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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2 入迷的总该醒觉(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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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范澄扉站在窗口,关注着对面的语言所。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绿地,恰好把两栋楼隔开。

“范老师,我的手机……”曾遐推门进来,惊动了范澄扉。

范澄扉转身,道了谢将手机交还给曾遐。

注意到炸弹男的奇怪举动时,范澄扉本想打电话的,没想到手机却不争气地黑屏了,正巧曾遐来办公室拿实验记录册,便问她借了手机。

范澄扉想着,摸出自己的手机又试了一遍,正常开机。她无奈一笑,最怕这种间歇发作的毛病了。

曾遐也望向窗外,虽然得知语言所的人都撤到了安全地带,但一想到曾迩,还是不免担心起来。

范澄扉看出曾遐的心事,安慰道:“去年警队就处理过一起类似的案件,那种自制.炸弹,杀伤力一般都不太大,尤其在人不靠近的情况下。”

她看着那些忙前忙后的人,她相信她的旧同事,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曾遐勉强一笑,忽然想起来:“老师你是怎么看出那家伙有问题的?”

“直觉,你信不信?”

曾遐一怔:“我们系的女神探也凭直觉办事?”

“我?神探?”这回轮到范澄扉发愣了。

“是啊,神探。”曾遐坦然道,她可没少听其他人聊起范澄扉在警局的光辉历史,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终于相信了,“就像这次的事情,你随便一瞄,就看出谁有问题。”

范澄扉被曾迩的话一下子惊醒了。

是惯性?还是自己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摆脱以前的生活?

范澄扉回忆起发现炸弹男时,心中一闪而过的振奋,好像只有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这该死的职业精神,正是她极力想要抹去的印记。

她不是法医,永远都不是了,尽管她是那样地爱着这份工作。

生命就是这样矛盾,就像她讨厌过那种看什么都有疑点的生活,但可悲的是,世界本就充满了疑点。

她如此努力地想要重新开始,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她的世界依旧是空的,一闭上眼,怀里只剩一具逐渐冰冷的躯体。

那是她痛苦的全部来源。

“在聊什么呢?”贺风帆的声音突然出现,截断了范澄扉的思绪。

既然她注定只能是个勇者,那就认真扮演好这个角色吧。范澄扉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转向他揶揄道:“这么有空,找我们聊天?”

“谁有空了,那份数据我还没弄好!”

“你不是交给周凛去弄了?”

周凛?曾遐听到这名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给那个怪胎老师送任何资料了。

“那小子还睡着呢,估计昨晚又跟摄影专业的人通宵去了。也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选这一科,是真心喜欢,还是纯粹想气气他爸……”

难得见贺风帆抱怨,曾遐睁大眼看着。他这才惊觉自己说太多,便收了声。

室内一时寂静至极。

费秋澍默然地站着,一声不吭。石正辕正想推推他,他突然又出声了:“我的电脑还没关!”

石正辕被这一声吓得不轻,随后冷哼一声:“我的骷髅头也在里面没拿呢。”说着,他指指前方的语言所。

他们此时已退到了后门之外。整栋建筑物被警戒线围了起来,孤零零地立着,像是一个等待判决的怪物。

大家不是百无聊赖地观望事件进展,就是扎堆讨论着某些问题。

费秋澍看着,吸了口新鲜空气,总觉得这就是一场露天聚会。研究所外的天是这样蓝,草木是这样茂盛,连泥坑里的积水都如此清澈,他生活在那间小办公室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注视过眼前这些平凡的景物了。

到底有多久呢?

久到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过另外一个问题倒忽然有了答案。

“合影不就在文件夹里嘛……”他喃喃自语。

可去年搬家时似乎就没再看到过那个文件夹了,他想着,记忆一点点拼凑起来,那它现在应该在……她家里。

前妻。他自嘲地笑了笑,他竟也算是个有前妻的人了。

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随后又停下了。莫名地,他觉得有寒意入体,冷得就像那天,他正式搬离他们共同的家。窗外吹着刺骨的寒风,窗内是同样默然地两个人。一纸协议放在桌上,他执笔签完,拖着箱子,关门离开。

那是一部只有剧情没有对白的默片。正如此时,他看着那串数字,一样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盯着手机犹豫着,研究所的前门口却在此时骚动起来。

他往前小跑几步,匆忙合上手机。

曾迩恨不得掏干净耳屎,再听炸弹男说一遍。其他围观群众大概也都是这么想的。因为炸弹男一下子歇斯底里起来,连着问了好几遍,为什么文学研究室的这帮老学究不愿意收他。

后面他又说了什么,曾迩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反复回响在她脑海里的是“文学研究室”这五个字。

文学!一个考文学的男生居然跑到他们语言研究所的门口扬言要扔炸弹!

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啊,她忽然觉得好难过,看着眼前这个男生如此卖力地制造了一个大笑话。

这么丢人……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丢人!

曾迩气血上涌,不知怎么的,她一下子冲到了警戒线里头。

“你不知道这是语言所吗?!”

后面高霏霏还在不住地喊她回来。可她死死盯着炸弹男,丝毫没有要后退的意思。

“语言所?”炸弹男转头看去,他恍然间发现自己跑错了地方,一时愣住。

几个警察发现了她,试图将她拉回去。

可她抢先一步,又走近一些。

“你要找的地方在后面,不是这栋!”曾迩也咆哮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两个疯子在对峙。

“你知道你为什么考不上吗?”她继续咆哮着,离炸弹男越来越近,“因为你就是个连地方都搞不清楚的蠢货!”

“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吗?除了怪天怪地,你有没有怪过你自己!”她步步逼近,连后面的警察都看傻了。

每走一步,炸弹男的样子就清晰一点。她感觉自己走向的不是别人,而是另一个自己。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看到炸弹男会倍感熟悉了。

他就像是以前的自己,习惯性地怨天尤人,却从未想过自己有多少问题。那些天生霉运,现在想来,不过都是她为自己的失败找的借口。

“明知道生病了,药名就更应该看仔细点!”

炸弹男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考试时间都看错,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啊!”

炸弹男一步步后退,好像拿着炸弹的不是他,而是曾迩。

“晚上不吃宵夜会死吗!”

曾迩旁若无人地叫喊着,冲着炸弹男,恨不得打几拳,再踹上两脚。

“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她失控地冲上去,想想以前的自己,真是可笑。

“你,你别过来!”炸弹男抓着炸弹,眼看着曾迩要抓到自己,又退了一步,不巧踩上一块石头,人一下子失去平衡。

他两手一抬,缠满电线的自制.炸弹便由惯性带了出去,在围观群众的惊呼中,双双落向研究所的屋顶。

曾迩有印象的最后一句话是——“快趴下!”

高霏霏拍拍曾迩的肩:“行啊你,还真敢往前冲!”

“嗯?”曾迩失神地坐在草坪上。一摸,草还真是湿的,可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高霏霏看着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搭着她,指指前方的语言所。屋顶已被炸塌,墙体也被熏黑,一队人马正在楼里楼外善后。

围观群众散得七七八八,就像一场露天电影的散场。

也许这就是一场电影。不管剧情有多离奇,有多惊心动魄,剧终,拍拍屁股走人便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曾迩想着,望着来来往往的过客,忽然觉得人人身体里都藏着一部放映机,按照各自设定的剧情播放着,迎接各自的剧终。

每个人都是一部独立电影,你的机器坏了,别人的照转不误,该出现的情节,不管怎样,都仍会出现。我们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不过是一群被剧情不断推进的人罢了。

“其实他又不笨,至少比我聪明。”曾迩又出声了。

“炸弹男?”高霏霏环顾四周,估计他已被带走。

曾迩点点头:“连炸弹都会做,干嘛非要去搞文学,换一科适合自己的不是更好。”

人有时候就是太偏执,明明不适合这部电影的情节,一定要它出现,却剪掉了那些原本合适的。

另一头,费秋澍倒没想那么多,他重新掏出手机,删删改改编辑了一条短信,输入那串熟悉的数字。

这应该是最合适的方式了。

他想着,按下发送键。

“哟,李队,你怎么走到这儿了!”副校长洪亮的声音一下子响彻整幢生物楼。

范澄扉刚和队长聊了两句,就被那声音吓到了。她笑了笑,和队长握手告别。

李队便和校长寒暄起来,不住说着抱歉。那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来方案都部署好了。

校长哈哈一笑,和李队称兄道弟起来。

“诶,刚刚那个老师你们认识?”

“她原来是我们局的法医。”

“法医?”校长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好端端一个法医怎么跑来做实验室助理了。

李队赔笑道,正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事,正巧助手小顾跑来解围:“李队,局里还有会要开。”说着,冲他使了个眼色。

“哎呀,看我这脑子!那我们先告辞了。”李队说着,同校长握握手,带着小顾离开了。

范澄扉回到二楼,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她现在不需要润口,但需要醒脑。

看着桌上的手机,一想到间歇性黑屏,她便一把将它抓起,玩心渐起,对准了垃圾桶。

也该换个新的了。

就在手机即将脱手的时刻,它垂死挣扎地嘟了一声。

范澄扉一愣,点开收件箱,屏幕上安静地出现一条短信——

你周六在家吗?我可能有些东西忘记带走了,方便的话我来拿。

范澄扉放下手机,凄然一笑。

可能可能,你总是可能,坚定一点会死吗?费秋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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