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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82.5 【番外】朝暮流转笙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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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八十二章相关番外。朝歌&流苏。他们这群人其实一开始就有了一种觉悟。

无父无母的诞生,辅一睁开眼就已是好几岁的大孩子。血液中的基因是猫是狗是虎是狼,反正就不是人。活的过成年是何等幸运,活不过也很正常。

人造人。

有的地方也叫生化人。反正就不是一个单字的“人”。

所以,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觉悟。

他今年二十三岁。无比幸运的比那些早逝的同伴多活了不止五个年头。

从黑暗中苏醒时,他三岁。然后就开始进入另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

成为一个战士,就是他未来唯一的道路。

他知道这样的生活是怎样,他有觉悟,他一直有。

直到有一天,他的世界突然被另一个人改变。

流苏,这是朝歌。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搭档了。

那时,有光线从黑暗之外挤进来。

他坐在椅子上,看到门被打开,黑暗被门外刺眼的光线撕碎,伴随光芒流淌进来的活泼的身影,着实是比阳光还耀目的存在。

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满头扎眼的红发,笑容在阳光之前明晃晃闪亮亮,那时的他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恐惧感。混合着好奇与兴奋,成一种他从来没有感觉过得感受。

流苏,我是朝歌,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哟!

朋友?那是什么?不是说是搭档吗?

老师站在那个叫朝歌的人旁边,对他们微微的笑。他的眼中有一些复杂的神色,是关爱,是怜惜,是开心,还有很多很多他不喜欢的阴郁的东西。

流苏,你们一定要成为最好的朋友。

他疑惑的看着他。朋友,是什么?

回答他的是朝歌惊讶的大叫。

朋友哎!就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哦!

那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亲近的词汇叫“朋友”,还有一个人像阳光一样的温暖刺眼。

那一年,他和朝歌,十岁。他是东忍流下忍,而朝歌是刚刚进入袭天组的幼年预备成员。

他们之间的牵绊由此开始。

鹰之神社幼年的战士是寂寞的。

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严厉的教官,和被冠上自己“对手”之名的其他的伙伴。

在鹰之神社,天赋的决定权很高。有着不错天赋的孩子,开始就可以享受自己专有的教师和生活,甚至是拥有一个搭档与自己从此开始同生共死。

神社注重合作,很多优秀却也不是很优秀的成员能被安排一个与自己能力互补的搭档,同吃同睡,除过自身专有的训练科目不同以外,几乎要一直在一起直到对方死去或是他们都死去。

搭档,在鹰之神社是比恋人还要亲密,家人还要重要的独一无二的存在。一个战士失去了搭档,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半力量。他看过很多师兄辈的成员,在战斗中失去了搭档回来,不过太久也会郁郁而终。

他们已经丢失了一半的生命和自己。

于是,他和朝歌,以后也会是这样吗?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朝歌很优秀。

袭天组很多长辈都这样评价。

朝歌是狮子一样的存在。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

袭天组必需的武器是刀,各种各样的刀。

朝歌的武器是一根特质的棍子,可以像三截棍一样断开,而中空的两端内部藏着刀。

武器是战士的第三只手。对待自己的武器,就要像对待自己的肢体一样——这,是每一个战士的原则。

但是,搭档对于他们来说,是失去武器都不能失去的最最重要的存在。

从他和朝歌住在一起以后,朝歌就将他的武器交给他保管。

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只会把它交给你。

朝歌说这话的时候脸微微有些红,他看的很惊讶,心中却有一股陌生的舒服的暖流晕开。

被人重视的感觉,就是这样让人想流泪吗?

可是真对不起朝歌,他们人造人,没有泪腺。

十几年的时光,即便是在神社这样不知春夏的地方,也是转瞬便逝去了。

没想到他竟然也有惊无险的活到了现在。

他出生时被断定的品级——很无奈也很现实,这就是神社对人造人的态度。——并不是很高,充其量算是个中等。神社的人造人普遍都有那么一丝速成的感觉,真正能做到所谓“终老”的几乎不可能存在。后期的他们体能耗尽,就像到了保质期的生锈机器人一样,要么彻底毁坏报废,要么,幸运一点的被【Ban】回收。

他无法想象这两种结果的任何一种。

他更无法想象当那天来临,他的搭档朝歌,又会变成怎样。

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老师给他开得一个巨大的玩笑。当初,为什么要选他这个人造人来做那人的搭档呢?

他的胸口很不舒服,可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悲伤。

他的感情来自朝歌的投射影响,他未给他的,他不懂也不会有。

可是这一次,他却突然有了一种独属于自己的新的却让他不愿承受的感情。

那种感情,叫不甘。

++++++++++++++++

我叫朝歌。

我的搭档叫流苏。他是个很漂亮的人。

当初我们初见的时候,十岁。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我至今难忘我们看到彼此的那个场景。

流苏在的房间很黑暗,透着一阵一阵的阴冷。

他坐在三角凳上,很安静。他有灰色的半长的头发,散乱的刘海下是一张漂亮的想女孩子一样的脸蛋。他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冷冷淡淡,透着对所有人的抗拒和不信任。

看到那双眼睛,我不懂为什么一个十岁的孩子心口会一阵一阵的疼。

我告诉他我们从今以后是朋友。我很开心,因为导师说我们以后要做搭档。我知道神社的搭档都是一辈子亲密的朋友,我想让他露出微笑,我想让他和我一样的笑起来,我愿成为他最亲密的人。

我喜欢流苏,十岁开始,无比喜欢。

我是在和流苏住在一起的第三个月知道他是人造人的。

那天我们在一起训练,流苏突然就昏倒了。

他的意外来的那么突然,以至于我完全懵了,随后而来便是铺天盖地的恐惧和无助。

流苏怎么了?我会失去他吗?在还没让他绽放笑容之前?!

我是那样的害怕,以致于在我竟然再度落了一次,自我成为一个战士之后就没有再流过的眼泪。

透过那泪水我看到流苏的脸,他昏迷时也那般紧绷冰冷的漂亮的脸,一种悲伤突然在我的胸口泛滥开来,它是那样沉重而浓郁,如同阴影般的紧跟着我,直到结束那天彻底的爆发开来。

我不在乎流苏是人造人。

哪怕他是妖魔鬼怪我也不在乎。鹰之神社的战士没有那样的恐惧。我所恐惧的,是流苏身为人造人的隐患爆发的时候。虽然他说他不在乎,但我知道,他其实比任何人都害怕。

流苏总是抗拒我的亲近,我很郁闷。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这么冷漠,可能是人造人的人格缺陷所致,所以我无视。我也知道能做到这份上流苏已经是对我很好了,可还不够。

我想要流苏微笑,我想让他对我翘起唇角。

流苏,我想看你的笑容,流苏。

可你却从未施舍过我一次。

我和流苏真正搭档出去的时候并不多。东忍流和神社的规矩不同,有很多时候,我的任务都不能带上流苏,虽然这样的搭档模式很奇怪,但是我觉得没什么。我也不想流苏总是在外面受累,他的身体不适合。

本来一切就这样发展下去并没有什么。

可是当某一天到来之时,我突然发现,我一直自欺欺人的把自己蒙在一个美梦中,是多么愚蠢。

流苏的身体开始崩坏了。

那天流苏回东忍流,我因为没有任务睡过了头。醒来整理被褥的时候,看到散落在他枕头上烟灰一样的灰质。

流苏是有洁癖的人,他怎么可能允许一丁点的脏东西落在床上?

那个时候我除了疑惑并没有其他想法。可是自从那天以后,流苏不再和我们一起洗澡泡温泉了。

我几次问流苏,他的回答天衣无缝,我本就不是个嘴巴灵活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套他的话,只能半信半疑的从生活上找问题。

终于有一天,流苏再也无法隐瞒我了。

他的身体崩坏,在我面前。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冬末的某天,樱花的花苞变得饱满,阳光渐渐温暖起来,风依然有些冷。

晨练依然是那样的枯燥,我甩动手中的三截棍,攻击距离之外是流苏平静的脸。

灰色长发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当我想那张脸上一定还是一片冰冷的寂静,毫无畏惧,没有温度。

我不知怎么就心疼起来,手微微一抖,三截棍脱手擦着流苏的脸飞了出去。

我惊骇的愣住,流苏也没有动,他一动不动,平静沉默的像一尊雕像。

而那些从他脸上剥落下来的东西,就像旧雕像上脱落的漆。

我全身都开始颤抖,嘴唇也颤抖,语不成调。

流苏……

冬末的风在我们之间轻轻地吹,他的灰发扬起,露出流苏的脸。

那张脸,我记忆中的那张脸,那张美丽无双的脸。

象牙般的外皮在时间里变得脆弱,风轻轻一吹,就碎落了。

我们终于要失去彼此了,流苏。

++++++++++++++++

【Ban】找我时我很平静。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有觉悟。

我一直都有这个觉悟。

只是这一次,当他们说起“回收”这个字眼时,我的胸口,却突然的疼痛起来。

朝歌的模样在我眼前明晰起来,我想起那造谣红发下明亮的脸,突然有一种想要大哭的冲动。

可是我咧开嘴,却笑了。

人造人不会流泪,所以我只能笑。

那群人看着我,冷漠的脸上有一丝丝施舍的怜悯。

本来这种事情他们早已麻木,可是当着我的面,他们还是宽容的表现出了一丝像是遗憾的东西。

但是那只会让他们变得更可笑。

我看着他们,突然想起我苏醒的那个场面。

也是很多人,围着你,眼中有喜悦,有如释重负,更多的还是一种期待。

但是那期待就在扫描仪经过我身体之后,变成了无尽的失望。

又是个中级啊,真可惜呢,花费这么长时间……

培养皿不隔音,所以他们的每个失望的字眼都清晰地进入了我的耳中。

包含期待的降生,却发现一切只是一个笑话。

明白了这一切的我,比他们更失望。

我还想起了朝歌。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朝歌。

他多像一抹阳光,那么温暖,那么炽烈。他美好的让我都忍不住恐惧。

朝歌,朝歌,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可是我却要先走一步。

对不起,朝歌。

我想起那扇门。

打开时,阳光流进来,关住了,就还是黑暗。

黑暗从未真正离开过我。

看着那些研究员,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说,我同意。

原谅我没有勇气陪你到最后,朝歌。可我不想让你亲眼见证我是怎样死去的。

那对你多么残忍。

对我又何尝不是。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朝歌竟然会疯狂的做出那个决定。

——他竟然要刺杀少主。

在他心里,少主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无法去纠正他的扭曲思想,我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发泄而已。

所以我也傻傻的答应了他那可笑的决定。

虽然我们都心中明白,这怎么可能。

朝歌找到了三小姐cat,想要让她帮忙。三小姐拒绝了,却也没有去告密。

朝歌有些可笑开始准备和谋划,我默默看着,没有配合,却没有反对。

朝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

我知道我疯了。

从我知道【Ban】决定回收流苏而少主又答应了将流苏作为试验品卖给了某个国家的时候我就疯了。

我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撕裂剜开,取走了我的一切。

我像头发狂的野兽,逮到谁咬谁,所以,我迁怒了少主。

我发疯的要去行刺少主,虽然我知道这很可笑。

流苏没有反对,我知道他不会反对,因为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悲伤。

第一次,他这么直白的让我看他的悲伤。

那晚我跑到落樱山顶,发狂一般的怒吼,然后痛哭失声。

流苏,流苏,我就要失去他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然后我也会死去,我很快就会死去,我的心远远没有外表坚强,流苏死了,我不会多活一分钟。

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发泄,我不希望流苏为我难过,他从不为我难过,这一次,我也不会让他难过。

冬天离开的很快,春天是樱花的季节,鹰之神社的色彩柔软温婉起来,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季节,美好的让人想要睡去。

再也不要醒来。

我在落樱山找到了三小姐cat,我说服她与我联手,虽然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就像刺杀少主这种事也绝对不可能一样。

可是我还是要做,我只是在找一个精神上的安慰,我不想被这一切逼疯。

虽然我早已经疯了。

三小姐拒绝了我,却也没有告密。对此我很感激。

行动那天也是在落樱山,这里总是很安静,没有人会发现什么,包括杀人或被杀。

我知道少主很强,他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人颤抖,更何况少主不是常人。

可是我忘了,少主很残忍,他从来都是这么残忍。

于是,当我看到流苏的身体在我眼前被少主的利爪撕扯的四分五裂时,当流苏的鲜血溅了我一身时,我真的崩溃了。

那年的樱花开得很早,很漂亮,很炫目。

我的流苏,我美丽的搭档,我最亲密的人,在这一片繁花之中,像崩坏的雕像一样,碎了一地。

我的身体瞬间失去了一半灵魂。

少主很美,美得妖邪,美得冰冷,他在这一片繁华绚烂间,宛若邪肆的妖魔。他的手上是流苏的血,他的唇角舌尖也是。

朝歌,我问你,在神社这么多年,你学会了什么?

少主托着我的下巴问我,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只有他身上的一点腥红。

我学会了什么?

我学会了什么?

望着那一片血泊,我无言以对。流苏,聪明的流苏一定知道我学会了什么,可是,流苏去哪了?

他去哪了?

少主要我的答案,他不让我死。冰雪封着我的肉体,我没感觉,我的感觉早在流苏死的那一刻就完全消失了。

我开始没日没夜的想少主的问题,在神社这么多年,我学到了什么?

我早说过我是个笨蛋,我不像流苏那么聪明,少主还留这样一个难题给我。如果是流苏的话……

流苏。

我想起流苏。

我想起我们的初见,他在黑暗里,眼睛那么平静,那么寂寞。

朝歌。他念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温和,像冰下脉脉流过的河水。

流苏,我的流苏。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流苏,流苏,流苏……

我的脑子里只有流苏。

也只会有流苏。

流苏,流苏,我爱你,流苏。

流苏,落樱山的樱花开了,很漂亮。

流苏。

我这就去找你。

【后记-CAT】

最后的故事是什么,我忘了。

我记得那天我放飞樱落崖大片的樱花,它们簇拥着推搡着朝远方飞去,又被风无情的吹散。

满目的樱花都是粉红的,柔柔的粉,脉脉含情,那般羞涩。

我想起败落的那支白樱。

白色的樱花,其实比粉色还要美丽。

樱花原来也是白的,根系吸收的血水多了,就不再纯白。

那粉,是晕染的鲜血的颜色。

我想起我见的师兄最后一面,他的红发很耀眼,在风中张扬,像一团火。

更像一片血腥。

有流苏师兄在下方死去的那棵樱花树,第二年开出了红樱。

赤红的樱花。

我想起了朝歌师兄的红发。

很多记忆都很模糊却色彩艳丽,樱花纷纷扬扬,将我的回忆打散。间或有些温暖,也慢慢散去了。

鹰之神社的樱花又开了。

红色粉色粉红色。

没有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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