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真实的G-King-瓦鹿比的黄粱一梦(1)(1 / 1)
“鹿比,”他轻呼她,推她,没反应。这姑娘,迷蒙地都快吃手指了。躺下,拥紧她,贴着她的耳背,“我再同你说说鬼叔的事呗!”听起来像是商量,不过,是不是心里太多事没人听你说,才一股脑地有了情绪就想往外倒。
‘PIA’一巴掌,瓦小姐的玉手赶蚊子似的掌过慈先生的嘴角。
“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他没好气的咬她的耳垂,看她吃痛的表情越显越深才放过她。
第二日的早餐桌上,诡异的现象:瓦姑娘把好吃的的都推到阿尧面前,看他牛奶不够热了,主动屁颠屁颠地给热牛奶了。无限母爱精神的抚摸他的额头,口中碎碎念,“看这辈子谁还敢饿你!”
阿尧不领她的情,幽怨的小眼神淹死慈西筑,“哥,你不是话不多么,没想到在床上是话痨,你到底跟这死丫头说了多少老子的往事啊?”
慈西筑:“呵呵,我以为她睡着了。”继而假装看窗外的景致,一脸的置身之外。
对他的好不是一日两日的,哪一回从学校回来她不是左一袋零食右一袋零食的,有很多是在附近附小、附中的杂货店里的正宗儿童食品,比如没有商品条码无法在超市中上架的辣味条,还有年代记忆的虾条,跳跳糖和桔子气味汽水,愣是要把失掉普通孩子的那几年零食补上来。阿尧起初时特摆谱,摆出一副后妈带来的拖油瓶哥哥一样的嫌弃脸孔,久而久之,受馋虫的驱动下虎头蛇尾的妥协了。每当慈西筑一回家,闻到屋子里一股难以排散的劣质小吃味儿,就预见了他俩躲在视听室一人面前一座小山堆的包装纸,躲在他设计的软体沙发里狼狈为奸地看着他珍藏的DVD,就由衷地后悔那个喝多了酒的夜晚。
对卢望也好,只是多了一分敬而远之和防卫。鹿比常常忘了她是LES这回事,有时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倒沙发里也会倚到她身上,直到慈西筑隐晦的卫生球丢来,她才会隐性的保持距离,如果像弹簧球一样跳起来逃离她身边,这比脏话还伤人。
说到脏话,与这伙人初识时,鹿比是听不得脏话的。偶尔听了几句晦气的无所指的,还会认为自己讨了人家的嫌,难过好一会儿。混熟了,听骂街就跟隔壁奶奶的一句‘吃饭了吗’的问候一样。
他们的生活很规律又很不规律,一点不像文艺作品里的亡命天涯,和POLICE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周末围在一起看综艺节目,通宵打麻将,再有就是,阿尧带不同的女人回来过夜,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家境贫困来到青芒淘金的年轻女孩儿,还有一部分是对生活产生了消极情绪的女孩儿(鹿比好怕他们后悔了怎么办),更甚有一部分是对**业顶礼膜拜的女性,她们的共同点是自愿加入G-King的**产业服务,阿尧是她们最顶级指导老师,一年之内有不少VIRGIN是他开的苞。据说以前都是挑几个上乘的干净的不定期的送给慈西筑,瓦鹿比正大光明的住进来后,享受‘专宠’,又拿零食贿赂阿尧,阿尧也就送她个顺水人情,‘忘了’给慈西筑提供女人。他们也会突然的消失上几天,却不是倾巢出笼的,鹿比软磨硬泡那个留下来看家的,也问不出他们上哪儿去了。过几天,带点大小伤回来,才知是出差了。
他们以一种非常规的方式组建了一个非常规的家庭。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大小辈分,没有上下级。就是性格迥异的几个张狂的家伙搬进了一座城堡,住在一起。
鹿比晓得这不是永远,这甚至持续不了多久,这种和慈西筑、阿尧、卢望、鬼爷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也包括她和慈西筑这样的不明不白没名没分的关系。阿尧和她把屋子闹的鸡犬不宁时也曾善意地引导,G-King的历任老大没有结过婚的,没有有过孩子的,没有只有一个女人的,也没有善终的,你要陪他玩玩,解解青春的闷,消遣日子,赚点外快,年轻女孩子,无可厚非,可你要是把自己跌进去,那就是在玩火。言下之意,你可以喜欢他,可以很喜欢他,但你最好喜欢他的权利,喜欢他的财富,喜欢他的相貌,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的手段,可你绝不能爱上他。要命的是,鹿比觉得自己正在跌进去,或许,大概,可能,已经搭进去了。
有一种爱情的悲哀在于,预料到了结局却无法阻止开始。鹿比的悲哀在于,她的爱情,还是一个人的。慈西筑不喜欢她,至少没有她喜欢他那么多,他对她的近于亲密的所有关怀备至,不过是这段时间不想一个人,孤独惯了,有个人吵吵总是新鲜的,可若吵惯了,哪一天,他还是会怀念安静的。
只是没想到,他的耐心这样少,他的喜新厌旧那么快。阿尧说,不快了,你是留的最久的。那是因为他读不到,鹿比在说,我有想过,要留一辈子那么久的。
鹿比在准备她的期中考试,她已经错过了大二交换生的名额,绝不能错过大三这最后的机会了。这就意味着,几次大考,她都必须考进前三,第一名已经被交换过了,第二名,她问过人家的意愿了,是预备本科毕业出国的,所以人家无意于交换出国。这样她的机会来了,可也难把握,有她这样想法的人太多,她的如意算盘未必拨的成,从小到大,瓦鹿比都不是佼佼者。
来回在古堡和学校赶很费劲,太花时间,鹿比来古堡也就来的不勤了。奇怪的是,她来的时候,慈西筑和卢望多不在家,晚上回来的也晚,基本是次日凌晨一二点。鹿比不好多问,G-King的事不能问,他的私事不敢问。阿尧的闪烁其词,更令她相信,有些东西是该断了,无奈,被动地去承受,总是不好受的。
周六,鹿比和阿尧坐在台阶上吃棒棒糖晒太阳,一辆英菲尼迪FX驾驶室下来一高挑美女,秋天里,鹿比都穿低领毛衣和天鹅绒裙子了,人家还是背心网球裙,下车背着网球装备,说不出的健康活力与清新。鹿比不满地嘟嘴阿尧“你的女人找上门来了。”哪里来的好福气,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阿尧刚想说,‘不是我的债,是你的情敌’。慈西筑就从副驾驶座下来,一身的球衣,黑色,脸上是疲惫和松懈下来的神经。他笑了,笑容给那女子。他们停好车,从坐在台阶上的鹿比和阿尧身边经过,浅声与她说“阿尧,鹿比。”她转头与他们点头问好,那笑容,和阳光一样刺眼,都要把鹿比扎的眼泪汪汪了。他们相携进门,默契十足,阿尧托腮瞪眼鹿比,“争点气,别给老子哭出来。”
“都叫你不要哭出来啦!”阿尧在扯鹿比的脸皮,鹿比怯怯地固执地抱过他的右臂膀抱在怀里,把热滚滚的眼泪都流在上面。阿尧抽了两次手没抽出来,心想,大不了毁件格子衬衫,看在她给他买了那么多小吃的份上,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