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赛才日(1 / 1)
长安试图想要记起些什么,可是很不幸,脑子似乎被人洗刷了一遍,什么也找不到了。
“没事就好,我这就差人去给父王母后报个信,你好好歇着。”祁歌抱起一旁的若若朝门外走去。
“流川哥哥,我……”长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很好奇,在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安,现在不告诉你,只是时机不到而已。”流川竟然上前抚了抚她细软的头发,“好好休息。”直到走出徽音殿,他也没有提一个字。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或许就是承元这种人吧。这天中午,长安正在被嬷嬷服侍着吃饭,忽然听见大殿外面传来一阵带着笑意的叫喊:“长安,你承元哥哥我来看你了。”
“切。”长安翻了个白眼,任嬷嬷仔细的擦干净她的嘴角。
见嬷嬷走出去,承元这才进来。他一边甩着扇子,一边四处打量着殿内的摆设,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果真是公主的待遇,跟我们这些臣子就是不一样。”承元笑嘻嘻的说道。
“一股子酸味儿!”长安招呼过一旁的小白,将它搂在怀里。
承元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下,瞅了瞅长安问道:“怎么了?三天没见你去书院,流川祁歌那两个家伙又什么也不说,小丫头,你没事儿吧。”
“就是在后山旁晕倒了。”长安软软的说道。
两个人有的没的说了几句话,后来还是承元见长安乏了,这才提脚归去。
搂着小白沉沉睡去的长安在梦中梦见一片如火如荼的曼陀罗花……
“明天是冥界十年一度的赛才日,关于这场赛事,我有几点要说。”师傅踱步走在书桌中间的走廊上,手里的戒尺没有规律的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手心。他瞅了瞅四周的学生,说道:“今年的赛才大会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第一,参赛人员不再仅限于王公子弟,而是整个冥界,不限男女。第二,参赛年龄下降到一百岁,所以,流川和祁歌今年可以提前参加。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谁拔得头筹,那血陀罗便是他所属之物。”
当那血陀罗的名字从师傅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众人立马沸腾了。
长安疑惑的拽了拽祁歌的袖子,问道:“四哥,血陀罗是什么?他们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祁歌摸着她的头笑道:“传说那血陀罗是上古留下来的圣物,若是遇见有缘人,便是解百毒的药根,相反,就跟你殿里的寻常曼陀罗没有什么两样。”
“那寻得有缘人了吗?”长安问道。
“传言千万年一个轮回,今年这样安排,想必是有缘由的。”一直没有出声的流川倒是抢在祁歌之前说了出来。
“那你会参加吗?”长安将目光转向流川。
“你觉得呢?”流川抿嘴,不答反问。
“我猜,四哥和你都会参加。”长安伸手抱住从书桌下面窜上来的小白,肯定的说道。
“哦,那你觉得我们俩谁会赢?”祁歌被小丫头的老成模样给逗乐了,于是出声问道,想看看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破功,明明只有那么一点儿,有时候却深沉的跟一个老太婆似的。
“四哥要听实话吗?”长安眉眼弯弯的看着祁歌,认真地问道。
“哦?看样子你想法还不少啊!”祁歌打趣道。
“流川哥哥,我有种直觉,赢得是他。”长安声音软糯却又坚定的说道,其实连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可是她不否认,那一刻,的确是有这种直觉。
“安安,我才是你四哥!”祁歌故意严肃起来,拧了拧长安的小鼻子,好笑的说道。
一直安静坐在那里的流川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光静静打量着这个在祁歌怀里嬉闹的小丫头,目色平静,一时无言。
“流川,安安这么给你面子,看来这比赛你是非参加不可了!”祁歌抱着长安挑眉看向流川。
流川仍是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们。
“流川,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修习是终生之事,岂能拿来炫耀?”祁歌戏谑的问道。
流川唇角微挑,瞅了一眼瞪大眼睛的长安,方才缓缓地说道:“你也说了,不参加岂不是拂了长安对我的期望?”深色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给冷峻的面孔添了几分柔和。
“看看,看你面子大的!”祁歌朝长安说道。言语中带了几丝兴奋,流川向来不肯与人争风头,所以从不与人比试,这次竟然可以和他一战高低,这的确是件令人兴奋地事情。
傍晚,从书院出来的时候,长安趴在祁歌的背上,小白蹲在流川的肩上。落幕的夕阳照在几人的身上,说不出的惬意悠闲。
“四哥,上一届的胜者是谁啊?”长安环住祁歌的脖子,闭着眼睛问道。
“自然是三哥,只是可惜,他今年赶不回来了。”祁歌遗憾的感叹道。
“三哥,还有大哥二哥,都是什么样的人呢?”长安这才恍然,自成为长安以后,只见过四哥和五哥,其余驻守疆界的三个哥哥倒是一回面也没见到。
徽音殿。
“姐姐,姐姐。”一个如白瓷般的小女孩儿从大殿飞奔而出,朝祁歌和长安奔来。
“若若,你跑慢些,你五哥呢?”祁歌将长安放下来,蹲下身子,揽住那个飞奔过来的小丫头,温和的问道。
“嘻嘻,五哥……在……读书。”长若断断续续的说道,显然,她现在说话还是不利索。
“读书?”祁歌皱眉,说道:“连书院都不肯去的人,怎么会读书呢?”说着,便一手牵着一个娃娃朝徽音殿里走去。
晚上,姐妹两个睡在一张大床上。小白乖乖的缩在长安的怀里。
长若枕着自己的一只手,静静的看着漂亮的不像话的姐姐,说道:“姐姐,我不要住徽若殿,我也要搬来徽音殿。”
长安歪头,见她撅着嘴顺溜儿的说出这一长串话,不由得笑道:“若若,你方才说话倒是利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