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真实的G-King(1)(1 / 1)
拥抱、接吻、上床算交往的话,瓦鹿比正在和慈西筑交往。吵架、胡闹,说分手算恋爱必经路的话,他俩算Ontheway。谈理想,说人生,诉衷生活的烦闷,相互扶持,在彼此需要的时候做对方最厚实的肩膀,这个是爱的话,瓦鹿比说她渴望爱与被爱。
成功入驻古堡,在卢望多有以为的眼神,在阿尧颇有微词中,她没有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据说是慈西筑房间的一半,隐性的,看不见的一半,她拥有他一半的衣柜,一半的床,然后,房间还是一体化地描上了慈西筑的标榜。
中文系的课很少,哪个学校中文系的课都少。有时是一个上午,有时是一个课时,鹿比今年也不打工了,她有大把的时间赖在慈西筑家,比户口簿上的他们仨都多。楼下的草地上有一个秋千(话说鹿比也在思虑慈西筑当年怀了什么心思把这个元素放到他的设计稿中)。黄昏的时候,室外正是凉爽的好时候,她爱捧一本书在那坐好一会儿。有时还带上几样零嘴,在发现周围没什么垃圾桶的时候她就不这么干了。
零零碎碎的,鹿比多少了解了一点G-King的□□,说不上□□,其实是道上都知道的而她从前不知道的东西。阿尧、卢望和鬼爷是慈西筑最可信赖的左膀右臂,分管G-King的黄、赌、毒。阿尧从事**业,瓦鹿比是看出来了,鬼爷的毒功了得,鹿比也见识过。独独卢望,长的一点不像赌场的老板。瓦鹿比见过姑母常去打麻将的那家棋牌社老板娘,和冼卢望不对路的。不过在一个秋老虎来袭的闷热夜晚,鹿比亲眼见证了赌桌上卢望发牌的技艺,她想,不会有错的,她干这行再适当不过了。阿尧那晚输的很惨,吃光了冰箱里的无脂牛奶,瓦鹿比第二天早上是空肚皮的。
告诉宿舍的同学住在了家里,告诉还在南方的家人住在学校宿舍,两头扯谎的感觉好心慌。农既莱知道她在说谎,也没揭穿她。那是因为,鹿比去看桐桐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男士拖鞋,她们彼此心照不宣。鹿比在等那一刻,农既莱告诉她,小鹿比,我认识了一个很不错的男人,相信我,我和桐桐都会很好的。可是好几次,她都赖到晚饭后过了甜点,既莱念完童话哄桐桐睡着了,也没与她说起新恋情的事。反而是她。慈西筑好几次把车开到学校来接她,有一次还停在了既莱家楼下,害的她只能和同学打马虎眼说那是她堂叔,总比人家说她傍大款强。鹿比家在本地,亲戚多,走动的也多,大家也都当真了。可是既莱不一样,她和鹿比表哥认识10年,结婚5年,瓦家的亲戚有哪些,不说全部,也认的七七八八,骗她是万万骗不过的。“我男友来接我,哦,他不是富二代。”鹿比拍脑门的讪笑。不是富二代?为什么要开恩佐,瓦鹿比,你还能再二一点吗?
坐在车里,给慈西筑看了一晚的臭脸。自此以后,他也真的不再来接她了。就是他们家的地址,交通真的很费力,鹿比得转两路车,一个半小时的公车才到的了。要是错过一班车,少说要再等个把小时。一路上坐公车的人还特少,仅有的几个不是古堡里的清洁员、女佣就是附近别墅群里的钟点环卫工。连着坐上一个月,全打个照面不说,还熟络起来,大家纷纷比较哪家给的薪水多,鹿比好玩也胡诌了一个。
她也不是日日宿在古堡里的,一周住上个四五晚。基本上,慈西筑是每夜必归的,有早有晚,有时是一个下午的都在家,有时却要过了午夜才回来。身上沾染了酒味、烟味、香水味,她知道他出入那些地方,哦,不是出入,他在那里坐班。她不愿多想其他,掩埋起来的真相要比血淋淋的画面供人快乐的多。只是有一点,鹿比感悟到,自由职业,令人向往。想上班上班,想下班下班。他这一行,算自由职业吧!
青芒地处极寒,国庆之后街上便没有短袖短裤的行人了,加厚长袖卫衣是打底的,开衫毛衣,呢料子的外套都得备着。这个城市冷的快,保不齐一天降个10度,古堡里没有空调,是慈西筑用他大学设计的地暖通风系统,森林附近有温泉,地表乃至底下温度不亚于空气室温,总的来说,四季都能保持一个恒温。
晚六点,慈西筑与阿尧未归。鹿比与鬼爷吃的晚饭,卢望在睡觉,通常他们睡,她起,他们忙,她睡。鹿比早早的在泡澡,她总也信不过慈西筑的热水供应系统。鹿比家的太阳能热水器就不怎么好,有时洗了一半就没热水了,青芒这个地方的日照不多,尤其过了夏天,冬天洗澡用太阳能在青芒是件危险的事,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还有没有热水。
鹿比正心情愉悦地躺在圆形浴缸里洗泡泡浴,门把耷拉了一下,“阿筑”以为是慈西筑回来的。他的名字着实不好起绰号,她也不敢亲昵地叫他‘西筑’,那样叫貌似是长辈叫小辈的,只好马马虎虎盗版了纵尧的‘阿尧’。
“是卢望姐姐。”鹿比的头发被红色的浴巾包了起来,单薄的小脸因为热气弥漫而蒸出了汗珠,皮肤跟刚出笼的馒头一般白嫩,花一样的年纪,水一样的玲珑,女人,是脱了衣服才显现的出的美。
“鬼叔叫我给大哥送些泡澡的中药来。”冼卢望的语速快的惊人,和战士向上级汇报人物一样。头垂向地面,眼角偷偷地挑上边,瞄到鹿比无辜的眼神后,根正红苗地双手恭正地把药瓶子放到了洗漱台上。
“卢望姐姐,你怎么了?”很傻很天真,连声音都是。
你要不把半个胸、锁骨、两条大腿露出来是不会怎么样的,可你还是露了,胸部若隐若现,出水芙蓉犹掩面,洗个澡洗的跟多动症患者似的。卢望痛苦地挣扎的咽了口水,绝望地紧闭了双眼后幽幽开口,“要不,我帮你搓搓背吧!”
可她不需要搓背啊!算了,难得她主动示好地委曲求全当搓澡妹,她又何乐而不为呢。转个身,露出了光洁的背,在浴室橙色温暖系的灯光下,漂亮的像老师傅烧的精瓷。脸长的貌不惊人,身体的能量却跟小宇宙爆发了一样。难怪慈西筑上了她的床就爬不下来。
卢望的手指上有茧,是常年发牌的原因,手法却很温软,搓的鹿比舒服的想睡觉。“卢望姐姐,下回我和你学发牌好不好,你洗牌好漂亮。”
冼卢望盯着她的背遐想了很久,都没听到鹿比的话。
卫生间的门砰的弹开,鹿比想,下回哪怕关了主卧门也要锁卫生间的门了,能进主卧的人太多了。
“冼卢望!”慈西筑阴冷发作的脸庞,在鹿比还未意识到他大为光火的原因时,他揪起了卢望,重重地把她拎起来,又重重地甩到墙角。卫生间的大理石很滑,卢望背部撞到墙角后由于惯性又向前滑行了一段,额角碰到了门框。“不要太过分!”
是谁太过分,她什么都没做,他却这般使用暴力不分青红皂白地先发制人动粗。“阿筑,你这是干什么?”鹿比从浴缸里起身,欲箭步冲上来扶起卢望,刚一立身,被慈西筑按回浴缸内。
“一时忘形了,Sorry,哥!”卢望竟首先道歉。
“回去吧,除了我的,你爱摘哪朵摘哪朵,阿尧的我也不过问。”
强权政治、霸权主义,这是鹿比的第一反应。从她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看他吃完饭,等他洗澡,到他把她扔到床上,欺到她身上,都未正视到她气的鼓鼓的腮包。他解开她的衣服,她穿好。他也不强来,把自己的睡衣脱了。鹿比完败,扛不住的心率上升,别开脸,最后转身,背对着他,“你不讲道理。”
“我要讲道理,就不会在G-King。”他把她拢过来,枕在她的后肩,瘦是瘦了些,勉强比枕头舒服些。“卢望她,喜欢女人。你这个笨蛋,被吃了豆腐还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