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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放逐(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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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暑期正式放假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开始离校。方洁和魏鹏程回成都比其他同学晚了两天。知道坐32个小时回家熬起来十分不容易,除了送宿舍女生离校,其他时间方洁几乎都在宿舍吃东西、看电视、睡觉,一点书本也不沾,整个堕落得天昏地暗、颠倒晨昏。

接到欧阳晟越的电话,方洁正一边啃西红柿、一边复习《还珠格格》、一边跟许琰嬉皮笑脸、手舞足蹈的模仿电视剧的情节。她稍微有点诧异,欧阳晟越这么正经八百的人,难得主动给她打电话,她不得不认真的问:“有事?”

“你在干嘛?不要跟我说你又在看《还珠格格》”。

这话要是从韩嵩嘴里说出来,一定会把方洁逗乐,而且两个人一定会就这个问题斗几句嘴。但欧阳晟越说这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听得方洁的心里有点发毛,没有看到他说话的表情,她不知道如果回答“是”,会不会惹他不高兴,于是好生犹豫了一下、竟没有吭声。

“看来的确是在看《还珠》,正经一点问你,你就不敢说老实话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方洁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顿时放松下来,随即又意识到什么,有些气恼的嗔怪道:“好啊,你居然捉弄我,你不知道你正经起来很吓人的么?”

欧阳晟越“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落了,他说:“我要走了,邀请你出来送送我,怎样?”

“啊?你也要走了啊。回家么?”

“这个暑假跟刘廷锴和秦野去青海和甘肃走一圈。”

刘廷锴和秦野都是方洁班上的同学,这两人彻底颠覆了方洁心目中西北人黝黑健硕的传统形象。阿锴是青海人,男生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做“青海小牦牛”。方洁觉得这个外号一点也不贴切。他的皮肤特别白,身材灵巧,小腿上没有普通男生一样长长的腿毛,除了体检的时候肺活量很大——轻轻一吹就上五千,其他的特征一点也不像来自高原的人,更不像牦牛。方洁经常羡慕加嫉妒的打趣他:你一个男生,长的比我们女生还白净水灵,到底是不是凡人啊;秦野家在兰州,也生的非常白净,脸大大的、肉嘟嘟、粉粉的,那样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竟然狂喜欢加菲猫,所以女生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脸猫”。

欧阳晟越不愧是欧阳晟越,绝大多数人要不就回家、要不便留校,他却选择去辽阔美丽的大西北旅行采风。

“你真强。”方洁不由得说。

“出来送送我吧,要不…”

欧阳晟越停了一会儿才说:“要不就见不到了。”

这话平时看来颇有些玩笑的意味,可是方洁觉得欧阳晟越说这话的口气,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他的声音很轻,一点戏谑的成分都没有,像是真的做什么诀别似的。

方洁不禁有些惶恐的问:“欧阳晟越,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马上就出发了,你来吧。”

方洁迅速的换好衣服,顶着烈日一口气跑到了男生宿舍楼下,欧阳晟越同屋的同学已经拎着他们三个人的行李、站在宿舍楼门口的台阶下等宿舍管理员开出门条。韩嵩见着方洁,指着她笑着说:“什么都少不了你。”

方洁抚着胸口,弓着背,一边喘气一边笑嘻嘻的说:“哎,累死我了。欧阳晟越他们呢?你怎么戴了个这么难看的帽子?”

“在找管理员开出门条呢。这么大的太阳,你好歹也带个帽子或者打个伞吧。军训的时候已经晒得够黑的了,你看你脖子上的倒三角,真丑。”韩嵩不由分说,把自己头上的棒球帽扣在了方洁的头上,帽子太深,把方洁的眼睛都遮住了。

“哎呀,我戴帽子很丑的。一会儿就回去了,戴什么帽子嘛。”方洁又把帽子摘下来,抓着韩嵩的一只胳膊,踮起脚扣到了他的头上,“太丑,我不戴。”

韩嵩又把帽子摘下来扣到方洁的头上,然后跳到一边笑着说:“你有本事再还到我头上阿。”

方洁把帽子一把就扣在了旁边看热闹的吴竞波头上,然后也跳到一边,叉着腰哈哈大笑:“师父,麻烦你还给韩嵩哟”。

吴竞波无奈的看着方洁和韩嵩:“你们两个打情骂俏的,折腾我干什么。”他快速的走到方洁身边,又把帽子扣在了方洁头上,面露促狭的说:“戴上,听你师父的。回头变丑了,小心有人不要你了。”

方洁摘下帽子正要发飙,吴竞波赶紧指着台阶上说:“欧阳晟越他们搞好了。”方洁一转头,看到静静的站在台阶上的欧阳晟越。在树荫里的他,显得是那么的身长玉立、潇洒挺拔。他正温和的注视着台阶下的方洁,淡淡的微笑着。方洁心中一动,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回望他一眼,然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溜到韩嵩身边去了。

从宿舍到校门的路上,方洁都慢吞吞的拖着韩嵩落在最后;而邀请她来送行的本尊也没有过来跟她说话。韩嵩有些惊讶于方洁的异常沉默,但是并没有说什么。直到方洁得知欧阳晟越他们三个要打车去西客站,才变得有些正常的大声叫唤:“欧阳晟越,你好奢侈。到西客站坐387直达,你居然打车。不如我们送你去公交车站,你把打车钱省下来给我们买西瓜吃吧。”

一席话,说的在场的男生都笑了。

欧阳晟越这才走到方洁身边,依然温和的对方洁说:“你干嘛总是对自己这么抠?”

方洁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小声的发问:“你去青海和甘肃住哪呢?一直跟他们俩在一起么?你要是一个人安全么?”

“我还不知道,可能先住在他俩家吧。我听魏鹏程说,你们两个是明天晚上的火车,三十几个小时坐回去很辛苦,你多买点吃的喝的带着,不要太克扣自己了。”

欧阳晟越顿了顿,似乎在下一个决心似的。他非常认真的注视着她,沉沉的说:“我马上就离开了。韩嵩说得对,你应该听他的话,这种天气,女孩子还是戴个帽子、打个伞比较好。”

方洁突然感到有些不安,她惊异的看着欧阳晟越,然而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能给她答案的表情。于是她勉强笑着说:“你看你,又不是不回来了。搞的这么感伤干什么。”

欧阳晟越没有接话,只是动了动嘴角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帮他们三个拦车、搬行李,在一团混乱中,方洁问刘廷锴和秦野要了他俩家里的电话号码。他们三个上车的时候,除了方洁,其他人都围到了出租车边,用男人的方式相互告别。方洁只是咬着嘴唇远远的看着,看着他们一个个坐进了车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了泪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竟然有些舍不得欧阳晟越走。

欧阳晟越上车之前又刻意望了一眼远处的方洁,朝她最后摆了摆手,便侧身钻进了车里。

方洁的眼泪流了下来。

不过,在其他男生向离去的车子摆手的时候,她很快的抹去了泪水。

方洁跟魏鹏程晚上八点半离校的时候,韩嵩一路送到了387的车站,本来还打算送他们去西客站的,被方洁严词拒绝了。

“我们到西客站肯定都要九点多了,你一个人那么晚回来多不安全。又没有多少行李,我跟鹏程都两个人搭伴你还不放心么。”

方洁伸手去拿韩嵩手上装满食品的塑料袋。

韩嵩一言不发的让方洁接过了袋子,却不动声色的转手又握住了方洁拎着袋子的手。方洁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欲挣脱,韩嵩却握的更紧了。

“哎呀,你担心什么呀,这么大的人了,还会丢阿。方洁说的对,你要是送她、再回来就太晚了,你也不安全。我保证把她原封不动的送到家、然后再原封不动的给你送回来。你信我噻。”

魏鹏程故意用独特的四川椒盐普通话的腔调,中间还穿插着一点客家语,听得方洁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韩嵩原本绷着的脸也舒展开了。他松开握着方洁的手,拍了拍方洁的脑袋,转身笑着对魏鹏程说:“好好看着她。”

方洁立刻说:“我又不是监狱里的犯人,干嘛看着我。”

“你比犯人还让人头疼。”

晚上的387比较空,方洁拣了个靠右车窗的位子坐下,笑嘻嘻的朝窗户外韩嵩摆手,韩嵩微笑着对方洁说:“注意安全,别捣乱。”

公交车很快启动了,方洁朝已经后移的韩嵩大声说:“记得给我打电话。”她似乎看到韩嵩远远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放松的靠在了椅子上。

与欧阳晟越的分别不同,离开韩嵩虽然也有些不舍,但是离别的过程大多时候都是轻松和愉快的,连坐在387奔赴车站的路程中方洁都没有一些感伤,反而是感到一种踏实的快乐。她喜欢这种快乐,但是又留恋那一瞬间的悲情。

在家的日子过的是极其逍遥的。虽然在学校收拾东西的时候,下定了回家要学习的美好决心,但是履行起来竟然是极其的困难,背回来的书基本上碰也不碰,白白浪费了体力,还要重新背回去。除了吃饭和睡觉,方洁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妈妈聊天、看电视、帮忙做做家务、跟同学串串门子。很快,两个多星期的假期就不痛不痒的过去了。

方洁想到欧阳晟越自己一个人去旅行,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还真的有些念想,于是就给秦野家里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的反馈让方洁吓了一跳。欧阳晟越第一站到青海还没什么事,第二站到兰州没多久,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就开始拉肚子发烧,烧得连说话声音都没了,东西也不能吃,普通药还搞不定,只能送到医院里挂水,连挂了几天,高烧都没得到明显的控制。方洁电话过去的时候,欧阳晟越正在医院里,秦野也在医院里陪着,根本联系不上。她只能请对方代为慰问,同时请求对方转告欧阳晟越回秦野家以后能给她来个电话。

可是等了两、三天,欧阳晟越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来。尽管方洁有些焦虑,但也不好意思再主动给秦野家里打电话了。

假期还剩一个多星期,方洁在和魏鹏程电话沟通完买回北京火车票的事情后,突然意识到答应给她打电话的韩嵩也很久没有消息了,而且他们参加国庆□□的同学理应提前返校,这样算来,韩嵩应该没几天假期了。她一边暗自咒骂、一边犹豫不决的抓起听筒,最后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厚着脸皮拨起了韩嵩家的电话号码。她听着听筒里传来接续的“嘟嘟”音,发现自己紧张的手心都汗湿了。

接电话的应该是韩嵩的妈妈,韩妈妈问了一句“你是谁呀?”因为之前见过一面,方洁更加紧张了,自报家门都报的磕磕巴巴:“阿,那个,阿姨。我是方洁,是韩嵩的大学同学,就是上次您来学校在活动中心看节目,我们见过一面的。”

韩嵩终于过来接了电话,让方洁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打过来了?”

“你还说呢,你不是答应我给我打电话的么,打到哪去啦?搞得还要我主动给你打,多没面子,紧张死我了。”方洁很不满意的嘟囔着。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但是没有说话。

整个电话聊天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多数时候都是方洁在说自己的假期见闻,韩嵩不太主动发话,只是方洁问他,他才三言两语的回答一下,口气也颇为平淡。方洁明显感到气氛异常的古怪,忍不住说:“哎,电话那头那个,你到底是不是韩嵩阿?”

“当然是了,你以为我是谁阿。”

“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像你呢,打电话打的好累哦,你就不能主动说说你在家里的事儿么。就跟挤牙膏似的,真没意思。”

“没意思阿,没意思就挂了吧,在家里就那样,没啥好说的。不浪费电话费了。你还是长途。”韩嵩回答的语气平静得跟镜面的湖水一样,没有一丝褶皱。

方洁不由的愣住了,好半天都没吭声,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的下沉,让她非常难受。

“方洁?”韩嵩问了一句。

“嗯?”方洁木然的应了一声,又安静了一会儿,最后才轻声说:“好吧。不打扰了,就这样吧。回学校见。”

不等韩嵩回话,方洁又补了一句:“我先打过来的,让我先挂电话。”她赶紧用空着的手直接按了插簧,将听筒慢慢的放在了话机上。

方洁失神的顺着床沿缓缓坐下,呆呆的盯着窗户外的核桃树。是她太敏感,还是确实有点不对劲?如果说欧阳晟越没有给她回电话,方洁还可以以他是病人、没有心情没有功夫为理由来自我安慰的话,韩嵩的疏离却是她能够真真切切感受的到的。几个星期前他俩有些依依不舍惜别的场景还是那么清晰,可转眼间却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一个短短的假期,就能将她深信不疑的如此深厚的情谊斩断么?那他们之前对她那么好又算是什么呢?假的?只不过是他们生活太无聊、需要她活宝一样的人物来调剂?而假期时候的他们,有了其他新鲜的故事的陪伴,这样的表现才是真实的?方洁是一个多么容易被蛊惑的人,在他们两个复杂的人精面前完全就是透明的。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有多么傻、多么狼狈,精心培养起来的情感突然失去了依托,她自己一定会像坠入无底深渊般的无助和悲伤。可是他们有那么邪恶么,她觉得他们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真挚和干净。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么?然而无论真假,欧阳晟越的毫无回应和韩嵩的冷谈却是事实,这让方洁保存得好好的自尊心被刺痛了。

妈的,莫名其妙的我算什么?这又算什么?方洁烦躁的躺在床上,一边忿恨、一边失落,她突然期望着早点回到学校,如果欧阳晟越和韩嵩没有任何解释,她立马就跟他俩绝交。

接下来的假期,方洁的心里头始终有个疙瘩放着;临近要离家的时候,她又特别舍不得,晚上躺在床上想起爸爸妈妈,还会偷偷哭上个大半夜;想到她的第二个小学期又要在无边无际的高数题海中度过,她就更加烦躁和郁闷。总之,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过的非常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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