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第 123 章（1 / 1）
第 123 章
“你要拿希凤去换天香？”九音好笑地望着白月痕。
“是。”白月痕瞥了九音一眼，笑道，“但是若将希凤直接交给战神，只怕换不来天香还会引来战神的雷霆之怒，而且失去希凤，陌上花自然不会再帮我解开狂灵诅咒。”
“那你如何打算？”九音淡然地问道。
“切不可让战神知晓希凤在我们手上，我们目前还没有与之为敌的实力，希凤被囚不能单靠陌上花来救，他不是还有母亲，就让素纱去求战神。”白月痕笑道，如沐春光般。
“你挺替陌上花着想？”九音缓缓问道，看不出什么情绪。
白月痕却道，“你在嫉恨我，因为她出来后没有先去找你？”白月痕捂嘴笑了一会儿，“谁让你将罪名都嫁祸到我的头上，让她以为希凤在我哪儿，她不来找我那找谁？”
“够了，闭上你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明白即可。”九音语带不耐。
“放心吧，不会坏了你的大事，至少现在陌上花还会认为你是个好人。”白月痕眯眼瞥了下九音，转身离去。
“让素纱去拿天香？”陌上花吃惊地望着白月痕。
“正是。”白月痕点点头，“以战神的实力，我若与之直接对峙，只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自然不会将希凤交到他的手上，等诅咒解开，希凤于我再无用处，自然将其完璧归还。”
“我如何信你？”陌上花犹豫，“而且如何说动素纱，素纱已经不信我。”
“我让你见希凤一面。”白月痕微微一笑，“素纱与战神之间的事情并不简单，你去说服她，比起我去要好许多。”
“好。”良久，陌上花点点头，掌心已经被捏碎，只要能见希凤一面，她什么都愿意做，何况，她正好去龙渊门拿回解药，很快收拾好心情，陌上花一脸正色道，“白星尘的意思是能保住九九归一大法阵更好，如果保不住，以保你优先。”
白月痕一顿，收起脸上的笑意，陌上花微勾嘴角，“所以我们先按他的第一步意思执行，如果实在不行，我定然以保你优先。”
白月痕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哄人的话倒是一个比一个会说。”
陌上花不明所以，奇怪地看看白月痕继续道，“要保住九九归一大法阵就不能破坏狂灵诅咒，我们要做的是将你身上的狂灵诅咒转移到其他地方，那个地方必须拥有永动的生命，只有这样狂灵诅咒不解，九九归一大法阵不破。”
白月痕自然早想过这个方法，便问道，“你说的没错，那你想到办法没有？”
陌上花点点头，“难点就两处，一是类似生命的永动，说直白一点就是永远不会死的生命，它可以代替你们阵眼的存在，二是如何转嫁，这种生命的智慧一般不低于你我，要把狂灵诅咒转嫁到它身上，只怕它不会坐以待毙。”
“事实上自白星尘离开后，白家的每一任族长都在寻找这个方法，而在我看来，只有一处切合你说的，且此处没有智慧。”白月痕慢慢认真起来，陌上花说的头头是道，并没有敷衍的意思。
“什么地方？”陌上花微微蹙眉，既然一早就发现这个地方，却迟迟没有行动，只怕此处并不平凡。
白月痕说道，“东海归虚。”
归虚，海中无底之谷，世间万水最终归集的地方。
它时常以漩涡的形态出现，且飘忽不定，有时候出现在海面，有时候出现在海底，它是生命的永动存在，且没有智慧。
“不行，太危险了，到时候你被吸进去怎么办？”陌上花坚决反对。
白月痕斜瞄陌上花，“你在担心我？”
陌上花仰头大笑三声，迅速回绝道，“怎么可能是担心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是怕完成不了任务回不了末世。”
白月痕收回目光沉静了片刻，“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寻到归虚，你将我身上的狂灵诅咒转嫁到归虚那里。”说完起身欲朝外走去。
陌上花赶紧起身跟上，“不行，这样你真的很容易被吞噬掉。”
白月痕骤然转身，陌上花止步不及，直接撞进白月痕的怀里。
白月痕顺势拥住她，“你说过羽衣族最是乱xing？”眸中星光点点。
陌上花慌乱地垂下眼睛，看着脚边翻飞的香雪纱，“我胡说的。”
“所以你爱着希凤，却并不介意我的碰触？”抬起那张脸，白月痕极度想把它毁掉。
陌上花蓦地睁开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尾滑落下来，眼中所有的情绪唯有悲伤，无穷无尽的悲伤。
白月痕突然觉得心中开了一条口，孪生似的悲伤气息冲刷着那条心口，越发悲凉。
吻干她的眼泪，不要再哭泣。
月下梨花，白星尘露出淡淡的笑，“月痕，喜欢一个人就只想攻陷对方的身体，当发现对方不爱你时，那种悲哀会吞噬掉你的灵魂，于是你会想，那就更加疯狂地掠夺对方的身体，直到对方再也没有精力去怀念他心中的那个人。”
所以，你对我的爱不是情人之爱，你只是想我永远地站在你那边，听从你，支持你，并永远地膜拜你。
你需要的是一个忠实的臣民，而不是情人。
白星尘当时那些未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吧！
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有着完全不同于白星尘的感觉，那么悲哀，悲哀地让自己变得疯狂。
情人之爱，白月痕心中嗤笑，他不需要什么情人之爱，或许寂寞太久，他需要的是一个心灵上慰籍，如果心灵上无法慰籍，那就从身体上填补空虚。
解开陌上花的华裳，白月痕微眯起眼睛，“我曾说过如果是你，或许可以。”
陌上花毫无畏惧，微侧头，望着抚摸着自己手臂的那只细长手指，“为什么？”
“因为。。。你是九音在意的人。”解开自己的长裳，低头吻上陌上花的侧脸，她时而憨蠢，好似永无悲伤，她时而仰望星空，好似有无尽的心事。
“看来我们俩接下来要做的事会让九音十分生气。”陌上花蛊惑道。
白月痕发出一声轻笑，“真是一个坏女人。”
陌上花抚摸上白月痕的背脊，“一对狗男女罢了。”
白月痕笑得越发欢快，卷着陌上花滚落到床榻上，兴趣地问道，“你与希凤也是如此调情？”
陌上花懒懒地答道，“那要看你一会儿的表现。”
……
一阵剧痛自眼窝出散出，白月痕身形一僵。
察觉到他的变化，陌上花微微睁开眼睛，“怎么呢？”
左眼处的剧痛一阵一阵的击打扩散，愈发剧烈，开始看不清任何东西，唯有右眼可以看见陌上花似笑非笑的脸。
“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下次，我未准备好。”
“不行。”白月痕心中莫名地有了别样感觉，就像他从不曾期许的奢望，突然告诉他可以拥有，或许之前想的那些都可以推翻，如果这个女人属于他，是不是什么都会变得与众不同？
孩子！
对，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他可以再学习如何去爱，像白星尘教他的那样。
“生个我的孩子。”这句话被白月痕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
陌上花震惊地睁大眼睛，孩子？羁绊！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剧痛传来，白月痕轰然倒在陌上花的身上，陌上花的惊惧尚未消退，身上的白月痕几乎用着最后一丝力量说道，“出去，滚出去。”
陌上花翻过白星尘，他未昏睡，一只眼睛昏暗无光，一只眼睛怨毒地盯着陌上花，陌上花试图摸上那只没有光泽的左眼。
白月痕牙缝挤出两字，“你敢。”
陌上花骤然住手，看了白月痕一会儿，挥手割掉翻飞的香雪纱，卷到身上朝外走去，院中，白莲跪在红枫下静候差请。
“白月痕出了点事，你进去。。。”一道疾风从陌上花身旁刮过，陌上花看了眼那个焦急的背影，微微一笑，取来华裳，陌上花解开香雪纱边走边穿。
一道身影拦下陌上花的去路，“陌姑娘请留步，公子已经吩咐让手下带你去见希凤。”
陌上花回头望向白月痕的房间，面上的神情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