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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北边风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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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海国开国庆典选在春末夏初的一个漠族节日,无数的辽海百姓从辽海各处聚集到云之泊,参加这近百年来的头等庆典。

经年建设,云之泊已成为一座规模不小的城,虽不能和帝都相比,却隐然有了繁荣升腾之势。

辽海百姓多是以游牧为主的漠族人和早年迁移来的各国移民。漠族人分为三部,由头人统领,其他的各族人也自有首领,但一直以来各自分治,无统一的管治,只能是一盘散沙,故而周围邻国常常倚势欺压。若非边境有天险可倚,而外界传闻中辽海是不毛之地,辽海早被纳入了其它国的版图。

如今三大部归一,数族共奉一位女主,辽海称国,从此辽海人有了自己的国家,如何能不欣喜欢畅?因此许多人不远千里的赶了来,争睹女主圣容。

云之泊城楼下,挤满了辽海百姓,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也不知有几万人。

“看啊,女王出来了…”

“让开一点,让,让我看看…”

“好华丽的仪仗啊!我看不会比那北汉国的差。”

“是啊,就是比起北胡国来,也不差多少啊,…”

“前头走的那个穿蓝衣的就是女王吗,果真是美如天仙啊!…”

“别丢人了,看你什么眼力?这先出来的只是女王的侍女,后面的才是…啊,女王出来啦!”

***

人山人海发出的议论浪潮突然减低了许多,不知多少只眼睛齐齐注视着那在城楼上现身的身影。

她身穿一袭白色礼服,样式近于漠族,却也带有中原的风格,礼服是由极为珍贵的天蚕丝织成,洁白无暇,在阳光下发出如珍珠般的光泽,展示着首位辽海女王的尊贵非凡。

她的如墨长发也依着漠族风俗,分结成长辫,服贴地垂至腰际,上面缀满了灿烂夺目的宝石,和她头上的王冠交相映衬,而她的面容……

据后来许多参加过那次典礼的人回忆,那时的女王,沉静如秋阳照耀下的云之泊,温婉如大漠夜里最明亮的月光,高贵如雪山极顶处的寒莲……

如此无以伦比的风姿在瞬间几乎征服了每一个在场的观众,喧嚷渐静,只有女王身边的侍官的宣布朗朗回荡在城楼上下。

“…兹此之时,我国初立,国名辽海,…”

城头的禁卫军、城内列队的驻防军、城外方整的骠骑兵们在听完了侍官的开国宣言之后,同时举起手中的武器,向天致敬,欢呼雷动。

“辽海万岁!女王万岁!”

女王在城头上朝四方挥手致意,民众们也纷纷高声欢呼着,城头另一边的乐师奏起辽海乐曲,几队舞者随乐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

离了城,回到了云之泊宫殿内,日后辽海国各官员的封赏任命也都将在这里的议政厅里举行,首任的国相为蓝桑,大将军为皇甫烈,禁卫军由王成统领,三大头人各为原所领的地方长官,封为三贤王,其余官职也各有任命,三头人的成年子女多有任职,只有那伊英例外。

任命完毕,便是开国以来首次的宫中宴会。

辽海的宴会也和在中原相类,也多是饮酒听曲,歌舞谈笑,在中原时她喜静不喜动,所以很少参加宴会,但来到辽海,她变成了主人的身分,不得不全程参与了。

她正心内感慨着,蓝桑不知何时悄悄来到身边,小声地奏道:“殿下,北汉国来使到访,可要接见?”

北汉国来使?

她从蓝桑的神情中读出了几分忧心,这位漠族智者曾经为她讲过辽海的周边国势,辽海地处于北胡国和北汉国两个较强的国家之间,常受来自两方的威胁,尤其是北汉国的压迫,北汉国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曾经多次出兵侵扰辽海,抢掠财物而去,算得上是辽海的世敌,不过近年来,在和辽海的争战中多有败绩,所以便识相地减少了侵略,开始和头人们有些正常的来往,但敌意却还是在的,如今来访,是否来者不善呢?

她点了点头,“请他们进来吧。”

殿内正表演着歌舞,蓝桑挥手让乐师舞伎们退下,殿内登时清静了许多,也引来不少不明所以的讶然。

“蓝桑…呃,…蓝相爷啊,这是怎么了?”

钦右头人看向蓝桑,其他头人大臣也看了过来,人群中只有两道目光,不是看向蓝桑,而落向在正位的她。

他已经看够久了,却还没有转移的意向,是不是很想取这个位置而代之呢?她在心里忖着,对这位伊英长公子的注视有些不自在。

“众位大人,北汉国来了使者。”

蓝桑这句话说的有点意味深长,更是马上在众臣中惊起了波浪。

“他们来做什么?”

“北汉国的使者,一定没怀什么好意…”

“是要下战书吗?哈,本王正想为女王献功呢!”

“北汉国是咬人的疯狗,和他们斗,怕是两败…”

“伊英公子,您一定要仔细地看看这使者,也许还曾是您在战场上的老朋友呢?…”

由于众臣有大半是漠族人,也大半是头次做官,故而发言嗓门高昂,出语随意,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令身为女王的她听了,心下好笑,却也觉得这些人自然得可爱。

来使是在大湖之滨,要入云之泊中心的宫殿得用船载来,须得小半个时辰。众臣经过一番议论,一致同意若是来使不善,辽海国也定要还以颜色,和北汉国算算多年的新仇旧恨。

“北汉国使臣到…”

随着礼官的通报,四名北汉国人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这几人衣着华丽,穿的都是北汉国的官服,品阶看来不低,举止却十分粗俗无礼,挺胸阔步地神气活现,见了王座上的她也只是微微一礼,用的是平辈间的礼节,“下官见过辽海女王,女王生得不错呀,…”

说话的是北汉正使,打量着她的目光充满了邪意,口气中也是狂妄轻慢,她还没发怒,一边的伊泽头人已经霍然而起,大声怒斥。

“放肆!…”

这怒吼的后半段在他身边钦右头人的拦阻下强忍成无声,但伊泽头人仍恶狠狠地瞪着那四人,当然,场上众人无论官职大小,年纪如何,看着北汉来使的目光都是厌恶痛恨的,北汉来使却视如不见,态度仍然嚣张。

“各位远来辛苦,贵国汉王派几位来我辽海,可有什么旨意托各位转达的呢?”

她礼节性地微微一笑,向他们询问着来意,那名正使见她态度可欺,更是得意洋洋,“女王说的不错,下官正是带来了我北汉国至高无上英明神武的汉王陛下写给女王的信。”

他拿出一封包锦的信,有礼官要上前接下,却被他傲慢地闪在了一边。

“请让下官为女王念这封信。”

***

当那正使念完了来信的最后一个字,在场众人已经有不少人摩拳擦掌,打算好好的教训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北汉人。

就连最稳重的蓝桑也是心头忿怒,这北汉国欺人太甚,竟敢说辽海是蕞尔小地,要辽海国成为北汉国的父子属国,还要收女王为北汉国王的第五名侍妃…

虽然早知北汉国不怀好意,却不知竟如此嚣张!

“女王,北汉国无礼辱我,请让老臣为您杀了这几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东西!”

面对伊泽头人的咆哮,那正使死到临头犹不知,自说着风凉话。

“我们是北汉大王的使臣,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北汉大军的铁骑会踏平辽海每一处土地,…女王这么年轻美丽,可要爱惜自己的生命啊!”

她皱起眉头,神情十分犹豫难决,蓝桑忙上前,“殿下,事关重大,一时难以定夺,不如请来使们先往驿馆休息,过几日再回复吧。”

“也好,”她似松了口气,“就请来使们下去歇息吧。”

正使狂妄地大笑出声,“哦,辽海这种穷乡僻壤什么时候也有了驿馆了?”

“对了,女王别考虑得太久,我国大王可是没有耐心的……”

一场宴会因为北汉来使顿扫气氛,最后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许多大臣都是生着气窝着火走的,那伊泽头人更是不断嚷着要到驿馆去砍了那几个狗东西。

***

入夜时分了,云之泊的湖面上升起缕缕云烟水气,将整个宫殿笼住,如同梦一样的虚幻缥缈、若有若无。

她倚栏遥望着这一片迷蒙,思绪似乎也变成如云烟般的散乱。

这样的地方,她又能住多久?

是一年?数年?还是数十年?或直到她归于尘土的那一天?

日前北汉来使之事,令得宫内许多人都士气低落,如冰更是陪着小心安慰于她,生怕她恼怒忧愁过度,伤了身子。

不是不忧虑的,这样的一个新生国家,就算许多事情都有别人处理,她身为王,要头痛的事不知有多少,难怪父亲对天圣王朝的皇位并不恋栈……

“殿下在烦恼吗?”

突然的问话从左近传来,听来耳熟。

又是他?这回她倒没有吃惊,身子未动,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景色,答道:“是。”

说话的人已不请自来地立到了她旁边的栏杆前,语气仍然略有嘲讽,“殿下对北汉来使所提的要求打算如何应付?”

他果然是为此事而来的,她面向着湖水,微笑一闪而过,却轻轻叹了一声,似乎十分烦恼,“长公子可有良策教我?”

“在下不过一介平民,哪有什么良策。”

他抱着双臂,靠上背后的长栏,脸上露出笑容,他头上方挂着宫灯,这笑容便在淡黄色灯光下显出几分神秘莫测的味道,……

这是一个胸有智谋的男子,或者可以说成是城府很深,奇怪了,她见过的漠族人都是开朗豪放、性情直爽的,却为何有伊英这样的例外?

难道,和战争打交道久了,个性也会巨变?

她眼光掠过伊英的侧脸,似带有几分不悦之意,“然则长公子又何必惫夜而来?”

伊英笑容微敛,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只不过是来探望女王罢了。”

她微微冷笑,“应说是试探吧?或者是看笑话?”

“伊英长公子,你不满意我坐这个位置,不如我退位让贤?阁下来当辽海国主如何?也许如此就会想到什么良策了呢。”

“怎么,一遇到北汉国的威胁,就吓得连王位也坐不稳了?”

他哼了一声,突然有了几分怒意,“如果那些对你诚心拥护的辽海百姓知道女王竟然这样轻易就抛弃了他们,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我不怕北汉国,但是我怕…”

“我怕我做的决定会给这片土地带来灾难…”

他打断她的话,“我明白女王的意思了。”

“那几个北汉人又如何处理?我父亲会很乐意替女王砍下他们的人头。”

“不必。”她轻笑,“王公公负责招待他们。”

王成会用上好的美酒佳人来讨好他们,奉承他们,会在不经意间透露辽海的军政实力,驿馆附近的军队都将换成老弱病残,装备破旧不堪,以充分满足北汉使者的大国自傲心态…

“这几位大人将在三天后回去复命,带着一切有关辽海的情报给北汉王,…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她转头望向对方,正色道:“我要求长公子一事。”

伊英挑一挑眉,“请说?”

面前这位女子是聪明的,任何的推辞都不过是故作矫情。

“请任兵马元帅之职。”

伊英看着她虽柔弱却暗藏坚毅的面容,热血涌上心头,几乎就要不假思索地答应。

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如果我不?”

在没有确定这位女王有统治辽海的资格之前,他不会接受任何职位。

她目光一黯,随即恢复如常,“伊英长公子如不愿为辽海效力,也不勉强,不过…”

“不过?”

他眯起双目,锐利的目光凝在对方身上,他要看看她倒要如何劝说动自己。

“没有长公子的帮助,这场开国之战会打得很辛苦吧?”

她毫不掩饰地长叹一声,真正的人才总象烈马般不可捉摸,无法驾驭,她尽力了,如果他实在不答应,也没法可想。

“从今日起,我会忙于同北汉国之战,公子如无大事,请勿再不请自来了,…”她会要侍卫们加强防卫,不要再放不相干的人进入宫中。

说完了这几句,她转回身凝望向远处,明显不打算再理会这位长公子。

伊英反而一愕,似乎没想到她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劝说,看来这位女王,倒是很有脾气的。

二人都不说话,都在思索着心事,任由诡异的安静占据了全场。

也不知过了多久,伊英终于道:“殿下,…”

她表情冷然地投过一抹视线,但却升起了隐然的希望。

“如果我答应殿下,请殿下也答应我一件事。”

心头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对他微微一笑,“我答应你。”

他心下忽然一撞,如此清妍无双的笑容,该有多少男儿甘愿折腰俯首,只为博伊人一笑?

他也算意志坚定吧?

伊英唇角微勾,笑问:“殿下不问是什么就贸然答应吗?”

“以伊英长公子的为人,断不会有什么违反道德情理的要求,”她看向他,眼中笑意盈盈,“我信任你。”

伊英摸摸鼻子,“殿下好高明的说话,这么一来,我就算有什么违反道德情理的要求,也不好意思提了。”

“我要殿下答应的是,…”

他顿了顿,盯住了她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请殿下和我一起去战场…”

只有经过战争历练的人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眼前这娇弱如瓷器般的人可有这番胆量?

战场?

她一怔,半响沉吟未语,正当他以为她会反悔的时候,她忽绽开笑容,眉目轻轩,蓦里多了几分英气,声音清朗绝然。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好的!本王随你去,会会那所谓的北汉大军的铁骑。”

如此风姿竟令他一时迷惑眩晕,眼中心头满是她的笑意,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等他意识清明过来,他已经在书房里给女王讲解北汉与辽海边界的军情地形了!

真是可怕的女子呀!…

***

辽海立国那一年也正是元昭二年,那一年发生了一件震惊北边的大事,几乎改变了所有北方国家的形势,影响极为深远。

这大事便是,辽海军在边境大败北汉国军,北汉国军受创甚剧,从此国力衰弱,竟从北方强国之中除名,而新生国家辽海,则成了带着神秘意味的不可轻动的国家之一。

传说辽海国女王美丽如雪山天女,传说她智计无双,当北汉国来使时,故意示敌以弱,将计就计,让他们得到错误的情报,助长北汉国骄傲自大轻敌的态度,又知人善用,任大漠英豪伊英为大元帅,二人一掌战事,一掌后勤,合作无间,终于获得了极为辉煌的全胜。

辽海国经此一役立下威名,从此雄据一方,史称此役为辽海国的开国之战。

***

如冰踏进宫门,笑眯眯地和侍卫们打着招呼,手里拿着一篮鲜果,这是她特意从夫家带给主子的,她已于一月前出嫁,但还总往宫里跑,常掂着主子的起居,为此还惹来夫婿玩笑似的抱怨,说他的情敌是女王。

她走到主子寑居门口,一名侍女小声告诉她,女王正在休息。

现下早过午后了,主子还没醒,倒是不常有的事。她到一边的房间里等着,有侍女过来陪她闲聊,说些钦右头人家里和宫中发生的事,说笑一阵,她猛地停下,惊道:“听,这声音可是女王寝居里的?”

二人凝神细听,果然有隐隐的呼喊声从寝居中传出来,如冰心中一沉,急忙朝寝居奔去。

门关着,声音果然是从里面传来的,她情急之下,推开门径自进去,那侍女也跟在后面。

“不,不,…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听到主子的断续的哭泣声,声音并不大,却带着说不出的伤痛绝望,她明白过来,回头向侍女挥挥手,小声地让她出去准备一些安神茶来。掩好了门,快步来到床前探看,“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明显还在睡梦中的人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呼吸急促可闻,眼睛虽然闭着,泪水已湿了绣枕,双手紧紧攥着被子,象是溺水的人盲然无助地抓着什么东西,说着一些破碎难懂却听得出恐惧和脆弱的呓语。

如冰知道主子是在做着恶梦,当她抓住主子的手时,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好冰冷的温度啊!

“主子,主子!”

如冰的呼喊总算起了作用,她停止了哭喊,眼睛动了动,终于睁开了。

起初视线一片迷茫,她有一瞬间的怔忡,最后总算看到自己可以相信的面孔,“…如冰,你来了?”

她的声音哑哑的,很不舒服,听到如冰担心地问:“主子,可是做恶梦了?”

记得自己在的时候,主子很少会做恶梦的,偶有几次,也并不会象今天这样的严重,…

到底是什么样的恶梦,会有如此可怕的效力?

她点点头,几滴泪水滴落在衾被之上,眼睛感到一阵刺痛,“如冰,你先出去好吗?”

如冰忧心地应了一声,出去之时不忘关好门,门外那个侍女已经端来了安神茶。她接了过来,又打发那侍女去准备热水。

“主子,怎么样了?”

她立在窗边,接过如冰送上的茶,浅啜一口,“没事了,只是一个…恶梦。”

“什么…样的恶梦?”如冰小心翼翼地问,她现在看不到主子的表情,因为她再进来的时候,主子已经穿好衣着,头上罩着面纱,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了。

片刻静默之后,她才略有艰难地开口,“如冰,记得我向你提过半年前那次阴山之战吗?”

“主子是说那次您和大元帅将北汉军右路诱进山谷,后来全歼敌军吗?”那是北汉军损失最重的一役,也是令后来辽海国臣民非常自豪地冿冿乐道的事迹之一。

“我又梦到那些死去的人,北汉军和辽海军,那些断肢、尸体…

鲜血染红了整个山谷,我被困在象在地狱一样的血海里,无论如何努力也逃不出去,…”那些如冤魂般的□□和哭嚎,那些浓郁的血腥气息,都重现于梦境之中,但是不止这些,几年前的那个夜里的最初断魂也和它们交织在一起,变成了最可怕的梦魇。

如冰眼尖地发现她拿着水杯的手在微微发抖,忙上前扶住,安慰道:“主子,那都过去了,我们胜了。”

她把手里的茶递还给如冰,叹了口气,声音喑哑无力,“如冰,也许我真的不适合这个王位,有些事情,我永远也做不到…”

“不,不是的,主子是最好的女王,主子怎会这么想?”如今的辽海已和一年前大不相同,繁华兴盛得多,百姓也都是忠心拥护女王的,就连那个伊英,最后不也是臣服于主子了么。

她苦笑了一下,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正想问如冰一些在钦右头人家中的事,忽听门外侍女的声音传来,“殿下,大元帅来了。”

“主子是否要见大元帅?”

如冰迟疑地问,适才听说主子已和大元帅有约,要黄昏时同游云之泊的,但如今…主子戴上面纱,就是不想让人看到,只怕也不会想出门吧?

“请告诉大元帅,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出门了,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改在明天如何?”

侍女领命而去,过一会儿又来回复,“大元帅问候殿下,请殿下好好休养,他明天再来。”

如冰知道主子心境不佳之时常宁愿清静,便也不多留,说了几句话就出来,走出宫门,却意外地发现伊英还没走,正站在阶前树下,静静地不知在思考什么。

她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把适才主子的恶梦告诉了他,“明日还请元帅多加安慰女王才是。”他曾和主子一同征战,也算出生入死之交,近来主子又常和他在一起,也许象她所盼望的那样,这两人能有非同一般的感情。

她看着对方正色地点点头,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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