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经历了才懂（1 / 1）
王娜与真馨翻脸后就不说话了。两人都觉得是对方的错，曾经亲密的姐妹转眼成了陌生人。真馨找丝络大美说话。王娜无视真馨这种巴结相，她打开手机看着一条条金豆发来的邀约短信，未接电话里他的号码最多。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金豆不就是跟人家跳了一会儿舞吗，自己居然惩罚了他这么长时间，他的行为还没有真馨一半可恶，想想自己也是欺软怕硬的小人。一比较对金豆的心就软了。手机提示来短信了，仍是他发的“出去吗？”她不加思索直接回“好的。”
王娜等着他的回信，结果什么回音也没有。
她无聊的站在窗前凝视着空气。楼下传来喇叭声。杨金豆开着一辆崭新的电瓶车朝寝室楼过来。他与车篮上的小狗不停的击掌，看样子心情很好。“嗨！我看到你了！”王娜站在四楼大声喊着，整个厂区都能听见她高亢的声音。认识她的人闭着眼睛也知道王大炮在开炮。
金豆循声向上望去做了个“下来”的手势。
王娜匆匆梳头换衣，穿上后跟高12厘米的凉鞋，随手抓起粉红色手提包蹦跳着出门。
“这是谁家的？”她指着车篮上不安分的狗，对它没好感。
“我的心肝宝贝黄毛。”
“你干嘛让狗也跟来？”
“它来我家五六年了，已是家里不可缺少的一分子了，没有人把它当狗看。”
“不当狗看，难道还当人看？你们真有闲功夫，把牲畜当人，那自然也会把人当牲畜，好吓人！”
“不会的。哪有那样的人？”金豆掉转车头，黄毛前掌死死抓住篮栅，缩着身子一动不动，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瞪着金豆。王娜凭借这一观察对可爱的黄毛的好感度大增。她发现黄毛像两三岁的孩子，肉嘟嘟的脸蛋，挥动着爪子一直想扒到主人的身上，偶尔偷瞟几眼她这个外人。“我认识它。”
金豆听了一阵错愕，急说：“你干嘛扔死它？扔死它还不如扔死我。”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王娜的食指按在脑门上，转了转眼珠，“哦，是在你的手机里。我说的是认识它！你的耳朵给雷声震坏啦？把我想成巫婆，过分！”
“哦哦，对不起！我的耳朵在前几天确实给铝合金撞了，一直嗡嗡响。误听了大小姐的意思，罪该万死！格格，饶了我吧？今晚在世纪大道那边有一场宠物聚会，我们三人一起去参加行吧？
“又是我们三人？我不习惯你把我也加入到你们这些人畜不分的行列里。”
“那怎么说呢？总不能讲我们两个人加一只狗去参加？这样说我很不习惯，在我家它的地位要高过我爸妈。”金豆摸了摸有些不悦的黄毛，“对不对，小弟？”黄毛舒眉展眼得意的伸长脖子。
“好吧好吧，你爱怎么讲就怎么讲吧。不过小黄毛，你要听话，不听话下次你就不能参加了？”王娜壮着胆子摸了摸了小黄。“那种聚会有哪些动物参加？”
“宠物聚会，猫狗兔鼠……只要有人管的都行。等你和黄毛接触一段时间后，你会爱死它的，就不会再去在乎人啊畜啊什么的。”金豆拍拍后座示意上车。
“这样吧，我先抱抱它，它如果对我没有敌意我就去参加，如果反感我就趁早撤退，省得一不留神被它咬。”
“黄黄，叫娜娜姐姐抱抱，不可以抵触，以后还得姐姐多多照料。”
“姐姐胆小，从来没抱过你们这些不愁吃喝的宝贝，你可不能挣扎哦？”王娜搓着手与黄毛对视了几秒，一股作气抱起二十斤的它。尽力与它保持距离，以防被咬或掌击。黄毛圆眼盯着她全身僵硬的抖着。
“它这是怎么啦？”王娜已感到它的抖动。
“你俩不熟悉，它吓着了。没事，动物都是一回生两回熟的。”
王娜轻缓的放下它，长吐一口气。手臂累得又酸又麻，反复的伸伸甩甩。这样零距离一接触，王娜真的喜欢上了黄毛，跨上后座赶去现场。
金豆骑电瓶车时屁股从来不会老老实实的坐着。歪脖扭腰让车子斜来斜去的跑，越快越刺激。巴不得车子倾斜到膝盖贴地而行。今天他还没尝试，王娜就预先警告：“你开车少来花样，把我和黄毛跌伤你赔不起！”
“尊命，夫人。”
“快到了吗？”
“喏！”金豆双手脱把同时指向前方，行进中的车子一阵乱扭，黄毛差点跌出车篮，王娜连忙脚踮地稳住车子。“就在前面的一片洁净无比的圆形广场上。那里环境可好啦？旁边有条清澈的河流，四周都是长势浓密的草坪，外围是粗壮茂盛的树木。据说开始都是附近一些小白领在周五晚上带着自己爱狗出来纳凉，时间久了，周边的养狗族见这里热闹非凡，纷纷加入这支队伍，后来就形成一个协会。专门有人负责组织活动。进入场地时须挂上会员标志的牌子。没有挂牌的狗不受欢迎，别人会看不起无证狗，会把自己的宝贝牵走。无证件的狗最关键是没有安全保障，别人怕没办理身份证、没接种过疫苗的动物会患传染病之类，所以无证的动物处境很尴尬。这个广场除了周五腾出给宠物活动以外，其他时间都是给老年人跳舞。周五晚上这里格外热闹，什么种类的狗都有。”
“介绍完啦？车子开快一点。”
“还没讲完呢，开快你听不到了呀？”
“你把精力都花在这些事上，怪不得老大不小了还是一事无成。你得给黄毛做点表率，正正经经的干份事，将来才会有好日子过，这样整天养狗养鸟的，哪个女孩会嫁给你呀？”
“没人嫁我？真的吗？那就只能委屈一下你了。”金豆哈哈一声。
“那到底是你养我还是我养你啊？”
“折中一下，我养你几年，你也管我吃喝一阵。家庭地位你老大，一切财产全归你掌管，我和黄毛以及将来我们的孩子都依你，满意了吧？”
“还是长不大！如果你做我老公，我只能把你当儿子对待。”
“谢谢老婆大人的怜爱，我一定做好当儿子的心里准备。”
“油嘴滑舌无人能比。到了，别开过头啦！” 他还没打算停住，王娜拍了拍他的背。
“嗯，就是这里。现在才五点多，聚会要六点钟才开始。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不行，等我们吃好回来，这里都结束了。我不想错过□□部分。”
到了圆形广场边，金豆放下小黄，拉王娜躲到汽车后面。小黄除了背上长得是黄毛，其他地方都是白毛，长毛遮脚，四只小短腿朝前捣着小碎步。走出去三四米，侧头没见到金豆的身影，马上掉头寻找。来来回回不停的走。把人群里的人一个个扫过去，在汽车旁发现主人马上腾跃过去，金豆骄傲的抱起它，眼眶发热。
“哦哦，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视它如命。”王娜说。
“我不能离开它，它不能没有我。我俩是真兄弟。”
金豆吻着小黄，突然把它放下，凝视着温和地说：“小弟，把大小便解掉，呆会儿进场就不可以随便解了，要不然会找不到朋友的。”
小黄乖乖的靠向树干一抬腿。金豆从包里掏出一袋狗粮一粒一粒的送进小黄的嘴里。
场地边年轻女孩低头玩手机，她的宝贝在一边对自己的尾巴兴致大发，蹬腿转身甩了自己好几圈，连根尾毛都没碰到。中年妇女干脆把小宝们贴在心窝口摇晃。平时嫌这脏嫌那臭挑剔得很，她的狗狗刚才地上舔到处滚，她们丝毫不放在眼里，时不时亲一下狗狗的脸，狗宝昂头陶醉其中。老相识的狗一碰见，就大步扑向对方。
过了六点，主人会引导狗狗往场地中央去。时间往后推，就会有更多的狗狗加入进来。主人站在外围绕成一个大圈，对着各类狗评头论足。狗狗们在场地里来回穿梭，寻找自己喜欢的伙伴。如果是两情相悦，公狗会领着母狗走到主人面前，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立即就会得到狗粮或骨头的奖励。
小黄毛参加这里的聚会近一年，基本明了金豆的提示。回想第一次来时，小黄懵懵懂懂，缠着主人死活不肯撒腿。金豆不断的好言劝导，走出一步奖一粒食物。小黄没理解到位，看着那么多不同类型的狗群，它连连缩脚，只关心金豆手里的食物。眼看着大老远赶来参加活动的目的要泡汤了，金豆怒不可遏，一脚踢向小黄，小黄被迫奔出几步，返回来多得了几粒食物，它还是半懂不懂，盯着主人张口接粮。金豆继续指示它往场地中间去，不见效果，只能再踢一脚。小黄跑回来还是照旧领奖，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小黄终于领会了主人的意图。为了食物就豁出去钻进群体中，慢慢适应了与其他宠物的交流。现在它在这里已不再单纯的找伴侣玩乐，而是要找女朋友了。它时不时将背脊一挺，背上的黄毛应声立起，在微风中轻柔的飘着。它用爪子梳理腹上的白毛，摆出一副“我最帅”的架势。黄毛已经在里面转了好几圈，一直没有合眼的靓妹出现。它东张西望，脸露不悦，频频回头想从主人那里得到点帮助。只是金豆今天有自己的心上人在场，聊得热闹，无心顾它。黄毛黯然转身，漫无目的的游逛。突然，它纵身一跃，从两只狗身上跨过，跳到一只毛色染红了的娇滴滴的雌狗身边，与它交头接耳。红毛吓得躲躲藏藏不敢接受它的殷勤。黄毛向主人求救，金豆这次是全神贯注着它，举举拳头示意“别气馁”继续追。黄毛立即领会挤过去跑到红毛身边，红毛蜷进主人的两腿中间不肯出来。黄毛哀求的看着红毛主人。金豆拉着王娜过来，为小黄向红毛主人求情：“你好。我们家小黄喜欢上你家宝贝了。你家宝宝愿意和我家小黄交朋友吗？”
对方也是一对小情侣，跟他们红毛一样羞答答的。他们捧出红毛将它推到黄毛面前，对金豆说：“可以的呀，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交朋友。练练它们的社交能力。宝宝，去，跟黄毛哥哥一起玩。”红毛跑回来钉在主人的脚背上，不肯出面。金豆拿出一些狗粮放在黄毛身边，嘴里不停地请红毛前来一起分享。红毛瞥眼偷看地上一粒粒香喷喷的食物。黄毛热情的上来拍拍它的背，用宠物的肢体语言邀请红毛一起吃。红毛还是小女孩性子，低头不搭理。黄毛抵不住美食的诱惑，独自吃起来。金豆跟着一个劲地喊：“快点吃，这是最后的口粮了，吃完了就没有了。”红毛立刻露脸看看金豆，看看黄毛，谁也没理它。主人又没带吃的，它忍不住了，尝试着在边缘吃几粒，慢慢地吃到黄毛身边，主动与黄毛搭讪。
吃完地上的食物，它们已成了好朋友。红毛贴在黄毛的身边形影不离。阐释着什么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黄毛偷偷的舔红毛的屁股，有几次都想攀上红毛的后背，结果都是腿力不足，一直不甘心放弃。红毛主人心疼自己的黄花闺女被黄毛反复折腾，抱走了乖乖立着不动的红毛。
金豆对黄毛竖起大拇指，“你比老哥我还能搞定妹子。呆会奖赏火腿。”黄毛听到有火腿吃，“巴嗒巴嗒”跑到最前面。金豆担心马路上横来横去的汽车，冲上去喊住它。王娜赶急了也跑起来。地上一洼坑，穿着高跟鞋的脚没踩稳往前倾倒，膝盖着地，痛得立即就地乱坐。嘴里 “啊哟啊哟”大叫。金豆抱着黄毛返回来。看着眼眶湿红的王娜，着急地问：“怎么啦？”
“踩空了，膝盖直接撞地上了。痛得要命！”王娜忍泣抹泪。
“我帮你看看，还能站吗？”金豆轻拉她的腿。
“你别动！我自己起来。”
“我去把电瓶车开过来。”金豆拍拍黄毛，“你跟姐姐先在这里，老哥去骑车子。”
“等等！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无法坐车。我肚子饿了，先找家夜宵摊吃点东西吧？”
“也好！来，我架着你走。”
架着走不快，王娜看见前面有椅子，就说先坐一下。
“先生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马上有服务员热情的迎上来，递上饮料单。
王娜本来因为腿疼见空椅子就坐，没想到这里是要消费才给座位。她很尴尬，假装镇定地说：“本子拿来给我看看。”服务员依然面对微笑的递过手里的饮料单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心乱跳。一罐2块钱的啤酒到了这要12块，一瓶5块钱的雪碧价格翻了4倍。“这当顾客是傻子吗？坚决像当年抵制日货一样抵制黑心店家。”王娜心里想着，马上递回点饮单，摩着手，“我不渴，咱们走！”
“想吃就点吗？你的腿也不方便动来动去。”
王娜扒到他的耳朵上说：“你脑袋石化掉啦？到这儿喝饮料的不是笨蛋就是阔佬。我的钱丢了没办法，这样白送给别人我不干。”
“又不用你付钱。”金豆也降低声音。
“不用我付也不要喝。吃了黑心店里东西的人的心也会变黑的。到时我也会像他们那样欺诈别人的。”
“唉！真是的。这里是商业街，所有摊位都是这样收费的，人家位置好租金贵，卖出的东西就贵。就在这里喝吧。”金豆两手压着她的臂。
“你不走我走！”王娜站直准备跳着离开。
金豆拗不过，只能由着她。这也正好可以给自己解围，“不好意思！”
“没关系。”服务员收拢点饮册，眼神里飘出“不屑”。
一只狗从后面快速冲过来又自行急刹住，金豆连忙护住黄毛。
“它停下来撒尿的，看把你紧张的！”王娜笑卡住，“咳咳”个不停。
终于看到一家夜宵摊，摊位是由四张桌子加一辆自制的手推车构成，推车上摆满各种搭配精致的盘菜。摊主是两夫妻，男的做厨师，女的打下手。时间尚早，夜宵族还没出现。金豆扶着王娜横看竖看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前坐下。黄毛也立即占了一个座位，翘首等着主人许诺的火腿。
金豆从包里拿出一袋切成块了的苹果。黄毛瞪着眼，抓耳挠腮的。王娜看到发黄的苹果，往一边推。
“干嘛呢？还生气啊！”
“你看别人拿出的苹果是白白的，吃着也放心。你拿的货色都发黑烂掉了还能吃？”她心里真想扔掉。
“真笨！这是因为时间久了氧化掉了。能吃的。”说着拿起来就大咬一口。
“不就说说苹果的颜色吗，也要挨骂？”王娜眨眨眼，“我如果请客的话一定去买包装好不会发黑的食物，你这个也好意思拿出来？真替你捉急！”
“现在不是自己亲手做的食品都不安全。买叫得响的牌子的东西最后跟牌子一起倒下。吃氧化的食物可以防老，你不吃我吃。”他用牙签插住送进嘴里，边嚼边说：“幸好我有准备，否则碰到你这么爱完美的人，我不就成了一个吝啬鬼了？”他从背包里提出一个大袋子，解开来立即泛出香味。王娜扑上来，喜上眉梢。她是遇到美食就会自动转换心情的人，不会扭捏作态，“哇噻，龙虾！豆豆，你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正想吃这个。哦嘢！”快速剥了一个放进嘴里，大手一挥，“刚才坐下来时，我就闻到哪里飘来香辣味。我鼻子灵，马上想到龙虾。谁知幻想曹操曹操到。我先解馋。”手上不停地剥，也顾不上吃相不吃相，很快桌前堆起一座小山。
“还想点什么菜，你说吧？”金豆甜蜜蜜的看着，一个也没吃。
“你点吧，我吃这个就够了。你看这么一大袋，吃不完剩下的也归我哦？”王娜一抬头，油嘟嘟的嘴唇亮光光。
“这么喜欢吃龙虾，我以后每星期给你准备一袋。”
“好的。这是谁烧的？很入味。”
“我爸妈改行开小吃店了。烹饪龙虾只是附带的。现在已是深秋，不是吃龙虾的最佳时节。早知道你这么爱吃，六七月份我就该拿给你吃了。那时虾肉鲜嫩可口，光是看着就会流口水。”
“现在不是旺季？我怎么看见大街到处都在卖。”
“这都是龙虾大量上市时店主屯积起来冷冻着的货，现在要多少解冻多少。”
“这麻辣味太合我口味了，下次就给我带这种味道的吧？不能赖，拉勾算数！”王娜认真的伸出小指，金豆爽气的勾上。
连续端上来热气腾腾的炒菜。王娜以前都是看别人推杯换盏，觉得他们活得很快活。现在她也似有似无的模仿那些在她眼里飘过的潇洒人物。啤酒两杯落肚，酒气熏天。绯红的脸颊靠在椅背上，头发斜垂下来。筷子在菜盘上夹来夹去，一点也没夹着，手里拿着的啤酒瓶不知放哪里好，身轻如燕，东倒西歪。金豆虽然红着脸，神志还算清醒。夜摊主看见王娜这般模样，急忙凑到金豆耳边说：“她已经醉了，你赶快带她回家吧。万一吐出来，我生意都没法做了。”
金豆微微一点头。把电瓶车推到私人管理处，交了一天的看护费。扶着王娜进出租车，黄毛跟着跳上车。出租车开出没多久，为躲闪突然变道的车子猛一刹车。丝络的头和腿撞在前排坐椅背上，她摸摸受到二度撞击的膝盖，摇着身子，“痛-死-我-了！！！”发出一长串怪音。司机回头解释原因。金豆吓得叫驾驶员调头往自己家开去，回家帮她看一下，如果严重的话再送她上医院。花了一个小时才把王娜安顿到床上，她的腿只是破了点皮，不算严重。金豆累得身子像散了架，胡乱的冲了一下澡也躺倒在床边沿。半夜里，说着梦话的王娜的手扒到他身上，惊醒睡在地上的黄毛，黄毛蹿上床卧倒在金豆的枕边。王娜睁眼看着黄毛吓了一跳，酒精还麻痹着身子，想动动不了，瞥着黄毛，“叫它……下……去，我……”“哦，好的好的。”金豆抱下它，说：“你不是有红毛了吗？姐姐怕你，不要再上来了。”
“嗯！不能再上床来了。”王娜跟着叮咛，对金豆说：“我冷，给我加被子。”
“被子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靠着你睡，给你一点热量。”
“还是冷！”王娜哆嗦着说。
“你这冷是因为酒喝多了，等酒劲过了就好了。来，我抱着你睡。”
王娜感到哪里暖就往哪里挤，两人在床上翻来弄去。好图爽快的金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点一点的满足自己的欲望。等王娜清醒过来，一切都晚了。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金豆，她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活在真实中，想发怒浑身无力。她想到了真馨，满心的愧疚。金豆醒来把她紧紧地抱住，又是承诺又是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