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护主的碧儿(1 / 1)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几缕阳光透过门窗缝隙,不规则的洒在东篱院的屋子里。
昨黯唯睡了一天,今醒的早,舒服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躺着的,明明昨自己心堵得慌,偷偷摸摸的跑到桌子那画小人去了。
黯唯赶紧往桌子上看,却是有几张宣纸在桌子上整齐的摆着。黯唯记得昨自己画着画着就睡着了,断然不是自己将这些笔墨纸研摆放整齐的,也不是自己回的床榻。莫非是昨珠儿来过,将自己拖到床上又收拾的笔墨?
想此黯唯赶紧唤珠儿的名字,珠儿急急忙忙的从外头跑进来,问黯唯有何吩咐。听过黯唯的问话后,思索片刻,道:
“珠儿哪有那个能将公主抱回榻上的力气,怕是太子来过了。”
黯唯不以为然的让珠儿把那些宣纸拿过来。昨是简池和祁莲的洞房花烛夜,简池一夜都在秋皖院,哪会是他?
既然不是珠儿,又能是谁呢?
黯唯左思右想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将手里的宣纸再递给珠儿,让珠儿拿去烧了。
珠儿方才便注意到了宣纸上的图样,好奇得紧。还未来得及问黯唯这图样是什么,就听黯唯要她烧掉。珠儿垂眸仔细看了画的小人两眼,越看越喜欢,直觉得烧掉怪可惜的。立即开口问道:
“也不知公主画的是什么,竟还要珠儿拿去烧掉。”
黯唯画的也不是什么,不过就是Q版小人罢了,以前在现代时黯唯也经常画一些。可这Q版小人虽说穿的是天迄服饰,可放在天迄也绝对是惊世骇俗。
黯唯可不想跟珠儿华里哗啦的解释个半天,最后再把自己怎么知道这么多顺便给解释了,珠儿怕就要把自己当怪物看了。所以黯唯干脆一笔带过。
珠儿听黯唯说不过是随手画的,入不得眼,才让她拿去烧了。立即换了副模样,将宣纸藏在身后,傻笑的对黯唯说道:
“珠儿却是越看越喜欢,不如就赏给珠儿吧。”
黯唯知道在现代,有许多女孩子喜欢这种萌物,没想到它跟着自己穿越到天迄,竟然也招女孩子喜欢。
黯唯来到天迄也三四个月了,这是珠儿第一次向自己讨一件东西,还是自己昨心堵的时候随手画的涂鸦。黯唯瞧见珠儿小心的护着的模样,轻笑一声。
珠儿听黯唯让自己拿去,生怕黯唯再反悔,急忙把小人收好。又问黯唯可要梳洗,高兴的出去打水了。
回来时,黯唯正裸着双脚在地板上往书案上挪。珠儿可还记得昨御医的叮嘱,慌忙把水盆放到木架上,奔过去搀着黯唯。
珠儿一边把黯唯扶回床榻,一边嗔怪道:
“公主,昨御医的吩咐您忘了不成?昨是不是太子将您抱回去的还不知道,今您又下床了。若让太子知道,又该心疼您、责怪奴婢了。”
说话间珠儿已经把黯唯扶回了床上,折回木架,在水里湿了毛巾,黯唯接过湿毛巾时,不以为然的说了道:
“哪有那么娇弱,不过是烫了脚面,又不是脚掌,泡都没起半个,怎连路都走不得了?”
珠儿接回毛巾,又将黯唯数落一顿,仿佛她才是主子,黯唯才是丫鬟。数落完了才觉得自己逾了规矩,连忙请罚。
黯唯是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穿越来的,而且黯唯在现代的身份、生活换算成天迄,与珠儿也一般无二。况且黯唯是人人平等的忠实拥护者,且心底里已经把珠儿当成了姐妹。
在黯国时,黯唯就看不惯陈王妃她们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虽说不曾说话,却极少让珠儿行礼作揖。后来开口说话了,更是几次对珠儿说只有她二人时,便当姐妹来看。
本来听祁莲数落自己,黯唯听得也高兴,见到珠儿换了个姿态,立马佯装拉下脸,厉声问珠儿可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黯唯哪知道,等级观念已经在整个天迄根深蒂固,不是自己说她和珠儿是姐妹,珠儿就真能把黯唯单纯的当成姐妹看的。
见珠儿唯唯诺诺的样子,黯唯无奈的叹声气。珠儿偷偷瞄着黯唯,见黯唯这般模样,立即换了副笑脸,道:
“我来时见有一个小丫鬟正在东篱院门口种花草,公主您若是在屋里闷得慌,待您用过了早膳,祁侧妃奉完了茶,珠儿便扶着您在外头走走。”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几声扣门声,接着两个丫鬟端着吃食进来,轻轻的放在桌上,将托盘垂在膝上,恭敬的行礼退去。
连带上成婚那日,今已经是黯唯嫁到太子府的第三日了。三日来黯唯不曾出过这个屋子,对太子府格局分布也只是听珠儿粗略提过,对东篱院景色如何、太子府景色又如何倒是好奇的紧。
待黯唯吃过早膳,坐等右等,莫说祁莲了,秋皖院的人影都见不到半个。直到日上三竿,才看见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的小丫鬟小跑进来,生疏的作揖行礼毕,才说秋皖院的人到了,问黯唯可见。
黯唯虽说等的有点不耐烦,可多年来已经养成了沉稳的性子,可珠儿不同,是个藏不住话、率真的人。所以珠儿在看到进门的只是祁莲的贴身婢女碧儿后,立即拉下了脸。
碧儿从小就跟着祁莲,对祁莲的事大多一清二楚,凡事都向着祁莲。昨碧儿虽然没跟那几个丫鬟一起去听墙根,可大清早看到祁莲和衣而眠,并且眼眶红肿,再联想昨依稀看见有个极像太子的人进了东篱院,事情就猜中几分了。得知了事情的明细后,更觉得是黯唯勾引的太子,不许和祁莲亲近。
碧儿对黯唯既然毫无好感,自然没有所谓恭敬,礼节皆是敷衍了事。珠儿见碧儿如此,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质问道:
“秋皖院主子还不到,怎么你一个小丫鬟先来了?”
谁知碧儿不理珠儿,先是称祁莲昨感了风寒,怕着给黯唯病,又径直把目光看向黯唯,强忍着怨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禀太子妃,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但到了嘴边也不能咽回去。您和我家主子也是金兰姐妹,今又一道嫁进了太子府。奴婢知道太子瞧您第一眼就喜欢您,冲着您。可成亲那日的事是太后的主意,我家主子毫不知情。您与我家主子是金兰姐妹,到了太子府不互帮互助也就罢了,若因这事就在太子耳边吹耳旁风,让太子冷落我家主子,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些。”
越说碧儿越愤慨,而黯唯也越发摸不着头脑。莫说成婚时李公公闹的哪一出她没放在心上,即便闹心了又何来耳旁风、小肚鸡肠一说?
再问碧儿,碧儿就只说有些事您自个清楚,就不用奴婢再说了。是奴婢冒犯了,要打要罚随您,自个不过是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