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失爱狂想曲(6)(1 / 1)
骨头没伤着,也就是脱臼、拉伤,不碰不动就没多大点事。
鹿比疼得晕着睡去了,梦里也不老实,扭着头掉眼泪,时而蹦一两个词出来。这孩子,委实被吓着了,以为在G-King住过那么长日子,又在姬发扬府上历练过,谁知,还是不长进。看来,她是真的不属于帮派的。
醒来时午夜,阿尧歪在沙发上瞌睡,房间里只盏一盏床头灯,被移去沙发那头,二货爱在橙色调调里浅眠。
手臂上没有错位的撕裂疼痛感,只稍稍还留着些酸楚的余痛。她下床,倒了杯温水,去到鬼爷房里。
敲门,无人应,再敲,语气平常,“宫本爷爷,我是鹿比,聊两句吧!”
里面久久无回音,鹿比再敲,极有耐心,像下属敲上司办公室的那类客套,不是女友砸男友门捉奸的锣鼓震天。
“我已经睡了,你回去吧。”说话者极其平静,难免的让人听出了叹息之态。
好烂的借口,G-King睡得着的只有尧爷和卢望,睡的香的便只有尧爷。慈西筑和鬼爷从不提睡,鹿比长期疑心这两只是不是三界之外掉下来的哪门子妖魔鬼怪,可以不用睡的。
“鬼爷,宫本爷爷,对不起,”鹿比顺着门框挨着门背席地而坐,“对不起我不是最初的鹿比,那个从不会骂人从不会用言语攻击伤害别人,从不可以揭别人伤口的鹿比,我把她弄丢了!”
“为什么,我从不舍得轻易伤害谁,你们,却舍得肆意伤害我?鹿比,是爱着大家的,那个你们不愿花一分钱去营救的姑娘是毫无保留掏心掏肺地爱着大家的,明知道你们不会爱,你们没有爱,还是像傻瓜一样的相信,再冷的石头总有捂热的一天。”断断续续,在旁人看来很唏嘘平常,倒把她自己委屈的哽咽不止。
“第二个对不起,我不再爱你们了!”
门口电子机械声,鬼爷开门了。鹿比手背拭泪,从地上站起来,却是慈西筑从屋内走出来,老鬼屋里一片烟雾,刚抽过□□?准是这样!
慈西筑瞅了她一眼,哭的撕心裂肺的,小脸红扑扑的,雨后桃树上挂饼的果子,两只大眼睛,着实再好的戏子也演不出的委屈。不忍多看两眼,双手插口袋,独自回房去了。
鬼爷背着她坐着,多半不想让她看见他抽□□的样子。她曾经用冷若冰霜的面孔嗤笑过他的瘾君子形象,锋利的眼神胜过军刀。“他来警告我,不许再伤你!”
他,慈西筑,警告鬼爷,重了!
鹿比愣愣的进屋转了一圈,未等稍事,又转身回屋了,她要说的话,在门口都说完了,已不必再进屋。折了折手,连带效应把脑袋也变笨了。
“老大他,是喜欢你的!”
鹿比充耳不闻,恍惚着从未听过这句话,又或者否定的太透彻,已没了表情去否定。
哼!喜欢,她不会因为他‘不许伤她’四个字就飞蛾扑火的咬定喜欢两个字。当年,也就是去年,她可是连着一个月在客房听他夜夜和别的女人缠绵呢,如果这也叫喜欢,那根本泛滥的鹿比瞧不上眼。
一连一周,鹿比手伤连累心也伤了,整日的在G-King也不理人。谁要是多理她一句,就是伸长了脖子待宰,她一定极近凉薄之言回应你。
别人不知道,慈西筑心下了然,身边的人翘课去了旅行,她老好人留下来递假条点名答到,可知她这老好人做得多憋屈,她别提多想插上翅膀走人呢,可就是两膀子被G-King绑着,撒不得欢。
罢了,慈西筑大手一挥,准她去了!
真可笑,他倒比鹿比爸爸更像大家长。
鹿比早没了心情,很多时候,我们苦苦追寻的东西,因为过程苦痛漫长,到手后早也就没了最初的鲜滋味,不过至少可以不用天天面对慈西筑等人,鹿比也就应声去了。
附加条件是,尧爷押她去。如果早知道这一条,她也许对这次旅途更感索然无味。
尧爷是G-King出了名的车手,只消一天,追上了他们同学的大巴,也多亏了G-King追踪定位系统的能力。有的时候,帮派组织的资源下放到民用市场,还真是便民利民。
有人没了心情,有人心情却好得很。他们文学院女生多,学生会女生也多。总之,这一批上的,除了男篮的几个傻大个和几位女生携出来的私家男友,多出来的多是平日里一身傲骨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冰山美人。阿尧下手下的不亦乐乎,她们也奇了怪了,以前一个个的,恨不能心比天高,目空一切联大的雄性,真遇上尧爷这等姿色的,似乎也按捺不住了。
大巴上,她不挨着他坐,他便乐的一片花丛中坐。吃的喝的香吻全备齐了。大家接歌接对子,讲段子玩真心话大冒险,他一个非联大的抢在最前面,幼稚的叫鹿比汗颜。好后悔把他牵到人前,就该把他当姬发扬的手下,让他默默开辆车在后面跟着。把他放上来,就跟放了一智障上车一样,一票年轻女孩子各种有爱的关照。
引的鹿比负气而走的还是他的重操旧业,爪子伸到了她的身边人。
爬了一天的山,夜间篝火晚会,本来是很开心的事。鹿比吃完了烤翅,去民房里添些香肠肉条,没想到啊没想到,一进去,内衣甩在一边,外语系系花蜷在尧爷身下,裙子褪了一半,猫叫似的妖腻。
“尧爷,你还要不要脸?”鹿比很生气,说话时却是很无奈。她身后的一群人不是因为她的嗓门被招来的,是嫌她慢等不及而来的,没想到正好看了个春宫图。
尧爷还算男人,把衣不蔽体的女人藏进怀里。哎,还遮什么脸,谁不知道是她?!
鹿比气的跑出去了,大伙儿见尧爷是她带来的,顺理成章的冠以她男友的高帽,那么,她负气出走也情有可原,说得过去。
忍到第二天,其余人都去大峡谷漂流,她推脱不舒服先回青芒。一众朋友都看到她昨晚被戴了绿帽子,略劝了几句,也不强求。
就这样,瓦某人气势汹汹的杀出去要去春游,却气短的满腹牢骚的回来。
阿尧开车,做了亏心事,一路不敢多语。
一路到了G-King的古堡,两人也保持桥归桥,路归路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