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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一步之间挣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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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梦。

梦里有金碧辉煌大房子,房子里有美男子大老板二老板,无忧而又淡定的美女花姑姑是女子宫宫主。

一个第七层地狱来的壮妹提着一篮橘子,走进了老板们的视线。

那分明是个无法醒转的梦。

回不到过去,女子脆生生叫:“老板,老板娘好!”

仔细看,壮妹的举止形容一些也无乡野之气。

作神教打扮的魔教公主,画出的眉如远山,不知从何处惹一身薄荷雨,鬓际发丝皆湿,声音带着颤:“老板,老板娘,我们这是怎么了?”

地府无光的日日夜夜也可以举案齐眉渡过。

谁知在天界有看不尽的桃红柳绿,他们却如凌落的棋子,站在这里语不成句。

“这究竟是怎么了……哈?二老板?”凝眸看向海棠依旧的牧白。

梦里,黄泉路33号二楼的木地板发出“嘎吱嘎吱”响,声音到门口处停了。牧白手里举着灯笼,那红烛摇晃的光衬得他一张脸几乎晶莹,开腔便是关怀几许:“三三怎么还未睡?”

“丫头……”牧白欲言又止。

三个都想起来了,当初,牧白叫得并不是生疏的“三三”,他一声声唤得都是“丫头”。

无浪颓然地放下了手中的流萤剑,大老板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吆喝一声散会,你们两个痴儿女要闹便去后院闹吧。

不妨留一地残霜给自己。落寞的美男子举头望月,独自一个舞着剑,也可以驱走夜雾的凄凉。

牧白说得最有理——什么什么哀痛,习惯了就好。

黄泉路33号的日子里,苦笑着为自己穿上不合身的黑衣,沦落成黑夜一般的虚无背景。井旁的白月光时有时无,他坐在井沿呆看,想着自己身负的重任,回忆总在一步之间挣扎。

有多少次,恨不能将牧白和三三这一对,攒作一堆,送出门去,去一处没有兵灾的所在,替鹤劫放圆一个他自己永不可能实现的梦……

终究舍不得。

自私得将他们留住一日是一日,假装是地府暗夜里最温暖的三颗心,彼此辉映,也会有其乐融融的幻觉。

他们三个好似相互追逐围成一圈的蝶,盘旋着,高低起伏,好不容易抱住了前一只,落单的那一只却只得孤零零飞舞,万般凄楚。

一步错步步错,如何抽身?

“三三,你和牧白一起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离开纷扰的神教,乃至一整个天界。

天逸公主扫了衣冠不整的男子一眼。

她来得不早不晚,大老板对暄城将军的柔情款款全部收入眼内。

到了同床共寝的地步,瘦皮鹤的一颦一笑都见识过,他种种的深沉难懂不好接近,全似个谜,黑眸中阴郁的世界,同为王族的自己也走不进去。

谜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山风吹起一地青鸢,愁眉苦脸的小花,变成世子殿下与车路将军口中的苦葵,个中滋味,三三隐在石后,反复咀嚼,苦得麻了舌尖。

他的话,与云雾本无分别。

应景的言辞,也不知有多少出自真心。

牧白的脸,是苍白的脸。刚刚正是他对着无□□嚷,把我的三三还给我。

三三往牧白处走去。

二老板或许不明白,三三早已不再是他的丫头。

牧白在天逸的目光下,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在黑洞里还理直气壮将一对男女通统恨入心腹。出了生天,处处弥漫着关于魔教四公主的小道消息,都说女子为了犯案的男子疯得很彻底,父皇也不肯相认,独自一个出了天魔宫。

谛望兽红着眼睛吞噬着散仙,却独独放过了那个半路回头的女子。

只是因为女子的侧面,有五分与他的丫头相像,只是略略回眸,二老板的心也潮汐般来去,无法抑制的温柔涌动;更遑论深夜中,用手指反复描摹女子弯月般的眼睛,还有——极为傲人的双峰,忆起雪人之上的两个大馒头,满面笑容地望着魔教的方向。

三三一点一点走近。

壮妹拎着领位牌,浑身流露悍然之气,在风雪中朝自己走来。

牧白不由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戴着为壮妹选的情侣戒指,限量的,如珍似宝收藏,准备待她从天魔宫返转后放进她的小锦囊,牵着手一起去人间看半空烟火。

天逸傲然一笑,出剑,毫不犹豫深深捅入二老板肩窝。

“牧白,这一剑是你欠谛望与本宫的!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二老板的表情,呈现前所未有的凄凉。

怔怔对着他的丫头,说不出半个字来。

肩窝处流血,三三绑的大蝴蝶结未敢拆去,还藏在臂弯处晃荡。

女子决绝,话毕就转身离去。

牧白无法收回伸出的手,失魂般仓皇追了数步。

“止步,不要追。”三三的声音依然甜美,徒留提剑的背影给黄泉路33号的两个老板。

给牧白的是一剑,给无浪的,是无话可说。

就这样走了。

牧白定在原地,如同风化。

山径寥落,一只幼兽不顾强大的谛望兽设下的结界,撅着屁股用鼻子寻着特有的香气,挨挨蹭蹭在牧白身边打着转。

女子们通统不见了,死得死,走得走,视线里的三三越来越小,终于完全消失在眼底。

掬在手心的水,顺着缝隙,流走了。

大老板无浪,二老板牧白,剩回他们两个,守着胆大包天的兽与肆无忌惮的花花草草,共赏着瑰丽的落日,俊脸都被渡成了金色。

小世子殿下投望的目光就像飞出的雁,无处落脚,讪讪然收回,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沉重地迈步,与二老板贴近到可以看清睫毛的距离。

男子悲若心死,一动不动,面朝着适才女子举剑的方向,双唇紧抿,苦苦压抑着不让绝望的□□露出些微声息——没有生息,遍地都是枯草,那眼中的火在熄灭之前,点燃了肩窝处渗出的鲜红,滚滚红流,粘稠地搅拌不开,绕在鼻侧,居然是香甜的气息。

伸出的手,掌心向上,蝴蝶没有容留。

“牧白,你想同我打一架还是先聊一聊?”

他恍然大悟似得转过脸。

是啊,与大老板的恩怨都没有来得及了断,强大的重生牧白,怎么可以就这样被一而再的意外打乱了阵脚?

但,手臂在发颤,太阳穴附近的筋一跳一跳,神力还需要一个小周天来复原。

“你想聊什么?”

“聊聊我们的人间岁月……”

“喔,是要聊你那次武试射弯了我的箭;还是聊你半路跳出来抢走的小桃?”牧白冷笑着,语气一反平常的温润,每句话的尾音上扬,仿佛咄咄逼人的剑眉,挑衅地傲视大老板。

大老板哪里肯就范?

“小桃?小桃来书院,最先遇见的是我不是你,分明是二老板用了几样小礼骗了她去后竹林相会!”

“所以要你英雄救美,在路上就把人劫了去?”语声也气得发抖,由此及彼,由桃可及橘子,远去的三三,若没有这诛心的混账横刀夺爱,事情又怎么会到此局面?

“那我们不如聊聊你偷偷抹脏了我画就的长乐山水,就为了师傅说一句弟子牧白最善丹青;连音律的比试,也是你藏了我的琵琶,害我半路选了竹笛,不得已输给你一管好箫……”

“好箫?我看你真正好笑!牧白没有神功,隐在人间胡乱渡日罢了。天界大名鼎鼎的世子殿下何苦来哉明珠坠尘,跑来人间小小书院与凡人们搅作一堆?如今倒要问一句,牧白我是为了师傅的一句夸赞,那鹤劫放你又是为了什么?”

无浪一怔。

牧白揪住他松散开的衣袍,再拉近些:“欺瞒的话无须再说,若三三愿意留下来听我一句,我会要她永不信你这个畜生!”

大老板脾气本来就不佳,到了此刻更是眸若深潭,撤走了脸上最后一丝温情脉脉。

一掌切去二老板的胸口,鹤劫放以二老板前所未见的傲然姿态轻视道:“本王乃神教王族。倒是身为谛望兽的阁下,原本是凡人和伺香私通所生之子,畜生二字,请自留……”

拳夹带劲风,牧白红透了双眼,蓄着势反击。

叙旧叙到追魂夺魄,让本来侧耳听八卦的小兽也禁不住惊慌逃窜,整个山巅空荡荡,晚风里只有一对昔日兄弟指到石崩,恨不得一招间就取了对方性命。

“鹤劫放果然手眼通天,连我的身世也查得一清二楚。真是,肝胆相照的好友!”心如炙,究竟还有多少秘密,被无浪攒在心中,从未启口,只冷眼笑看卑微牧白的悲喜境遇?

“牧白,你已经明白,本王带你去黄泉路33号只是为了利用你!”

手脚麻木,垒起的九层骷髅塔上张张无肉的脸孔朝着自己嚣叫不休——他,终于还是亲口说了出来。

利用,一切皆为利用。

牧白睁大了眼睛,动作慢了下来,在暮色里画出滑稽而难堪的动作,就像要投入无浪的怀中一般。

狰狞如大老板的嘴脸,就好像最艳美的笑容中开出了青面獠牙:“牧白,你此次回来应该早已明白,本王重回人间找你就是因为知道了你同重光的关系!”

声音如利刃,刺进他所剩无几完好的皮肤。不不不,他不要听。

无浪拉住败走的牧白不放,声声道:“听我说完!你适才一直追问我当初责怪你为何堕落时是什么感受。现下就回答你,本王当时并无任何感受!”

“王族势衰,不除重光,神教绝无宁日;鹤劫放下凡是为了练成神功,去书院只为了打发无聊岁月,功成自然身退,重回天界后本以为与你再无干系;孰料蛋大查探到了重光的欲奴就是牧白,而本王当时的任务便是先一步找到谛望兽,让其为王族所用!索性重回人间找你,一同去了地府开店,有了你,自然不怕没有接近重光的机会……”

“所以,连黄泉路33号后院的兄弟情深都是假的,从我们踏进第五层地狱开店起,全部都是迷梦,直到此刻才真正梦醒!”

“娶天逸公主,是为了解王族之困;接近暄城,是为了控制谛望兽;容你在五公主府养伤,只有一个原因——你就是谛望,可以替我们杀了重光!”

牧白呼吸急促,在惊雷中,庆幸着三三已走。

他和三三怎么才能接受,大老板给予的黄泉路33号岁月,全部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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