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1 / 1)
不对,打住,她是来色/诱他的,但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她应该喊停,可她的喉咙又干又涩,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轻轻地按摩她的背部,她的腰线,然后她的臀瓣,她的股/沟……
她是那么的敏感,一摸就浑身颤动,不停地颤抖。她在害怕……可正是她的这种神态让他原形毕露的兽/性更加澎湃泛滥。
7年前的记忆,清楚而模糊。重复的,怀着性急的好奇心进入了她的领地遨游,在火与花的奇境仙景里,着魔的旅行者流连忘返,隐忍温柔地辗转。皈依在他的极乐国度,似信徒,虔诚朝圣,与世隔绝,不离不弃。
一切都在旋转,在飞舞,她在他怀里小声的啜泣,仿佛是一层薄雾,随时可以消散无影踪。他温情的双手为她拭泪,那滚烫的怒昂,仍深埋她的故土……,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的真实存在。
一天一夜的贪/婪/索/求,换来了两张蝴蝶谷的门票。他们弃火车而走陆路,商祁神通广大地租到了一部房车,从那时起,他们便开始北上的“私奔”旅游。
蝴蝶谷中有座依山傍水而建的古镇,已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两旁以清朝建筑为主,多为两层高的吊脚楼,整座古镇以青色瓦片盖顶,红漆木板,竹面夹墙。
小镇的中央有座石雕,由一位带着皇冠的男人和一位少女组成,两人似乎都处于成风追奔的状态中,优美流动的曲线,予人中向上升华,轻盈的感觉。镇上的老人说,那是海王和蝴蝶公主。
在当地的小剧团内,他们有幸看到关于这座雕像的神话剧。在远古时代,天女爱上了海王,她求巫女给她了颗吃了后立刻会产生强烈渴望爱情的药。花言巧语骗海王吃下此药,可事与愿违,海王第一眼看见的却是蝴蝶谷里的一枚蝴蝶。海王爱上了蝴蝶,天女闻之,又喂蝴蝶吃下厌恶爱情的□□。
海王对蝴蝶的爱如同疾病般无法控制,他天天如影随形地跟着蝴蝶,而蝴蝶根本不理会他。她对海王:“我是不精卫鸟,纵然我也有一双翅膀,却飞不过苍茫的大海,因为我只是一只弱小的蝴蝶。”
一个追,一个逃,终于一天不厌其烦的蝴蝶请求大地母亲的帮助,将她变成了石像。海王后悔莫及,他轻拥石像对她呢喃:“蝴蝶,你不知道,曾经的大海早已卑微到了尘土中,幻成一条暗河,默默地滋润这片土地,只为来年繁花绽开,蝴蝶驻足停留的片刻。”
变成石雕的蝴蝶听了,动容不已,可惜她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莎士比亚般的台词在萦绕在柳文的脑海中,大幕已慢慢拉上。戏终离场,她想起火车上那位大学老师的话:劝伊好向红窗醉,须莫及,落花时。
诗人会歌颂花开正颜,可佛陀说世间凡事皆逃不过成住坏空。坏空之后,谁还会在乎你曾经的灿烂。
也许这便是蝴蝶和海王最好的结局,至少海王永生永世会记住蝴蝶,她会是他最深爱的女子。不是所有王子和公主都能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如果当时他们走到了一起,也许几百年的时间磨砺,落得个两看相厌的下场。也许,是她太悲观了。
晚上他们在河边的小馆子用餐。商祁端详着坐在他面的柳文,她的胃口不坏,但脸上仍有淡淡的愁容,他知道她可能在闹别扭,可为什么呢?女人心真是海底针。他鼓起勇气,试图想讨她欢心,偷偷订下古镇上最贵的客栈,他们的卧室有个落地窗户,从那里可以看到整座古镇的全貌。可她只是敷衍地张嘴笑笑。
她就像个孤儿坐在床边,踽踽却又无牵无挂,可以随时了然一身地离开。离开!突然起来的惊慌如同一只蜘蛛在他的后背,那毛茸茸的八只触角沿着他的脊椎缓慢爬行。
绣着蝴蝶的窗帘垂落在地板之上,在灯光暗下的那刹那,她呜咽着投入他的怀抱。收紧拥抱她的手臂,欲/望在黑暗深渊盘旋,他对她的欲/望令自己也感到可怕。
又是放/荡一夜,抵死的温柔,狂风暴雨般的纠缠。
第二天清晨,两人起床后,在小镇上大型采购,补充辎重。回忆起前两天的逃亡日子,多亏了柳文的明智,带足了湿纸巾和一次性的贴身用品,才不至于在清洁方面太过窘迫。不过用到今时今日,已所剩无几。幸好虽是百年古镇,物资倒也不匮乏,买到了所有要买的东西后,他们出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四川,天府之国,人类的桃花源,众神的国度。一路边浏览巴蜀风情,更是尝遍巴蜀的美食,麻辣锅、竹荪蛋、过水鱼、油拨鱼……
人生在世,食者/性/也,贪吃二字,如此而言,也就与贪/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味蕾强烈痛感下的热吻,市井繁华下的沉落,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
每一个清馨的晨曦,每一个醇厚的黄昏,每一个璀璨的星辰,当他情/动,想爱/抚她时,她总会周而复始地挑出杂志上极力推荐的旅游圣地,而他不得不为此做出妥协。海螺沟的温泉、香格里拉的神秘、峨眉山的秀丽无一不漏。
她并不贪/欢,只是希望这段旅程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他们从巴蜀转战到了西安,13朝古都,丝绸之路的起点。
房车驶入下榻的酒店,那里已经有政府官员和当地巨贾列队候着他。他打开车门,给了她一张贵宾卡:“你先去登记,拿了房卡告诉我几号。”
柳文点头往大厅走去,商祁停好车,在大门口与众人微笑交流,亲切握手。柳文频频回头,庆幸自己只是他的地下情人,可以免除不少外交礼仪。
通讯的便利让商祁开始忙碌起来,白天参观完兵马俑,晚上在宾馆时,他一直上网、还有会很多电话找他。
她有些不开心,想抢他的手机,却发现自己的包包也抖动起来。掏出一看,商洋发短信。
商祁望了眼她的手机,问:“谁?”
她得意洋洋的盘腿坐在床上,“就不告诉你!”
商祁笑了笑,继续他的工作。他工作时就是个杀伐决断的商业精英,浑身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柳文换了个趴在床上的姿势,单手托腮,边欣赏自己的男人,边打开消息。
商洋问:“在一起了?”
柳文顾左右而言他,“你病好了?”
“嗯,问你个问题?”
柳文冒汗,他不会要问啥……话题吧,关于商祁的都是难以启齿的。
结果,他发来的问题是:“问你,别人骂你什么话,你最开心?”
柳文吁了口气,回:“骂我还开心,我又不是逗比。”
“好好想想么。”
言情小说里,男主一般都会深情地叫女主……
“小妖精?”
“……”对方发来了六个点。
“不告诉我,就算了,姑奶奶我不猜了。”
商洋又发:“今天,停车时不小心刮到了一部凯美瑞,那车主跑来就冲我吼:‘有钱了不起啊!’我觉得我挺受用。”
她正想回骂他的话,手机却一把被商祁夺走,丢在角落。
他吃醋了,他吃醋的时候难得的小孩子气,给两句狠话就垂头丧气,气急败坏后很快就雨过天晴。
柳文主动勾出他的脖颈,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太阳穴,“有没有人说过,你工作时特性感?”
“嗯?”他扯了扯嘴角,“你不是第一个,但是我最爱听的那个。”
火烧火燎的缠绵,醒来已是天露肚白。
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空荡荡、冷冰冰的,让人心慌。
揉揉眼睛坐起来,摸出床头柜里的手机,凌晨5点04分。商祁又去工作了?迷迷瞪瞪地顺手点开微博,却被头条新闻炸得再无睡意。
榜首位置是娱乐风暴的官方微薄发布的独家新闻:著名主持人甜岚疑似有孕,笑谈自己好事将近,求祝福。
文字下还配有一张图片,甜岚头戴鸭舌帽,化着淡妆,身着宽松的灰色长裙,小肚微凸,看样子已有三月孕期,被其母护着正走出妇产科医院。
文下的评论是莫衷一是,众说纷纭,但对于事件男主角的猜测倒是史无前例的统一。
破晓的寒气涌上心头,犹如浸泡在冰湖之中,痛不欲生。这个男人,自己的正牌女友有了他的孩子,他却还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厮/混。最可气的是那该死的渣女小三竟然还是自己!
热恋中的女人患得患失,优柔寡断,总会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编排诸多比较能接受的借口。
柳文也不例外,她想也许商祁就像纪XX或李XX,只想借腹生子,要孩子不要母亲。可又一想,即便是这样,和他在一起不用受法律的审判,却还是要受道德的谴责。
或者甜岚的孩子他爸根本就不是商祁?她另有她的真命天子也说定。这一想法,让她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