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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彷徨(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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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好多把冷水在脸上,方洁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很红、眼眶很红、鼻子很红、整个脸也很红,水珠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上、滴进了脖子里,凉凉的,有些狼狈。欧阳晟越说的很对,真的好丑。她在楼梯上一小步一小步的往阅览室挪,其实她憎恨回到那里,只要想到刚才在那个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她的脑袋就嗡嗡作响。而且,谁都看得出她大哭了一场,她怎么可以如此示弱?怎么能让她的仇者如此之得意和愉快呢?

她在阅览室门口的走廊里缓缓的走来走去,依稀能够听见两个班长在里面与管理员对话的声音。她并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她也没兴致去弄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十分抱歉,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让他们也卷入这场争端中来,面对这样的老师,他们能做的只有小心赔笑、好言好语、无限忍耐,她怎么可以让他们也受这样的委屈?

她也依旧会十分感激,尽管她实际并不希望他们在这件事上来帮助她。求情,其实就等于服了输,这一点,她是更加的不愿意。

门开了,韩嵩先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似乎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笑呵呵的对着方洁挤了挤眼。方洁却看到欧阳晟越站在门口还在不断的、十分有礼貌的跟里面的人说“谢谢老师”、“辛苦您”了之类的话,她的心迅速下沉、真是难受极了。她忍不住把头一偏,紧紧的皱起眉头闭上了眼睛,牙齿在嘴唇上重重的噬咬着——怎么可以这样?她心目中那样傲气凌然的欧阳晟越怎么可以这样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她的眼泪很快又下来了,这回,她似乎比之前还要生气。

欧阳晟越微笑着看着她:“好了,基本上搞定了,其实也还好了,没有你描述的那么不通情理么。”他看到她哭得越发凶了,有些错愕的看了看韩嵩,又说:“你这又是怎么了?”

方洁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指着两个男生泣不成声的说:“谁要你们来帮忙的?谁请你们来说情的?谁给你们权利来替我做决定的?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没有征求我的同意便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你们以为我会感激你们吗?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你们自己?怎么可以任由这样的人来欺辱你们?”

欧阳晟越瞬间明白了方洁的意思,他叹了口气,静静的走到方洁跟前,正视着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傻丫头,心思怎么这样的复杂?本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你这回是真的多心了。其实她对我们还算是好说话,怎么偏就跟你杠上了呢?”他笑了起来:“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你居然是这样的爱哭呀!好啦,把眼泪擦干净。老师说了,只需要你规规矩矩的认个错、给老师正正经经的道个歉,把你写在书上的东西擦干净,图书证就还给你,这件事就算是了解了。”

方洁抽抽噎噎的说:“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该认的错我刚当着她的面已经认了,为什么还需要重新认错?”

“哎~,你为什么就是这么的犟?我问你,在参考书上做记录是不是你错了?”

“是。”

“你对老师发了脾气、态度很不友好,有没有这回事?”

“有。”

“那不就得了。”欧阳晟越十分耐心的跟她打擂台:“她毕竟是老师,几乎年长你一倍岁数,你当着那么多人那样理直气壮的把她批得体无完肤,她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她的面子能往哪里搁?平心而论,就算是她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就冲你态度不好,也确实应该给她认个错、道个歉,这对你是知错能改,对她就当是给个台阶下,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你说是不是?”

她咬着嘴唇,半天才不情不愿的迸出一个“嗯”。

方洁瞧了瞧韩嵩,他只是在一旁有些戏谑的看着她笑,她低声的、十分认真又诚恳的说:“可是我实在厌恶她、再不愿见到那张老脸。”

韩嵩“嘿嘿”的笑出声来,欧阳晟越也给她逗得满眼睛都是笑意,他轻轻推了推她的臂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去吧,心里的这个坎儿迟早是要过的,逃避总不是办法。”

纵然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方洁还是咬咬牙走进了阅览室。与她发生争执的那位管理员直直的坐在距离办公桌不远的椅子上,动也不动、也不拿正眼瞧她,反倒是另外一个老师迎了上来,比较和蔼的对她说:“好好说话。”

方洁也不看那位坐着的主儿,低着头、只是盯着办公桌的一角,像个复读机一般把欧阳晟越之前给她分析的两个不是一字一句的认了,非常严肃、正经却没有什么温度的道了歉。话毕,紧抿着嘴唇,也一动不动。自己想想,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站着的老师笑着说:“好啦好啦,多大的事情,搞成这样子。给你,姑娘,你的图书证。以后可以要记住了,不管别人有没有乱写乱画,图书馆的书是不能涂写的,这个规矩到哪里都是一样,管好了自己、才有资格挑别人的错儿,知道吗?”

方洁接过图书证,倒是真心实意的对这个老师说:“知道了,谢谢老师。”

老师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就委屈成这样?其实还是挺乖的。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个性的女学生就是了。”

方洁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那本参考书准备清理,谁知道坐着的管理员突然冒出的冷冷的一句让她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圆珠笔和钢笔笔记就算了,书上其他所有用铅笔做的记录,也要清理掉。”

方洁睁大眼睛又惊又愤怒的转过头去看向两个男生,韩嵩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而欧阳晟越微微皱起了眉,若有所思的朝她摇摇头。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方洁面前的老师有些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坐在位子上的管理员,朝方洁挥了挥手,小声说:“去那边桌子坐着擦吧,就把你写的擦掉就可以了。”她转过头去接着说:“算啦,算啦,你也真是的,一个小姑娘,值得你顶个什么劲儿啊你…”

方洁没有耐性去听她们的叨叨,自己拿着参考书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其实她做的注解真的不多,稍微折腾了一下、吹吹干净也就清理完了。她把参考书又放回老师的办公桌上,默默的跟注视她的老师摆摆手,便带着她的图书证随着两个班长出了阅览室的门。

韩嵩一出门就冷下脸嘀咕:“这女人,怎么这样?”

欧阳晟越只是轻哼了一声,倒没有接话。他转过身去打趣方洁:“搞定了?这下应该开心了?”

方洁面无表情的摇头,她觉得自己情绪十分低落,一点也不高兴。

欧阳晟越笑了笑,对韩嵩说:“我先回去了,你陪陪她吧。”

韩嵩点了点头。

方洁一声不吭的看着欧阳晟越走下楼梯,他转了个弯儿,就不见了。

两个人一上一下的坐在图书馆顶层的楼梯上,很安静。方洁抱着双腿,脑袋搁在膝盖上,默默的盯着身旁的栏杆出神。良久,她叹了口气,站起来走下楼梯,伫立在那扇很大的落地窗边,直直的看向外面。身后的人问她为何要叹气、为何依旧如此怏怏不乐,她有些落寞的、却又轻轻的笑着说:

“我只是有些担心我的未来而已。窗外的世界是那样的色彩斑斓、光鲜亮丽,可是如果它充斥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阴暗与不公,如同欧阳晟越说的那样,走出这扇玻璃窗,我必然会四处碰壁、我该如何存活下去?如果是这样,我便觉得我连走进这个世界的一丝愿望和勇气都没有了。我不得不承认欧阳晟越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我真的抗拒接受;我认同、其实更多的是真心佩服周围人隐忍、退让、圆滑的处事方式,但是我自己却一点也不愿意变成这样。我知道你也许会说,坚持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没错,只不过方法和态度可以委婉柔和些,可是,我不愿意让我的自尊和心中的坚守的那些对的东西遭受哪怕一丝一毫的玷污,无论是在面子上还是在内心里。”

“其实也还好了,很多事情也并没有欧阳描述的那么糟糕,他今天这个包袱似乎给你加的有点重了,回去我要好好说说他。你们两个人,嘿嘿,真巧,好像正好在两个极端,他认为这个社会是混乱不堪、没有什么原则好讲,而你,尽管你看到并也承认这些阴暗面,但是你的本心依旧坚信这个社会的正面、公平与正义。不过,我最想提醒你的是,有的时候,你判断人的标准,太潦草太武断,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当别人是好人、将他们当做你的朋友;你跟朋友相处,也太简单太直接、恨不得把你的那颗真心拿给所有人看、全心全意一点也不设防。这些东西怎么说呢?也好、也不好。”

方洁缓缓的转过身去,韩嵩看着她:“就比如说今天这事儿,后面这个安慰你的老师,你肯定很感激她、肯定觉得她比那个跟你吵架的管理员好多了是不是?”

方洁点点头。

韩嵩笑了起来:“换成是我,我可能会这么看。也许,她是真的诚心诚意来化解矛盾、替你解围的,那么她确实是个很好的老师,值得你感激。但是,我也会想,当时这场矛盾发生最激烈的时候她在做什么?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来劝架?如果我把她想的坏一点,我会认为,因为这两个老师的确在管理上有失职的地方、又被你抓住毫不留情的捅了出来,她是否也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其实也想教训你?你孤身一人的时候,她毫无作为,甚至在一旁看好戏;但是面对我们三个人、而且又是遇上欧阳晟越这样精明的人的时候,她可能还是觉得事情到此为止比较好。说实话,我倒是觉得,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你真不见得会吃亏。所以,她这时再摆出一副心慈面善的模样出来做和事佬,既借了别人的嘴教训了你,自己还不动声色的做了两边的好人。你说,如果她真的是这样,还值得你感激么?”

方洁惊讶的瞪着韩嵩,韩嵩指了指她:“就知道你会是这幅表情,你是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层的。我不是故意要诋毁这个老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了,相处很久都未必能摸得清一个人真实的本性,更何况,其实做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与坏。而你,似乎一开始总是把人想得那么好,总是那样大喇喇的与人相处、太容易相信别人,我真是怕你以后会受到伤害,你明白么?”

方洁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沉默了一阵,他见她十分严肃的发问:“那你也很复杂么?你对我也设防么?你给我看到了你真实的性情了么?你曾经对我说的话、做的事,真假各占多少呢?那我是否应该还如同以往那般相信你吗?那我呢,你觉得我也很复杂么?你看到了我的本性了么?我曾经对你说的话、做的事,你觉得真假又各占多少呢?你是否其实对我也一直是半信半疑的呢?”

韩嵩怔住了。

好久,他终于有些惊讶、似乎又有点喜悦的开口道:“臭丫头,脑袋瓜转的真快。NND,我这算不算是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跳?”见她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执着得等待着答案,他叹了口气、认真的回答她:“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也请你继续信任我。”

方洁又不说话了,转过身去,依然望着窗外。

蓦地,她幽幽的说:“看看,你的这番道理,说得如此像模像样,可是放在我俩身上,你竟然无法自圆其说。你不觉得这样做人太累了吗?学习已经让我很累很累了,这个是我无法选择的,为什么连找个朋友我依然需要那样的累?我有病吧。虚伪、猜忌、冷漠、不真诚,这些我一样都做不来,它们违反了我心中待人处事的原则,我也不屑学会去做。简单有简单的坏处、但是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如果说,这样的待人方式势必会让我受到伤害,那我就接受这些伤害好了。”

韩嵩又叹了叹气,站起来走到方洁身旁,一只手轻扶着她的肩膀,同样望着窗外:“坦白说,我根本不愿意你改变什么。性格其实与内心联系的那样紧密,而你又是那样的倔强,我只怕,只有你内心坚守的东西发生了变化,你的性格与认知才会自然而然的跟着变,而变化以后的你,也许就再不是我心目中期许的那个方洁了。从我的角度看,你这样大大咧咧的、简单直接的、淘气任性、冲动爱发脾气的个性,虽然闯祸不少、有的时候真的让人狠得牙痒,但是却也让人觉得与你相处很放心、很愉快。

只是,我真的很担心,如果你不改变,当你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你这副小小的身量,如何能承受得起这样一个纷繁复杂、深不可测的世界带给你的那么多的阻碍与压力?”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方洁转过头去望向他,他也侧过脸来看着她。

默然,谁也没有再说话。

流浪记(Panai 巴奈)

——Panai

我就这样告别山下的家

我实在不愿轻易让眼泪流下

我以为我并不差不会害怕

我就这样自己照顾自己长大

我不想因为现实把头低下

我以为我并不差能学会虚假

怎样才能够看穿面具里的谎话

别让我的真心散的像沙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更复杂

还能不能唱出歌声里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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