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1 / 1)
“你怎么去这么久?”,我一进办公室就受到袁晋怀特助的盘问。
“袁晋淮,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我一坐定就大声说,只要想到乔修远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我现在心情不好。”
“看得出来。”,他竟然会笑,而且像极了一个人。我大概疯了,我提醒自己。乔修远已经不在人世。
“你爱过人吗?”,我突然问他。
“我不知道。”,袁晋淮回答。
“不知道?”,这回答可信吗,“你要搪塞我找个好点的理由。”
“是真的。我有一部分记忆缺失,所以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好像爱过谁,而且一定是一场不怎么愉快的恋情。”,他耸耸肩膀,苦笑着说。
“袁晋淮,我发现你除了很有商业天赋外,还可以去当编剧。”
“你这算是在夸我?”,他表现得非常好奇。
“只有你可以把讽刺听成赞赏!”,我苦笑着说,“不过我发现这样也很自得其乐啊!”
“这只不过是苦中作乐而已。”他走过来放下手中的文件,慢条斯理的打开,抽出笔筒里唯一的那支笔,递到我面前,我顺手接了过来,“你又让我签卖身契?”,自从袁晋怀来了之后,我就成了傀儡了,我所要做的就是在各种文件上签上宋晖这两个大字。他们说得没有错,他――袁晋怀,就是我的幕后军师,而且到现在我还不清楚他的来历、身份。难道他真的是来帮我的,还是大奸似忠?
“是收购城南的草约,我已经联系了明天签约,如果这份合约没有问题,可以马上通知秘书科做正式的合约。我们把价格压去了一半,这个结果令董事会非常满意。”
“一半?你怎么办到的?”,我抬头看他,一点五亿啊!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反正没有违法。”,他自信的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怎么,怕我骗你?”
“我被人骗得还少吗?”,我刷刷的一页页就签了下去,根本看都不看内容,“你要骗就骗吧,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让人骗走的了。”
“宋晖,你这个人太脆弱了,根本不适合坐在风尖浪口上,宋曦就比你坚强。”
“你示意我让贤?”,笔尖敲打着桌面,发出“瘩瘩”的响声,我看着袁晋怀,他默默看着我也不出声。我突然觉得这个办公室让我窒息。
“我没有这样说,只是看你如坐针毡的样子……”
“怎么样?很可笑?”
“不,是让人心疼!”,他把我手里的笔抽走,“你就像这支金笔,外表美丽,品质卓著,毫无瑕疵,但是如果没有墨水,你遥远都发挥不出公用来,只能摆着看,最多做一件艺术品。你是一支很消耗墨水的笔,需要很多很多的墨水来添满你的内心,而这些墨水不是金钱,不是地位,而是情感。你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对吗?”,他冲着我笑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穿我的,还是我这个人太容易就让人看穿:“可是你不知道和我配套的墨水已经停止生产了,没有了,所以我永远只可能是一件摆设,大不了做做艺术品了。”
“我是万能墨水,你不知道吗?”,他留下话那着文件走出我的办公室,等我会过神来,发现他带走了我的笔。
签约进行得非常顺利,城南很合作的与我们达成共识。从明天开始,长天就是城南最大的股东了,长天控股,长天支配,长天对他的未来承担责任。
“值得庆祝一下!”,袁晋怀拿着签署生效的合约,春风得意的说。
“要庆祝你自己去庆祝吧!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什么都没干!”,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心里丝毫没有半点喜悦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假他人之手,如果这样我还可以高兴起来的话,我真是没得救了。
“你干得很好嘛,因为你相信我。就像刘邦,将将之才,善于用人,这才是领导者最优秀的品质。比拥有经天纬地之才更加让人信服。”这高帽子戴得可真好。
“你不是说我不适合坐这个位置吗?怎么又说我是将将之才了。”
“我是将,而你有能力控制我,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这个和你适不适合坐这个位置没有关系。”
“你是高估了我呢,是低估了你自己?首先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和刘邦比,第二如果你是韩信的话,你该知道功高盖主的下场。说这话并不妥当!”
“是吗?你是在提醒我,你要对我赶尽杀绝?”
“如果我真的要那么干的话,我相信你不会坐以待毙的。”
“不,我会的。牡丹花下死嘛……”
“袁晋怀,你到底要怎么样?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谢你。”,我看着他那种暧昧的眼神,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我站起来,这个办公室看来是不可久留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不想要答案吗?”
“什么答案?”
“我到底想干吗呀?”
我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首先我告诉你,合约的事只是举手之劳,算不上什么帮忙,所以不用你感谢。”,他的声音很低,如诉如慕,就想绵绵的情话,悄然的侵蚀我的耳畔,我不断察觉到他手指间传来的温度,突然之间我的心跳得飞快。
“放开我!”,我感到慌张,害怕强烈的涌上心头。
“我告诉你我想干什么?”,他蓦然倾向我,吻住我。我被他抱着,心头窜起阵阵热气,大半是生气,小半是我也不知道的一种奇怪的不平衡感。我拼命挣扎,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嘴里突的一股咸咸的味道。他终于松开我,嘴上都是血,他伸手,径直抚过我的唇,手上殷红一片,是他的血。
“袁晋怀,你变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甩开他的手,冲到房门。
袁晋怀根本不打算放过我,他就跟在我的身后,一路跟到电梯里,“你闹够了没有,你现在停止的话,我可以当做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你还真是鸵鸟。你真的可以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我看着他说话,嘴上的血还没擦干净。我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他。“干吗?毁灭证据啊?”
“是啊!”,我真怀疑我可以在这里和他说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了。我是你的老板!”
“你认为以你老板的身份,可以挟制我吗?”
“怎么,你威胁我?”
“不,这不是威胁。我只是想再次表明我的立场。你可以挟制我,但不是以老板对员工的,而是……”,他突然抽走我手里的纸巾,慢慢的擦掉嘴边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而是用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你懂吗?”
电梯门打开,我愤愤不平的走出电梯,“你别跟着我!”
“我没有这个打算,董事长。”,他依靠着电梯门,不让他关上,“我要准备下午的董事会,您不要忘记下午二点,请务必准时参加。”,他朝我挥挥手,乘电梯又上去了。
我站在原地,看看手表,已经临近中午。我上哪里去啊?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个可恶的袁晋怀,他分明有心要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