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正式入主G-King第一步(1)(1 / 1)
慈某不爱睡觉,半夜睡不着闭着眼休息也行,房间平白多出了个人,闭着眼也一样。他拢过她的发尾,“我有点喜欢你,却更嫉妒,你过着我在你这个年纪想要的生活,还不知感恩。”说完手指轻弹过她的鼻尖。
一夜未眠,双手埋在枕下休整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时,根本已过了约定好的8点。鹿比从被窝里挺身起来时才臆觉昨晚的损失惨重。房间里有交谈声,还不止两个人。她顶着凌乱的小黄毛,大喇喇穿着慈西筑的旧衬衣走在他的卧室里,说是卧室,却比寻常公寓还大些,鹿比数学不大好,据她目测,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平,朝南窗口的田园系仿古桌边坐了四个人在喝早茶。慈西筑由北朝南坐,他喝的是咖啡,手边的三明治也没动,左侧是以为三十上下极其妖美明艳的女子,高贵中说不出的不正经,供男人幻想的好对象。右侧哪一位,长相很可怕,所以鹿比很出洋相地在看了他一眼后滑倒了。
四人皆听到声响,向后看去,一个柴瘦的小姑娘吃痛地在揉身体的这里,身体的那里。
慈西筑看到后的第一反应是,偷笑,当然,也别指望真能看到他嘴角的牵动。第二反应时手撑脑袋,这个动作,是懊恼吧,鹿比记恨他的见死不救。
那厮拗不过场面一直别扭的停顿,挪了他金贵的脚步,把鹿比也抱来餐桌边。她被排在慈西筑的右侧,身旁就是那个把她吓的跌倒的大伯?爷爷?年龄不好判断,辈分就不好排,她努力不去看,越这般刻意,视线就越冷不丁的游到那边去。他的手臂上纹满了纹身,还有不加掩饰的刀疤,头发盖去了半张脸。为了让自己的眼睛乖一点,她主动去看右侧那位美女姐姐,处处散发了成熟女性的熟女风范。可是为什么,慈西筑的手一直在调她的脑袋,不叫她看她。除非是?这位是他正室?呸,什么正室,这话把鹿比贬成狐狸精了。
额头挨了一下,鹿比抬头,是阿尧坐在对面撕土司砸她呢。
“小鹿比。”对了,就是这种天塌了也无所谓的大不了语气,“早上好啊!”他在喝卡布奇诺漱口,鹿比觉得恶心,为什么慈西筑不管管他。
那位漂亮过甩了鹿比两条街的姐姐顺了个空杯子来,慈西筑绅士地挡掉了她热情的手,亲手从咖啡壶里倒了杯咖啡给鹿比,“可不可以,换热牛奶,橙汁也可以。”不是她挑三拣四,看阿尧喝的是卡布奇诺,慈西筑的应该是蓝山,左右两位是功夫茶,就跟在餐厅一样,所以她提一点点小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哦!
“哥,以后还要不要叫人做儿童套餐啊?”漂亮姐姐如是说,继而莞尔一眨俏皮的眼,满是秋波,鹿比看就觉得是一副醉人的景泰。可惜,慈西筑这堵人墙,华丽丽地又给遮去了一大半。他到底在干什么?即便是老相好,即便有十二级的占有欲,也不能这样藏着掖着不给看吧!
门口一穿着像街舞冠军一样的小子手里拿了两瓶鲜奶进来,冷哼着鼻孔出气,把鲜奶往鹿比面前一放就走了。好家伙,老大面前,都不收敛。
“喂,你!”恐怖大叔手指嚣张小子,“昨晚嗑多了,没醒呢吧!?”他的声音也堪称恐怖。
吊儿郎当的牛奶工一下冷汗急出,“鬼爷,是,我的错,求您再给个机会吧!”
“公本堂,晚上9点。”牛奶工一听完他的话学鹿比倒下了,门外听到声响的兄弟来拍醒他,拖出去。鹿比看他被拖出去时腿还在抽搐,怕的喝牛奶都喝漏了,沾湿了慈西筑的旧衬衣。
直到慈西筑向她甩来毛巾,鹿比才恍然自己的失意。其实在这里失态没什么,就好比身临其境了恐怖电影。“他怎么了?”
“没怎么,鬼爷爷给他解解毒。”阿尧作笑,什么嘛,这样回答的腔调,分明把鹿比比作了孩童。
解读?那刚刚,他是吸毒后的神志不清还是毒瘾犯了的表现?毒品?对了,鹿比扯慈西筑的衣袖,既然大家都把她当孩子,那孩子就得有孩子的方式撒娇,“我们老师接了法制宣传办的任务,叫我们写调查案配合法制宣传,我抽到了反毒品的。”
话还没说完,慈西筑就对鹿比的生活予以评价,“什么手气。”
“总比抽到反黄好吧,嫖比毒更难切入。”顶嘴,是的,阿尧和漂亮姐姐相视一笑,很好,顶大哥的嘴,还把他顶噎了。“我的意思是,他对我而言是极好的素材,放不方便把他借我采访一下,我保证稳重出现的人名、地名,一切和G-King有关的东西都隐去。稿子交上去之前会拿给你们审过。”
“他要算的上好素材,你岂不暴殄天物了。”眼神飘向鬼爷,“求求你鬼爷爷,这个我说了不算。”慈西筑,这算是你的冷箭吗?不过是噎了你一句话,至于这么过河拆桥吗?你要说了不算,那谁要来当G-King的老大?
“鬼爷爷。”鹿比怯怯开口,站直了身体,立正对他,刚看到他的脸,黝黑,刀锋疤口隐现,凹的,凸的,脖颈、手臂上有张扬的针孔留痕。这一回更糟糕,鹿比‘啊’了一声后向后倒去,落在了慈西筑怀里。她根本无法正视他,看他,需要很大的勇气。鹿比鄙视这样的自己,以相貌来待人是多低端的品质,她历来不诩自己高端清雅,可如今却连最基本的礼貌待人也做不好。要是既莱姐在,一定做得比她文雅有礼。
第三次直起腰走向鬼爷,手脚四肢都在瑟瑟发抖,发抖是件有趣的事,你越想它停下来,就越是不自觉的皮毛直竖,鸡皮疙瘩满身。一个踉跄,又被桌角绊了一下,准确来说,是她自己装上去的,桌角又不会动。好在笨也有限,知道抓椅子,她抓的是,鬼爷的椅子。
“晚上,下周末。”这个鬼魅的声音,鬼爷他同意了。
鹿比从一个趔趄之后,为了表示诚挚的请求,一直弯腰,偷看他也未曾。听他说了同意之后,一下兴奋,竟忘了他是鬼爷,笑着跳着蹦到了他身上。
其余三人看呆了,鬼爷五六十的高龄,是没有碰过女人的,小手也没拉过。长相最涂鸦,身体最白纸的G-King男人。有没有,那张老的皱纹斑驳,刀疤不满的黑脸上上浮现红云,有,很鲜艳,只有鹿比看不到。
“谢谢鬼爷爷!”她甜甜地答谢,这个甜,她自己是品不出来的,只有在某些人眼里才是。
那个丫头收拾完她的小包回学校后,有个人还沉浸在上一种情绪里没走出来。“纵尧,洋镜。”阿尧没缓过神来,挠着脑门反思,“道上有杨竞这号人物吗?”
“我说,给我你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