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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Tomato.3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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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

天光剪开几瓣樱花,那飘摇的精灵摇曳着柔弱的身躯,在裹挟了些凉意的空气中轻舞,回旋,半推半就似地最终落在了我的发间。

黄濑放下手中的筷子,抿了抿嘴,伸手替我轻轻拂去了满头的樱花。

“小丸子生日就要到了呢。”那被他蛮横地驱赶出境的柔弱樱花碎裂在我的身畔,我垂下眼睑,恍恍惚惚对这薄命的七日之殇生出了一些同情。

“嗯,是啊,今年就别送什么发带了。”我拉扯着自己的一头短发,前两天刚刚去日向家的理发店重新修了头发,现在头发又回到了齐耳的长度,细密的发丝每天在我的颈间折腾,教人一整天都不得安生。

黄濑勾了勾嘴角,重新拾起筷子,将他便当盒内的一块天妇罗夹到了我的碗里:“嗯,我知道了。对了,小丸子,今天下午的训练……我想请个假。”

“嗯?模特事务所的光安小姐?”我挑了挑眉毛,抬起了头,望着他向我默默颔了颔首。

他根本不用开口,我懂,我都懂。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了,从我们在一起的那个初冬……不,甚至是在更早一些的秋天,这些端倪就已经太过明显,教人不能不置之不顾。

他眼中熄灭的光,从来就没有再次为之燃烧过。他同身边那些倦怠的少年相差无几,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觉得累了,也觉得疲倦了,他的热情也被这连绵不断的胜利与赞誉磨得越来越小,小到不见了。

我想起他曾经询问我,带着点苦涩的笑意——“小丸子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还站在这里?”当时,我不懂,而现在,我更希望自己依旧不懂——他是为了我。

他没有走,他还在,却不是为了篮球。

也许我该为自己的稚嫩的爱情而感到三生有幸,但是,这也却恰恰与我真正想要的背道而驰。无数次想要开口,想要让他重新爱上篮球,想要让他再一次在球场上闪耀光芒,就像曾经一样。

风,是安静的,从樱花瓣间吹来,带了点独属于春天的甜味。云,是飘逸的,在蓝空之中自在,带了点偏执的少年意气。有挥之不去的旋律萦绕在静谧安稳的空气之中,却也如此相得益彰。

我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却又一次如鲠在喉,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什么歌?”我抬起头,那由风送来的歌声,清晰地在耳畔咏叹着。

“Amy Diamond的《Heartbeats》吧?”黄濑用筷子抵着唇,望着远空,“学校广播台的品味今年总算是有所改善了啊,去年小七草他们实在是太循规蹈矩了。”

“今年的播音员不是小琉璃了吧?”我侧耳倾听着那淡淡的旋律,在耳边流淌,那旋律仿佛是水,有生命的水,伸出手就能掬起一捧似的,“还挺好听的。”

那如水般缓缓流淌的乐声最终还是走向了末尾,踩着尾音响起的,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清冷的声线,带着点遗世独立,带着点曲高和寡,带着点不近人情:“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又是一年春华,惟愿流年安稳,岁月静好。我是播音员,二年A班的长谷川早季。”

名字划过耳朵,飘飘忽忽地在心上打了个转。我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隐隐约约,然而那记忆却又那么调皮,扭扭身子就消失在了眼前,抓不回来。这厢黄濑的便当盒已经见底,我也不好意思再腆着脸让他等我,便快速地扒完了最后几口盖上饭盒,和黄濑一起,踩着满地的落花,沐着早春喜人的天光,走出了那片仿佛为帝光的情侣天造地设的樱花林。

“喔,对了,请假的事情,小丸子记在心上了吧?”

我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和落于那之下的薄薄的一片影子,闷声道:“嗯。”

>>>[那样的女生。]

一整个下午,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教室中弥漫着春季特有的淡淡花香,也晕染了春季的懒散。我撑着手靠在窗边,细数天边的云卷云舒,心下未免有些落寞。只是我也说不清道不明,那落寞的来源。

回教室后我便径直走向赤司向他报告了黄濑请假的事,意料之中,赤司也只是眨了眨那双异色的眼睛,那只金色的眼睛在阳光下耀着刺眼的光。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总觉得,现在的赤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以亲近。

第三节课的下课铃一打,我便匆匆收拾好东西冲向体育馆,然而刚走到体育馆门口,却发现老师上课分发的一张讲义被遗漏在了台板里。我一边骂着自己笨蛋,一边又逆着人流匆匆折回。未想到了教室门口却发现已经人去班空,前后门都被紧紧锁住。我攥紧了把手,却只能感受到金属猛烈的撞击声,似乎它也在嘲笑我的马虎大意。我一边在心里暗骂着值日生偷工减料,一边走到前后门的中间,一蹬脚,爬上了那位于上方的窗户。

国一国二的时候,有那么几次,整个班级都被锁在门外,而粗心马虎的班长则将那串关乎全班幸福的钥匙落在了教室里。在所有人都为之抚掌叹息,推三阻四不肯去年级组或门房间拿钥匙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位勇士,义无反顾地攀窗入室,引来一片赞叹与掌声。而现在,终于轮到了我自己成为那勇士了。爬上窗户的时候很顺利,我推开窗门,窃喜窗门没被锁上,刚想小心翼翼地踩着靠门同学的那张桌子降落,楼道的尽头却蓦然传来了年级组组长的咳嗽声。我心里一惊,脚下便打了滑,整个人从窗沿上直截了当地摔在了桌椅之间。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声,伴随着咬心的疼痛。我揉着摔疼的部位爬起身来,见年级组长并没有发现我,不由松了口气。

找东西费了我一番时间,等我再次翻窗而出的时候,偌大的教学楼已经人去楼空。初春时节还未摆脱冬季的阴影,天还是慢得匆匆,暮色已经四合。

浑身上下蛰伏的巨大的疼痛让我的步子也变得极缓极慢,我左脚重右脚轻地,一步一步,艰难地下着楼梯。然而在路过鞋柜的时候却蓦然停下了脚步。

黄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长得到了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与他一齐的,还有一个少女纤细的身影。

又是司空见惯的表白场景,我低下头苦笑起来。以前还总将这种事当成好戏来看,现在身份变化,这种情形再度上演,我心中却是微妙多过了好奇。

“唔,长谷川同学,对不起,我不能答应……”黄濑有些为难地挠着头发,尽管这种情形已经上演了数千数百次,他还是不能做得游刃有余。

长谷川这个姓氏让我在一瞬间皱了皱眉头,侧过脸想去仔细端详那少女的模样。可是,她的脸庞被隐没在齐耳的短发之后,教人看不分明。落在眼底的,只有一个削瘦清冷的剪影:“黄濑学长,我觉得,你没有必要为了远藤学姐这样的女生而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清冷的声线,有些遗世独立,有些曲高和寡,却让我在一瞬间回想起了一切。在那樱花林中的声线,是她,在那静谧黑暗中的声线,也是她。

提到了我的名字,不止是我,连黄濑都有些讶异。他扬了扬眉毛,张开口,似乎刚想询问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却终究还是放弃。他摇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包容的笑:“长谷川同学,这是我的事,请不要随意品评好吗?”

不同于其他女生在一刹那的梨花带雨,眼前这个少女却明显多了份冷漠和倔强,以及一分通晓一切的笃定。她的声音不徐不缓,却字字攥紧了要害,宛如一把把尖利的小刃,戳刺着我的心脏:“黄濑学长,我认为远藤学姐并不配得到你的温柔和关心。她只不过一直在接受黄濑学长给她的一切罢了,而她给予你的那种程度的回报,我可以给,那些女生可以给,所有人都可以给。”

“我们都非常仰慕黄濑学长,如果黄濑学长和七草学姐那样的女生在一起的话,即使是我们也心服口服。但是,我们却绝对不能接受学长和那样子的女生在一起。”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这样一味付出的黄濑学长,这样一味接受的远藤学姐,我看不下去。”

清冷骄傲的声线,冷静,沉着,却也带着些小女生心气最恶毒的猜度和诋毁。也许我作为一个国三的学姐,该去原谅那些学妹的冒犯冲突。可是,她的那些话,穿过耳膜,抵达心中,竟也引起了共鸣。我背靠在鞋柜一旁,连心都在质询自己——我,为了黄濑,做过什么?

“‘那样的女生’是怎样的女生?”沉默半晌,黄濑终于还是开口,声音带了点少有的怒气。细碎的金色刘海之下,他的目光忽而变得锐利了起来。

他好像是……生气了。

“长谷川同学,我想你也许根本不懂得‘喜欢’是什么吧。”

“黄濑学长也不懂‘喜欢’是什么,”最终,那短发少女轻声笑了笑,“但是学长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那也一定比长谷川同学懂得多,”黄濑重重关上了鞋柜的门,扬起下巴。夕阳的色彩加重了些,静谧的空气宛如流水,“我喜欢的,可只有远藤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这句话的尾音,染着他无限的少年意气,淡淡地溶解在了黄昏的景色之中。我靠着冰凉的鞋柜,一点,一点,仿佛失却了全部气力一般,蹲在了地上。全身上下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地呼吸尖叫着,而我却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精力。

我低下头,轻轻抚弄着刚才摔痛的膝盖,这才发现,那里被划开了一个半指长的口子,有细密的红色血珠点点涌出,和我落下的泪水糅杂在了一起,鲜艳得不那么刺目了。

是喜悦,他是那样坚定而温柔地说着我的名字,他的唯一;是委屈,我的生活被那样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所窥伺,所侵袭,所讥笑,所谩骂;是忧惧,害怕着在即将到来的未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然后像我哥哥那样,义无反顾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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