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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 4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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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甜岚结婚的后一天,柳文约商洋出来。

她热络地介绍:“这是我未婚夫,李子白。这是我的闺蜜,商洋。”

两个男人礼节性握手后,入座。

柳文为了这次约会,精心定了个有情调可聊天的饭店。

“婚礼定在10月4号,你不要出去旅游,空出时间给我。”

递过去的请帖,商洋迟迟未收。

“怎么啦?发啥呆?”

“小文,”他吞了几口唾沫,“你真的要结婚了?”

“这事岂可儿戏?”她好笑地望着他。

“可我大哥……”他刚想说出:“他怎么办”时,瞥了眼李子白,又咽了回去。

“他有什么好?”他低头与柳文耳语,问得孩子气。

她握住李子白的手,一脸幸福地说:“他啊,他可好了,殚见洽闻,体贴温柔。”

商洋做了副要吐的表情,被柳文掐肉后讨饶不已。

气氛还满甜美的,却被一道高亢尖锐的女生打破。

“李子白,你这个负心汉!”

柳文还未缓过神来,一位高跟焰唇,身材火辣的女人已经逼了过来。身旁的男人方寸大乱。

他烦躁而不安地说:“你怎么来了?”

那女人抬手扇了他一记耳光,“你这个混蛋,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要和别人结婚!”

平地一声雷,炸得柳文外焦里嫩。

商洋怪声怪气地对柳文说:“这就是你所说的殚见洽闻,吼吼。”

他调整身姿,有滋有味地欣赏这场狗血剧。

“走吧,”柳文拿起包包遮住脸,叫上还想看好戏的商洋。

李子白捂住半张被打的脸,慌忙地拉住柳文还想解释:“小文,你听我说,她只是个坐台女,孩子还不定是谁的呢。我真是被冤枉的……”

话还未说完,他的另半张脸上便又挨了一记重拳。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你不配做老师。我呸!”

李子白失重倒地。商洋拉着柳文扬长而去。

婚礼黄了!

商洋真是她破桃花阵的利器。每次和他在一起,准没好事,不是失恋就是失婚。

坐在P1上,柳文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商洋安慰她:“为了那种渣男哭,不值得。”

柳文没理他,依旧哭的凄惨。

“你别再哭了,人家看到,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

柳文啜泣地说:“就是你欺负我了。”

“怎么办,我酒席都定好了,亲戚朋友都通知了,现在要取消婚礼,多丢脸。”

她吸吸鼻子说:“要不,我俩凑活凑活算了?”

小算盘都打到他身上来啦。他们真那个啥了,他哥还不那个啥他,商洋打了个寒战。这女人真害人!

“为啥找我,不去找我哥?”他问。

“我又不爱你。”因为不爱,所以不伤。

商洋真是被她的白目气的没话讲。她是他的女版商洋,而他是她的男版柳文。她总说他二,说他逗比,她何尝不是更二,更逗比,何止二,何止逗比,还脑残。

他没好气地说:“后半辈子的幸福重要,还是丢脸重要。”

柳文继续哭,商洋继续说:“现在不正好,你去找我哥,他这些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明知道,你拉了他黑名单,仍每天发微信给你。还每天晚上在你家楼下守着,期盼你偶尔出现到阳台,让他看看你。他跟我说,等你结婚的那天,把他绑起来,一定要绑严实了,否则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商洋的眼睛里有别有深意:“你下次上班时,好好观察一下,他的路虎挺大的,你怎么就楞一次都没看见过?”

柳文忘记了哭泣。傻傻地望着窗外,仿佛灵魂出窍般,不言不语。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他要这样做?明明分手了,明明说了那么多伤害的他话。

她拿起电话想打给商祁,却发现屏幕上正闪动着他的名字。

她深吸了一口,努力假装镇定,“喂。”

“柳文?”

醺然迷靡之音淌过耳朵,引得她一阵酥麻。

“柳文,柳文,柳文……”

他梦呓般重复叫她的名字,仿佛那个名字可以解毒,解开透骨的相思毒。

“你在哪?”她问,却没得到答复。

电话那头传来单一的“嘟嘟”声。

柳文面露担忧,对商洋说:“你哥好像又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

“他分明在自杀啊!”商洋心痛,“我知道他在哪,我们去找到,带他回家。”

“在这之前,”柳文握住了手刹,阻止了他的行动,“我希望我们能坦诚相待。”

商洋呆呆望着她。

她说:“刚才那女人,是不是你找来做戏的?”

商洋干笑,“真不是做戏,他跟那女人一早有染,我带她来,是让你看清楚事实,是在帮你过滤一些渣贱男,你还得谢谢我呢。”

“谢谢你一家门!”

“我再问你,是不是你哥唆使angelcici去勾/引王虎的?”

商洋冷汗淋漓,“那只能怪他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强。”

柳文气得双手环胸,“你这么说,都怪人家咯。”

商洋乘机发动车子,“我们先救人,待会,你再严刑逼供成么?”

P1在深夜的街道漂移到了一间酒吧。柳文站在门口,停滞不前。

商洋问:“怎么了?”

柳文隐约涩笑,这不是7年前,害她失去童/贞的那家酒吧么。

酒吧内,灯光迷离,魔音穿耳。在乱舞的群妖中寻找一个人,不是那么件容易的事。他们兵分两路,推推搡搡间,她看见,吧台的一角有个晃动的酒杯,酒泽和冰块倾泻在案。一位背影俊逸的男士趴在那儿,在暗昧的光线下流露出一种浓烈的忧郁气息。

她走过去,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过去。”

另一个补充道:“我们Boss有洁癖,不喜欢女人碰他。”

酒吧里有个还满常见的现象,如果一个人醉得像具尸体,那极有可能被另一个人捡回家,一度春风后,各自离开,两不相欠。怕是黑衣人以为她是来捡尸寻/欢的女人。

柳文解释说:“我只是来找人,你们的Boss是商总么?”

说话间,她又走进了一步。

两位黑衣人相视一愣,威胁说:“对不起,小姐,请你再不走了。”

就差一点点,她就要看清楚,他的侧脸了。柳文又向前移了一小步。

那两人绅士地说了声“冒犯!”然后架着她的肩膀,要将她往外拖。柳文失措地叫:“商祁……”

俊逸背影的主人动了动,转过身来,醉眼迷朦地望向他们这个方向。

他的手覆在眼睑,这个动作维持了好久,久到柳文就快要被赶出他的视线。他才缓缓地说:“放开她。”

黑衣人遵命,柳文捋了捋衣服,走到他身边。他问:“你怎么来了?”拿起倒下的酒杯,喝了一口,竟是空的。

她心如潮涌,“想你,就来看看你。”

他的身子突来的一颤,想他?

此时他的表情像只乞求抚摸的小猫。柳文笑着用纤美的手勾住他冰冷的颈脖。

商祁惊讶,“小文,你……”

“不要这样糟蹋自己,我会心痛。”轻柔的声音,指尖传来的摩挲感,商祁惶然。

她开始轻吻他的双唇,感觉他的眼皮轻颤,唇齿的抚慰,让他丢了酒杯,加深这个吻,索要更多更多。

他的大脑,他的心脏,他的一切……他的柳文。

不远处的两位黑衣人有些目瞪口呆。他们的大Boss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那些平日里流传在眉眼间的严谨和暴戾统统被冲刷得荡然无存,只剩柔情万种,还有几分不设防的脆弱。

婚礼没有取消,只是新郎换了名字。

午后的阳光下,一袭象牙白的的婚纱,手持姨母亲手种植的捧花,走在铺满郁金香的花/径,清风拂过她的头纱,她在微笑,那一刻成了他生命中最美的定格。

伦敦交响乐团奏起迎接新娘的乐曲,将挽着柳父的她送到他的面前。执过她柔软白皙的手,将一个吻轻轻印在她的手背上。

接过藏卓玛奉上的哈达,洁白的,柔柔的搭在颈间。持着她的手,在掌声和鲜花中骑上雪狮,绝尘而去。

I was glad when they said unto me.

Let us go into Your house O Lord.

No greater joy.

Than to be in this place.

To lift my voice sing Your praise.

I was glad when they said unto me.

Let us go into Your house O Lord.

No greater joy.

Than to be in this place.

To lift my voice.

取自《圣经》诗篇第一百二十二章。

伴娘习姑娘很是不高兴,虽然她抢到了捧花,可她只是在婚礼前一周才知道新郎换人的事。

她曾问柳文:“你为什么会嫁他?”

她原以为柳文会说是因为爱?可她却答:“除了他,我这辈子还能嫁谁?”

他的财力,他的智谋,他的执念,他的强势,像张无形的网,密密将她困在网中,让她无处可躲。

与伴娘的状态截然相反的是伴郎,他很惬意地和参加婚礼的姑娘们打情骂俏。

匿与人群中的小卓玛,穿着藏族传统服饰,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伴郎。

她觉得他说的话,仿佛是天降的纶音。他对她笑,天上就会浮现彩虹。

这是神兆,是佛陀的指引。

我们的小卓玛勇气地走向他:“你好,我叫卓玛。”她精灵般地笑着。

伴郎停下与众美女的交谈,他记得她,那位刚才献哈达的少女,宛在教堂中央,纯洁得像朵盛开的雪蕊。

“你好,”他说:“我叫商洋。”

瓶子以一个婚礼来结束本文,祝福各位看官的生活永远如我书中的男女主角般幸福美满。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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