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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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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华在全国各地虽有不少分部,但在较为偏僻的枫源却没有设点。来接机的是他一位好友,看样子,并不混迹商场,身上倒是有股官味儿。中午他早订好了盛宴款待我和周南。

“南子,你好久没回来了啊。怎么这么好兴致。”名叫何平男子笑着问我们。

“陪她来看油菜花。”周南指指后座的我。

我回了何平一笑,又自顾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毕竟这是我的故乡。其实确切地说,应该是我母亲的故乡吧。我虽在这里落地,却未停留,辗转与母亲到了别处。

“是吗?可最好的看油菜花的季节已经过了啊。”

周南摊摊手,“那这两天你给我们安排别的活动。”

我即搭话,并有些急促,“不!我得去。”

何平赶紧打着合场,“其实这个时节也不错。月儿还是有眼光的。虽说已过了最茂盛的花季,但花还在。最重要的是,此时去看,正好避开高峰点。”

我被他这声月儿叫得皮一紧,一下子觉得自己成了某种宠物,或是哪部戏中,那些配戏的丫环,导演连名字都懒得想的那种。

周南便自嘲地向何平笑,“你看,我这是跟她上了贼船了。好吧,只要她不将我卖了就好。噢,不对,她就是将我卖了,我也甘愿。”

何平听他这么说,便笑起来,转过头来看我,打趣道,“那你可真有福气。以前我们大院里头,多少姑娘想着南子,他却理也不理。月月,不是我夸啊,我们这群人,可都是根红苗正,尤其是南子。你得好好把握。”

“官二代!”我低斥。

“咱们以后生的孩子那是富二代,怎么,你对这些二代有意见?”

何平又说,“得了,谁敢对你有意见,你可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

他们俩似真的多年未见,这一聊,说说笑笑的,一路就没消停过。我觉得有些头痛。尤其是双耳,自下了飞机,一直没清晰过,任何声音,都似去了某些元素,沙沙地响在脑里,难受极了。

到了饭店,觉得很是冷清,但灯火明亮,服务员一个没少,还挺折腾的样子,听何平说才知道是包场了。选的地点是农家乐,院里已经足足停了近十辆车,个个扎扎实实,稳稳当当地,虽不嚣张,但绝非寻常物。我正打量,顺带多停留在外,这农家乐的菜未必好吃,但胜在环境好,我耳鸣的症状减轻了不少。

“南子!南哥!”

一群男男女女迎了出来,女的少,只有两个。打了招呼便笑着立在一旁,男的便爽朗大方多了,勾肩搭背,还带拥抱,我一下子就被挤到了圈外。

“女朋友吧。”一人突然将我拉了过去。

周南一声大喝,“对!”就揽紧了我的肩膀,众人连叫好好声,就这么拥簇着进了包间。

席上周南将我介绍了一番,席便开了,几个服务员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开着酒,我也小饮的几杯,半途就不胜酒力,加之昨晚我一夜失眠,这会只想昏昏欲睡。

难得看周南这么开心,已经喝得脸颊发红,我心想,他说陪我来,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好的事。原来不过就是顺路。

那两个女孩要敬我与周南,我只得执酒起身,周南倒是领我的情,附耳赞赏我,“真给我面子。”

“南哥,你和月姐谈了好多年了吧。”那女孩眼睛亮晶晶的,一张圆脸,细皮嫩肉,五官小巧端正,我突然就想到了何平说的根红苗正。这四个字,形容这个女孩儿倒真是贴切的。

周南仰头大笑,长手一伸,干净将她也揽了过来,“这话怎么说?”

那女孩眨巴着睛,透着机灵劲,“人家都说,夫妻在一起久了,都会长得像。我看你和月姐就有点像。”

“好!冲你这话,我这酒也得喝。”

我也笑着将酒饮了。

这一顿饭,直闹到了傍晚是分,还是何平好说歹说才散了场。回酒店的路上,我开的车,周南还处在亢奋状态,向我挥着手,“月出,你知道吗。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些老朋友,也好多年没有见。一下子又让我想起过去的时光。真是痛快啊。”

“我并不知道,你老家也在枫源。”

他打了个酒嗝,“也不算,不过在大院待了几年。正是年少无知的时候。对这里也有一些别样的感情。”

大约是他父亲在这里上任过几年吧。

“敬酒那女孩可爱吧。小时候她追求过我。”周南老神叨叨地斜眼瞟我。

“那你怎么没同意呢?”

“我那会嫌她胖。还叫过她胖墩。她可气了,几天没吃饭,后来他哥将我揍了一顿。”

我看他说得绘声绘色,不由得笑出来,“现在人家瘦了。还来得及。”

周南马上凑了过来,突然一张嘴,将我整个右耳都含住,酒气全往我耳里灌,我尖叫了一声,赶紧踩了刹车。

“你疯啦!”

他得逞大笑,“你这是吃醋吧。我当然得疯。”

我深呼吸几口,一把将他推回座位,继续前行,周南这会倒也不响了,乖乖仰在那里,不时喘着气。我这一惊一吓又一急,酒意丝毫没有了,耳鸣的症状因此也彻底消失。整个人清明透彻起来,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到酒店后,我倒头便睡,一觉醒来,看看时间,才到十二点。于是拿了衣服到酒店专设的温泉浴场,浴场男女并不分区,服务员给了我一套泳装。

在红酒池,我看到周南。他全身泡在水里,却趴在池边睡觉,很惬意的样子。看来连在梦中都不放过酒。所谓醉生梦死,指的大概就是这样。

我将他摇醒,“明天将车子借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留在这里和你的朋友再聚一聚。”

他酸眼朦胧,“来一趟怎么能不看油菜花呢。”

我只好提醒道,“从市里到达枫源,路程得四小时。我要早起的。”

他不耐烦地朝我挥手,“别啰嗦,明天叫我。”

我只好由着他。回房后,见不二有给我来电,于是回了过去。

“是,别跟她说我在枫源。”

不二又道,“明天景年说要陪琼妈去逛画展,我也去哦。你羡慕吧。”

“我知道了。”

“你太冷漠了吧。我有点替他不值。他这么讨好我们,你却和周南在外逍遥。”

我嗯嗯哼哼挂了电话。在床坐愣坐了一阵。

在我和赵景年之间,时间就像温润的老太太,用平和的慈笑,淡漠着过往的一切。有心想拾,却抬不起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充胀全身。好像花开花败,已是过了一个轮回。那年的错过,似乎被时间所凝固,成了一种恒久的状态。

我能欺骗自己,却绝不能欺骗时间。左风行结婚那一年,我试图这样做过,时至今日,时光这把利刀,总是不经意提醒我,有些事仍然鲜活,有些人面目仍然清晰。这时的时光,便像那可怕的巫婆,时不时恶毒着用手中的水晶球召示着一切。

时间,竟也沦为心境的奴隶。一个人,一段时间,一种魔力。

手中的震动,将我惊回神。看到来电,不由得苦笑,真有心有灵犀这种事呢。

“在哪里?还好吗?”

好久没有在这样的夜半听到他那熟悉的嗓音,我回,“好。”

“何时回?”

“有事吗?”我看着对面惨白惨白的墙壁回。

“只是想知道。”他说,有点不安的样子。

“哦,顺利的话,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吧。”

他快速道,“好,到达给我电话。”

我无声地掐段了线,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电话似要在我掌心爆炸,我腾地站起身来,叫道,“左风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结婚便结婚……”

我声音又慢慢低了下来,颓然任自己倒在床上。

泪意在心中流动,眼睛却干涩得发痒,我看着天花板上那顶银质白洁的灯,想到了他手上那枚婚戒。虽样式普通,甚至没有丝毫多余的纹路,可擦得崭新,那射出的银光,比七月的阳光还毒辣,似柄利刀。

明明不该这样的。

“我那样爱你。”他说。

“那是怎样?”我说。

“你只要接受就好。”他说。

我只要接受就好吗。原来他也会骗人。

早上,我是被周南叫醒的。不免被他嘲讽了一番。

“周南,若有人抛弃了你,你还会寻找他么。”

周南很诡异地看着我。

“我很正经的。”我说。

他便回,“那还用说。自是把那人忘得一干二净才行。”

“若并不是爱情,是亲情呢。”

“这如何能比。爱是我们主动要的。可亲情,却不由得选择。”

我心下有些释然。

“左月出,总有一天,我得让你变成我的亲人!”

我们此时都还不知道这话的含义。但我听着还是很开心的,“旧人一号有望打翻身仗吗?”

“昔日的奴隶是今日的我党,左月出,你碰上我周南的好时候了。”

我不由得捧腹大笑,心中的阴霾顿扫而光,只是对那未知的目的地,仍抱有无限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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