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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衣服做错了全翻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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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豆家回来后的第一天晚上,王娜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大脑像电视机一样一遍一遍地重播昨晚的画面。担心、忧虑、彷徨各种思绪轮番徘徊。又累又困就是睡不着,干脆连小时候的事情也卷进来一起侵占睡眠时间。“痛苦……活着太痛苦了……”她捧着头,心在呐喊。“再睡不着明天要惨了。”

天微微亮,正舒服的做着梦,短信来了。大清早的短信,她本来打算看的,一翻身就懒得看了。过了一刻钟,手机响了,这回是电话。

“喂,干嘛呢?”一看是金豆的手机号码,她没好气的问。

“早上想吃什么?我买好送过来。”

“不想吃!”王娜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麻烦以后不要在清晨打电话,大家都还在睡觉。”

“我刚才发短信给你,问你想吃什么回个短信给我!你还没看到吧?”

“没看过。我很困,不想吃也不想说了。”

“怎么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不吃早餐呢?好吧,你再睡一会儿。”

挂掉手机,王娜才想起有话想说。“挂了就挂了吧。”现在的她多么希望一觉就睡死过去,再也不要在这个愁云惨雾的世界里多呆一分钟。她看了看与自己的床相连的真馨,虽然两人已不再说话,但此时她非常想对真馨说句抱歉的话,“女人确实弱小,一旦落入男人的天地里,那真的比毛毛虫还好欺负。”她现在特别理解真馨那天对自己的愤怒。亲身经历了这种事后,她觉得自己很卑鄙,突然喊了一声“真馨”。真馨刚醒,没分清是谁在喊自己,随意的“唉”了一声。

王娜意识过来马上收嘴。幸好真馨没注意到是她喊,否则她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接口。

在同被子缠绵到其他人都洗漱完毕。她还做不到果断起床。躺着苦思冥想比起床还累,但就是任时针匆匆指向上班点,她还是无动于衷。

上班时间是七点半,眼看着还有一刻钟就响铃。王娜干脆脖子一缩,放自己一天假。说真的,如果由于今天没去上班而辞退她,她也会接受,因为恐惧和焦虑正在大脑中盘旋,她找不到能支撑自己起来的力量。

早上大家换衣服时会锁上门,防止一些不厚道的男员工随意闯进来。就像现在关上门,外面的人只能“咚咚咚”敲着。

丝络扣好皮带慢吞吞的拉开门。看见是一个长得滑头滑脑的陌生男人,马上装出一副管家人姿态:“你找谁?”

“这里是402室吗?“

“是的,你找谁呀?”

“我送早点给你们吃。”

丝络听懵了。从没见过面的人,一见面就送吃的。她只想着要去打卡上班,挥挥手说:“你走错了。这里面没有你认识的人。”说完想关门。

王娜听到熟悉的声音清醒过来,没套衣服就跑到门边。

“娜娜,我给你们买的早饭。趁热吃吧。”杨金豆将冒着热气的两袋油条豆浆之类的早点递过来。

“你要送就早点送过来,这么晚,哪里还有时间吃?”王娜说。

“你都还没起床呢?我也跟你一样是起床困难户。今天都破例6点起来,我妈还追着屁股问干吗去。拿住,我要走了。”金豆看着王娜说。

“进去坐一下吧?”丝络想缓和一下刚才的气氛。

“我不进去了,88!”金豆把东西塞进王娜手里转身逃走了。

王娜当作理所当然的事,谢谢俩字也免了。

“这是你男朋友啊?不像你平常说得有多圆滑,走到门口了也不进来坐一下?”丝络装着说好听的。

“喏!先吃吧。”王娜分给丝络一袋大饼豆浆。“我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了,女宿舍不能随便进来,特别是早上。如果随意闯进来,别人准把你当流氓看。”她看着室内只剩她俩,就旧事重提:“上次真馨男友不是搞得我们下不了床。害得鼻孔多出气,差点烧着了。”

“鼻孔不出气,那它长着干什么?哈哈哈!”丝络正愁没早饭吃,王娜给吃她也不客气了,两人在同一组干活,结伴迟到,撒个谎谅组长也不敢凶蛮。就优哉游哉的边吃边走。

“死东西!忘了那天谁气得鼻孔冒烟?跟你说真的,你还当笑话看。下次我指使金豆直接进来,气扁你!”

“sorry,放过我吧。”丝络双手举过头顶,豆浆晃动出几滴落在脖子上,赶紧拉袖管擦掉,一脸正经,“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大清早的男人是不能进女宿舍。这同男人不能进女厕所是一样的道理。我想如果我有男朋友,我估计连请他进厂门的勇气都没有。”

“杨光不是来过了吗?”王娜舔舔舌头。

“切!他只能是同事关系。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就算那天是为我而来,他也还算识相,没进来。好了好了,越扯越远,呆会儿怎么汇报想好了吗?”丝络的脸布上了乌云。

“每次都让我冲锋陷阵,今天该你打头阵了。”

“天哪!我没那胆!上次你找的理由是你陪我上医院,这次就说是我陪你上医院。以后真的别再赖床了。”

“猪脑袋才会用同一个理由撒两次谎。算了算了,碰上实心的只能由我这个巧心女去谋策略。”

“嘢!今天真的是最后一次迟到了。我明天把闹钟定在六点半,那样总不会迟到了吧?”

“屁个用!心不想起来,别的方法都是多余的。”

走进车间,没等两人讲明迟到的理由,组长抢着开炮:“又是哪里出问题上医院啦?都像你们这样由着自己来,这个厂还开得下去吗?我再警告你们一遍,别再编理由来唬弄我,你们这样的人迟早给辞退掉!”这话在王娜之前那组的组长也说过。看来一旦涉及自身的利益,所有的组长都像训练过一样,采取统一措施——赶人走!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虽然两姑娘都是年轻气盛,也只能任由组长劈头盖脸的骂,安静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娜!”组长声音尖刺,王娜被叫跳起来,“你去楼下帮15 组打双针(有两支针的缝纫机,出来的效果是双线并列),人家组长已上来找了三四遍了。”

“哦,好的。”王娜唯唯诺诺。这时她想起这事昨天就已通知过了,不知道呆会儿楼下的老大会不会又是当众训人。

她因为睡眠不好,看上去心事重重。15组组长果然没好脸色给她看,急促的说:“你总算来了,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怎么回事,昨天跟你说得好好的,我这里缺踩双针的熟练工,把你当引进的人才般恭维你,你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15组组长近看神情落漠的王娜就止住话头,不说了,“好了好了,你把黑线换成红线,在衣服的后背上打一道双针线。总共一千件,这几包先打完,后面还会来的。”组长认为她是老员工,交待完就走人。

王娜坐在那里怎么也提不起劲,胡思乱想了一通,开机干活。打双针是她的拿手活,只要把布块上要打线的地方放在针眼下,双手轻拽住两边就行。她可以借机闭目养神几秒。今天身心困倦,她尽力争取能闭眼几秒就闭眼几秒。

在半醒半睡中打完三筐。组长一进门,她就沾沾自喜的喊:“老大,我打完了,拿活过来!”组长笑嘻嘻的抱过来一捆半成品,满意的夸道:“老手干活就是爽。我上次来不及请人帮忙,一上午没给我打出一包,不是断线就是断针,急得我和她都满头大汗。”组长放下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拉起打好的布块一看,惊得牙齿都发抖,“停!”喊声吓得整个车间的人一颤。“你用的线颜色不对吧?”组长也不敢下断定。

“哪里不对啦?”王娜有气无力地问。

组长匆匆跑去拿样衣过来,同王娜做好的反复比对。样衣双针是红线,筐里打出来的双针全是黑线。两人顿时傻住了。组长从进来时的笑脸秒变成巫婆脸,怒不可遏。当即扯断机子上的黑线,大声斥:“干活时魂灵跑到哪里去了,我刚才再三交待你黑线换红线,听不懂啊都是老员工了还犯这种错,全部拆掉!”一旦出错,神仙也会被打进十八层地狱。

王娜吓懵了,脸色惨白。旁边立即有人嘀咕道:“这下完了,又要倒霉整个组了,每次遇到急货就到处请和尚,殊不知外来的和尚不服本地水土,常把经念错。唉——”压低声音对熟人说:“这是不肯培养手下员工的恶果!”

组长发完火,果然把返工品推到组员面前,急切地说:“大家帮忙拆一下,发货车等在楼下!”

“车子等在楼下关我们毛事!”刚才那人又一声嘀咕。

王娜神思恍惚,边拆边落泪,也没勇气向大家说抱歉,只顾着自己拆线。

有员工悄悄地说:“真倒霉,自己的事没干反而要帮别人擦屁股,搞得好像理所当然要我们拆一样,又不给计时工资!”

另一个员工看王娜是临时调过来的人,说话也没顾忌,自以为轻轻地说,实则声音洪亮:“她本来就是从上一组因顶组长嘴同别人吵架才换了个组的,今天怎么跑到我们这组来啦,一来我们就遭殃!”

这些话像针一样刺进王娜的耳膜和心脏。搁平时的话,她早已动怒。现在自知理亏,低头假装没听见。拿起做错了的布块,挑断一根线,顺着线路拉,“呲呲”几下,一条双针线就拆完了。如果遇到不顺,挑断线头“呲”不下去,只能一点一点拆。碰到拉不掉,胸口就堵得慌。她是打双针的老员工拆线也做不到百分百的顺利,其他一些没打过双针的人更是抓耳挠腮,不得要领,气得朝衣服上呸呸。

阿萍的机位在车间的最后一排。如果组长不在车间,她就是个解放区里的自由人,听音乐,讲笑话,吃零食,只要能制造热闹的事她都干。一只眼睛随时瞄向门口,防止被领导逮住。久而久之,她的左眼习惯性斜视别人,严重降低在别人眼中的好感度。她感觉不到也无所谓。

今天是她第一回摊上没报酬的返工活,心里恨得痒痒的。一条双针线拆了十几分钟还扯不掉,恼得把衣服一摔,咒骂道:“哪个王八蛋干的,气死老娘了。拆了半个小时,连半件都没搞定。厂里这项规定谁制定的,不公平到家了。谁做错了谁返工,怎么可以连累无辜的人,真TM的气人!”说着扔掉手上的返工活,干自己的活去了。组里的人敬佩她的豪气,没人有她那股勇气,大家敢怒不敢言,心里不服仍在拆。所以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堂而皇之地为自己干活。

组长开完会回来,胳膊上夹着笔记本先扫视车间。老顽皮阿萍这次又不听话。组长拿着笔记本在阿萍的机子上“砰砰砰”的敲起来,急得直跳:“你赶紧帮帮忙,晚上这些衣服都要发货的,快点啦!”

“我不知道怎么拆!”

“那怎么不早说!喏,挑起线头,就这样一拉!”组长边说边操作,“你看,不就好啦?快点把这些拆完,要发货!我去楼下出厂部打声招呼,要晚点才能做成!”

阿萍在组长面前软了下来,拿起一件返工品,挑断了四五根线头,一根也拉不动。刚才组长“唰”的一下从头拉到尾的本领,她看着潇洒就是学不来,纠来缠去折腾了一阵,怒火被点然又习惯性的骂:“我跟这线无怨无仇,它不让我拆,我也不想拆它。这是哪个臭婆娘干的?说不定我们帮她拆,她自己现在正偷着乐呢没本事却让别人跟着陪葬,鬼才替她拆!”

“你说谁呢?!”王娜忍不住了。

“我说谁你管得着吗?”阿萍正在气头上,恶声恶气的尖叫着。

“你这样嚷嚷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难道你就没做错过?不拆拉倒,废话别多!”

“你才废话连篇呢!我跟你说话啦?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老娘说话轮不到你来插嘴!”阿萍是不管有理无理从不退怯的铁女人。旁边有人小声提醒:“就是她把红线打成黑线,错了好几百件,这个确实不好拆,熟手如果没挑对线也会卡住。在这个厂里打工只能自认倒霉,经常都是一人犯错一组遭殃。返修量大的话还会全厂一起拆,我们是见怪不怪了!”

“这个人我从来没见过,扫帚星什么时候到我们这里来的?”

“组长嫌我们组打双针的小姑娘太慢,临时请她来帮忙的!”

“这种人既不会干活又凶神恶煞的,组长还当‘菩萨’请过来。我要投诉撤她的职,否者她还会继续请外面的和尚来乱念经。据说有的人碰到急事一紧张就会乱请‘神’,这是天生带来的信奉。我姑姑就是这样,家里一碰到不顺就拿猪头鸡鸭去祭拜神灵,图个安心。本来我也不想惹事,臭组长把这个妖孽叫来给大家添麻烦不说,还恬不知耻学狗咬人!”阿萍越说越气,脱口喊出:“妖精!”

“妖精?哼!是骂你自己的吧?”王娜内心仅有的一点愧疚感霎时全灭,咬牙切齿的瞪了一下阿萍。阿萍抓起一件衣服就冲她掼去,王娜捡起来扔回去。阿萍跑过来指着王娜的鼻子刚想发威,组长出现立马压下她的闯祸臂,推着她坐回机位。组长之所以这样处置,只为按下阿萍直肠子的脾性。在组长眼里阿萍是个勤奋人,就是心直口快好惹事。因为肯吃苦(这种表现是组长呆在车间时),她才受到特殊保护。在同员工斗殴后,领导讨论她的去留时总被组长挽留。她自己一直抱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想法,根本不记组长的恩!王娜也自觉的不再吱声,加快速度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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