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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三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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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想事情,他看着我叹口气道:“想了这么几天,也该想通了吧?”

有些事情,不说三天,即便给我三年我也下不了决心。

他了然地摸摸我的头:“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该动身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招来一朵星云,喃喃道:“其实我何尝不想避开这次战争,可是我若是不去,一旦这天地易主,只怕我这辈子良心难安。”

摇光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问道:“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我苦笑:“我能做什么?”

“不管你要做什么,记住我说的话,活着。”

活着……

可惜这两个字如今说来,不管是对魔界还是天界,似乎都成了一种奢望。

自古成王败寇,本就没有什么天理的,可笑仙人掌管天界万年之久,都勘不破天理二字。

可如今有人担忧我的性命,我总不会如之前那般弃之如遗,终会为了他留自己一条后路的。

只是这个后路是否正确,我当真不知道。也许日后后悔难过,现在却不得不给他承诺:“好,我为你留下这条命。”

摇光嫣然一笑,晃得我的眼睛生疼,还未及掩饰,他忽然压低声音道:“我们到了。”

我心里一凛,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前面:云端万千兵马,遮天蔽日下竟叫人微微有些眩晕,天界战士银白的铠甲与魔界众艳红的装束形成鲜明的对比,两军对峙,千千万万,竟无一人动弹。

日光炙烈,若是一不留神,或只当这万马千军只是阳光太强烈的幻觉。太荒山巅,却真实地酝酿着一场杀戮。

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那万马千军的前面,有个小小的孩子一般的身影,披战甲跨战马,昂首立于最前面,脊背挺直没有一丝退让的意味。

我觉得眼圈微微有些发热,许多年前他曾一把□□在手,挥戈逐马,挺直了脊梁杀得眼睛通红:“我不同意!让西王母献祭,把我兄弟们放在何处!今日我们三军性命尽抛,也保得天界太平无忧!”

一时间群起激昂,那是五万年前,我撞向东皇钟时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后三军恸哭,这么多年,我都从未谢过开阳当日的回护。

而今,战火重燃,悲剧重演。

心内翻覆,未及知会摇光,忽然瞥见对面阵营,有人一袭绿衣,与那边的张扬格格不入。

末十九?

我忽然觉得我的视线变得极其开阔,不止看得清那厢的身形,甚至可以看到那人脸上的表情。那双眸子悲哀,却一直一直看着某个地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意外地瞥见了李沐邪那身张扬的红衣。

然而李沐邪的视线,却是往我这边瞧着的。

我忽然觉得不妙,他却扬起了嘴角,抬手一挥,顿时喊杀声四起。

我只觉得心内好似断了一根弦,有许多情绪一拥而上,哀伤、不甘、自卑、血腥、痛苦无奈,分不清哪个是什么。唯余一双眼睛,追随着那个耀眼的红色,伴随着心内的潮起潮落,几乎要将我淹没。

神魔大战,原本于武力与法术中看不清战局,我却清楚明白地看清了每一个人的动作,表情,以及死亡。

所有的一切在我面前放大变慢,生生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与五万年前,别无二致。

心里翻滚起轩然大波,我觉得我的身体撕裂一般地疼,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唤我,我却着了魔一般,目龇俱裂地看着李沐邪的一举一动。

忽然他就诡异地笑了一下,抬手做了个动作,我心里一紧,听到一声整齐的惊呼:“东皇钟!”

东皇钟……东皇钟!

我终于忍不住体内的沸腾,大叫一声,好像有什么……碎裂了。

“上善!”耳边皆是打杀之声,我竟觉得这声音十分美妙,恨不得他们杀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最好这世上只剩我一个……方欲将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忽然就有个清凉的声音穿到了心里,我微微有些疑惑:上善?这是叫的谁?

“七弟!你这是做什么?”好像有人在呼喊,嘈杂地影响了我观战,我不耐烦地抬手一挥,这声音就消失了,过了一会儿,耳朵却越来越多地接收到了这些声音。

似乎有人受伤颇深,却不无愉悦地道:“五哥,你瞧,你瞧她有反应。”

“反应什么?她失去神智连你都打就是反应?你快给我住手!星元不是这么用的!”

吵死了。

我皱眉,赶苍蝇一般挥手驱赶这声音,谁料到反而越赶越多:“不……不是,你,看,你看她没有再入魔……应该是对我……的星光有反应……她能听到我说话……”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反应,我只知道你再不住手会死!”

“五哥!我,我今日便是散尽仙元,也得保她性命无虞!”

我烦乱异常,内心有一把火烧的十分难受,然而这声音却不绝如缕,即便捂上耳朵也无时无刻不钻进来,致使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控制体内乱窜的火焰,刚要不管不顾地动手,忽然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进到了心里。

我愣了一愣。

胸口凉凉的,舒服之极。

越来越多温柔的凉意,渐渐浇到那股邪火上,眼前慢慢不再是一片赤红,开始显出事物本来的轮廓。

“摇……光?”

那人一身狼狈,血汗模糊,听到我的声音,狂喜之下竟顾不得自己满身伤痛,一把抱住我哭道:“都怪我,都怪我,竟没想到你真的是……善儿,我本以为记起过往是最冲击的事情,只没料到原来再次经历那些事才是最痛苦的,怪我不曾了解,才让你这么痛苦……”

什……么?

我觉得神智尚且不是十分清楚,只迷迷糊糊地被摇光抱住,过了一会儿,想起刚才一打眼看到的满身血迹,连忙推开他问道:“摇光?你怎么受伤了?”

回头看了一眼战线,并没有推到我们这里,摇光他,是如何弄了这一身血污?

摇光略有些虚弱地摇摇头,只笑:“你没事就好。”

我有什么事?

身边有人冷哼一声,回头,玉衡那双眼睛讥讽地瞧着我,我直觉不妙,玉衡这张嘴,着实是十分不饶人的:“他怎么了?还不是有些人甘心入魔,他却非要拿自己的星光为引将自己的声音送进去,作为星君若是星光尽失便是散尽精元,只可惜人家非但不领情,还要六亲不认去打他两掌。”

“……”

是我做的?

我低头细细去瞧摇光的伤势,越看越惊心,忍不住颤抖地落泪,恨不得受那千刀万剐之刑,也好过这样的难过:“摇光,我伤了你,怎么办,我伤了你……你为什么不跑,叫我去死就好,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伤了你,日后便会内疚,便会一直对你好……”

那人轻轻笑起来,眼睛里点满星光:“是啊!我就是想叫你生生世世对我好。”

我嚎啕大哭,他拍拍我的背,哄道:“好了好了,你这还没构成谋杀亲夫之实,实则不必给我哭丧,我没什么大碍,你看我。”

说着一震衣袖,将周身血迹除去,仔细看去,除了有些虚弱,好在一切还好。

我惊魂甫定,他便问道:“你答应我不会死,我若是叫你死了,你便落了个不守信的罪名。本来我用尽办法都唤不回你的神智,可为何突然就好了?”

死都死了,还信不信的是如何?

我想了想,胸前有东西凉凉的,探手入怀摸了摸,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随手拿出来,待看到那东西,眼前两个人都吃了一惊:“昆仑镜?”

我亦是十分惊奇,这昆仑镜似乎真的认了主:“摇光,前几天我去玉山,这家伙就一定要跟着我走,你说它是不是认了主?可神器易主是正常的事情么?”

摇光眼神有些复杂,叹口气刚要说什么,忽然地动山摇!

我吃惊地回头去看,东皇钟于半空震动悲鸣,似乎是不满于没有鲜血祭祀,摇光皱眉道:“糟了,东皇钟一出,不见血不回,只怕今日这一场鏖战,势必要血流万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我低头去瞧昆仑镜,小小的缩在我手心没什么反应,不由得问道:“昆仑镜现在没办法抑制东皇钟么?”

“只怕昆仑镜并未修复,只是感应到你才有所反应。”

“难不成三界之内,无人能压制东皇钟么?”

摇光叹口气摇摇头:“连东皇太一都不能完全控制它,三界之内,要说有,那也是几万年前的事了。”

大地震动得越来越厉害,颇有些天崩地裂的架势,我一边好奇,一边在天地间布了一道结界,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多么不合理。

“谁?”

“东皇钟是帝俊制造出来送给东皇太一的。”

我几乎怀疑我听错了,忍不住问道:“谁?你说谁?”

“帝俊。”

原来一切命中注定,由不得我再去纠结是非曲直。

帝俊,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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