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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第 7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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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一切,已是夜深,思叶看了眼天空中的残月,有些迷茫,灵水镇,那个除去了娘和晴姨的地方,真的会是她的家乡么?看了眼熟睡的冰凝和孩子,思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现今母子平安不是么,可是那个人,从此却是陌生人。

店小二敲门:“姑娘,睡了没?”

思叶皱眉,她吩咐过不准人来打扰,莫燚涯那些个暗卫肯放人进来,必然有紧急的事情,想到这里,思叶心中隐隐不安,却怕惊了冰凝,只得开门压低了声音问询:“怎么了?”

话音刚落,思叶已感觉到脖颈上的匕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拿这匕首的影:“你这是干什么?”

“姑娘,对不住了,请把孩子给我。”

思叶第一次觉得,影的声音是那般冰冷无情,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影不再说话,看清屋子里的状况,越过思叶飞身抱起孩子就想走,不知何时醒来的冰凝见状,哪肯任由影就此离开,眼疾手快地拉住影的臂膀:“你在干什么?”

顾及冰凝身子虚弱,影不敢挣扎,低声耳语:“小王爷危在旦夕,我必须将孩子带走,否则花晓不肯救治他。”

冰凝如遭雷击,莫燚涯对她恩重如山,可孩子却是她的命根子,她当如何,她当如何?仰天长啸一声,冰凝心中已做出决定,垂泪看向思叶:“小姐,让他带孩子走。”

对于一连串的变故,思叶觉得完全不可思议:“冰凝,你疯了不成?”

冰凝却抢过影手中匕首:“让他带孩子走,否则,我血溅当场!”

屋子一时间很静,思叶听得自己心跳如雷:“我只问一句,这是谁的主意,花晓,还是莫燚涯?”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花晓吩咐过,必须说这是莫燚涯吩咐的,否则她同样会让莫燚涯命丧黄泉,影短暂思索后,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样他没说谎,日后思叶知晓真相,就算要怪,也算不到莫燚涯头上。

话到了思叶耳朵却变了个意思,他自己的决定?他向来将莫燚涯的吩咐当做圣旨般遵从,更何况单单他影,要这孩子有何用,所以这只能是莫燚涯的吩咐。心里怎能不气不痛,不管花家状况如何,他怎能狠心让冰凝母子分离。

看了眼影,思叶知道就凭她根本不可能拦住他,她恨,恨为何她不会一丁点武功,不然现在她也可以拼一拼,颓然地放下拦住去路的手,思叶轻声答:“好好对待孩子,还有,把他的人全部带走,我不需要。”

影点了点头,抱着孩子便出了门,身后飞身跟了一个又一个的影子。看着一连串的人消失在夜色中,思叶觉得心情很沉重,莫燚涯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竟然要掳走孩子,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她不怀疑孩子在莫燚涯那里会有什么危险,可毕竟花晓在那里,她害怕孩子受苦。所以有暗卫在,能帮上忙,兴许孩子能少受些苦。

思叶并没有注意到,夜色中,随着影离开的,只有十六人。

“冰凝,你把刀放下罢。”思叶转回头,发现冰凝还紧握住刀不放,有些发懵,今天的一切,都出乎她意料之外。

冰凝并不理会:“小姐,对不起,我没得选,我不能再对不住小王爷,可……可孩子在那里我怎能放心,我只能选择对得起自己的心,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孩子的命是小王爷救回来的,我了无遗憾,请你照顾好小王爷。”说罢,刀锋一挥,霎时间殷红的血染红了床榻。

一切来得太突然,睁大了眼,思叶冲上前,紧紧捂住冰凝的脖颈,却发现跟着晴姨学了那么久医术的她此刻是如此无力,伤口太深,已累及颈动脉,怎么捂都止不住,温热的血染红了被褥,染红了思叶的衣襟,思叶这才想起求救,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夜空:“来人呐,快来人!”

留下的暗桩闻讯进屋,冰凝已成了个血人,任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思叶也是一手一脸的血,吓得暗桩即刻上前,提起思叶:“姑娘哪里受伤了?”

思叶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见思叶不说话,暗卫松了手,思叶直直软了下去就往地上倒,暗卫扶住思叶,细细打量,确认思叶无事,再探了探冰凝鼻息,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小二这时也进了屋,见状惊呼一声,即刻跑出去请了大夫。

思叶枯坐了一夜,却没掉一滴泪,期间客栈老板来了吓得拉住思叶问长问短,大夫来了看了冰凝摇摇头又走了,仵作来说要带走冰凝被阻止只得走了,思叶全然不顾,只是死死抱住冰凝的尸身,一切事宜只得交到暗卫手中,忙得暗卫团团转,竟抽不出身去花府通知莫燚涯这一消息。

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思叶脑海中满满都是冰凝的音容笑貌,想起她的傻气,她的认真,她的纯真,思叶不敢相信,她已过世,孩子还那么小,她怎么忍心就这般丢下她走了?她多希望怀中的人儿再此睁开眼睛,像以往那般,听她弹琴,和她斗嘴打趣,看她被自己说得恼羞成怒、半嗔半怒或是红了脸,可是,这些再不会有,再不会有。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冰凝,那个说愿意跟着自己闯天下的冰凝,愿意替她做天下最危险的事的冰凝,就这般离她而去,她该如何做,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太阳已然升起,清晨的阳光打进了屋子,却再也照不进思叶的心,暗卫终于折腾完,寻思着现在这情况他不好离开,想着天再亮些莫燚涯必会再派人手过来,索性安心等候,冰凝已逝,若思叶再有个闪失,他万死难辞其咎。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唱起了歌,屋内的思叶却抱着早已冰冷的人不肯松手,与屋内的景象形成极大的对比,棺材铺的人赶来,这大热的天,必须尽快下葬,否则不出五日,必然腐烂不堪,却没人能劝动思叶撒手。

摇摇头,棺材铺的老板向暗卫抱怨:“我干了几十年这买卖,就没见过谁像这位小姐似的,人死不能复生,她这般也不是个事,难不成真要让这尸身腐烂,这才真是教逝者死得不安宁,这位兄弟,你们既是一路的,你看你去劝劝,看她那一身血,啧啧,她自己就不难受么?”

暗卫看了眼思叶,没敢动:“再等等罢,也许再过一会,她就想开了。”

“小姐,这是今儿个的酸梅汤,你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小姐,明天出门你带我去嘛,听绿芜说盛街新开了间首饰铺子很是好看。”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小姐,没没事吧?你是要担心死我么?”

“小姐……对不起……”

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冰凝的声音,冰凝的一颦一笑,快要挤得思叶喘不过气,脑袋似要炸开地痛,外界一直很吵,似乎有人在拉扯她的衣袖,茫然地抬起头,冰凝巧笑嫣然地拽着她的衣袖:“小姐,放手吧,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呐,总得下葬呀。”

“冰凝,你回来了?”思叶抬起头,想摸摸冰凝的脸,确定眼前的景象是不是真的,忽地一声巨响,终于打破了思叶的幻想。真实的世界慢慢回到思叶眼中,拉着她衣袖的是个陌生男人,她的手差点碰到男人的脸,而一旁的暗卫则是打碎了一个花瓶,将她神游太虚的心给拉回了现实。

收回手,思叶看了眼满身是血的冰凝,指着眼前的人,终于开口:“这人是谁?”声音和之前派若两人。

“这位姑娘,我是棺材铺的老板,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也……让死者能安息。”见死者家属终于有了反应,那老板更加卖力游说。

低下头再看一眼冰凝:“打盆水,再把我包袱里那套水蓝色的干净衣服拿来。”

将冰凝手中的匕首除去收好,又仔细为冰凝擦干净身子,思叶开始为冰凝换衣服,男人们全部被思叶赶了出去,寿衣店的老板在外面着急,扯着嗓子叫唤:“姑娘,死者逝世时间久了,关节都是僵硬的,你一个人实在是穿不上,你就让我们进去帮衬帮衬吧,我们做这一行多了,不会大惊小怪。”

思叶没理会屋外的人,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为冰凝将衣物穿戴整齐,边理着衣服,边对冰凝说话:“你最喜欢水蓝色,记得这件衣衫你可喜欢了,在宫中因衣物制度穿不了,出了宫却因着怀孕腰身不合适,我还打趣这是老天不让你穿,没想到,却变成了真的,要是我没有这般说,是不是你就会没事?今儿个我给你穿上,咱们漂漂亮亮地去天上,把那些个小鬼小仙的都给比下去,也……漂漂亮亮地……见……莫玉韧。孩子……我会帮你好好照看,今日回花府,便是拼了我这性命,也会将她救出来,你……走好。”终于忍不住,思叶的泪水掉了出来,越落越多,将水蓝的衣裙打湿,却还是止不住。

抹了抹冰凝脖颈间狰狞的伤口,思叶仰起头,胡乱地抹了抹脸,使视线稍微清晰一些:“你们进来罢,再找些针线给我。”

不一会思叶面前便摆放了女红的一应用具,挑了最粗的针线,思叶开始为冰凝缝合伤口。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溢,思叶再次抹了抹眼睛,走针如飞,泪水和着针线,一滴滴滴进冰凝的伤口,又使原本已经干涸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别过头,思叶平复一下心绪,吩咐暗卫拿了块帕子边为冰凝擦拭伤口的血迹,又开始缝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冰凝的伤口缝合才好。思叶看着已整理完仪容的冰凝,仍是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人已去世,轻触了冰凝脸颊,冰冷的触感提醒她,冰凝确确实实已经去了,这才忍着泪:“入棺吧,冰凝的事,麻烦几个老板多尽些心,银子我会给足。我有事离开一下,这里就麻烦你们了。”说罢,脱下手上通体碧玉的镯子,放在了桌上。

几家丧事的店主一看那镯子就知价格不菲,谄媚地一一应下,即刻开始张罗起来。

站起身,思叶还没跨出几步,脚下一软,就到了下去,气力早已用完,可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暗卫早已飘到思叶身旁,扶起思叶:“姑娘要做什么吩咐便是。”

思叶冷笑一声:“带我回花府,找你家主子去。”

暗卫瞟了一眼满身血污的思叶:“姑娘不先换个衣服?”

“还用得着么?”

思叶是被暗卫给扶着回的花府,到时时辰已经不早了,莫燚涯的小院却静得出奇,看见思叶的样子,暗处的身影闪了出来:“出了什么事?”

“冰凝姑娘……没了,自刎。”见思叶半天不吭声,扶着思叶的暗卫还是开口进行了说明。

影身形顿了顿:“等等。”说罢飞身进了屋。

不多时,影扶着莫燚涯出来,身后赫然跟着花晓。

见到思叶满身满脸的血,莫燚涯惊呼一声,挣脱影的搀扶飞身到思叶身边:“你没事吧?”虽然影已说过思叶无碍,但让他看见思叶那样子,却还是心惊胆战。

“为什么?”

“……”莫燚涯其实也才醒来一会,这事上他有愧,无话可说。

“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狠心,为什么要步步紧逼,为什么连最后的退路都不给留,为什么要逼死她?”

“……”

“你知道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陪花晓,你宠花晓,你无视我,我都可以忍,我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我选择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狠心至此?为什么将我的信任踩在脚底下,就算现在,我就连一个答案都不能有么?”原本在心里发誓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示弱,不能流泪,可思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泪如泉涌,脸上的血渍被泪水冲出两道血痕,看着异常可怖。

莫燚涯只觉得嘴里有铁锈味,血水合着刚被花晓逼着喝下的粥到了嘴边,却强忍着咽下,稳了稳心神,他不打算对思叶有再多的欺骗,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化作了一句:“思叶,你别激动,我有苦衷。”

“呵,苦衷?若不是知道你有苦衷,我怎会如此轻易就离开,可你这苦衷却害死了冰凝,你让我怎能释怀?再怎样的苦衷,能让你把她逼到这个地步?”思叶嘲讽地打断莫燚涯,斜着眼瞟着眼前的男子,手却往怀中摸索,似在找着什么。

“孩子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小心!”影本想替莫燚涯解释,却在看清楚思叶动作时惊呼一声,抽刀想将思叶的手隔开——她竟拿着把匕首想往莫燚涯胸口刺去。

不知何时出现的陆铭一个飞身,对着影后背一掌,毫无防备的影往前一个踉跄,本打算隔开思叶的剑却直直刺向思叶,一切来得太突然,就连在思叶身边的莫燚涯都没能及时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影的剑直直没入思叶胸口。

眼见剑身就要整个贯穿思叶,屋顶却窜出数个身影,为首之人火速飞到思叶身旁,将她往后拉,大大减弱了影那一剑的威力,却还是有些晚,思叶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自己胸口,一个血窟窿正在往外冒着血,随即转回头看身后的人,嘴角微笑:“段愁,孩子!”便再没了知觉。

影调转矛头指向陆铭,两人便战在了一处,越打影越心惊,原来陆铭武功竟如此之高,他已很久没有遇到过如此旗鼓相当的对手了,若是陆铭想对莫燚涯不利,他真没把握最后的结果如何,手下也越发凌厉,陆铭相帮花晓,早晚是个心腹大患,他必须除去这个潜在威胁。

这厢段愁扶住思叶,眸中惊疑不定,莫訇接见莫燚涯一个暗卫之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命他即刻赶过来,没成想才到就见这么一副景象,询问的眼神望向莫燚涯身后几个暗卫。身后段墨等一干莫訇亲卫极有默契地加入影与陆铭战局,绕是陆铭武功再高强,被几大高手围攻还是有些吃不消,身上已多了几道伤口。

莫燚涯见思叶受伤,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又开始紧紧地疼,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却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他现在的状况比起思叶受的算不上什么,转回头看花晓:“孩子现在在哪?”

花晓见这阵势,知道现在她讨不到什么好,她没有想到就连邢思叶身边的丫鬟都如此烈性,居然以这般壮烈的方式来宣泄她的苦楚,这孩子她留在这里让莫燚涯天天见到只会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她逼死了冰凝,再者要是邢思叶也为了孩子来这么一出,真死了,那莫燚涯真是没有原谅她的一天,还不如让邢思叶带走,反正她离间两人的目的已有了八成,这样不仅做了个人情,也解决了一个麻烦,只要莫燚涯一直在她身边,她有自信能得到莫燚涯的心。

“让他们停手,孩子我不要了,邢思叶想要,我给她便是!”花晓笑得狡黠,莫燚涯却不想多看一眼:“都停手。”

随着莫燚涯一声令下,众人渐渐放弃了围攻陆铭,影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再给他一些时间,这个心腹大患便能解决。

陆铭喘着气,身上好几个地方还泛着血迹,笑得张扬:“多谢王爷不杀之恩。”退到花晓身后站好。

莫燚涯抓住心口:“我说过,你这是害她。”

有丫鬟将孩子抱来交到莫燚涯手中,莫燚涯没说话,抱着孩子走到段愁身边,深深看着思叶,终是移开了眼,附于段愁耳边轻声道:“带着她和孩子回宫,去找你家主子,记住,永远不要让她再回来。”

段愁疑惑地看了眼莫燚涯:“小王爷似乎受伤不轻,不一起回宫找于大夫看看?”

莫燚涯顺了口气:“不必,代我请哥哥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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