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遗嘱风波(3)(1 / 1)
鹿比闷闷不乐,她和二货尧的事,由不得不相干的人讨论。“吵什么,看不惯我图他的钱,有本事你也爬他床上来呀!”众男人不以为意,欠收拾的女人,等二爷不要她了,还不是舔着脸哭求着爬上他们的床。还是尧爷说得好,次品货,也不怕浊了眼,正在风头劲上的女人,也就让你得意几天。
“是啊,看什么,我妈,哦,我女儿说了,她就图我的钱来着,有你们什么事,走,走,走,出去,看着心烦!”
众人无奈,也不敢公然反他,一个个恨不能朝鹿比竖中指。他们也就是逗她,难得见一个这么蠢的,没机会逗,岂不可惜。余下的鬼爷和卢望,除非阿尧亲自下床拳打相向,否则他们是不会出门的。
小鬼头出门前还不忘打趣她,“我得去上报老大,尧哥新来的妈,女儿,哦,是姘头,太嚣张!”
姘头?这是瓦鹿比有史以来最难听的绰号。
“听说你很有钱!”
“一般般”阿尧开始吹口哨,噪音,卢望赶紧塞了包巧克力豆给鹿比,让她接着喂。
“我明年要交换去欧洲,你赞助我吧!”
“瓦鹿比,”他吼她的名字,咬她的食指,痛的鹿比缩着手再也不敢喂了,“你们家在南方有十几亩花圃,青芒两栋别墅,四个花市门面,你丫还要装贫困生,什么境界?”
“不是的,不是的,”鹿比使劲的摆手否认,“是鹿比妈妈听到鹿比要出国,想经济制裁逼我就范,放弃出国计划。”
阿尧跟没听到似的,是她解释的不到位?还是他吝啬的到位。鹿比失落的重新靠到床头叹气,大款,果然不是好傍的,她水平有限啊!
她忽的又想到什么烂点子,整个人一精神,大眼直蹦到阿尧跟前,四目相对。
大眼微眯,长睫毛忽闪忽闪,该死的,又是这张可怜楚楚的欺骗脸,她怎么百试不爽呢?
“不要再拿那张该死的脸蛊惑我,我警告你,那可是我存了半辈子的老婆本,别打那些钱的主意。”
鹿比讪笑,既然是老婆本,“那你娶了我吧!”
JQ,JQ,昭然若揭地让人心理准备也没有。卢望和鬼爷互喂苹果,就你们俩有人喂东西吃是吧!
“脸皮,脸皮,瓦鹿比,掉一地了,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有为了点钱这么把自己卖了的吗?”
“少抬举我了,我哪里值7000万了,天底下除了你这个二货,没人会买我。”
鬼爷卢望心下算计,原来这小子这些年存了7000多万啊,他死了,他们能分到多少呢?7000多万呢,还是让他死了吧!
阿尧想捂嘴为时已晚,现场只有卢望鬼爷和G-King的一名硬伤医生、一名大胸护士。可别忘了,古堡里每五六个平方之内就有一个摄像头,除了慈西筑的房间。被她口无遮拦一下,他就财产公示了。
安全人身,远离瓦鹿比。
也许你99%的时候是笨着的,只有极少数1%的不笨的时候,却能挽救于水火。当阿尧欲借机打击报复前一秒,鹿比的手机响了。她爬下床接电话。
谁的电话,说了什么?鹿比的脸越来越认真,咬着下嘴唇的认真。大眼睛里再也不是可怜楚楚,不是假媚,不是放天地间于无所谓,是清明,那眼睛,好精炼,是鹿比妈妈的女儿。
只听她破口大骂一声,“沐别封,你混蛋!”
大约静谧了有五六秒,她没有挂电话,人也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很轻,轻的她以为只有她自己听得到,可全世界都听到了。她说,“你再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一阵风一样袭卷了她的包,携带着她这个年龄独有的傻劲儿拉开门把手,朝她的沐别封而去。她永远那么傻,可再聪明的人也无力长时间的留住她。
鹿比下了床之后,卢望就盯上了那个空缺,阿尧的床很舒服,是G-King一众兄弟里最贵最大的。慈西筑的不算,他那张是自制的,无市场价可询。哗啦一下重重的把自己砸到他的床上,真是舒坦啊。卢望的软骨头都要酥掉了,阿尧拿未伤的腿踹她,可惜他单边作战,体力损耗严重,绝不是这同性恋的对手。“哎,你姘头奔她奸夫那儿去了,你什么感想?”睡他的床不算,还要吃姘头给他买的零食。
“你姘头给你买吃的了?”阿尧挖苦卢望,复又觉得没劲,抢过两大包零食,抱进被窝里,确保谁也抱不走后,果断装睡。
她飞奔出去,脚下的雪已经积了起来,踩下去有吱吱的声响。抬头看天,那雪,像是被遗弃了似的,一盆一盆地倒,这样的盘山公路,这样厚并正在不断加厚的雪,那个家伙。
沐别封站在雪地里,头上顶着大衣上的帽子,满身满身的碎雪,抖掉了还有新的掉下。脸被冻的没了知觉。
“笨蛋,”骂一声不解气,又骂一声,“笨蛋,谁让你等我的。”虽然嘴上骂他,可心里已经被感动的没了形。她执起他的手,用自己的双手包裹着给他哈气。
“你知不知道,青芒的冬天可以冻死人!”
“你又知不知道,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两年,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说是别人的就是别人的呢!”初中不表白,怕她中考考不好,高中不表白,怕她高考考不好。那些年,他战战兢兢地怕听到有人追她的消息,好在她的情商和她的成绩一样,多年低空飞行,难得有一两个闹出了点儿消息的,被她不冷不热的消极态度后,也不会再坚持。那时候,他多怕自己忍不住就说出口了,忍不住就打破她中学的平静了。一路看着她一个人过来,他庆幸自己被上帝眷顾,一到大学,就顺利把她拿下,谁知道,她告诉他,他不可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了,问题在哪里?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天他送她回去的路上,把话说得那样露骨,有脑细胞的低级生物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表白,如果你老早表白了,如果我们老早在一起了,也许我不会遇到那个混蛋,那我今天也不用站在这里。早和你一起飞到南国晒太阳。我们可以一起上自习课,一起逛校园,一起申请欧洲的学校,夏天去威尼斯和摩纳哥,冬天去哥本哈根和斯德哥尔摩,用一面照片墙告诉朋友和孩子们,我们在最美的岁月里,游历过最美的欧洲。”
沐别封掐了掐她的脸,“真是没脸没皮,没说要娶你,就有孩子们了!”
不能掐重了,严冻下的皮肉组织很脆弱。他仰望漫天的白纱,似有一股嘲笑天意弄人的狂妄。“我们,该怎么办呢?”
“是啊,雪这么大,机车开不了,打车也打不到,大巴,天啊,大巴都开不到这山顶上来。”她低低喃喃地低头看靴子,怎么办,才好?
真不知道她是真缺一根筋还是装的。你永远猜不透她时而迷糊时而正常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