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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新生(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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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父母们的离开,宿舍里女孩子们的关系似乎立刻变得比之前亲密得多,在以后的四年里,可能真的再也找不出第六个人比这屋子里的五个与彼此相处的时间更长。晚上,六个人自然而然的你挽着我、我挽着你结伴一起去打开水、吃晚饭,还有就是——一起去洗澡。方洁家里没条件,从小就是在厂里的公共浴室洗澡,所以对到学校公共澡堂洗澡的问题没有任何不适,她反而十分稀奇这种红外线自动感应出水的龙头,比厂里的手工调冷热水的龙头智能到哪里去了,所以对在这种先进澡堂子里洗澡的事还颇有些欣喜;但是别的女生就不一定了,比如,沈卿。她从来没有在公共浴室里洗过澡,从准备洗澡的家什用具开始,就拼命纠结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情;她一路上都期期艾艾的模样让不停劝说她的方洁绞尽脑汁、哭笑不得;进了更衣室,她非要拖住三下五除二已经脱光光的方洁等她、自己却又扭捏着半天不肯脱一件衣服,方洁只得用“那我走了啊”、“我上手来帮你了啊”之类的话吓唬逼迫她;终于脱干净了,方洁眼瞅着沈卿那个偷偷摸摸的样子就笑——弓着身体、双手抱着放洗澡用具的提篮护住胸口、左看看右看看、哧溜一下冲进洗澡间、找最最里面的龙头,她的拖鞋拍打着地面piapia作响,这哪是去洗澡、做贼还差不多,方洁跟在她后面笑得前仰后合——其实谁看你呀,别人都在洗自己的,女生和女生还长的不一样?就算想看,浴室里雾气缭绕,哪有那么容易看清楚?就算别人真的看清楚你,身材好只能被别人羡慕,身材不好别人立刻就会忘记,谁还会管你是谁?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经过了这次笑料百出的洗澡经历后,方洁倒是觉得沈卿这个人还挺真挺单纯的,虽然她前几天不怎么跟她们搭话、看着有点孤傲的感觉——心里逐渐对她有了些好感。

晚上,女孩子们洗漱好了躺在床上卧谈。漆黑的夜色里,方洁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越发牵挂爸爸。她会想,这个时候爸爸的火车到哪里了?爸爸吃饭了么?爸爸一个人在做什么?车上会不会很热?睡觉是不是睡得很辛苦?想着想着,眼泪水又会偷偷冒出来,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好在,女孩子的注意力和情绪的转变通常很快,在度过了这一时刻爆发式的伤怀、明白自己的牵挂其实也鞭长莫及、努力说服自己老爸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以后,她便逐渐的平静下来开始聆听其他女孩子的谈话、并慢慢的融入进去。

后面几天学前教育的安排模式几乎都一样,上午在礼堂听讲座、下午进行各种参观。开学典礼女生们十分狼狈的差点没有找到自己班上的集结队伍,后来就学乖了——就瞄她们班那个又高又大又结实的壮汉男生,他在芸芸众生中简直就是一个地标式的人物,一找一个准!学校除了给每三个班安排了一名专职辅导员外,还从大三的学生中为每个班指派了一名学长做学前教育期间的兼职小辅导员,负责方洁他们班的是一位清瘦的眼镜男,一开口浓浓的口音昭示他南方人的身份。然而方洁是个典型的脸盲,对于不熟悉、也不甚重要的人,她从来都记不住、也不会刻意去记住人家的模样、更不可能去主动搭讪,以至于小辅导员带了他们几天,她都只是把他当作那群好几天都不认识的男生中的一员,时常跟别的同学混淆。

方洁算了算爸爸到家的时间,买了一张IC电话卡,小心翼翼的揣在小挎包里,准备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可是,不光是女生宿舍门口,宿舍区各个公用电话亭面前都排着长队,她不想等,回忆起参观的时候各个教学楼门口都竖着电话亭,于是一路小跑到教学区。可惜各个电话亭前排队的人依旧不少,她一直跑到离宿舍最远的第二教学楼,才找到一个空的电话亭。

电话是妈妈接的,方洁一听到妈妈的声音,喉咙立刻就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抬起头来看着天空、拼命的眨眼睛、使劲的把哽在住自己的那口气咽下去,只是听妈妈说。爸爸的火车晚点了,将近中午饭时候才到家,火车上睡不好,现在已经早早的睡下了;这种没有空调的绿皮车,开着窗子,靠窗迎风的人被吹的冷死,所以坚持要关窗子,背风的人和远离窗户的人热得要死,所以要开窗子,于是经常会彼此僵持不下而吵闹起来,即便是这样,还是热的时候居多;车上有时候连泡方便面的热水都没有,以至于爸爸只能干啃着凑合吃…反正一路上十分辛苦就是了。方洁的情绪稍稍好了些,跟妈妈讲述着学校的情况、这几天的经历,她们互相叮嘱要注意保重身体,两个人约好她每周给家里打一次电话。跟妈妈总是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但是计时器上一秒一秒的不停跳动,最后还是妈妈主动说“那就这样吧,我也没啥说的了,打的都是钱”,于是她才依依不舍的跟妈妈说了“再见”。

这次,妈妈没哭。

她仰望着漫天的繁星,想起离家上学第一次回家的情境。在饭桌上,母女二人哭成一团,方洁俯在妈妈的膝头一边哭一边说“妈妈,我不想去读七中了,七中太远了,我们就读县中吧。厂头每周还有专门的车子接送”,妈妈摸着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说“我们从七中转回来吧,县中之前说过,只要你去肯定就要你,妈妈也舍不得你,一个月都见不到几次面”。结果,爸爸黑着脸把悲伤的母女俩斥责了一番“发神经!人家想去七中还进不去,你好不容易考起了,还要转回来!”

……

这次,妈妈居然都没有哭。也许,妈妈背着她已经哭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也许,方洁三年聚少离多的高中生活,已经让妈妈不得不习惯了没有女儿气息的家,逐渐能坦然接受孩子离巢高飞的无奈。习惯以后,便成了自然。三年以后,女儿去了更远的地方,妈妈纵然十分的不舍和想念,也会把这份深情压在心里,让女儿无牵无挂的完成自己的心愿、继续走她自己的路。

方洁深深的叹了口气。

北京,也有这样美丽星星,就像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上闪闪发亮的宝石,绚烂得跟她家那个山沟沟里的星星一样。当时陈旭第一次去她家,看到满天星星时十分惊喜,他说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这么亮的星,非要拖着方洁在院子里“赏星”,即便打蚊子的声音此起彼伏都打不灭他的热情。哎~,城里的孩子到了乡下,对什么都好奇,连坨牛粪都有冲上去仔细研究的兴趣。

陈旭也应该开学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在不在家。方洁耐心的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好久都没有人接,她微微有些失望的准备挂电话,听筒突然被接了起来,接电话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就先过来了。

方洁乐了:“你怎么这么喘?半天不来接电话,干啥去了?”

“我在爬楼梯,刚在门外头就听到电话响,气都没喘匀、鞋子都没换、门都没关就冲进来接电话了,这哈子把地板踩脏了,要遭我妈骂了。嘿,瓜女子,你就晓得笑,有啥子好笑的喃。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简直没得人性的,我太伤心了。”

方洁在这头,确实除了“嘿嘿”的笑,什么话也不说。

“哎~~,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你等一哈哈,我先去把门关上,把鞋子换了。我这边看得到你的号码,马上给你打过来哈。”

陈旭跟她说,虽然他也开学了,但是他还是每天下午结束后都要回家等她的电话,第三第四天的时候等得心最焦的时候,晚上居然很晚都睡不着。平时一闭上眼就能睡得像头猪一样的他为了她失眠,方洁听了,心里有点小甜蜜又有点内疚。她其实挺想他的,但是好像没有他那么想她,起码她没有在一切都安顿下来后、甚至在一切都安顿下来之前就迫不及待的联络他,她总觉得可以随着她的安排慢慢来,或者她有些犯懒。她想,无论如何,再不能这样磨磨唧唧的对他,以后可要勤快点,纵然感情放在自己心里最稳当最安全,但是有必要让对方感受得到他在她心里的存在,让对方也要有安全感。

方洁给陈旭说了很多,校园、宿舍、室友、还有不知道要热到什么时候去的天气。“带的全是长袖子衣服,妈妈给我买的两件新衬衣,寝室的女生儿开玩笑说我把床单穿到身上了。”

“你管她们。下次她们再说你,你就说今年流行裹床单嘛。还有,我给你画的那件短袖T恤,你不是带去了吗,可以拿出来穿三。”

是的,她临走的时候,陈旭熬了一个通宵给她做了件T恤,雪白的布面上用衣用颜料画了一副小鸭子荷塘戏小虾的图,国画,十分生动,取的是她在班上的一个外号。作画之前,陈旭一边亲她的脖子、一边在她耳边摩挲的问“你说,两个外号,我画哪一个,鸭子、还是鼍”,方洁笑嘻嘻的说“鳄鱼比鸭子好画,我赌你肯定画不好鸭子”,于是陈旭就“一不小心”的中了方洁的圈套,为她画了鸭子。方洁收拾衣服的时候,把这件T恤放在最上面,这几天只要开柜子,就能看见它;即使再热,也没舍得拿出来穿。

陈旭自然是要说她的,她会听。在沉稳、持重的陈旭面前,方洁就是个幼稚简单的孩子,除了学习,好像什么都不在行。方洁做事情太执拗太较真,他一点一点的把她往随和的方向上拉;方洁迷惑于同学、老师间相处的复杂关系,他便一点一点的帮她排解困惑、努力恢复她无杂质的心;方洁容易着急上火,但凡有点苗头,他的软语温存就上来,先灭火、再讲道理,于是他们从来不吵架。陈旭跟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很和气,反倒是跟向天和华磊真刀真枪的发过脾气,这两个人做错了事儿,都要挨陈旭的臭骂,骂得他们毫无还口之力,只能埋着头乖乖认错。

唉,要是陈旭能一直在她身边守候着她,她该有多省心、该有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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