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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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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女人忘记了尿意,纷纷加入讨论中。这让柳文钻了空子,锁上小格子,坐在马桶上,她静心听着四海云涌的话语声。

洗手台方向,有人说:“听说,商总又看上个女人,新宠是个美院的女大学生。”

另一个人无比嫌弃道:“那女人忒素静,还没我漂亮,怎么就给商总看上了呢。”

众人陆续发表感慨:“你说商总到底喜欢怎样的女人啊,但凡能看出点规律,我也好往那发展发展啊。”

“发展什么呀,商总特别喜新厌旧,看着吧,那女人也不会超过3个月的。”

这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的节奏。

柳文抽出几节大卷纸,心里嘀咕着:班长曾说过:男人成长的代价就是变坏!那些昔日军营里的朴实无华的战友,大多退役去了民航当机长,又有几个不声色犬马的!更何况那个大变态呢。

“知道吗?今日大新闻,商家二少爷收心,准备结婚了。”

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峰回路转,让柳文精神为之一振。

“听说,女伴是二少的青梅竹马,长得路人了点,却是两小无猜的情分,夏姨娘相当看重她。”

路人?柳文满脸黑线,继续窃听下去。

“哎,论长相,商二少并不比他大哥差,只是到底是庶出,无权无势又无钱。只靠一只画笔和无限对艺术的热忱,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提养活他老婆了。”

“怎么说话的?商家这种钟鸣鼎食之家,即便是一个下等佣人也比外头的一般白领有钱。更何况是商家二少,比普通的小开可有钱多了。”

“能有多有钱?胡润百富榜上从来没见过他们的大名么?”

“你傻缺啊?商家走私石油和军火,都是军队一路护送。那势力在当今中国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绝对是隐形财富甲天下。”

“对呀,对呀。”有不少人附和道:“就冲他们俩的长相,他们要是肯娶我,我天天赚钱养他们,都心甘情愿。”

这厕所可比宴席有趣多了,柳文都不想出来了,可是腿有些麻,她扶墙站起来,推开门,抖了抖脚。

“哎呀,不好,她就是……”那位曾夸柳文鞋子的美女认出了她的身份。她们开始推襟搡肘,一时间悄然无声。

柳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无声的对打扰了大家的兴致表示歉意。不敢多逗留,灰溜溜遁走。

回到酒宴上,不光是商祁的位置仍旧空着,连商洋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商夫人又拉着她的手,家长里短,絮絮叨叨了很久。主要是不让她再回波拉波拉岛。幸好,商老爷子身体抗不住了,他们夫妻两双双提早离席。

柳文乐得轻松,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明星们轮番上台表演,争先恐后的崭露头角。高帽子主厨乐颠颠跑出后厨,滔滔不绝地讲述复杂的工序。说其实,宴会的菜真叫一般,什么这茄子是鸡汤炖出来的,什么那鱼一点腥都没有,只剩淡淡果香。把素菜烧得沾染了荤腥味,却又把荤菜烧得清味寡淡。什么时候,餐饮界开始流行这种本末倒置的烹调法。用人工添加剂强行更改食材本身的滋味,这是对食材的大不敬。

可为了尊重食材,柳文还是很拼命的多吃一点。待她撑到连水都喝不下去时,她捧着肚子决定出门遛弯帮助消化消化。

如此浮华的唐家大宅中,柳文竟然发现了这么一条游廊。商洋说得真对,商家的一草一木皆非凡物,这条翠绿色的长廊,幽静深远。廊沿下探出了束象牙海棠,三分梨芯白,一缕梅花魂,开得嫣然。浓稠的夜幕也因它而沦为画布。画布上散落一地的易拉罐,还有商洋望着繁星闪烁的天空,表情落寞。

柳文挨着他坐下。弥漫着淡淡的酒香的风,吹起他的衣角,他的发梢。浓密的睫毛闪得极慢,双眸似醉非醉,朦着涩意,像那深夜中独自绽放的象牙海棠,即使是黑暗也掩盖不了他耀眼的光芒。

他的确长得妖孽,柳文想起厕所中那些美女的话。

妖怪,不,妖孽默默随手抄起地上的一罐啤酒丢给柳文,“陪我喝点。”

接过他手中的易拉罐,放在身后,“把手拿来。”

商洋喝了几口酒,抚了抚额角,“都几岁了,还玩小时候的游戏?”

柳文拉下他的手,掰开他的掌心。清明一笑。

白净柔软,是记忆中的触感,唯一变的是持笔的地方长出了厚厚的老茧。

商洋微微叹了口气,最后淡淡地看着柳文用食指的指腹在他的手掌心中轻轻地撰着。

软绵绵,好痒。商洋想笑,可待她写完,他却笑不出来了。

她写的是:“恋上一个人?”

商洋抬头,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问:“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柳文又写起来,这次只有一个字:“酒”。

商洋苦笑。是呀,在喝酒方面,他一直很节制。和朋友们聚会往往只喝没有度数的饮料。

柳文继续在他的手掌中写道:“是那个宴会中穿白衣服的女生?”

商洋幽幽地点头。

“追!”

他颓废地摇摇头。

“为什么?”

商洋对着冰冷的空气,呵出一口袅袅娜娜的白雾。伸出手,烟雾在指尖飞扬。一阵风袭来,卷走了一切。

商洋颓败地垂下手,在柳文手心中写道:“她就像我眼前一缕轻烟,看的见,却永远触碰不到。”

“为什么?”这么文艺小清新的语言,柳文理解无能。

商洋缓缓拢起掌心,越拢越紧,直至攥成拳头。

柳文静静将自己的手送到他的面前,他斟酌了半天,松开拳头,写道:“她是我美院的学生,家境贫寒,成绩却很优秀。那天,她来求我给她一份勤工俭学的名额,我却发现她的脸,无论是睫毛的长度,鼻梁的高度,还是唇瓣的弧度,都刚刚好,很适合当素描的模特。当我向她提出这个良好的建议后,我又发现我极为不愿其他画师画她。我用钱淘汰掉了其他竞争者,让她每周三下午到我的画室做我的专属模特。

可两个月后,她发了短信说她再也不能来了。在我细问下,她坦白,她的妈妈每月要做一次血透,而他的爸爸是个赌棍,输了很多钱。她只能弃学下海。我当时很为她心痛,好多次我去她工作的夜总会,买她的台,包她全场。那些夜里,我不停描绘她的五官。一张又一张,直到我的画室里堆满她的画像。我之前的女友从来没给我这种感觉,像一株清漪的芙蓉,纤尘不染。越靠近,越沉沦。

当我确定我爱上她时,我去她工作的夜总会里找她,想要她跟我走。可带她的妈妈桑告诉我,她被人包养了,叫我不要在找她了。那天,我淋了雨,在回家的路上一遍又一遍打她的手机,音乐响着,却始终没有接听。可我仍倔强地继续打,手机没电了,我充着电继续打。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听到属于她的手机铃声,在我大哥的房内漾起。我循着铃声,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房门,厚重的窗帘隔绝世外纷饶,满室旖旎着交欢后的异香。我看见一副雪白的胴/体横陈在我大哥的床上,脸部轮廓在昏暗的房内看得不甚清楚。我的心突突地跳,为了证明不是她,还是闯了进去。

麝香味和她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混在一起,又散在稀薄的空气中。屏住呼吸,大哥已不知所踪。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一束嫩黄的光晃出,照在那女人的脸上,几乎让我大叫让我呐喊。

彼时素面生动的小脸,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表情,半是欢愉,半是痛楚。清汤挂面的长发湿漉漉黏糊在她的额前,一双水眸迷离着淫/靡不堪的情/欲。微张的唇畔红艳丰沛,嘴角流出的银丝,那是被男人/操/到醉/仙/欲/死的证明。

小洐,我心中的桀骜纯净的女神,此时仍沉浸在荣登极乐之中,对我视若无暏。

我用画笔描绘无数次的修长双腿,柔柔搭在床沿,其中一只纤足无力地垂了下来,虚虚触在地面的毛毯。

她赤/裸着玉体。原本莹白色的肌肤上残留着淡淡的潮红,泛着罂粟般的光泽。我像是个瘾君子,忍不住触摸起她的丰盈,跟随着笔下再熟悉不过的弧度,摩挲着她那颗敏感的蓓蕾。可这些还不够填满我心中疯长的荒草,我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耻骨处,口中嗅着那诱人的体香,我听见她嘤咛一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我抬起头,她的眼睛因见了我渐渐清澈,整个人很快便从高/潮的快/感中挣扎出来。

弱弱推开我的身体,拥着被子,她惊恐羞愧地看着我。我问她还愿不愿意跟我走。她摇头,说她爱我大哥,爱他的钱,更爱他的身体,与他做/爱的感觉。她笑得妖媚,却刺痛我的眼睛。她曾是那么美好,我的小洐,现在只剩堕落后的疯狂放纵。我告诉她,大哥不会娶她的,她说即使做他一辈子的情/妇,她也不在乎……”

夜静谧,许多零碎记忆穿尘而来,商洋终于崩溃,他抱头痛哭起来。柳文怔住,她从来没见哪个成年男子哭得那么伤心过,像回到了童年,因一个棒棒糖落地,或因一次考试考砸了而放声大哭。也许只有在柳文面前,他才能如此大胆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柳文动容地揽住商洋剧烈颤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虽然不能帮他斩断缠绕在他身上百转千折的情网,虽然只能看着他在孤独和绝望中徘徊。但作为兄弟,至少可以深陷他的脊背,当他的镇痛棒。

世尊释迦牟尼说人有八苦,分别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

求不得,才排在最后,已经叫人这么难受了。这般难受,也只能默默忍受,让深情埋心中。便纵尘生万千衷肠,不如醉一场。

柳文也开了一罐啤酒递给商洋,商洋笑了笑,接过罐头,轻仰起头,咕噜咕噜猛灌,嘴角的酒泽混合着脸上的泪水沿着轮廓分明的面颊缓缓往下流,濡湿了他的衣裳。

也真难为他了,心爱的女人成了自己哥哥的情人,而他却要在所有人面前装得安之若素。安之若素,冷暖自知。商洋现在冷不冷,她不知道,但她觉得很冷,夜风吹了半宿,冷得连牙床都开始抽痛。哆嗦了一下,一旁的商洋柔若无骨般依上她,全身的重量压得柳文噗咚倒在石板地上。而他依旧躺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柳文没有推开他,至少这样很暖和。揉了揉眼睛,望着天上的星辰。就像商洋和那个女子的距离,看似很近,却相隔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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