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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番外)索舒篇——莫失莫忘(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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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骥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我几乎很少有机会见到他,即便是见到了,那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却是没了时间,也没了机会,在那些从指缝间溜走的从深秋到初冬的日子里,我最先习惯的,居然不是盈雪山上全然不同于江南的天候,而是……他的背影。

也许真的是不太习惯大漠的寒冬,也或许是因为见不着索骥,我总觉得无所事事,连在木槿林里练武也不想去了,镇日里,都觉得晏晏的,提不起劲儿来。而在盈雪山上下起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时,一向甚少生病的我,居然染上了风寒。至少,那个时候,我,包括忙得昏天黑地的索骥,都没有怀疑过,那……确实是风寒。如果那真的算是风寒的话,那也许是我生命中,最为严重的一次。不管是白天黑夜,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躺卧在睡榻之上,在梦境和现实当中昏昏沉沉。过程当中,鼻端总能隐隐约约嗅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像是海棠的味道,恍惚中,我总想着,这个时节,不是海棠的花期……

说不出这场病,对我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至少它毕竟还是对我有些好处的,一是,在那个拉沉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南宫紫罗为我把脉,为我开药方,吩咐照顾我的小丫鬟为我煎药的过程当中,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是大夫。再来就是,因为我生病了,所以……我见到了索骥。

只是很奇怪的是,在听说索骥差人来说,会到我这里来陪我用晚膳之后,我的精神就异常的好,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乍然清醒了过来,然后,便是不知在何时洞开的窗户,和那在梦境当中异常熟悉,一醒来之后,却仿佛随着梦境散去,再难寻觅的海棠花香……

但是那个时候,我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疑虑这些,只是心心念念想着,索骥要来了。他的父亲早已不再管事,天煞宫大大小小的事几乎都落在了他一人的肩上,他有多忙,我是知道的!尤其是在他的两个堂兄弟,和据说在一年多前出事的他叔叔相继去世之后,他就更忙了。所以,我知道,即使只是一顿晚膳,但是要挤出这点儿时间来陪我,他也有多难,所以,我也很珍惜!只是想到这里,我不愿意承认,那正一天天膨胀的,那一丝一直苦苦压抑在心底的,强烈的……不安。

我讨厌这样病怏怏的自己,可是,在依偎着索骥宽阔温暖的胸膛时,我却总乐意只当个需要呵护的小女子。索骥的厚绒披风牢牢的裹住我们两人,耳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吐息,我们一同望着半敞的窗户外扯絮似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谁也没有试图开口说话,但我,却是万分喜欢这样的静谧和亲昵。

“索骥——”虽然索骥总是以眼神来撵走了那些试图将他从我身边喊走的侍卫,可是,当神情略带抱歉的易玄神色匆匆地出现在我厢房门口时,我知道,他终于还是要走了。然而,有些在心上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的话,我一定要说出来,否则,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被自己心头的不安给逼疯掉。“答应我……不要去练那个功,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我问得异常的小心翼翼。因为,我是这么的明白,父亲……和天煞宫于他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而在天煞宫这么长的时间,即便我什么都不问,但也足够我了解索青禾的野心,和那门邪功的隐约真相。我大概猜到了,那邪功定是跟索青禾的野心息息相关,否则,能练这门邪功的人不会只是索家人。可是如今,索家,除了索青禾,就只剩索骥一人了,我没办法不担心。我总想着那一日,那两具惨不忍睹的尸首,还有…….索青禾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那总让我打起冷战来,我绝对不能看着索骥有朝一日变成那个样子,甚至为此搭上性命,绝对不能!

索骥搂着我的双臂有些僵硬,他沉默着,连带着我感觉到耳畔的,他的吐息也有些沉重起来,我也忍不住稍稍屏住了呼吸,因为我知道,他是在挣扎,在抉择,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在他父亲和……我之间。

“我答应你——”终于,他打破了沉默,在我耳畔轻轻地,低沉地承诺着,然后,就是这么短短的几个字,一句话,居然让我不安了许久的心在顷刻间便安定了下来,我面容之上,绽开了笑花,因为,我知道,他说到,一定会做到。只是,在那之后,甚至到了如今,我总是忍不住想,我是不是太过相信他了?倘若我当时不那么相信他,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了,我们也不会走到如今再无回头路的地步?只是,人生,却从来没有如果,只有如此。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从那天之后,无论有多忙,有多晚,索骥总会抽出时间来看看我,哪怕,只是一眼。他的用心,我自然明白,也很受用地甜在心底。但是,他却是变得有些奇怪,往日里,他总爱抱抱我,亲亲我。可是,现在,他虽然也常来看我,但每每一触碰到我,就推托有事,然后急忙离开,如果不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太有信心,我想,我真的会怀疑他对我是不是淡了。可是,疑虑却终究还是难免的,我猜想着,定然是有什么事,是我应该知道,却不知道的。

快到年关了,我很惭愧,到了现在才想起,除了刚来到关外的时候,我曾写了封家书跟爹爹报平安,之后为了怕被爹爹的人发现,就不再写了,到了盈雪山之后,更是满心满眼里,只有索骥,居然都给忘了。失踪了这么大半年,爹爹该有多担心呐?眼看着那只雏鹰扑腾着翅膀,向南飞去,我忍不住虔诚地祈祷着,爹爹,一定要平安,凝语,一定要乖乖听话,家里,一定要好好的。

喉间一阵瘙痒,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几个月了,这小小风寒居然也不见好,就这么一直缠绵着,仿佛是越来越严重了。苍白,消瘦,如今的莫舒颜哪里还有半分娇美明艳的模样?望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开始害怕,这场缠绵了数月的风寒,也许,真的会就此终结我的一生。那害怕,从今早我的雪白丝帕上绽放出第一朵暗红的花,开始。我犹豫着,该不该告诉索骥,也许,那个总认为什么都不输男人的莫舒颜,居然就要栽在一次小小的风寒上了。我苦笑,我不敢告诉他,或许,我真正无法面对的,是知道也许我已经病入膏肓之后的他,我期盼他不在乎,却又害怕着他不在乎。我私心希望着他在乎,却又畏惧着他,太过在乎。

夜风突然吹开了窗户,哐啷而响,我在那风里瑟缩了下身子,然后,又是一阵没命地咳嗽。起身关起窗户,我才蓦然间恍惚想到,自己今晚的精神居然很好,居然也没再闻到那阵好闻的海棠花香。

突然间很想见索骥,那种冲动来得莫名,但我却是没有半分的犹豫,抓起披风随意一披,便是出了门。到了现在,我也总是忍不住想,如果当时我知道,那一天去见他之后会发生的事,那么当时,我还会那般不假思索吗?

到索骥房里没能找到他,偌大的房里不见半分烛火,黑洞洞得有些吓人。我沉吟着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然后,怀揣着疑惑沿着甬道往回走,经过那间练功房的时候,却被暗门里传出的□□声吓得僵立当场。甬道狭窄,两侧用于照明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着,时明时暗,我觉得冷地揪紧了衣襟,却发现不起作用,因为那冷,竟是从骨子里生起的,因为……,那声音,那□□,竟然是……

不管有多么不愿意去面对都好,莫舒颜毕竟从来便不是怯弱的人,所以,我还是,推开了那一扇门。或许在那之前,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看到这样的索骥?那个总是优雅从容的索骥,那个清雅如同谦谦君子的索骥,那个总是谈笑风生,在我面前时而温柔,时而狂傲地索骥,怎能是面前这个在毒虫的噬咬中,面色惨白,面上紫筋浮凸,正在饱受着巨大痛苦,甚至不断以头撞着墙的男人?“你在干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嗓音在夜风中飘忽得不见半点的真实,目光不曾稍移地注视着他,我却还是觉得他在眼里越来越模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竟然湿润了。

那里面,很黑,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见到他那双深幽的眸子被疼痛折磨得泛着骇人的红,胸腔小腹间有隐隐的抽搐般的疼痛,我几乎晕眩,双手抓住门柱稳住自己,手指,却深深地陷进紫檀木的门框里。他明明就在我跟前,我却觉得他是这般的远,远到了天边。

我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根本不愿去想起。只是,我终于确定了,在他心里,父亲,天煞宫,天下无敌,就占据了几乎全部的位置。对我的承诺,甚至是我,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心,从痛,到再感觉不到痛,我承认,决绝那一部分的我始终都存在,并正在慢慢苏醒过来。到了如今,我才知道,倘若不是全部的,我不要。何况,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待在一个已经明明承诺过我,却背信的人身边,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连面对都没有办法,这段感情还能怎么继续下去?除了结束,没有更好的选择。“……我们,永不再见!”那已经被疼痛折磨到麻木的心,隐隐还有泣血的声响,不过,我不在乎。既然已经决绝至此,我就不再拖拖拉拉,木然僵硬地转过身,我告诉自己,现在就要去收拾行李,我要回江南去,我其实厌恶透了这里的寒冷,厌恶透了这里的冰天雪地,我要回江南去,回那温暖如春,细腻婉约的江南去.,……

胸腹间的绞痛在翻搅,让我举步维艰,我隐约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不过我咬着牙,告诉自己,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盈雪山下,而不是这里,不是他面前。可是,当喉间涌上一阵腥甜,那殷红的血丝还是透过我紧闭的牙关,沿着嘴角滑落,然后我再难强撑,喷涌出一大口血,感觉到眼前的天地居然在旋转,再下一刻,身子便撞上冰冷地面的时候,我忍不住骂起自己,莫舒颜,你真没用!

沉入黑暗的前一刹那,我隐约听到他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可是,我关起了耳朵,不愿再听。既不回头,何必不忘。云兮何兮,君已陌路。

“少主,少主,你做什么?少主——”睡梦里,扰人的嘈杂声一直是不绝于耳,南宫紫罗的嗓音听来有些过于的惊慌失措,不像每每对着我时的冷冰冰。

“赤蝎尾,沙漠玫瑰的根,羁魂草……还有,罂粟海棠,而且一连几个月……你不但是要舒颜的命,还要这般折磨她,紫罗…….你好狠的心!”我从来没有听过索骥这般阴狠的语气,原来,我不是风寒,而是中毒。索骥的嗓音里隐隐带着沉痛,我不知道他是内疚于这几个月的疏忽,还是其他的什么,不过,我都不在乎了。索骥,索骥,这个曾经每每只要念起,就能让我从舌根一路甜到心底的名字,这一次,随之带来得却是苦涩跟刺痛,不愿再想起,不愿再忆及,不愿再听。疼痛再来袭,我蜷缩起身子,关起耳朵,不再去听,心里一再想着,也许,就这么痛死过去,也是解脱的一种,也是好的吧?

我终究还是没有痛死过去,虽然那天听索骥所言,我所中的应该都是致命的剧毒才是。但是我非但没有痛死过去,醒过来得时候,除了有些虚弱之外,我觉得轻松了许多。我知道,我身上的毒是解了。想来,南宫紫罗还是有些厉害的,居然将几种毒物控制得这般好,让我,甚至是周遭这些都跟毒物甚为相熟的天煞宫中人都全无察觉,让我的症状都跟风寒一般无二异,毒性却是一天天蚕吞鲸食。不过好了,便是好了,至于我中的是什么毒,又是怎么解的,我不想去关心,也根本不在乎。

刚解了毒,即便我是想着要马上离开盈雪山,但这虚弱的身子却是容不得我任性。即便多么不愿意欠下某人人情都好,我还是得一直待在盈雪山上,直到我的身子抽气,允许我下山为止。在这期间,我没再见到索骥,我想,不见,也是好的。来陪我的,只有易玄,那个总是如同阳光,如同和风般的少年,不动声色地用他的笑容,他的细心照拂着我晦暗的心情,让我再度有了去笑的力气。我知道,也许在离开之后,这盈雪山上唯一能让我记起,还能笑着回忆的人,只有易玄了。这个明明年纪比我大,却总让我不自觉当成弟弟的男子。

那一天,很快的来了。那一天,是我从密室里那一次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盈雪山上见到索骥。他似乎正打算出远门,还是我们初见时的那一袭青衫广袖,在扬着轻雪的风里猎猎飞舞。他伫立在索桥头,俯视着脚下被云雾笼罩的,瞧不见底的崖底,那侧颜,飘忽得让人瞧不清真正的情绪。

我拎着随身的包袱,腰上别着我的双刀,挺直了背脊,站在他面前,容不得自己有半分的示弱。“我要回了扬州了!”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冷静到结冰,却还是忍不住有丝丝难忍的疼痛,我不知道当时我还在奢望着什么,我几乎屏住了呼吸在等待着他会说些什么,所以,在他终究什么也没回答之后,我的心,居然是失望,居然是……怄气。于是,我半分停留也没有,就怄着一口气,然后,疾步踏上了那晃荡的索桥,我唯一庆幸的是,这一次我没像上一次般吓到腿软。想到上一次,心,又是毫无预警的痛,我忍不住鼻酸,没想到,从开始,到结束,竟是这般的短暂和仓促。而来时,和去的此刻,心境,竟是这般的南辕北辙。

一步又一步,我走离了曾经让我哭,让我笑,让我欢喜,也让我心痛过的人,走离的,也是属于我的,一段终是夭折了的感情。我知道,这一步步的远离过后,就真的是永不回头,永不相见。

可笑的是,虽然我不曾回头,却分明察觉到了。他一直负手站立在原处,静静地目送我走远。我想着,也许该笑的,至少这一次,这最后的一次,是他,要习惯我离开的背影。

终于,终于,走离了盈雪山。站在盈雪山下,茫然四顾,四周,全是看不到边的莽莽雪原,我知道,我该回去江南了。可是,那一瞬,站在那雪原当中,我就这么站着,却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哪里,我甚至不再记得回家的路和方向。眼里,突然有热烫的液体在聚集,我胡乱地抹了把脸,不让自己哭出来,耳里才除了呼啸的风雪声外,还有隐隐的马蹄声,近了,近了…….

“颜儿——”那一声焦急的呼唤,那一把熟悉的嗓音,将我好不容易逼去的泪又唤了出来。因为,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人会这般唤我。马背上的父亲面容憔悴而焦切,风尘仆仆,望着我的眼,那双一贯严肃,但也慈爱的眼里,全是疼惜和放下心的松懈。我再难自持,想要迈开步子,朝父亲奔去,在雪地中久未动过的双腿却已经不听使唤,刚一迈步,就被绊倒在地。一双手,那双记忆中温热宽大,曾牵过我无数次,如今,却已经枯瘦而苍老的手,将我扶了起来,密密搂进了胸怀里。“颜儿,爹爹带你回家!”什么也没问,爹爹只是轻轻说着,颜儿,爹爹带你回家!如同从前无数次贪玩逃家,被爹爹找到的日子,从来没有责备,没有打骂,只有那一句,轻轻的,颜儿,爹爹带你回家。于是,我理所当然的周而复始,因为知道,最终,爹爹一定会找到自己。可是,我想起爹爹憔悴的脸,想起那双枯瘦而苍老的手,一种悲凉,铺天盖地而来,我开始怨怼起自己从前的任性。爹爹,还有多少个这样找我回家的日子?我还能让爹爹为我这样继续操心多少日子?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不能再这般任性地活着,而莫舒颜,在这个世上,还有自己需要去守护的人。

“好的!我们回家!”我听见自己因哭泣而有些破碎的嗓音在风里响起,但那一瞬,我却见到爹爹脸上蔓延开来的,欣慰的笑意,我告诉自己,莫舒颜,你真的该长大了!

五年了,从关外回到扬州,已经五年。这五年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顶着压力,以一介女子之姿从父亲手中接过棒子,扛起家业,从最初的人人嗤之以鼻到如今再无一人再当着她的面说声女子不如男,这其中,历经了多少的艰辛苦楚,我已经记不清了。再来,父亲病倒,过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更多。但我知道的,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我也清楚,索骥也不会再是从前的索骥,我们都回不去了。而我,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这一生定然是一南一北,天各一方,今生来世,永不再见。

可是,当那天遇上身中紫煞的沃涯之后,我就知道,有些事,终究不若我以为的已经结束,该了结的终归是要了结,即便只是为了解脱自己的心都好。所以,就算是心上再不安都好,我也决定跟湮儿去盈雪山。

那天,我又见到了他。或许这是五年来,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再见到他,而且,是那样的他。其实理智的那部分早告诉了自己,我能看到的,只能是这样子的他,可是,我却还是期盼着,期盼着能够见到我记忆当中的那个他。所以,再见到的那天,才会察觉到本以为已经死了五年的心,居然也还会痛。他怎么能这般对待自己?他怎么能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这根本不是他原先的样子,根本不该是他的样子?可是,我却又恍惚了,在我心里,索骥…….该是什么样子?

最后的那些字,有些潦草而凌乱,想来,当时,莫姐姐的心情很乱吧?不过,终究是完全了,那些关于索骥和莫姐姐的,缺失了的故事。封离湮轻轻合上那本手札,抬手揩去眼角的泪珠,缓缓地笑了。

“女人啊,一旦动了感情,就是那么傻!”

身畔传来的评语让封离湮回过了头,再瞧见已经像是个小大人似的侄女扬着小粉颈,佯装成熟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抬手轻轻揉乱了她的发,“问世间情为何物,总教人生死相许,小丫头,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带着几许深意,封离湮抬头望向窗外少年的剪影,“告密”的陌儿该是又被响儿记恨了,只是,小丫头的情绪总是来得莫名,但对于她不在乎的人却是从不动肝火,不知道要长到多大,才能明白这一点呢?

“我才不会呢!”云响瑟好不骄傲地仰高了头,绝对不承认自诩聪明的自己会步上她口中,那些傻女人的后尘。

封离湮也不与她争辩,只是,浅浅地弯唇而笑,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轻叹一声,封离湮反身将那手札放回原处收妥,转过身,欲走出屋子。他们已经失踪够久了,是该现身了。

“娘,那个索骥是什么人?”索疏弦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定住了她的步伐。索这个姓并不多,他可不认为他娘刚好认识那么多姓索的。

封离湮回过眸子,对上儿子眼中的睿智,却是忍不住叹气。想起那虽然年纪还小,但眉眼间都神似索骥的大儿子索轻墨,再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小小年纪,就冷静老沉,显露擎天架海之才的二儿子,还有那个诡计多端,时刻总想着整人的小儿子索阎风,封离湮头疼地幽幽苦笑,是血缘的关系么?为什么她的儿子身上,都有着索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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