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嫌弃(1 / 1)
“母后说我说话本就是早的了,是你说得太早了!”长若壮着胆子拎出长安怀里的小白,然后搂过长安的一只小胳膊,打了个哈欠道:“姐姐,我要睡觉觉了!”
长安无奈的看着那个愉快的打着小酣睡的丫头,心中有些复杂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嬷嬷就将两个小丫头从被窝里弄了出来,然后将她们好一番打扮,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将两人领到了冥王冥后的宫殿。
“安安,若若,到父王这边来!”一身华服的冥王英气逼人的站在大殿中,朝两个并排走进来的小不点儿说道。
“随父王母后去观赛可好?”冥王一手怀抱一个女儿,看了一眼旁边温婉的妻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宝贝疙瘩,笑着问道。
长若一听,立马欢喜起来,她双手搂住冥王的脖子,笑嘻嘻的欢呼道:“好啊,好啊,若若最喜欢看热闹了!”
“安安瞧起来怎么不是很高兴啊!”冥后上前将长安抱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
“母后,安安困!”长安撒娇的将头埋进冥后的怀抱,小手揽着冥后的脖颈闷闷的说道。
“没睡醒?那就在母后的怀里睡一会儿吧!”冥后将她抱紧,笑着看了身旁开怀大笑的丈夫一眼。
“阿晚,我们生的哪是个女儿,分明就是头小猪吗?”冥王大笑道。
冥后怀中长安小小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冥后只当她有些冷,于是轻抚她的背,柔声的说道:“乖,睡一会儿吧!”
“哦,姐姐是小猪,姐姐是小猪。”长若张牙舞爪的在冥王怀里闹腾着,两只笑得弯弯的眼睛如同那天上的月牙儿一般。
而此时,王宫外面的赛才场内,所有的准备都已就绪。
场地的一隅中,祁歌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那里,可是目光在不经意的扫过那个朝自己越走越近的少年时,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他眯了眯眼,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着衣服上的水,可眼睛却依旧缩在那个已经近到面前的少年,笑道:“流川,来之前你可照过镜子?”
此时,场内大部分女子的目光都被那从入口处进来的少年惊在了一旁,她们久久的将视线胶在他的身上,一举一动都被她们放在了眼里。
虽然同样是参赛者所统一穿戴的白色赛袍,可是穿在他的高挑的身上却是说不出来的飘逸潇洒。长长的黑发用一条黑色锦带扎起,露出黑发下冷峻的面容,即使不苟言笑,迷倒众生足矣。
“流川,来之前你可照过镜子?”祁歌眯着眼,笑着朝流川说道。
“……”
“我还以为你今天会与众不同,依旧一身黑袍呢?”祁歌起身,摇着扇子打量起流川来。
“你今天话很多?”流川闭眼倚在柱子旁,语气平静的问道。
“冥界除了你还有谁能享受到这么大的殊荣,你看那些尖叫的女子,我可是一句话都不会对她们说的!”祁歌嫌弃的说道:“本殿下今天高兴,前所未有,你能奈我何?”
流川睁眼瞥了他一眼,随即合眼,没有表情的说道:“你今天话的确很多。”
“你……”祁歌刚想扁一扁流川那副处变不惊的嘴脸,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高台上走出的两人,确切的说四个,如果算上那两个娃娃的话!
“安安也来了?今天还真是怪呢!这头小猪也能起来?昨天还给我念叨不想来。”一抹笑容挂上他的嘴角。
倚在柱子上的流川这时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王宫前的广阔的空地上此时已经聚满了前来观赛的人,他们正屏气凝息的看着高台上那个属于他们冥界的王。
随着冥王一声“比赛开始”的高喊,赛才日正式拉开了序幕。
赛才日所赛的才无非就是文武两类,文又分为:书,画,乐。武便是:射箭与比武。
参赛的一百人两两对决,所赛项目随即抽取,直至剩余四名选手。
“流川,待会儿见!”祁歌拍了拍流川的肩膀,然后便越过他朝那一堆靶子走过去。
“嗯!”流川将手中的纸条伸展开,一个大大的乐字躺在上面。
台上,长安窝在冥后的怀里,刚要再睡一会儿。耳边便传来长若那流利的软软话语:“父王,四哥好棒,你看他射中了!哦!”
长安此时即使不睁眼也能想象到那个丫头挥着两只小胖手手舞足蹈的样子。她自动略过周围此起彼伏的叫好声,缓缓的睁开眼,转头朝赛场上看去。祁歌此时正拉弓开箭,最后一箭狠狠的从前者的箭尾将整支箭贯穿。
“哇,四殿下好英俊!一身赛袍竟也穿得那么有味道!”场外一个坐在树上的小女子叫道。
“真是天生贵气呢!”小女子旁边的女孩搭话,一时之间,女子的叫喊声几乎将赛场淹没。
解救这场喧闹的是一阵琴声,很奇怪,明明五个场地都已按照类别分布在不同的位置,可是当那段悠远浑厚的琴音从西北角传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长安几乎是一眼就找到了那个盘腿坐在树下的身影,今日的流川同其他人一样身着一袭白色锦袍,黑发飘逸的散在肩上,双手在那张墨绿色的古琴上弹拨着,低沉而又醇厚的琴声似乎是神了一般,将众人的视线全都拉扯了过去。长安在心中感叹,真不知是琴声称了他,还是他称了琴。
祁歌此时刚刚放下弓箭,见众人似被迷醉的众人,不屑的哼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旁边的几个男子似乎是没听见祁歌的嘟囔,他们也跟那好事儿的人一般,叽叽喳喳的说道:“那人什么来头,竟然用自己的琴,不是犯规吗?”
“你看那通体墨绿色的琴,便应知这人不是我们这等平民所能比的,想来该是不凡之人。”一人回道。
“呵,凭琴就能看出这么多,要是给流川知道他的洁癖能惹来这般的讨论,估计得对你们佩服的五体投地。”祁歌摇头又叹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晃晃悠悠的摇着他那把玉扇朝前面的裁判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