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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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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黎窝在我怀里哭闹,一边动来动去地挣扎,我瞥一眼颜夕,笑道:“陌黎可否借我一日?”

颜夕小脸微红,刚想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瞪着眼想要说话,我却不给她机会,越发笑得温和:“若是李沐邪问起,便说是我把人带走的。”

颜夕咬着嘴唇,看我态度坚决,便点点头,一溜烟跑了。

过了一会儿,怀中的哭闹声渐渐小了,我低头看去,陌黎先前那一副柔弱似水的样子消失殆尽,眨着眼鬼灵精地冲着我做鬼脸。

我慢慢走,一边伸手碰碰他的鼻子:“又打什么鬼主意?”

他皱眉片刻,道:“李沐邪这货,十分讨厌。”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颜夕跟着你,怕也是他的主意,你这小子倒是好大的面子,摇光都没被禁足,倒是你先被看管起来了。”

陌黎闷哼:“若不是那日你吐血之时我哭闹,摇光哥哥怕是也没办法去看你,说起禁足倒像是你被禁了。”

我被他的话搞得一阵惊愣,情不自禁地问:“你哭闹所以李沐邪就同意了?”

这倒十分不像李沐邪的性格了,按理说若是陌黎哭闹,他便会由着他哭,反正眼不见为净。可这些时日,貌似李沐邪因为陌黎做了许多退让,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陌黎对此也十分不理解,皱着一双小眉头:“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哭闹是想给他添个堵,没想就真的能说服他,谁知道他就那么痛快地答应了,只是不让我去看你,说我太吵影响你休息。”说到这里竟又生气了,闷闷地攥了小拳头,朝虚空中捶了两下才解气,扬起眉道,“啊,不说这个,上善姐姐,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低头看了看赖在我怀里不肯下来的陌黎,暗自想这是你带我去个地方还是我带你去个地方。

然而陌黎却十分心安理得,指挥着我左拐右拐,甚至十分得意地拍着胸脯道:“我这几日跟着颜夕也没不干正事,还真给我发现一个地方,虽然没有守卫,却是没人敢去。”

我听得好奇,忍不住问道:“为何?”

陌黎卖关子装神秘:“你去了就知道。”

然而直到陌黎同我说“到了”,我依旧没看出这个地方除了人迹罕至植被茂密外,与其他地方有何不同。陌黎似乎对于我这般“迟钝”十分不满,没好气地指了指对面的一座山道:“我说的是那里。”

我跟着他胖乎乎的小手去看,猛然觉得这山十分熟悉。

熟悉的不是山的形状,亦不是山上的景致,而是感觉。那郁郁葱葱的绿意下,似乎蒸腾着什么微光,我定睛瞅了许久,回头想问陌黎那发光的是什么,然而一回头,瞬间呆愣了。

陌黎那小小的额头上,隐隐约约,竟能看出龙角的形状。

他本身是龙,出现龙角本不是件奇怪的事,可偏偏这孩子的真身实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龙形,此时被我一个肉眼凡胎看出龙角显形,实在是件很惊悚的事情。莫非,是封印解开了?

我忍不住再去看那山,那微光如同有生命一般,飞舞飘扬,美得如同精灵。

难道陌黎的变化,与这山有关系?隐约记得陌黎的体内有个强大的封印,便是连天帝都无可奈何,细想又不记得这封印到底是何,让我微微有些急躁。

“上善姐姐,你怎么了?”

我猛然回首,陌黎似乎并没有发现自身的变化,于是我避重就轻,呆呆道:“那光……是仙气么?”

陌黎点点头,并不如我这般惊悚。

“可我怎么可能看到仙气?”

“你是西王母转世,就算没有仙体,本质上还是上神之魂,看到仙气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可我先前十六年,从未见过这般景象,好似看什么都有了灵魂一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渐渐苏醒了。

然而陌黎的龙角又是怎么回事,若是我的神识苏醒,看到的也应该是他的本体,他为何会现出这样的形体?

我这厢还没想明白,陌黎忽然压下头来,贴着我的耳边轻轻道:“仙气如此旺盛,这里的妖魔都不敢靠近,我私底下听到小妖们在说,这地方是帝俊墓。”

我的心跟着沉了一沉。

帝俊。

昔日那人威严的眉眼如在眼前。帝俊是一个天生的帝王,至少单从长相上来说,他当得起三界之主的称号。我第一次于大殿上见他,几乎被他的气势压的透不过气来,若不是青提有意无意挡在我面前,八成那次我便要落荒而逃。

虽则……相处久了,只觉得他那个性,十足的欠。

欠骂欠揍欠□□,欠有个人能管着他。

万儿八千年,只见他撮合我同青提,却绝口不提自己的事,若不是身上还压着个天帝的担子,叫他时时保持着帝王的威严,这货估计比东皇太一还能折腾。

此乃我同他在大殿上端着架子,无视众仙你来我去地斗嘴,斗了几十万年得出的结论。天帝帝俊,实乃是个闷骚的存在。

可不管我们如何斗,他对于我,终究像兄长一般。

忧心我的教养,筹划我的归宿,将所有事都帮我安排好,然后谈笑着去应劫。

我突然不可抑止地想起了那时候的事,身上一阵寒意,冷到了骨子里。就像那时候他屏退左右,独留下我一个,淡笑着同我说:“婉妗,哥哥护不了你许久了,你怎么还没长大”

恐惧如同溺水,慢慢从下而上,淹没了我所有的感知。

在那之前,我从未有一刻意识到,身边这些人,也是会离开的。那些时光会慢慢老去,那些欢笑会渐渐淡忘。

“上善姐姐,你怎么哭了?”

——“婉妗,哭什么?”

我从不曾见过帝俊这般温柔的形容,他向来十分别扭,即便是关心也要扭着劲,将一张脸硬是扭出十分不在意的效果,如今却放下那整日端着叫我看不爽非要跟他抬杠的架子,专注而温柔地看着我,神色淡然,暗含惋惜。

以前不明白他在惋惜什么,可如今想来,或许是他早早就看到了我们的结局,也或许,单单只是为了看不到我长大。

自我出生于伊川大地,从不曾见到身边的神祗应劫,却清楚地明白所谓的应劫是什么。若是凡人驾鹤西去,仍保留着魂魄,魂归地府,大不了一切重新开始。而神祗却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若是应劫,这个人,便是真的,消失在天地间了。

忽然而生的恐惧让我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啪嗒啪嗒大颗大颗地砸去地上,帝俊轻声叹气,问道:“婉妗,哭什么?”

我摇着头不说话,只一双眼睛看着他,恨不得将这个人刻进脑袋里,千千万万年也绝对不能忘记他。

帝俊终被我哭的哑了声音,低声道:“同我吵了这些年,我只当你恨不得我管不着你了。可如今我真要走了,你又舍不得了,婉妗,你莫哭,哭的我放不下了。”

向来威严的声音里有了颤意,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随着他的话撕裂开来,他是我的家人,自此无人再如他这般,亲手将我放置在三界最是荣耀的位置上,心心念念着护我周全,不叫我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我忍不住伸手去拉他的衣摆,抓住了就再也不放手:“帝俊,帝俊你能不能不走,能不能不走啊……”

他的眼神闪烁,似乎有晶莹的东西汇聚,却生生被逼了回去:“婉妗,还有东华陪你。”

我拼命摇头,眼泪流不尽了一般,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不一样,那不一样,青提是我未来的夫君,你却是我的兄长。

“婉妗,你莫哭,我……还有事情要交代,你这样,叫我怎么忍心将事情托付给你……你怎忍心叫我走都走得不放心。”

我慌忙伸手去抹眼泪,谁知道越抹越多,弄得手心手背到处都是泪,然而帝俊叫我不要哭,我便十分认真的去抹,那边看我忙碌,叹一口气,拉开我的手道:“好了好了,要哭就哭吧,不过你要听好,这些话只对你说,也许就没有机会说第二遍了。”

于是我任由自己的眼泪跟喷泉似的汩汩流出,正襟危坐听他说话。

“婉妗,上古神祗应劫是必然的,此后或许你会经历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切不可再这么脆弱了,你是西王母,自当以天下苍生为重,不可做这般小女儿的情态。这世上的上古神,唯你与东华是天地精元所化,生而为神,永生不灭,将你许给他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太一……”他交代遗言一般,叫我的眼泪越发不可收拾,说到这里,顿了顿,“太一的命运,即便是我也预见不到,日后他若是闯了祸,你就替我,护着他些吧。”

我郑重地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即便眼泪流出,也不肯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帝俊看我这个样子,笑着摸摸我的头:“你这样看着我作甚,我还不会突然消失掉。”

我不理会他,依旧盯着他流泪,帝俊无奈何,叹口气由着我去:“下一任天帝已经出现了,过些日子,待一切交代好,我便自行去人间应劫,省的你们跑到我面前哭哭啼啼,叫我走也走的不安稳。”

我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大声哭,帝俊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拍拍我的背,道:“婉妗,以后可莫要再哭了。我总是不放心你,你要记得,你是西王母,三界主母。谁也不能欺负你,谁也不能惹你哭,万莫作践自己。”

到最后都在别扭,这样的帝俊,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记起他了。

枉我当年恨不得长出四双眼睛来看他,想要把他记在脑中,这些年竟连自己的哥哥都忘得干干净净。

“陌黎,我是不是很混蛋?”

“上善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哭啊……”

——“婉妗,以后可莫要再哭了……”

我擦了眼泪,回头看陌黎,虽然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却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我在想不愧是上届天帝之墓,过了这么许多年,仍有如此仙力外泄,不像西王母墓,除了生机勃勃外,与旁的山没什么两样。”

话一说完,我忽然愣住了:如果我是婉妗,那么我是在何时,见到过自己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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