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1)
霍狄被思叶拉进潜龙阁,进了雅间,这才开口:“你现在不是该在宫里么?怎么在这里?莫燚涯认出你了?”
思叶把霍狄当朋友,一一回答了霍狄的问题,霍狄笑:“我可真佩服你,这样都能出宫。”又关心起今天的事来,“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道那个雍王是谁,怎么胆子就这么大。”
思叶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不在乎地说:“我才管他是谁,反正他就是欠教训!”
霍狄这下可真是无奈,只得将雍王身份完完整整说给思叶:“他叫莫燚恒,是先帝兄长的孙子,和莫燚涯一个辈分的,皇室人丁单薄,他们这一辈就那么4个男子,他父亲又过世得早,皇帝是故对他很是纵容,早早就给了他封地,对他为非作歹是睁一眼闭一眼,他从小这样惯了,祸害了不少人,你今日这样不给他面子,要是真被他带回去,可得扒下一层皮来。我今日带的人少,要不是莫燚涯,你今日真是凶多吉少,平日里莫燚涯与他虽不对付,可从没像今天这样撕破过脸,今天就为这事和雍王结了仇,还被你给骂了,我看你得给他道个歉。”
思叶顿时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可却嘴硬道:“谁让他那么凶的,他要是像你这样和我明说,我也不会骂他嘛!”
而此时在潜龙阁的另一个雅间内,莫燚涯已从陈翔那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无耐道:“她就这么骄傲倔强?一点点委屈都受不了。邢思叶也不在她胆子都这么大,要是她那个哥哥在当场护着她,今天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每次问起邢汐来邢思叶总是一副护犊子的表情,生怕莫燚涯要对他宝贝妹妹不利似的,莫燚涯不禁摇头。
陈翔不好回答这问题,只得在一旁赔笑,莫燚涯又开口:“要不是那么倔强还真不像他们兄妹了,罢了,今日莫燚恒吃了闷亏,估不准什么时候来报仇,我还是在这看着吧,兄妹一样的不省事!邢思叶今日回来么?”
一听这话陈翔马上笑脸以对:“老板今日不回来了,那有劳小王爷了,今日老板不在闹出这样的事,要是姑娘被雍王抓去,小的可真是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莫燚涯摆摆手:“大哥叫我帮他护着这店,我怎能坐视不管,你快去忙吧。”陈翔走后莫燚涯喝了口茶,知道邢汐与霍狄就在隔壁,却想着她生气,还是少惹为妙,便叫了贴身的小厮弄了本书来细看。
有了霍狄和莫燚涯压阵,莫燚恒没再来闹事,莫燚涯等到潜龙阁打烊了才优哉游哉地回了王府,刚回到家就听说晋王在自家池塘钓起了鱼,和晋王妃问了安后,莫燚涯就跑到后园,这是他和晋王的暗号,父子两有话聊时,晋王便在池塘边“修身养性”。
“我来了。”莫燚涯赶到池塘边便一屁股坐到了晋王身边,笑嘻嘻地说。
晋王对他的表现一点也不气恼,眼睛死盯着池子里的浮标,闲适地开口:“听说你今日和莫燚恒那小子较上了劲。”
莫燚涯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老子找他来的重点不是这个,敷衍地回:“您也不是老说他飞扬跋扈,你儿子我今天是打抱不平,美事一桩嘛!”
“恩,确实是美事一桩,那你什么时候把这美事的主给带回家来?你娘每天在我耳边念叨呢。”
莫燚涯一听这话知道父母误会了,忙解释:“爹,你和娘误会了!”
晋王看着池子里似乎在动的浮标,却不急着收杆:“误会?前一个月把人给当众‘劫’了出来,这次火急火燎地出了门,不一会就传来你和雍王杠上的消息,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拿过父亲手里的鱼竿,莫燚涯用力一拉——什么都没有钓到,苦着脸说:“是娘又逼着您过问我的婚事了?”
晋王大方承认:“你娘这次可是真急了,我今日可是和她保证,半年内你要是再不成婚,就请皇上赐旨了。那个琴师听说是潜龙阁老板的妹妹,我看不错,你若是喜欢,乘早娶回来,若是无意,可别害了那孩子一生。”
莫燚涯知道晋王说的是事实,虽然盛朝民风开放,可毕竟男女有别,这样明目张胆对于邢汐确实不好,收起嬉笑的神情:“爹,我知道了,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全。”
晋王看着莫燚涯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儿子平日里虽是吊儿郎当,但遇到正事便是个有担当有思想的男子汉。却也有一点点难过,本以为儿子终于找到了心中的那个人,却没想到,还是无果。父子两又聊了会天,便各自回了屋。
莫燚涯躺在床上想着父亲的话——若是喜欢,便娶回来。拿起枕边的凤玉细看,月光下的凤玉染上一层薄薄的光,显得温润素雅。莫燚涯心中暗叹,自凤玉在他身边以来,他便一直希望能把凤玉送给他爱的人,可真不知道它未来的女主人到底在哪。不经意间,脑中划过邢汐的脸,莫燚涯摇摇头,因为他知道,于邢汐,他有的只是好感,而无关于爱。船到桥头自然直,莫燚涯只得这样安慰自己不急,慢慢找。屋外的风柔柔的吹,不仅吹到了屋外斑驳的树,更是吹进了莫燚涯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