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 122 章(1 / 1)
第 122 章
情花小筑东北角有片陌野,蓝色的小花开满此地。
陌野中间有圈瀑布,用到圈是因为水潭中间有根上古时期留下的伞状岩柱,岩柱被厚厚的青苔包裹着,如同一根巨大的蘑菇,岩柱顶端承接着北面天池流下来的雪水,雪水顺着伞沿低落到地面,日久天长,地面形成一池寒潭,而潭底的蓝色小花不仅不败,反而颜色愈加艳丽,将潭水映得幽蓝粼粼。
白月痕已经很多年不来此地,因为白星尘还在的那些年,他总是远远地望着白星尘的笑颜全数给了另一人。
如梦如烟的笑靥,全都不属于他。
伞沿滴落下来的雪水落到肩背上,冷彻心扉,有一种痛在心中慢慢消弥。
“咦?怎么长得像根蘑菇?还是一根绿色的蘑菇?”陌上花边走边叹,要不要搬到乾坤袋里?
白月痕慢慢地隐藏到伞沿下的阴影里。
陌上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白月痕摊开掌心,手心的一汪水块晶莹剔透,晃动着他的轮廓,当年,白星尘也说过这样的话。
嘁-
故作单纯的骗子。
捏碎掌心的水块,白月痕眯着眼眸任由雪水冲刷,神情冷漠地想要将自己永远封杀在孤寂里。
哗啦一声水响,陌上花蓦地从水底钻了出来,犹如戏水的鸟雀,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
她擦去脸上的水痕,随即张开眼睛。
啊。。。
你怎么在这儿?满脸的嫌弃,不是厌弃,只是嫌弃,她转身就走,想要逃离。
白月痕抓紧她的手腕,用力带向岩柱,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抵死缠吻。
手心下的肩头孱弱细滑,彷若掌心易碎的暖玉,令人心情躁动不安,xiong前的饱满让人血液沸腾,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地让人难以掌控。。。
陌上花全身湿淋淋地跑进乾坤袋,来不及喘口气就被八路神仙团团围住。
“师父,您这是做什么?”老阿吉皱着眉头问。
陌上花提了提胸口的亵衣,“娘的,差点把自己葬送进去,白月痕的战斗力原来这么厉害,老娘还以为他是个基佬哔——”
土灵脉摇摇头,“同性法则更人令人欲罢不能。”
陌上花摆摆手,“本以为是个xing无能,没想到竟然。。。我要改变策略。”
土灵脉赶紧道,“别,此时恰到好处,您继续执行后续策略,若有若无,鸿毛拂心。”
陌上花恍然大悟,“哦~明白了,你们怎么全部流鼻血了?”
这是一场旖旎挣扎的梦境,白月痕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陌上花叼着一根大香蕉,仰靠在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腿。
“香蕉个臭扒拉,老娘怎么有种被jian了感觉?”陌上花打了个冷颤,丢掉香蕉片,滚去睡觉,明日与白月痕之间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全身的汗渍粘湿了床榻,白月痕厌弃地看了眼满床凌乱,刚才那个梦境还清晰地映在脑海,清晰到让他难以分辨真伪。
“白莲。”白月痕轻唤,黑暗中走出的白莲,面上蒙了一层轻纱,她头也不抬地替白月痕换好衣裳,收拾了床榻上的脏乱,又低着头退了出去。
望着白莲出去的背影,白月痕嘲讽地一笑,“脸毁后,人倒是顺眼多了。”
“紫墨,陌上花那边如何?”
紫墨并未现身,“公子,陌姑娘在周围布下了很多法阵,我。。。进不去,但是刚才她一直坐在窗台上吃东西。”
“知道了。”白月痕微微蹙眉,不耐道。
见白月痕要出去,紫墨赶紧道,“公子,白香还在龙渊门,她的伤势很重,公子不救她吗?”
白月痕止步,目光阴冷地盯着黑暗中,“白香是尊者的人,让我救她,端看她的表现。”紫墨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性格最是柔和温顺的白香竟然是尊者的人。
陌上花摆的法阵都是直接从《炼金术》上搬来的,有初级、中级,亦有高级法阵,她竟然在塌前摆个\'引狼入室\'的高级法阵。
通晓道修的白月痕自然不会被拦住,“还不算太笨。”竟然知道大阵套小阵。
“闭嘴,色狼。”躺在床榻里侧的陌上花突然开口。
“你没睡?”白月痕侧身望向窗外。
“引狼,自然要把狼逮住打死才能睡。”陌上花翘着二郎腿悠哉道。
无视陌上花的指桑骂槐,白月痕问道,“炼制出解开狂灵诅咒的那些东西需要多久?”
“一个月。”陌上花伸出一根指头,皎洁的月色落在她的指尖,带着莹莹亮光,“但是需要天香,据说生长在仙界,你们白家有吗?”
白月痕收回目光,阴郁地望向窗外,“没有。”
陌上花撑起身子,露出半张侧脸,“那怎么办?”
“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方子怎么不早点找来?”陌上花无语地望向白月痕。
白月痕瞥了陌上花一眼,“天香种在战神的后花园里,反正我是拿不到。”
陌上花盯着笼罩在月光中的白月痕,黑发披散,耳鬓的一缕湿发还贴在脸颊上,竟然媚气十足,早在白月痕还是白哓舞的时候,陌上花会非常坚定地认为他是基佬,很大程度上受了外貌的误导。
不同于希凤美得肆虐,九音俊得冷酷,白月痕是实实在在的媚气,换上女装就直接是女人,还是那种一看就心理各种扭曲变态的女人。
“听说战神喜欢美女,不如你去陪他一夜,战神一高兴直接给你一大把天香。”陌上花建议道。
白月痕斜眯着陌上花,陌上花拍床而起,“老娘说你为什么五百年前就捉走希凤,原来是想拿他换天香,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也不怕战神灭了你。”
“管好你自己,现在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若不帮我,战神连你一起灭。”
陌上花还在想着白月痕的话,就见白月痕穿过法阵走了进来,一脚迈上床榻,将陌上花朝里一掀,径直躺了下去。
陌上花顺势滚到最里面指着白月痕,“怎么不睡自己的床?”
“脏了。”白月痕侧躺向外,望着在月光中起伏的灵孢。
陌上花探头看了看,啧啧道,“一个大男人竟然没有腿毛,还说不是娘炮。”
“我又不是狐狸。”白月痕闭上眼睛。
好牙尖的男人,呸呸。
陌上花侧躺向里,心中倒真的有点思念起她家的狐狸,厚厚的毛,不抖跳蚤时多柔软,多舒服,哪像现在,她警惕地像只八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