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北城往事(6)(1 / 1)
鹿比起身,夕阳西下,傍晚了,是时候让农既莱带着她滚烫的小幸福回去过生活了。
桐桐由姬北城抱着,越大越会矫情,肯定是姬北城惯的。桐桐从姬北城怀里探过身来亲鹿比,鹿比依旧把有脸贡献出来给她涂口水。
不同的是,姬北城也弯身吻了她的眼睛,当时她在闭目,享受小侄女的香吻。
“北城哥哥,”鹿比惊愕地看他,“既莱姐在路口等我们,她看的到!”
“小鹿比是家人,所以可以亲,桐桐说对吗?”
桐桐使劲点头。
“你和G-King的阿尧相识?”
“那是一段孽缘,”鹿比吐槽。
“哦,难怪,”
“难怪什么?”
“没什么,你出现在我父亲这里,总得有个缘由。”
难怪他看到了G-King的车,在姬无道的深宅里,多么可怕。他们坐着相聊的一个下午,身边都有人,且当他们更亲昵一步,那人仿佛更近一尺。当鹿比叫他北城哥哥时,那人的动作大的入了他可防御的范围。
失去与得到之间,一尺之遥,说不准,今天下午鹿比还失神愣愣地认为她命里的人不会为她而失天下,到了明天,后天,将来的某一天,她也能像他一样重拾旧爱。
本想插一脚,捞她走的。看情形,勇夫自是有人当的,他静观其变了,小后妈。
最后的晚餐,姬发扬,瓦鹿比,姬北城,农既莱,姬北池,还有一个左沪桐。
有的人大快朵颐,像是姬北池和左沪桐,一个儿童一个青少年,少年不知愁滋味。有的人食不知味,像农既莱、瓦鹿比,一个是怀孕的妊娠反应,一个是相由心生,对着姬发扬这个恶棍,无论如何的吃不下东西。至于姬发扬和姬北城,那是神仙级的对决,看着嚼了根青菜,脸上却能吃出排骨的味道。传言里两人关系不亲密倒是真的,这对父子,笑里藏刀,绵里藏针,似乎都憋着一肚子坏水预备泼对方。
“既莱怀孕了。”
“恭喜嫂子了,”姬北池无礼地打断姬北城的话,她不是在恭喜,她的调调是那样随便和肆意。争宠这回事,在兄妹和下一代间果然是穷凶恶极的。瓦鹿比哈声庆幸自己是独生女儿。
“我想让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极富挑战性的眼神,挑眉,无惧,戏谑,看向姬发扬,“姓农。”
“啊?”这声是农既莱发出的,她惊的掉了一只筷子。鹿比知道她没有在做戏表演,姬北城一定事先没有跟她沟通,说不定,他只是在试探姬发扬。
姬北城优雅地叫人重换了一双筷子给农既莱。瞧这兄妹俩,一个优雅稳重,一个坏痞肤浅,一个受过精英教育,混迹商界,一个成绩倒数连敲诈中学生这种小混混的事也做不来。往人堆里一扎,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俩人是兄妹。
“哥哥这是要入赘到人家家里吗?”
“我倒是肯的,就是不知道既莱依不依?”
“胡说什么呢,就不该让你喝酒的。”
一句话,仿佛令鹿比回到过去。那时候,过年过节,一家人一块儿聚餐。每次既莱姐都会娇嗔着数落表哥,‘不让你多喝酒的’。鹿比最怀念的是每年冬天,农既莱酿的小米酒。那时她还能管她唤一声表嫂,现今再亲切,也只是一声既莱姐。
姬发扬以呵呵的尴尬笑声结束这一敏感话题。他这是同意?反对?嗤笑?不屑一顾?无所谓?还是你给我等着瞧?
桐桐吃的饱的眼皮打架,既莱抱着她要先回去。小丫头今天是吃了固执丸还是什么,当大人们已经把中午的小事抛诸脑后时,她犹记得,其实主要是怪姬北城那货刚又抽风一样的提了农既莱怀孕的事,惹得她旧情复燃,那种失落无助随时会被抛弃的可怜杂念复又回来了。孩子,只怪你太年幼,记忆太好,这茬事怎么还记得?
左沪桐的固执绝对是遗传了父亲左轻风的,想当年他也是四年如一日毫不气馁地追求农既莱的。今晚的左沪桐顽固地不理睬农既莱,她不要跟妈妈、北城爸爸回家了。她要跟鹿比姑姑住,撒泼、蛮横、刁钻、不讲理、嘟嘴眼泪,好丰富,能使的都使上了,哪像瓦鹿比小时候,统共就一招,雕塑一样的巍然站着不动。这倒让她想起了家里的那个小的(鹿比表哥与秘书婚后的女儿),一样的撒泼,不讲理,爱流眼泪,果真一父所出。
既莱有些被气到,姬北城请她顾念到怀孕的体质,自我保重,农既莱果然乖乖的听话了。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任何时候的鹿比表哥也及不上的。
左沪桐被派下来和瓦鹿比同住一晚,瓦鹿比不忍心告状姬北城,她就是个人质而已,你妹妹心情好了,她才能挤到她的大软床上去。平时,她是睡小木床的。
将就一个晚上,将就吧!
姬发扬率先离场,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他这顿饭吃的很窝火。
“我们谈谈,”好果断的瓦鹿比。
姬发扬背手而去,不理会这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姬北城眉飞色舞的侧脸坏笑,既莱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看北城笑的如此坦荡,也就自我安慰地宽了心。姬北池和桐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看什么,我要和我的未婚夫单独谈谈,”撇下众人的坏笑,夺门追姬发扬去了。
姬北城笑意更深了,农既莱眼神中着了笔温柔,轻风,你的妹妹要比你出色的多。
桐桐有些慌了,“鹿比姑姑走了,我跟谁睡?”
好在他不是一发脾气就甩门走人跑到哪个赌场、酒吧或者大学校园,第二天一早上从车上带回一枚校花的帮派老大。瓦鹿比发誓,以上所述不是在形容慈西筑。姬发扬只是回到他的主卧抽雪茄了,和上次鹿比硬生生的造访时那一幕雷同,这一次,他没洗澡,没躺床上,这个人,兴趣爱好很单一。
“我来谈一场交易。”
“滚出去,在我没动手之前,”他对她,永远是威胁,不耐烦和厌恶。
“我可以让你的孙子姓姬,”瓦鹿比不退反上前,她已经在悬崖的边缘退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