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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九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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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展佩兰,云湛和花絮蝶沉默地朝前走着,云湛沉寂的眼神再再说明着心头的苦楚,毕竟,虽然是为了母亲,但要他放弃一次救妻儿的机会,终究还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远远的,封从潇便瞧见了他们,几个阔步迎了上来,左右逡巡了一圈儿,却没瞧见柳晏笛的身影,于是,蹙起了眉梢,“晏笛呢?”

云湛没有回答,却是略略别开头去,避开他质询的目光。

封从潇眉间的褶皱渐深,一个箭步冲上前,便揪紧了云湛的衣领,硬是逼他正视自己眼底明显的不满,“我在问你,晏笛呢?你没有救她出来?你为什么没有救她出来,啊?”

云湛深吸一口气,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淡漠,“我是来跟索骥谈交易的,不是来莽撞救人的!”

但这番话听在封从潇眼里却被自动解说成了漠不关心,揪住云湛衣领的手越来越紧,高举的拳头眼看着就要吻上云湛轮廓分明的下颚,他嘴里还不住咬牙低咒着,“该死的你!说是谈什么交易,所以就是晏笛已经在你跟前了,你却没有救她,是不是?她是你的妻子,你没保护好她,让她被掳来受罪也就罢了,如今,你却还狠心不肯救她。云湛,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是不是?”

“你给我松手!松手!”云湛也火了,拔高了嗓音,用力甩开封从潇的钳制,“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放着我娘不管吗?她是我娘啊,他们抓了我两个人,可是我只有一双手,你还要我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啊?”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花絮蝶挤进两人中间,制止了可能有了拼杀,手扯了扯面色紧绷的封从潇,不明白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今天怎么会这么失常,轻叹一声,她在他耳畔低道,“少说两句吧!没能救到晏笛,破月心里已经够不好受了!”

“好了!好了!先别说了,还是先下山吧!”展佩兰也忙笑着打起圆场。

闻言,封从潇稍稍平复了面色,却还是难掩愠怒地别过头去不看云湛,理理皱了的衣襟,低道,“要走可以,咱们先去找到湮儿再说!”

“什么?湮儿?”未料闻言,云湛稍稍平复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湮儿也上山来了?她知道我娘跟晏笛的事了?”

封从潇有丝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她硬要跟着来,我也拦不住!”

“我不是让你瞒着她的吗?”云湛扬声吼了起来,现在这个节骨眼,定然是不能让索骥或者是慕容劲知道了湮儿的真实身份,否则,一切就坏了!

“你妹妹多么机灵,我能轻易瞒得住她吗?”封从潇也不甘示弱地吼了起来。

“好了你们!能不能先找到湮儿再说!”花絮蝶再次拧眉打断两人的争吵,美目含怒地横了两人一眼,“真是怪了!你们两个今天怎么火气都这么大?”

雪,越下越大,积雪及膝,行走起来异常地艰难。莫舒颜心不在焉地走在前面,一个恍神,脚下打滑,险些栽倒,危急时刻,封离湮忙冲上前来扶住她,“莫姐姐,小心呐!”脚下是万丈悬崖,那些被踩落的积雪往崖下落去,听不见半声回响。可说在生死关前走了一遭的莫舒颜看清眼前的情形,还是忍不住后怕地骇白了一张脸!封离湮稍稍松了一口气,轻轻叹息,“莫姐姐,我看,咱们还是先回索桥那边去等着吧!不过,过索桥的时候,你可不许再这么心不在焉了,那可是大意不得的!”

莫舒颜点了点头,封离湮这才放心的笑笑,两人便举脚踏上那因落雪而愈显湿滑难走的铁索桥。

“湮儿——”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声封离湮做梦也没想到会再听见的呼唤,那嗓音是陌生而熟悉的,熟悉的是那低沉与清朗,陌生的却是那音调当中与欣喜并重的不确定。抬起的脚在踏上桥板的前一刹那僵凝在半空中,俏颜之上的的笑容缓缓自唇边淡去,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转过了头。

沃涯站在雪地里,一身的狼狈与邋遢,但瘦削了些许,满布尘霜的面上却呈现着不容错辨的狂喜。封离湮张了张嘴,有些不能原谅自己,在瞧见他时,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痛了起来,连垂在身侧的手也有些无措地揪紧了袄裙,不!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封离湮不像她以为的自己了,为了这样一个无情欺骗她的男人,她何以让自己这般不堪?她不是已经决定要走出他的阴影,在一个没有他的世界里,让她的快乐重新起航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看着他,她才惊觉她之前的决心是这般的可笑?她,还是忘不了他!不管是他给她的笑,还是他给她的痛!是啊!真爱过,怎能说清楚?真爱过,怎能无动于衷?真爱过,怎能心如止水?

她僵硬在原地,难以动作,雪花在两人之间不住地飘落着,渐渐迷乱了人眼。然后,沃涯冲将上前来,在封离湮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搂得那样紧,紧到仿佛要将她揉进了骨子里,与他合二为一。

鼻端嗅到熟悉的气息,肌肤感受到熟悉的温度,耳畔听到了胸腔间熟悉的跳动,封离湮怔住,恍如隔世。抵在他胸口的手,却终究没有力气将他推开。她就这么听着他略带哽咽的嗓音在他耳畔语意不明地低喃着,“湮儿,我以为自己再不能见到你了!哦,湮儿,感谢你……感谢你还能让我看到你!”

封离湮强迫自己无动于衷,但那实在是太难了,听着他话里的哽咽,她的心,还是痛了。再意识到之前,她已经不自觉红了眼眶,鬓旁察觉到一丝湿润,是泪么?她却终究未能开口询问。

“索骐——”一记藏着冰冷怒意的低唤从不远处传来,惊醒了沉浸在久违拥抱当中的两人。

沃涯面色一变,顾不得拭去黝黑面容上残存的泪痕,他连忙拉起封离湮,“湮儿,我哥来了!快些走!”他记挂着兄长曾千方百计要置湮儿于死地的事实,这次有他在,他绝不会看湮儿出事!

但是他们动作再快,终究还是没能快过索骥。眼前青衫一掠,索骥已经落在他们身前,刚好立在索桥桥头,堵住了他们的去路,麂皮靴子落在积雪之上,脚下及膝的积雪却未有丝毫的陷落,未动分毫!冷冽的眼抬起,含怒地扫过面色难掩惊皇的沃涯,“你居然敢逃?”

“哥——”低唤着,沃涯想起他曾经的信誓旦旦,望着兄长冷寂的眸子,他张了张嘴,却终究未能吐露半字。

“索骥!不要逼人太甚了!索骐是你的亲弟弟,你何忍这么逼他?他跟湮儿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拆散他们!看着索骐痛苦,你会比较开心吗?算了,你放手好不好?成全他们,好不好?”莫舒颜走上前来,恳切地哀求,仰望着索骥的眸子里盈满了绝望的哀伤,她真的不愿再见索骐和湮儿重蹈他们的覆辙!那样的痛,他们都尝过,都清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况,那人,还是他的亲弟弟啊!她不管他当初真正放弃她的原因,但她知道这么做,他总有一天会后悔!

索骥没有看她,定望着封离湮的眼里又腾起了嗜血的杀意,“封离湮,还记得我方才给你的忠告么?原本我是可以放了你,可是你再见索骐,那么我不会再手软,谁拦着,都没用!”话落,他弹身而起,青衫广袖在风雪中翻飞,难得使出的特制银色小斧从袖中翻出,往封离湮的方向疾射而去。

“湮儿,快躲开!”沃涯大惊,一边拉开封离湮的同时,一边举剑相挡。“哐啷”一声,沃涯硬生生退了好几步,方才站稳了身子,而那柄银色小斧在半空中兜转了一个来回,再回到了索骥手上。

“索骐,你是要阻止为兄杀人,是么?”指尖兜转着那柄小斧,索骥的面色铁青得异常难看,嘴角却噙着冷凛的笑痕。

沃涯轻吐出一口气,“哥,你别逼我!”他是万般不愿与哥动手,可是,他却绝对不会坐视哥再伤害湮儿!他要保护湮儿,这次,就算对象是哥,他也不会退让半分!

“哦?”索骥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眸色却冷冽得冻人,“这么说,是要跟我动手的意思吗?”

“哥,我不想跟你动手,可是,你能放过湮儿吗?”沃涯绝望地挣扎着,眼里两难的痛苦让他红了眼眶。

“我原本已经打算放过她的,只要你不再见她,只要你以为她已经死了,死了那条心;只要你们今生都不再相见,你好好待在盈雪山上,当你的‘天煞宫’二宫主,她是可以好好活在水墨如画的江南,一生无忧的。可是现在晚了!你们再见了!你那颗死了心又无法避免地活了过来,所以我不得不改变主意,封离湮,她只能死!”索骥冷冷笑着,杀气笼罩的俊容之上的坚决,再无转寰!

“哥——”沃涯急唤,他真的不明白哥的不通情理,他为什么非要坚持杀了湮儿?为什么定要这般逼他?

“废话少说!倘若今日封离湮运气不好,当真是命丧此处,那也得怪你,是你,断了我给她的生路!罢了!既然要动手,那就来吧!反正咱们兄弟俩很久没痛痛快快打上一场了!”索骥弯弯嘴角,从腰间抽出一柄从不轻易示人的银薄软剑,慢条斯理地以巾帕轻轻擦拭着,待到话方落,巾帕一挥,他却是以方才慢条斯理擦拭软剑截然不同地快速旋身攻向沃涯。

“哥!”急唤一声,沃涯是没想到兄长会当真跟他动手,忙以剑相抵。可是几个回合下来,他陡然惊觉兄长是来真的,并没有刻意相让,他明白自己身手跟兄长的差距,再不拼尽全力,只有落败,他知道哥是定然不会伤他的,但是难道他不会伤了湮儿。倘若他落败,被兄长所制,届时,他如何护湮儿周全?于是,他咬着牙,拔剑出鞘,使尽全力相拼,两道矫健的身影时而飞落,时而纵起,兵器相撞的清鸣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当真是刀光剑影,难分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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