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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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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叔为什么她还没醒?”沉涵杨凝着一张脸暴躁地对电话那头喊道。

“少爷……”管家仲裕达在那头满是无奈,“你已经打来问过二十七次了,而且现在是凌晨一点呐,少……”

“她还没醒!”沉涵杨阻断他的唠叨重复道。

“唉……”真想看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一向少年老成的少爷变得任性起来!“咳、咳,少爷那请您听好了,我可不再重复第二十九遍了!”他当年应该去学兽医才对,今天也不会这么命苦了!“据您所说这位小姐只是划破了额头并已经送医缝过针,虽然不是小伤,但也没有大碍,昏迷不醒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醒的。”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他要听的不是这个,“给我一个具体时间!” 一天一夜的昏睡未醒,床上的人惨白地让他害怕!

“这个……”哇,少爷当他是神医不成,会隔空把脉,还是隔了个这么远的空!“哎呀,我的少爷,这样好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你那里,可以了吧?”他好困!夫人的葬礼全都是他一个人在忙活,而这两对父子……让他想怨却又怨不起来,谁说整日泪流满面的人可怜,依他看流不出泪的人才是最可怜……

沈涵杨皱眉沉默了一下道:“你现在就过来!”

电话那头暴出一串杂音,一会之后仲裕达的声音才飘来:“少爷……现在是凌晨一点零八、呃零九分……”

“马上过来!”

“少爷……喂、喂……”

沉涵杨放下电话踱到床前,缓缓蹲下,神情已不见刚刚的暴躁。

望着床上的陆乐,那样苍白没有生气,就好象是这十多天来他每天面对的那张最终没能从最后的沉睡中苏醒的脸。

“快醒呀……那黑呼呼、冰冷冷的地方有什么好,别去……别去……”低涩的话语似乎并不是单对她而说。

“阿乐……”

他没想到再见到她,她正和另一个男人在车上亲热拥吻,屋内他刚得到的幸福已经成了一盒灰,屋外他期盼的幸福成了别人的……两个星期,短短十多天,什么都变了……!

然后她跟着那个男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成熟斯文的男人,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相配!

他嫉妒!他气恼!他不服!

他嫉妒那个男人那么短的时间就拥有了她,而他在同样的时间失去了她!

他气她那么快就忘了他,他却时时刻刻都记着她!

他不服他就这么输了,头一次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出生那么晚!

接下来更讽刺的是仲叔告诉他,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他的舅舅……

哈,舅舅、舅舅!那么他以后是不是也要叫她一生舅妈?!

天大的讽刺!

他故意忽视她,却很难不去忽视她一个人孤单地离开,而那个是他舅舅的人竟然任她一个人走!

又一次他发现他做不到他想要的那样潇洒绝情,他丢下母亲的葬礼,成了沉家第二个在葬礼上消失的男人。

开着车,他在公路上四处寻找,天渐渐地黑,他的心也渐渐地沉,这里靠着山,路很偏僻,他不认为她能在这坐上出租车,那么她究竟在哪?

心里闪过数个她遇险的画面,个个都让他心惊胆战……就在这时,他看见前面路边有一闪一灭的亮点,模糊地见到有个人影,他停了下来,他期待会是她,但又怕会是她……

他走到她面前,不用看清,他已肯定那是她!

那晚他第一次见到她抽烟,看不到她的脸,但他猜得到那脸上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她把他误当做是他舅舅,证实了他的想法——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他该高兴,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他不明白前一刻他们还在亲吻,这一刻却又……他想不明白。

不过,他羡慕他让她这么在意,也更恨他让她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当看见她的伤时,他无法形容他当时有多震惊、多……怕……

沉涵杨轻抚她额上被纱布覆住的伤口,她说的擦伤让她缝了8针,还失血过多。

擦伤……他倒希望只是擦伤。

“快醒吧……”

∮ ∮ ∮

“少爷,那位小姐还没醒吗?”仲裕达进门后问道。

沉涵杨点头旋身走回卧室。

仲裕达提着医疗箱紧随其后,原先准备了一肚子的抱怨在看到他后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现在的少爷就好象是夫人去世那晚、呃……也不全像,比那个更‘那个’一点,不要问他‘那个’是什么,他要是能说得出来还用得着用‘那个’代替吗?

而目光接触到床上的人后,他更是目瞪口呆!

那……那不是和夫人的弟弟一起的那位姓陆的小姐吗,少爷怎么会……他、他们……

该、该不会是像他想的那样吧……?

“仲叔。”沉涵杨站在床边叫道。

“啊、啊?什么……少爷?”

“帮她检查一下。”

“哦,好、好。”仲裕达走过去,心中仍是纳闷不已。

一番检查后,仲裕达慢条斯理地收起器具。

“怎么样,仲叔?”

“少爷您放心,她没事。”顶多虚弱了点,话又说回来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的?可她一直都没醒过!”这叫他怎么放心!

怎么又回到了那句?“少爷——,陆小姐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劳才会昏睡不醒,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向您保证,她一定会醒的!”

“什么时候!”

又来了!看来不给他一个时间他是不会死心的,唉——管家难为!

“明天,明天她就会醒!”按推论来看大概、可能、应该、差不多……是明天了……

听到他的答案,沉涵杨微吐一口气,但神情依然不见放松。

“呃……少爷,这个陆小姐她、你们……是、这个怎么会……她怎么会、在这里?”憋不住好奇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她是我的!”沉涵杨凝视着昏睡中的陆乐霸气地道。

仲裕达没想到他答地这么‘直率’,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映,半晌才又开口:“可是……少爷你,那个……她和您舅舅……”这个该叫时下最流行的‘姐弟恋’?还是‘乱伦’?好复杂——!

“她是我的!”冰冷的眼神藏着威胁直直扫向仲裕达。

“是……是……”仲裕达赶紧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年纪小小的少爷要是真生起气来可是很吓人的!

“仲叔。”好一会沉涵杨的声音再次传来。

“什么事少爷?”

沉涵杨走到桌边,拿过一张纸写下一串字,“你到这个地址去,里面有一只狗,把它接回去照看几天。”把写着地址的纸递给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他,“这是钥匙,喔,对了,那只狗叫火锅。”

“狗?火锅?”仲裕达楞楞地捧着手里的东西喃喃念道,少爷真的把他当万能管家啦?!“少爷……能不能不要啊?”

“不行!”沉涵杨答地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喔,知道了。”

“不许养瘦了,要好好照顾。”他清楚地记得这只狗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嗯,是。”回去后可以在他的履历表上再添上一笔‘有养狗经验’,以后要是失业就又多一条路了,“少爷,要现在就去吗?”

沉涵杨闭了闭眼,“也好,先喂它点吃的再带它走。”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定饿坏了,如果他没有照顾好她的火锅,她醒了后一定会不高兴的。

“哦。”多嘴!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干吗问这个,现在才三点半,他还要在夜色中四处奔波,仲裕达看了眼地址,幸好离这里不远,否则,他撞墙算了!“那我走了。”

“仲叔……”沈涵杨突然叫住正要关门离去的仲裕达,“葬礼……还好吗……?”

听到那刻意保持平静的声音,仲裕达忍不住鼻头泛酸。

少爷,唉……

“夫人的葬礼很顺利。”尽管许多人对大、小主人的先后离去投出不少异样眼光,不过没人敢多说什么,一来碍与沉家的财势,二来毕竟也不是自个儿家的事,如果沉家不是今天的沉家,他们恐怕连一声慰问也没有吧。整个葬礼除了夫人的弟弟杨先生,全是一副虚情假意,有时候太有钱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少爷没事我走了。”忽然又想到什么,回头问道::“少爷您请了半个月的事假,您是要回去上课,还是要我再——”

“我不想去学校,你看着办吧。”

“好、好……”

∮ ∮ ∮

从昏睡中醒来是在一阵头痛欲裂中,睁开眼周围一片绚烂阳光,她瞬间有种置身天堂的错觉.

这陌生的环境在看到落地窗前正望着窗外的人时得到了答案。

沈涵杨、沉涵杨……这根意外□□的线……

在葬礼上他当做不认识她,可是……呵,她走了来追她的竟然是他……,他可没有杨程颜的另一个血亲来的尽责!

缓缓地他转身,那刻她看见他的脸上涌着与年纪相差太多的表情,复杂得她看不懂,却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悲伤,刹那她迷惑了。

看到她醒了,沉涵杨停顿片刻走向她,这时她看到褪去复杂后的他欣喜若狂。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饿不饿?渴不渴?”一连串的问语不受控地脱口而出,仲叔没骗他,她醒了!

陆乐移动手臂撑着床想要起来。

“不要乱动,你现在还不能下床。”沉涵杨压住她的肩,阻止她的动作。

陆乐睨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你要是躺累了我扶你坐起来。” 压下涌上的酸涩沉涵杨环过她的肩小心地扶她坐起。

换了个姿势脑袋里像是散了架,陆乐不适地闭了闭眼。

“我……”一开口才发觉喉咙干涸地无法再多说一个字,陆乐不舒服地咳了下。

“我去给你倒杯水。”

沈涵杨站起快步走出去,不一会端了杯水回来,将杯子送到她唇边想要喂她喝下却被她执意伸来的手挡开,双手不稳地欲从他手上拿过杯子,他没有坚持,任她接过。

看着她喝,他莫名地开心,“还要吗?”

陆乐晃了晃空杯子,发现手依然没什么力气,抬手要放到一边,他在途中接过。不期然地又碰上他的眼,像是被刺到,她迅速挪开视线。

“我该回去了。”尽管经过水的滋润,声音仍然难脱涩哑。

他放下杯子,脸僵了僵,立刻又恢复笑容,“不行你伤还没好,你放心火锅我已经托人照管了,保证不比你的待遇差。”他玩笑道,俊朗的笑容中多了一股大孩子气,“你饿不饿,我弄东西给你吃?”

“为什么?是补偿还是没有玩够?”闭上眼眉间尽是疲态,他连火锅都安排好了,看来她是走不掉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从前晚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沉涵杨脸上笑容不减,“你先休息一下。”扶着她重新躺下才转身向外走。

原来她昏睡了那么久,若是没有……呵……

走到门边沉涵杨停下来。

“我爱你……!”

一阵静默后冰冷的声音接踵而至,“以后别再说了。”爱?是爱她还是杨程颜?

沉涵杨顿了下,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 ∮ ∮

“药拿好了,我刚才问过医生,你伤口虽然好了,但还是要注意,至于缝针留下的疤痕虽然不会消失,但是会慢慢变浅……”

“走吧。”陆乐冷漠地截断他的话,从座椅上站起身向医院外走去。

沉涵杨嘴角流过一丝苦涩,举步跟了上去。

回到他的住处,沉涵杨放下手上的药,挂着笑对一边的她说道:“你去休息一下,我打电话叫外卖,今天你要吃什么?”明知不会有回答,他还是问。

“我去一下浴室。”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她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门关上的刹那,所有的武装由沉涵杨身上退去,露出的是深深的无力、彷徨。

∮ ∮ ∮

“经理,有位先生找您。”

杨程启停下手边的工作,“请他进来。”

“杨先生好久不见。”

“费……先生?”他意外地看向走进来的费莫十。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吧?”费莫十笑中带着挑衅的意味,架势十足地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杨程启合了合眼,儒雅中透出憔悴,“请说。”

“我来是为了……”费莫十忽然停住,轻笑一声,语锋一转:“杨先生你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工作比较忙,你来就是要说这个?”

“不是,不过我看现在没必要说了。”费莫十双眼锐利地盯了他一会,像是看出了什么,“看来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费……”

“什么都不用说了。”费莫十打断他,“我该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工作。”站起来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转身走了出去。

怔怔地看着费莫十离开,脑中回转的不是他说的话,也不是他来的意图,而是被他遗忘了的陆乐。

半晌,杨程启拿起电话拨下一串号码,他把她遗忘得真是彻底……她如果不原谅他,他能够理解,只是至少让他知道她还……好吗……

手机响了两声便被接起。

“阿乐,是我,我……”忽然他不知道自己该对她说些什么。

电话两边彼此静默着。

半晌,杨程启低低地道:“……对不起。”一句很没用的道歉,却是他这刻唯一能说的。

“你是杨程启?”

蓦地,电话那头传来的陌生男声让杨程启不禁楞住,“呃……你……”

“你是不是杨程启?”含怒的问话再次传来。

“这是陆乐的……”

“你没打错!你是杨程启!”那头传来肯定的声音。

“你是?”

“舅舅,你这么快就忘了我?”那方冷笑着戏谑道。

“你是……沉涵杨?”杨程启错愕。

“真是荣幸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你怎么……阿乐……她……”

“难得你也还记得她!”沉涵杨讽道。

“她呢?”

“不劳您费心,前段时间谢谢你替我照顾我的女人。”

杨程启一楞,“你的……”

“我的女人!”

杨程启静默了一下,“让、阿乐……接电话。”

“我说了阿乐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别再找她了,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阿乐是我的,一个把她抛在路边的男人没资格缠着她。”

听到那边传来的话,他顿时紧张,“阿乐她怎么了?!”

“她现在在我这里很好。”

“我想跟她说话。” 对于他们的关系他无力、也没有资格去问了……,他现在想要听听她的声音确定她没事。

“如果我说的不够清楚,我再说一遍,陆乐是我沉涵杨的女人,我沈涵杨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那段时间我没能照顾她,让你乘虚而入不代表她会喜欢你,她是我的,自始至终都是,也只会是我的!我不知道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从现在起她和你不再有任何关系!”

沈涵杨沉声说完,刚要挂断一只手将手机截了过去。

“程启,是我。”

“阿乐!”

“他没骗你。”陆乐淡淡地道,冷冷地瞥了沉涵杨一眼。

对于她的承认,沉涵杨感不到一点惊喜,相反,他感到不安。

“他……”

“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打电话来,我很好,你不用担心。”陆乐停了下,又继续说道:“你、也不必跟我道歉,你没有错,若说有那我们都错了……虽然你说过不要我对你说谢谢,不过我还是要说……程启,谢谢你!”

“阿乐……”

“再见,程启。”

“……再……见。”

陆乐收起手机,拿过被放在一边的包。

“我的伤已经都好了,这些日子打扰了。”是时候该走了……

沉涵杨反射性地抓住从眼前经过的她。

“你……要走?”她证实了他的那份不安。

“该走了,请把火锅送回来。”再继续留下,她不能确定她是否会留恋上这注定会受伤的战场……

“如果我不把火锅送回去呢?”

“那就好好照顾它。”甩开他松懈的手,脚步不做停留走向大门,手握上门把——

转开它后她就再无牵无挂……

然而门才开了一条缝,旋即又被大力地合上。

“别走!”沉涵杨夺下她的包扔到一边,扳过她的身子密实地扣住,“你不能走!”

“不能走?”她轻笑,“好。”

“你……”

“说吧,你想让我待多久?”嘴角挂起嘲讽,“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

没有被她的嘲讽打退,热烈的眼神捕捉住她的冰冷,他想也不想地说道:“一辈子!”

“一辈子……呵,一辈子……”陆乐笑了起来。

“是,一辈子!”黝黑的眸子变得更深,“我知道你或许不会相信,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相信,其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垂下眼,声音陡然降低。

笑不知何时停下,陆乐抬起眼睑望向他。

“在认识你之前,我不敢相信有一天我会这么迷恋一个人,在我脑中甚至都没有一辈子这么久的时间概念,可是你出现……”

“够了!”陆乐费力地将自己拉出,撇过脸避开他,“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她对他也对自己说道。

“不可能!”他叫道,“什么叫不可能,我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否则你不会把你的第一……”

“那又如何!”她挥手打断他,“女人都有第一次,不是你,也会是另一个男人,而且那天似乎并不愉快!”感谢他的提醒让她清醒。

沉涵杨哑然。

“我可以走了吗?”

“不!”他抓紧她要离开的身体,“那天的事我愿意去弥补。”

“弥补?用什么弥补?一颗糖?一个布偶?”

“爱。”他眼中透着坚定。

“我说过不要再对我说这个!”陆乐冷笑着摇头,“爱?你还是让我走吧,我们并不适合。”

“适合?什么叫适合,什么叫不适合!”沉涵杨不禁吼道:“你又要说我还是个小孩子了吗!”

“难道你不是吗?”她擒笑反问。

“年龄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你宁愿去在乎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不愿认真去看看我!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接受我,正视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就因为那天的事你才这么逃避?”

“自做多情!”陆乐冷哼,“我为什么要接受你?为什么要正视你所谓的感情?你看清楚一点我不是你母亲杨程颜,和她也没有丝毫相似!”

“年龄之后又是恋母!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他做的还不够吗,近乎低声下气地去讨她开心,一次次地真心告白,到头来她用她那不知所以的借口就将他狠狠地挡在了界外,看也不看他一眼,或许他把一切想得太好,以为只要付出就能挽回,或许她喜欢仍是那个前一刻还亲密地叫他‘程启’的男人!‘程启’……她连他沉涵杨这三个字都没叫过一次!恋母?对,他恋,只是恋上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是,我不懂,我不懂你幼稚的行为!”她不懂?她确实不懂,不懂他们为什么都要找上她,她不是杨程颜!不是!

“幼稚的行为?!”

“从自己母亲的葬礼上离开不算幼稚吗?不去送自己的母亲最后一程不算幼稚吗?一相情愿地去纠缠别人不算幼稚吗?”一串咄咄逼人的话难以抑制地冒出口后,她立刻后悔了,她看到了他眼中闪过她醒来时曾见到得那种悲伤。

黝黑的眼眸瞬间蹿起烈火随即又黯下,沉涵杨松开她,浑身散出一股冷寂。

“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沉涵杨转过身,紧绷的宽肩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走吧。”他……确实幼稚得可以……

陆乐眼神复杂地望着他,那个看上去……脆弱的他,下意识地她朝他伸出手,在要碰到他的肩的一刻又犹豫地停住,指尖细微地颤动,唇开了又合。

她、错了吗……?

良久,陆乐放下微酸的手臂,走了几步拾起被他扔开的包,侧过颈又看了他一眼,到嘴的‘再见’怎么也说不出,甩了甩头,第二次来都门边,转动着把手,那刻她竟然希望能够有一双手再次合上它。

刺耳的关门声传来,沉涵杨浑身一震!

走了……她还是走了,很可笑,最后一刻他仍是期望她……能够留下、为他留下……

哈……走吧、走吧!

都走吧!

“哈……哈……哈……”

沉涵杨突然大笑,声音愈笑愈大,身体随着笑声不住抖动。

渐渐地笑声中多了另一股腔调。

蓦地,沉涵杨突然安静了下来,惊愕地低头看向腰间纤细的手臂。

陆乐!

她……没走。

有些不敢相信,双眼直直地瞪着腰间的那双手,不是最美的,却是最温暖的。

似乎回到了在学校的那个星期天,只是他们位置调换了过来……

沉涵杨喉头一紧,下一秒大手拉过身后的人,没有给彼此看清对方的时间,他一把拥住她。

人总是脆弱而善变的,在不甘满足的同时又渴于最小的满足,只要那么一点点,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她留下了,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静静地任他拥着,任他近乎要将她揉进体内似的拥着,他将头埋进她的胸口,没有推开他,她感觉到胸口的湿润。

然后,他吻上她,依然猛炙却又是小心翼翼的。

望向他的脸,视线是模糊朦胧的,她才发现她的眼眶也是湿的。

他用火热深黑的眼询问她,她拉下了他的颈。

这一天他们爱的很疯狂,直至累倒在彼此怀里。

半夜,颠倒的生理时钟把陆乐从沉睡中叫醒,想起身去喝水,却发现他的手环在她的腰际。

陆乐微微一笑,放弃了去喝水,研究起身边的人。

睡着的他年轻的脸上露着少年的稚气,竟有些可爱;唇角向上扬着,是在做着什么开心的梦吧,他的梦中……有她吗?

手指抚上他英俊得几近漂亮的脸,与他相比,她太过普通,也太……老了。

他真的是爱她吗?

像是感觉到她的抚触,沈涵杨在她的手指上蹭了一下,舒服地低吟。

看到他的动作陆乐不禁轻笑出声,啄了下他的唇,脑中浮出他的那句‘一辈子’,刹那间她竟在期待。

“……”熟睡的他模糊地溢出一声梦呓。

陆乐好奇地凑近耳。

“……妈妈……爱……”

倏地,笑在脸上凝住,心像是被勒住,在四分五裂之间痛苦地连着.

妈……妈……

不知过了多久,陆乐抬动僵冷的手臂,面无表情地挪开腰上的重量。

沈涵杨咕哝着翻了个身,依然睡地很熟。

陆乐丝毫不在意会弄醒他,醒了又怎样,一切都很清楚了!

没有人可以替代?

哼!没有人吗?

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机械地穿回,陆乐最后看了一眼月光下那张年轻的脸,逼回眼角的湿润,转过身,拖着没有知觉的步子走了出去,走出这个令她伤痕累累的游戏。

关上大门,一声梦呓断在了另一边——

“妈妈……我爱她……我会幸福的……”

∮ ∮ ∮

阿乐……”

陆乐刚打开家门,一缕虚软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茜俞?”

“我……”

林茜俞从暗处走出,望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眼神是她所陌生的。

“进来吧。”她现在忽然很想笑,如果还有力气的话。

林茜俞站在那没有移动,忽然抬头眼迎向她,像是在探索着什么,半天,又低下头。

“我……对不起,我、打扰了……”还是说不出……

林茜俞越过她,仓皇地走开。

“茜俞!”陆乐叫住她。

在电梯处停下,林茜俞望着电梯门,没有勇气回头。

“再见。”陆乐对着她轻道。

“阿乐?!”林茜俞一惊回过头,对上的是她的背影。

“别想太多,我只是可能会和你们分开一阵。”这一次她真的该走了……

“阿乐,你要去哪?”

“另一个城市。”

“另一个城市?阿乐……我……”林茜俞楞了一下,脸上露出挣扎,倏地她朝她跑过去,“你、别……”她做了什么!“别走,对不起我……”

陆乐转过身,摇了摇头,“不,不关你的事,有太多、太多……”她看向远处,眼里流出深深的疲惫,“我只是想静一下,还是会回来的,你有空帮去看看奶奶。”

“阿乐……”

“我会和你们联络的,希望还可以一起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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