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遗嘱风波(2)(1 / 1)
鹿比抱着花和吃食奔跑到门口,不妙,这么强的警戒,堪比两会期间的机场,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有当有重要人物离开时,才会。他们统一着黑色。不会的,不会的,他比小强坏,命一定比小强还硬。
一群人冷面拦下她,也不说话,不是阿尧的手下,她断定,他的手下不是嬉皮笑脸就是调戏女性,没有这么生硬的面孔。
“让我见见阿尧,可不可以?”
她敢管二爷叫阿尧,一分队打个商量,对讲机和谁打了个报告。
那头结果还没出来,仪态万千一头弹性卷发的卢望穿着拖鞋出来了,肩上裹着羊毛大披肩,百年难得一见的是,她穿了条裤子,松垮的不规则领杏色毛衣,十分之居家,连三娘都不似寻常,G-King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望姐姐。”鹿比跟在车站被接的人一样努力挥手致意。这门口就你一生人,用得着吗?再者,她本来就是来领她进屋的,猴急什么?
冼卢望难堪地抬手挡了挡脸面,这个丫头,害她坍台了。‘卢望姐姐’闺房里叫的,在外,她是名声在外的G-King三爷,尊称先生。不是什么三流电台里的什么姐姐。
久时未见,她原来的小鹿眼长成了核桃眼,还这么爱哭。卢望嫌弃地把她甩在身后,任她跑飞了脚丫子也追不上她,“阿尧他?”她急急的追,急急的问。
“还有脸问”卢望训她,“这么迟,你索性不要来了。”
这么迟?是她迟了么?讨厌的该死的手机,她发誓她以后一刻也不敢关机。
卢望推门而入,鹿比驻足在门口不敢进。会是那个吗?灵堂,色胚阿尧挂到墙上了吗?那一年以后的清明,她瓦鹿比要买遍全城的黄色杂志来祭奠他。
她默着头进屋,长发遮了她的脸颊,肿了的眼睛也只有地面能偷窥。
好嘈杂,也对,他大小也是个二当家,来送他的人一定不少。她是其一,却不是分量最重的其一。
眼角只跟着卢望的薄拖鞋底。台阶,咦?不对,为什么要上楼,通常的灵堂不都设在一楼吗?电影里的黑帮葬礼,都有和着阴霾的雨,上万黑衣人□□伞的送别。纵阿尧,你再不积人品,也不能把灵堂弄到二楼一隅,零零星星几个伙计相送吧!瓦鹿比怒的抬头,城堡里和过去一个样,无黑布无白花,无花篮,无家属答礼。那么二楼的,是阿尧活着的本尊。
蹬蹬蹬的冲到二楼那间金碧辉煌到令乡镇企业家汗颜的房间。瓦鹿比,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你有练短跑的天赋。屋内不少人,她一个名儿也叫不出,有一个,是计算机男,名号阿鼎,全名不详。他在前前后后地拿电子仪器勘探,其余的几个人抱团讨论,她是不是误闯了哪个高级会议。
不会的,二货的房间只有低端粗俗,没有高级典雅。
床上躺着个长手长脚的木乃伊,右手包扎着,右脚脚裸被吊起,他的床被临时撑起了病床架,额头以及右半边脸上缠着绷带,看着,挺像阿尧的。
鹿比站近了盯着他看,都快站到床上了。“把我的二货阿尧还我吧!”毕恭毕敬地献上百合。一屋子的男人,哪个也不上前接了插起来。卢望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回屋拿古董花瓶去了。
啊~~!耳朵被揪,他右手是伤了,左手还好着,足以让她没有还手的能力了。“笨蛋,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叫我二货。”
“你不是阿尧。”瓦鹿比小手揉揉被揪红的耳朵,阿尧不下那么重的手。
“哪个敢说老子不是!!”他大气横手一指江山,点着在他房里部署的G-King智囊团。他们不整齐划一地叫‘尧哥’‘二爷’还有‘窑子哥’,反正是基本认可他是阿尧那个烂人。
“你刚才从我一进门就在看我的眼睛,不看我的胸。正版的那只,看女人只看胸。”她才说出自己的怀疑,智囊团里有人笑,是刚才叫他‘窑子哥’的那个,岁数最小,看着最血气方刚,沉不住气。
“就你那次品货,也不怕浊了小爷我的眼。”
鹿比火,她风雪里哭肿了眼,不是来听他讽刺她的胸是次品货的。一下跳上了他的床,要去扯他完好的左半边脸,“打死你个风流精,抓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到处占便宜。丫丫的,睡□□从来不给钱,你要不要脸啊……”阿尧左右摇摆着躲这个小疯子。房间唯一有威望阻止这出闹剧的鬼爷乐得哈着大嘴,其余几人不敢拉也有意看他们闹。
“哟,这是怎么了?”插好花的卢望拿着花瓶进屋,门外就听到里头唧唧歪歪的闹腾声。这声音,消失了一阵子。进门看见两个笨蛋扭打着,瓦鹿比一分心,被阿尧制止,终是技不如人略输一筹。体力也没了,靠在床头大口喘气,与阿尧并排靠在他的床垫上。他的床可大了,最多的时候,横七竖八地歪了四五个女人,加他六人。他自己睡两三个,其余几人开□□派对,据色胚说,这样有助于他的性生活质量,刺激地不得了。
阿尧精,眼锋一转,调转话题。“为嘛花是白的?还是用黑纸包的,再加上你那双肿的跟弹出来的弹珠似的眼睛,还怪我不看你的胸,正常人看到一双爆弹珠都会先看眼再看胸,男人也不例外。你,你这个死女人,该不会以为我~~~”剩余那几个字他不敢说,说了岂不是在诅咒自己。
“挂了!”瓦鹿比替他说。看他狰狞的面孔,打转身,双手护着耳朵,盘腿正看他。无人注意,她什么时候脱了鞋子爬上她床上去的。一切看似流畅的再习惯不过。“那,你说,这是什么?”瓦鹿比把黄色文件夹甩过去,也难怪她会乱猜,你都把这个东西寄给她了。
几十双眼睛齐聚黄色文件夹,包括卢望和鬼爷,这说明,他们不知情。
“遗嘱委托书,谁要当你的遗嘱执行人。”瓦鹿比委屈,众人‘哦’,哦完‘切’,心里暗暗嘲讽阿尧,丫的,还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钱,故意立个遗嘱出来吓唬人。
阿尧以为这个丫头还在心疼他的生死,心心念念着叫他不要做立遗嘱这么不吉利的事情。当下意气风发,多少圈的绷带也绷不住他那张极度自恋膨胀暴发的欠揍脸。
“我说,我把你既当爹供着,又当儿子宠着,你怎么一分钱也不分我?”鹿比拆了包膨化食品,吃了一颗味道不差,就一颗一颗的往他嘴里送,不见底不停手。
某人下巴跌掉,“你,看了?”某人担惊受怕。
“翻了一个角,怎么偷瞄也没有我的名字。”
这时候,周围的那些个本来是陌生人又商量完事儿死赖着不走的G-King各领队,窃窃的谴责这个看着是大学生实际和阿尧其他女人一样本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