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小鹿斑比迷失记(1)(1 / 1)
说好的,要保持联络,我们尧二爷被人耍了,人家本不属意与他保持电联,说不定就是口头的一句客套话。民间客人往来时,离别时分总要客套两句‘有空来家里玩啊’,那真的只是客套,保不齐心里怎么埋汰人家呢!阿尧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那小妖精在电话那头埋汰,就觉得索然无味,万分后悔主动拨了她的电话。天地良心。他才没有很想她,很想听她的声音,纯粹是鬼上身了,好吧,不止一次,有点说不过去,就当那只鬼混脸熟了专找他吧!一整个冬天,古堡安静的全无过节气氛,他们就是亡命天涯的毒枭,赌圣和皮条客,也需要伪装着带点人情冷暖的红红火火,他都偷偷的开了两个小型的□□派对了,闹是闹了,就是不红火,好比永远找不到G点的性事,他怎么甘心?
反观那一头,那个离别前感伤万分的小女子在消失第二天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整个儿一人间蒸发状态,她其实也不真的存心耍酷不理人,到了南方,气候暖的她一整个冬天像冬眠的小蛇,只需要一点点的食物,她就可以正常睡眠+赖床+午睡,凑合过一天了。除去除夕夜年初一那几天她去了集市大街上买了传统的对联、灯笼和手工艺剪纸,看了焰火表演,混到广场和无数身在异乡的热血青年倒计时,她都几乎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哦,曾有一项,冲浪,他们这次选的度假村靠海,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刚来的第一二天,她就在网上报了个兴趣班,也认真上过几次课,可课上大多是健壮的男孩子,她都没有可以说话的对象。鹿比也发挥了她在体育项目上一如既往的迟钝,坚持不到第五堂课,她便投诚放弃了。学冲浪失败后,瓦姑娘彻底慵懒了,偶尔做顿饭,看看书,温习口语,其余的就是花房。瓦爸瓦妈似乎打算在这儿再买一座花圃,年前看了好几块地,年后又在选种,联络经销商。家里的生意她不懂也不入手学,就是自己刨了块地,养些花草,修身养性来着不为别的,你要问她手机在哪里,对不起,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看吧,有些人,你以为她很在意你的,其实不然。有些人你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其实也不然。
瓦鹿比再想起阿尧他们是在开学后两天,不能说是想起,是提上日程的想做点什么事,起因是隔了一个寒假的久未逢面,一到校各路八卦疯传,最为石破惊天的是,高翎瞩、高翎瞻姐妹同时失恋。鹿比对这消息不敏感,听到慈西筑说她二人被父母强行带到欧洲后,她就猜得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没想到给拖了这么久,这件和她不搭噶的分手传闻使她想到一些不可回避的人和事。
雪天,是的,青芒的春来的很晚很晚,海南岛上鲜花已经盛开,青芒大雪还未融化。这个城市,除了极个别的几个月,其余都是被冷和雪覆盖的。一件毛绒长袄,棉裤、长裙,毛靴的姑娘,带着鲜艳的粗针织绒帽按响了大庄园的门铃。一下,无人回应,两下,无人回应,鹿比手痒,三四五六下的一齐按了,惹得里面人好不痛快。
守卫撤了,明的手下和保镖隐到暗处去了,鹿比还心下窃喜,以为一切回到过去。哎,说不定,大家早已搬走,这里楼去人空了。
慈西筑慵懒的开门,打破了鹿比凌乱飘絮的胡想。他只着一件灰色单衣,居家长裤,面色困顿,双颊飞红,神色迷情。哦,天啊,她再一次扰到了人家清晨里的□□。看那种表情,既享受又疲惫,既怨恨又欲求不满,到底是谁比高家两姐妹联袂更令他□□,有这种女人吗?鹿比觉得很难,鹿比觉得慈西筑是那种净拣人间难得几回见的女神来糟蹋,真若有女,被他金屋藏娇了,也属正常。
他,站在门口,她站在门口外30厘米处。他,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忽略了因打开门肆虐而进的冷空气,颈部没有任何衣物遮裹的皮肤已经发红,却还是瞧着她,以及她手上那盆样貌奇居,用玻璃皿罩着的盆栽,南方的植物,这样的北国,很突兀,很显眼,很难存活。慈西筑本想嫌恶地勉为其难地收下,一个怯懦懦的声音响起,“您好,我找阿尧!”
门啪的一声合上,鹿比吓得倒退了两步,三秒过后,一个幽远的声音飘来,“他不在!”
这个人,有没有顺序观念啊,至少应该先回了人‘他不在’,然后才可以对不欢迎的客人做出甩门这样的举动。
“那,我,我找鬼爷。”她锲而不舍地拍门,慈西筑被窝里的女人,对不住啦,天气很恶劣,路况也不佳,她来一回不容易,空手而归是最不愿看到的结局。
无人理睬,她自己回自己嘴,“那我找卢望!”
到底是有多笨,他又不是死了,说一句我找你有这么困难吗?要把所有她记得的名字搬空了也不肯叫一声慈西筑。
有人折回来开门,她像无缝不钻的苍蝇一样溜进缝里就再不打算被赶走了。进屋首先不是感谢给她开门的人,那个一不小心有了一念之差的人,而是从阿尧的鞋柜最里层,找出了一双嫩绿色的毛绒拖鞋,看上去被藏了很久的样子,也的的确确是她的,来过这儿的任何一个女人,除了她,没人要穿这样的拖鞋。慈西筑以为曾经的她清空了行李誓要与他们分道扬镳,如今看来,只不过从他名下转到阿尧名下,可笑他道是玩腻了她,原是她腻了他,调转枪头换庄家。
咋呼呼换完拖鞋一头扎进阿尧房里,还不信他的,果然人不在。叹过气后,小心翼翼地捧出了她那盆造型囧态的盆栽,不忘把房里的温度升了十几度,还不算笨到家了。
卢望的房里,十有八九有佳人,鬼爷是猫头鹰,大早上叨扰人家清睡,听起来逊毙了。
“他在马场溜,”忍不住告诉她,试探一下她听到后的反应。多自讨没趣的事,人家听完后穿着拖鞋拔腿就往后门冲,您就留自个儿对着尧爷房里巨大的水晶穿衣镜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