就走了进去。他对大夫说道:“大夫莫要为难家兄,我来吧,麻烦你们出去候着!”
秦冉一听更急了:“不用,不用,你们都出去,死不了的!”
晏殊安抚他:“哥哥莫要任性了”,接着俯身在他耳边说道:“皇兄忘了采药救治父皇一事了吗?这都过去十来天了,耽误不得!”
秦冉老实了,任命的说道:“好了,你们都出去,让晏殊看吧!”
彭越拉着大夫出去,关好房门。
秦冉面朝床里,紧紧抓着裤沿,又是尴尬又是气。晏殊在床边坐下,眸色温暖,漂亮的脸上满是笑意的说道:“陛下还不松手,让大夫久等了不好!”
秦冉咬牙闭眼说道:“看吧,看完赶紧走!”说完松开手,双臂垫在脸下,再也不出声。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抬起脸想问他为何还不动手,就被温热的唇堵住嘴。
这个吻很短暂,晏殊只是在他微凉的唇上轻触一下,直起身笑着说道:“闭眼,我可要查了!”说完一把褪下他的裤子。
秦冉俊脸涨得通红,他只能任命的闭上了眼。
晏殊看着股间还渗着血丝红肿的那处,心口泛起疼意。这个傻秦冉,他要不亲自来看他,他还要忍多久?凤眸微合,缓缓低首,薄唇在那处的边缘轻轻碰了一下。他是真的心疼了,他的傻秦冉。
秦冉正在哀叹自己凉飕飕的下身,冷不丁的被温热的物体碰了一下,惊得他睁开眼,回头望去,白衣少年一脸哀tong,亲吻着……
没等秦冉转身躲开,晏殊抢先一步困住他,两人鼻息相抵。晏殊问他:“臣有一事不明白,陛下这伤哪来的?”
秦冉眨着漂亮的大眼,眼神无处可躲。只好说道:“不小心摔的!”
晏殊低低笑着:“陛下每每说谎,就会不自觉的频繁眨眼。陛下,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着自己的真心?成亲三年与皇后分床而睡,想我了却找个烂到再烂的借口去凉州追我。”
身下人那双漂亮的眼里慢慢涌上水光,看的晏殊心疼万分,他说:“秦冉,我五岁时记住你,十岁时只想着你,十三岁时开始喜欢你,现在,我是爱你,别再把我推给别人了好麽?求你!”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秦冉的脸上,秦冉再也控制不住,揽住晏殊的脖子哭了出来:“对不起,晏殊,对不起,对不起……”。
晏殊搂着他,被他的回应感动的喜极而泣:“秦冉没有对不起晏殊的地方,晏殊喜欢秦冉,做什么都愿意。晏殊会陪着秦冉一生一世。”
秦冉还是哭:“晏殊对不起,我不能喜欢你!”
晏殊顿住,慢慢放开她,低头看着哭成泪人的秦冉:“说什么傻话呢?别哭了!”
彭天明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只好敲门:“少爷,好了没有?”
晏殊说道:“进来吧!”
彭天明看到秦冉依然是头朝里趴在床上,晏殊神色如常的说道:“家兄那里是撕裂伤,麻烦大夫开衣服止痛消炎的方子,要最好的药材,钱不是问题!”
大夫打开药箱,在桌上写写画画,开好了药方对晏殊说道:“按着这方子抓药,每日早晚各一次,还有一副外用的膏药,每日睡前涂抹于患处,不出三日,伤处就会痊愈。切记,忌食辛辣鱼肉之物,多喝粥,咸蛋就饭吃最好!”
彭天明想接过药方,被晏殊躲过,晏殊说:“你在这里照顾哥哥,我去抓药就好!”
彭天明把大夫送到大门口,大夫意味不明的对他说了句:“你家主子身体娇贵,劝他多加珍惜!”彭天明琢磨半天没明白过来。
经过三天的悉心照料,秦冉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三天都是彭天明在身边照顾,除了上药自己亲自动手外,熬药、沐浴、膳食都是彭天明亲自打理,晏殊再也没再他眼前出现过。他想这样也好,有些事越是解释越是乱。
三天后,秦冉他们坐在彭越购置的舒适的马车里,继续向岭南方向前进,没想到才出城,竟遇上了山贼。
远在京城皇宫里的太上皇和忠卿王,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他们还以为秦冉他们正在按地图的正确路线前进,却不知在出发的前一天,派去送地图的那个小太监其实是旧敌北金国的细作。那些每日按时回禀新帝状况的锦衣卫,早被北金掉了包。新帝秦冉陷入自登基以来最大的险境,他们却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