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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第八十章 相依始知不能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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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遥漠城来了个新城主,整座城焕然一新。

夜不归的规模足足拓展了两倍,各色花妖都忍不住要挤进去参加声势浩大的花魁大赛。

流岚百年一届的收徒大会又要开始了。

东海老龙王卸任了,乐得自在,把位子传给了大儿子敖衡。

哦,还有,流岚的仙尊毓景还在六界疯寻着九歌。

最振奋人心的是遥漠城主定了新令。所有入住遥漠的,无论仙妖魔人,携伴侣入住,统统赠送三出三进豪宅一套。

一时间,遥漠城人气大涨,吸引了各路仙妖魔人……

新城主从未露面,传闻爱豢养男宠,夜夜笙歌。夜不归更是热闹,虽说这里无拘无束,但若是闹事,直接被关进夜不归的阴狱,反思百年后经城主考核合格才准释放。

当然,目前为止,还无人敢闹事。

要真有这样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嫌时光不好打发还是怎么的。

让六界咋舌的是,这第一人竟然是流岚仙尊毓景。

夜不归,后院。

娇嗔的声音传来。

“去挖坛不醉不归吧,我渴了。”

渴了竟然喝的是酒。这么让人无语的人,果断该是女主九歌。

“别喝了,帝泽埋的酒都快被你一人喝光了。”

她撅起嘴,不悦道:“每次一坛,三分之二不是落在你肚里!怎么说是我喝光的!”

“好好好,我认错,行了吧。”

灵戒举手投降,他才不与她计较,这丫头太过乖戾。尤其是当了如日中天的城主。竟然有人传言她豢养男宠?开什么玩笑,男宠……那这宠爱该有多倒霉。

“这么多年了,还不去找他。”

他扫去肩上落花,语气微凉。

九歌神情落寞,“很多年了?才三年吧。”

“九歌,看不出,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他一直在找你。要知道,找一个死人,这样的痛是无可复加的。明知道找不到,却还要找。他真是疯了……”

她饮下一杯不醉不归。

心头苦涩。

“我怕见他。”

“九歌,你在怪他。”灵戒戳穿她的心事。

“大概是吧。”

她不想多说什么,摇摇手里的酒杯,看杯中酒晃成圈。

晃晃荡荡,如同心事。心若难安,奈何湖平。

原来帝泽离开也已经三年了。少爷,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坏的人了。

“早些去找他吧,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舍得……”

她不回话,或许她的心不是她本身的,所以特别的生硬。连带着整个人都有股看破红尘的凄绝。

是吧,少爷。

少爷带走了他们。倾尽神识,用仅有的神力为她造了一颗心。而他,则跟着神器一起幻灭了。

至今她还清楚记得他说的话,耳际清晰直抵心间。

九歌,我这样做帝渊应该会原谅我一点吧。哎,真是可惜啊,我这副好皮囊。你替我好好活着吧,反正少爷我也活腻了。毓景那小子该让他吃点苦头你再回去,要不考虑下我的灵戒也行。别小看我,好歹我也是个神。

他笑,风轻云淡。

于是,就再也不见了。

世上,是真的没有少爷了。

这个游戏,他玩得可尽兴?

她一直没打算去找毓景,毓景反找上门来了。

出乎意料……

一来还在夜不归闹事。

真是……

听说是和敖荣动手了,说起来敖荣什么时候来这的,她真是不关心世事太久了。整日对着一个院子,一间房,一个自己。日子越来越模糊。

夜不归的令,他真是不放在眼里。

最可笑的是,几个妖兵竟也能将堂堂仙尊捉到阴狱。这些年,他是怎么活的。

就这样还配当流岚仙尊,笑话。若不是凭着早年的盛名,大概早成了六界的笑柄。

她摸摸胸口,幸好少爷给她的心是会跳的。她唯有感知心跳,才肯定她还活着,如少爷所愿好好地活着,如她爹爹娘亲所愿,好好地活着。

这样的九歌,真的好吗。

灵戒靠在木门框上,带着几分恣意。

他开口却是语重心长,“去看看他吧,我吩咐了,阴狱里的刑都不准动。”

九歌微微失色:“我……我再喝点酒吧。”

他哂笑:“九歌,你该去看看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才知道你的心有多狠。他不过权衡失了你,你就将他打落地狱,仿佛他十恶不赦。我看着都不忍。”

他转身,留下句:“随便你。要是今日不去,我就命人将他逐出夜不归,从今往后不准踏足。”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激她。

承认吧,九歌,你就是受不起激,要不然怎么坐立难安。

手里的酒杯,拿起放下,放下拿起。

他离她那么近么。一晃神,洒出半杯,湿了手心。她的心禁不住一紧。

阴狱,如其名,阴冷灰暗,根本不是人呆的。

她唤走妖兵,独自进去。

灵戒果然是料到她会来,所有机关旁杂都拆走了,连些看着碍眼的刑具都一概不留。

幽长阴暗的甬道,偶尔传来老鼠的吱吱声。

他怎么能呆在这种地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终于到了尽头。他就在那里面。

那一抹白,这么轻易就恍了她的心神。他的头发,怎么会……束发的簪子,还是那一支,此生不换。不见的时候假装不想念,相见的时候她才发现从头至尾,她的每一寸都在思念,固入血肉。

她就这么看着,咫尺间,三年来,第一次离他那么近。她在呼吸他的呼吸。

却不能迈开步子,张不开口。她的懦弱让她失了力量和声音。

当着灵戒的面,她能够肆无忌惮地背离自己的心,可就算站在他身后,她紧张地心跳无疑暴露了最深的自己。

他要是一转身,她想她一定会落荒而逃。

“九歌……”

他在叫她。

她僵在原地,他难道知道她在身后。

半响,没有动作。

她才知道,那不过是他的喃喃自语。禁不住捂住嘴巴,泪不自觉地落下。

你该去看看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才知道你的心有多狠。

她的心该有多狠,才放任他流浪在人世独自寻她。明明知道他的心在痛苦里沉沦,却冷眼看着……

少爷,你做的心,真是和你一样,太狠。

转眼,她已泪流满面。

眼前的人是她的师父。瘦骨嶙峋,宽大的袍子反衬出他的消瘦。公子如今不复当年如玉。

“师、师……父……”

她终是开口了,泣不成声。

他没有转过来,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师……父……”

“九歌,我又做梦了,你会不会笑话我?”他浅笑,自言自语。

她慢慢走过去,如同过去一样,轻轻环住他的腰。他竟那么瘦,整个人好像只有个架子。

他好像一下子冻住了,不得动弹,不敢呼吸。大概一动,身后的人就会如烟尘消失不见。是他的梦,他一动梦就醒了,她又不见了。

“师父,对不起。”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么紧,好像一松她又会不见。这次他会紧紧抓住的,再不放了,不要离开好不好。这次他选她,什么都不要,不在乎,只要她。

她的泪透过衣衫,润湿了他的脊背。

“我会抱紧的,九歌,别走。”

他这么说,手上指尖捏得都快泛白。

“不走,我答应过的,陪在你身边,除非你让我走,否则我一辈子都赖着师父。”

“转过来看看我,师父。”

他摇头,“我怕我一转过身,你就不在了,九歌。”

他怎么比她还傻。

她再止不住决堤而出的泪,松开一只手,绕到他面前。

那是他啊,全然没有光风霁月的样子。她将手覆上他的脸,他的眉目,鼻尖,下颌,是她一次次描绘的样子,可他落魄得过分。

“我会一直在,你赶我我也不走。”

他的泪砸到她的鼻尖,她不敢看,他竟会落泪。为她落的。

“他们都说你死了,九歌,我不信。”

“你好好的在我怀里,怎么会死呢……”

“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别走了,九歌,我快死了……”

他痛得快死了。每一天每一天都那么空,他的世界一片荒芜。除了疯了一样找她,他不能再做什么。

“师父……”

她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将吻递给他。

这回,她的心才真的圆满了。原来缺失的一直以来,是他而已。

兰桂芝香,溯彩流光。

她是真实的存在,不是幻梦。

他疯了一般的所要汲取,无度。这具身体,快要为她枯竭,他的甘霖,泉水,终于回来了。在他快要干渴而亡的时候。

拂去桌上的尘土杂物。

他小心地把她放上去,一如往昔亲吻掉她脸上的泪。

“师父……”她叫他,有如猫吟,微微颤抖。

他亲吻,蔓延,颈间,胸上,他咬开她的衣服,一点点将她置在身下。他要她,发狂地要,将火热点燃到腰际。

她羞红着脸,不敢看他。这不是她想象的样子,这样的他让她惊吓。可她甘愿去附和,去回应,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诚实。

热浪卷席着她,一阵又一阵,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频繁。

他快要膨胀到极限,一只手环抱腰际,另一只手急不可耐地覆上她的胸前柔软之处。两具身躯紧紧贴近,他用炙热抵着她的柔软,忍不住摩擦。

此刻顾不及怜香惜玉,再次用嘴锁住她的呜咽。挪手握住她的腰侧,重重向上一顶。

她瞬间煞白了脸,“疼……师父……”

他停住,亲吻她的鼻尖。他快要疯了,可他就顿在那里,不舍得让她痛。

九歌意识到他的迁就,微微收紧。引得他惊呼出声。

“师父……我愿意的。”

他忍不住动作起来,花蕊中的湿润引着他抽动起来,身上的火热有了去处,只想更深。禁锢着九歌的身躯,一丝不肯挪开,轻轻噬咬着她白皙的锁骨处。欲望涌到身下,汇聚成火焰。

火热,引得他们一同燃烧。

阴狱里,低低浅浅的喘息,高低起伏,久久难息。

他搂着她的身体,让她的头埋在他胸前。

静谧时光。

他们找到了彼此的圆满。只有拥有彼此,才能找到缺失的部分。

他一直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鼻尖薄汗,毓景轻轻替她拭去。

眉目巧笑,她咬上他的肩。

毓景吃痛,不禁皱了眉头。

“九歌,我多怕这是个梦。梦醒了,你又消失了。我去哪找你……”

她嘟嘴,这么真实,她都痛死了,他还说是梦。

“那我再咬一口,你看痛不痛。”

他依旧皱眉,“九歌,为什么早不出来见我?”

他这么问,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很明显,她不愿意见他。为什么,看他疯了一样找她,她半点无动于衷么?

她轻咬他的脖子,像只小狗一样舔舐。

“我不想见你。”

她如实回答。

毓景的心如堕冰窖,即使抱着她,双手也僵在原处。

我不想见你……就这么简单,差点熬干了他的心血,形销骨立。

“当初我答应师父,陪着你,除非师父让我走。后来师父默认了,要九歌舍身屈就苍生。我愿意,真的,即使师父不让我去,我头破血流也会去。可是,我活着。让我回头再去找师父,我又做不到了。是我不好,我心气太高,埋了芥蒂。”

他紧紧抱着她,用尽力气。

“师父,我喘不过气了……”

他才惊觉,松下手劲。

“是不是,如果我没有阴错阳差进了夜不归,没有与敖荣动手,没有入阴狱,我还是不会见到你?”

她没有回答,也许、应该是的。

他的心又泛上无尽的苦涩,犹如万蚁噬咬。

“九歌,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

她对着他的视线,认真说道:“其实我是对自己狠。每一次听到师父的消息,都迫使自己不去听,师父的一点一滴,都假装不去在意。”

他们拥在一起,何时何地,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了。

阴狱外不远处的茶庐里,两个男人正举杯对饮。

灵戒为敖荣斟酒,“要是再不请毓景来,这酒可就快让九歌糟蹋完了。”

敖荣相视一笑:“我先是引仙尊来夜不归,再故意与他动手,这么刻意,回头九歌看到我一定免不了埋怨。”

“彼此彼此,这丫头该感谢我才是,否则得让毓景苦等多少年。我都看不下去。”

敖荣苦涩:“她与仙尊,算是修成正果。”

灵戒感叹:“我要是早两年与你串通,那毓景也可少受些罪,说实话,我看到现在的他,都快认不出来了。是我心有不甘,想让她多陪几年。唉,感情最是不能勉强,她一颗心早给出去了,我就算在她眼前,可怎么及得在她心上。”

敖荣放下酒杯,“好了,大功告成。我该走了。”

灵戒眉眼一挑:“回流岚?”

敖荣点头:“我上回路过人界,遇到个皇室孤云家的小姑娘,硬是赖着我要拜我为师,这趟是收徒去的。”

灵戒:“去吧去吧,代我向我师父问好。让他老人家也给我收个师妹。”

敖荣笑道:“话一定给你带到。”

灵戒望着敖荣匆匆离去的身影,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这酒回味,果然还是苦的,可他们喝的时候,竟如此开怀。

隐隐作痛的心,大概是在叫嚣。可他无奈地释怀了,这就是要来世上懂得的事情吧,缘分因果,皆有来处,都有去处。

“他总归找到了她。”

幻灵仙现了身形,夺走了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你来劝我。”

他敬谢她一杯。

“他一念白头,血泪横流。我在他身后跟了三年,跟到心死。就好像跟着一个不可企及的幻梦,终于由我自己亲手破灭。遇上你,我才大悟,九歌还活着,也知道,他该停下脚步了。”

灵戒为她续杯,一滴酒水洒落,声不能闻。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道。

幻灵仙落寞笑意,“四海之大,总有容身之处。我过去以为,我能够陪着他。后来才懂,他只需要九歌一人,无可替代。大概是心老了,所以经历种种,都不以为意。”

灵戒长舒一口气:“我万妖宫需要个人打理,不如你帮我吧。”

她巧笑:“上回毓景翻了整个万妖。”

他一脸心痛道:“他毁了我多少颜姬……”

幻灵仙转身,视线放在杯中酒上,“那是你妖界的事,我不好插手。不必看我可怜收留,我还是想过逍遥日子。其实堕仙,比过去恣意多了。”

灵戒:“也好,我就不送了。下回遇上,我再请你喝酒。”

她摇摇手,“罢了,这酒好苦。”

幻灵仙走了。

灵戒一人呆在那,良久。

记得帝泽说过,他酿的酒,世上无人能及。这酒,闻着是香,只有伤了情的人,喝着回味才是苦的。

不醉不归,九歌的赐名。可他如今想醉,想归……

他望着阴狱的大门,兀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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