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祁莲的洞房花烛夜(1 / 1)
虽说太子府比不得皇宫,却也是能工巧匠精心建成,中间水榭、庭院也是多的很。东篱院是在太子府最东头,而秋皖院却是在最西头。
这一东一西,从东篱院走到秋皖院,已经看出秋皖院是烽火通明了,两盏红灯笼高高悬在门前。
守在门口的碧儿远远的一瞧见简池,就兴高采烈的进新房去通知祁莲了。待碧儿从祁莲房里出来,正赶上简池从外头进来。
平日里简池穿惯了黑衣,由是今也是一袭黑衣,不同于祁莲的大红嫁衣、绣花盖头。
简池一进门,丫鬟们就把门给关上了,趴在墙角听祁莲和简池的墙根。
而简池瞧见穿着与黯唯一般无二的衣裳,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的祁莲,蓦然间又想起了昨的黯唯。听人说新娘被掀开盖头的一刻,多半是娇羞的。一想起昨黯唯不同旁人的反应以及吃相,简池就莫名的泛起笑意。
随即看到房内迥然不同的摆设,笑意迅速褪去。循规蹈矩的走到床边,不算粗鲁却极其敷衍的掀起祁莲的盖头。
祁莲本来因为简池雀跃的心,在看到简池漠然的申请后,骤然冷了下来。也只是冷了一瞬,祁莲便站起来,双手盘住简池的脖子,也不管凤冠是有多重,就往简池怀里靠。
简池不动声色的推开祁莲,祁莲不依不饶,又凑了上来,再被简池躲开。如此几番,饶是祁莲有多爱慕简池,也比不过她是个女儿家,已经有些羞怒。
反观简池,却一本正经的拿着自己随意放在房里,也不知是药经还是四书的书瞧起来。一咬牙,又轻移莲步的凑了上去。
边往简池跟前走,边缓缓褪下身上的衣裳。简池对祁莲实在提不起多大兴趣,想来祁莲不过个女儿家,如此几番怕就羞怒的独自去睡了。
哪成想祁莲竟然会这么一出?当简池转身看向祁莲时,正看到祁莲半解罗裙、酥胸半露的模样。
祁莲看到简池的反应暗喜,英雄难过美人关。以前太后教他这招时,她还认为太后杞人忧天,如今看来,太后却是有先见之明。
不得不说,祁莲的模样虽比不过黯唯,身材却比黯唯要好上几分,毕竟黯唯是个飞机场,而祁莲放在现在起码有36D了,凹凸有致。各位可以想象一下如此美艳的场景。
简池见到如此模样的祁莲,先是吞了口口水,紧接着迅速扯过松垮垮搭在祁莲身上的衣服,将祁莲春光外泄的身子遮挡紧实,才道:
“祁侧妃,本太子今有些乏了,有些事依我看就免了吧。”
祁莲本见简池刚才的模样还甚为欣喜,一听这话顿时心生几分委屈。心想我一个女子,都做到如此地步了,你竟然还无动于衷吗?莫非我比黯唯就差这么多?
又想,既然已经决定勾引简池了,衣服褪到一半岂有到底打住的道理?遂摆出最为撩人的姿态,帮简池宽衣解带。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就算事先太后教了多少魅惑人的法子,也生疏得紧。
到底是简池冷着脸,将祁莲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扯下,再背对着祁莲冷声说道:
“今本太子乏了,无心行夫妻之礼,请祁王妃自重!”
祁莲不肯放弃,继续凑上去解简池的衣物,被简池狠狠地甩到了地下。祁莲越想越觉得委屈,索性趴在地下嘤嘤哭泣起来,边哭边问简池,可是嫌自个今日不慎使黯唯烫着了才是如此。
见简池久久不答话,拿衣袖抹了擦泪,继续嘤嘤哭泣道:
“妾身不知是哪惹太子不悦了,竟让太子对妾身这般。只是这夫妻之礼是必行的。若太子您不肯宠幸妾身,改日穿了出去,妾身该如何是好?”或者哭得更为可怜了些。
换作旁人,此刻见到美人梨花带雨,必然已经怜香惜玉了。可惜祁莲嫁的却是注定求之不得的简池。
简池心里已有了黯唯,也仅有黯唯。虽说黯唯以为他今会宠幸祁莲,可师傅十几年来的教导、他的本心都在告诉今自己不能与祁莲行夫妻之礼。
祁莲见到简池依旧是一副不动于衷的模样。彻底失了希望,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将自己重新裹紧,艰难的走向榻上,倒在床上泣不成声。
门外那些听墙角的几个大胆丫鬟,无意之间听到这种事,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丁点声响被人发现,小心且迅速的撤离了秋皖院。
简池也让祁莲闹的提不起任何看书的心情,看着东篱院的方向发呆。又瞧见远远的挂在天边的一轮弯月,总觉自己方才再度过火了些。
简池回头瞧了瞧窝在床上痛哭的祁莲,断了回去宽慰的心思,生怕宽慰不好,让祁莲更为伤心或是不小心就干了那档子事。
直至天大黑,弯月高高的悬在了头顶,祁莲才止住了哭声。简池回头看时,正看到祁莲瑟缩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攥着铺盖,衣冠不整的袒露在空气里。
到底是自己的妻妾,并非陌生人。简池走过去,拉过祁莲身后的被褥给祁莲盖上时,突然又想到了黯唯。
这个时辰,黯唯怕是已经睡了吧。今下午瞧黯唯睡得极没人样,也不知被褥盖好没有?想着想着竟然鬼斧神差般出了秋皖院,待回过神时,已经在东篱院前了。
东篱院门前高高悬着的两眼红灯笼还挂着,被下人点的通明。简池小心翼翼的推开院门,走进去才发现只有黯唯屋里的灯亮着。
简爱生怕黯唯发现自己,便坐在东篱院的石阶下,呆呆地看着月亮。看了半晌才觉得不对劲,黯唯屋里灯亮着却听不着一点动静。
就当简池推开黯唯的门前时,看到的正是黯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模样,手里还拿着一支笔。简池看到黯唯这般模样不由有些恼怒。
御医既然吩咐了黯唯不可走动,没哪个下人敢让她下床,大抵是她偷偷摸摸自己跑下来的。偷跑下来也就罢了,她是傻子吗?困了就不知道偷偷摸摸跑回床上去睡吗?
恼怒归恼怒,简池还是慢慢的把毛笔从黯唯手里抽出来,再把黯唯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褥。
做完这些,简池又实在无事可做,便想看看黯唯到底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凑近一看竟然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像是画,且画的是人儿,却画的眼睛偏大、身子极小,看不起不伦不类。不过的确有几分可爱就是了。
简池看了看手里的画,又看了看熟睡的黯唯,嘴角洋溢着微笑。也不知道她脑瓜子怎么长得,竟然能画出这般可爱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