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番外 视频play穿衣舞（1 / 1）
问：为什么周重霄年年过生日，你却一次都没过过呢？
答：老子怎么知道！
——借番外给乔野过次生日，来点没节操的福利。
从食堂回来的程澈从后门进了教室，经过后头的黑板，把高考倒计时49天的“9”撕了下来，盯着半年没换过的黑板报看了会儿，回头向前望。
高三教室的构图很枯燥，书和后脑勺，像乔野这种桌面干干净净还扬着头的就显得格外瞩目了。
前一秒，乔野还拍着任易健和苏勉的肩膀大笑，下一秒他打开了礼物盒，整个人都不好了。
礼物盒的外形是一颗巨大的胶囊，打开之后，乔野面无表情地一倒，噼里啪啦地掉了一桌子的肥皂——舒肤佳力士夏士莲玉兰油雕牌汰渍立白奥妙都有。
这两个人的用意都写在这美不胜收的画面里了——记得吃药，捡好肥皂。
乔野：“……”
他一捋桌面，把所有的肥皂尽往地上撸，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两人，“给我捡！”
任易健拖着苏勉就跑，速度之快十匹草泥马都拉不回来，乔野自诩不敌十匹羊驼，所以接下来的半分钟里，他一个人骂着娘，把所有的肥皂都捡了。
他起身时正对上了站在他背后的程澈，两人对视片刻，程澈把手里的那张“9”糊在了乔野脸上，“公共场合捡肥皂——我已经报警了。”
乔野：“……”
乔野一摔肥皂：“妈的，绝交！”
放学回家的路上。
“乔竹马，成年了？”
“啊，怎么着？”
“唔，你可以被判死刑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程澈笑着把脸颊旁的发夹到了耳后，整个人顿时变得干净清秀起来，“你可以猜一下，今年生日我会送你什么礼物。”
或许是她一反常态，姿态太过阴柔，乔野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瞥着她，“靠，别是五年中考三年模拟吧？”
程澈斜睨他一眼，笑了，“思想觉悟有点高啊？”
乔野把自己的脸往她眼前凑，眼睛一眯，吊儿郎当道，“得了吧，如果是五年中考三年模拟的话，我会把饮水机上的水桶拆下来让你在我面前表演吃试卷的。”
“好的。”程澈客气地一笑，“你的礼物也被试卷吃了。”
两人针锋相对了半晌，神采奕奕地一扬头，淡定自若地继续走。
直到在楼道里分道扬镳，程澈饶有兴味地开了口，“现在够沉得住气啊？”
乔野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转眼间脸一沉，“把礼物交出来，饶你不死。”
程澈白了他一眼，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方盒，劈头盖脸地砸过去，乔野手忙脚乱地接住，控诉道，“你、你太野蛮了！”
程澈一脸的没好气，“看看吧。”
乔野拆了包装，见了礼物有些意外，“摄像头？”
程澈莞尔道，“你不老抱怨没摄像头男神不肯跟你视频么？拿去吧，多拍两张果照给我，我拿去做明信片——”她打了个响指，“妥妥大卖。”
乔野：“……”
乔野怒道，“程青梅，你能要点脸吗？！”
程澈淡定自若道，“能啊，有几斤，就给我来几斤。”
这个节骨眼上，每天的作业按部就班，乔野已经习以为常，七点多刷掉了作业，折腾了会儿摄像头，上了□□。
凌晨的时候，周重霄发来一条留言，祝他生日快乐。
因为时差缘故，两人真正聊天的次数并不多，多是乔野每天一留言，周重霄每日一回复。
然而这一回，他上线竟然看到周重霄的头像亮着，顿时又惊又喜，一鼠标甩过去，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过去。
噎爷野Yeah：哟吼！师父你在？！
周重霄很快回复了一个“在”。
这让乔野有种周重霄已等候多时就为等他上线的错觉，狂喜和激动一点一点漫了上来。
噎爷野Yeah：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视频
一大波“视频”扑面而来，颇具视觉冲击，周重霄无语片刻，无奈摇着头笑，主动邀请视频。
视频窗口先是一片空白，随后镜头晃了晃，乔野的笑脸几乎撑满了整个屏幕。
乔野见牙不见眼，“师父，我帅不？”
乔野：“……”
他原本想问的是“师父你看见我了不”，一激动，脑筋一搭错，就暴露了自恋的本质。
周重霄却笑了，问，“今天是你生日？”
乔野嘿嘿一笑，“是啊。”
周重霄：“帅。”
乔野：“……”
……几个意思？！
见乔野吃瘪是件相当令人愉悦的事，周重霄声音里透着盖不住的笑意，“成年快乐。”
乔野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让乔野格外失望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周重霄那边摄像头还是没开。
“师父，是不是我狗眼瞎了？”他闷闷不乐地开口，可怜巴巴道，“我看不见你。”
周重霄那边“嗯？”了一声，随后鼠标点击声响了几下，乔野这边的视频窗口终于有了图像，“不好意思，刚才没开。”
周重霄那边摄像头打开的同时，乔野倒吸了一口冷气。
半晌后，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卧、槽！”
他一通狂按截屏键，生怕这是他的幻觉，迫切地想要留下证据。
“你在干什么？”
“截图，做明信片，发家致富！”
“……”
周重霄关了摄像头。
乔野一通鬼哭狼嚎，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烦不胜烦，周重霄拗不过他，只得又开了摄像头，正色道，“别截图。”
“噎死儿！……我说师父你……咳，刚干嘛去了？”
“晨练。”
“……练了多少？”
“五公里，怎么？”
乔野忍无可忍，一脑袋磕桌上，双手抱着后脑勺，终于切入重点，“我靠你这黑色背心哪儿来的？！”
他一度以为周重霄是禁欲系的，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性感画面带来的冲击，直震得他浑身发热，血液都沸腾起来。
第一眼望去，无袖背心将周重霄手臂的线条之美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健朗而不夸张，因为刚跑完步，汗水濡湿了他一头短发，还沿着棱角分明的脸颊往脖颈间淌，乔野管不住自己这贱手想上去帮他抹一把。
卧槽，这画面小学生能把持得住？！
乔野再度抬头时，整张脸涨得通红。
周重霄面色自若，“帮你带一件回来？”
“不、不用了。”乔野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冲镜头摆了摆手，扭头嘟囔道，“带个毛，有种直接穿回来咯……”
“什么？”
“……你是不是要去浴室冲一把？”
周重霄有些意外，点了点头，满意道，“乖。”他伸手拍了拍摄像头，像是轻拍着乔野的头。
乔野乖觉配合地缩起了脖颈。
周重霄那头先结束了视频，乔野长松了一口气，关了聊天窗口，打开了放截图的文件夹。
他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随后发现了一个可悲的事实——他娘的，周重霄的威严摆在那儿，他愣是没敢撸起来。
乔野欲哭无泪，他一介血气方刚的少年头一次遇到连解决自己根本的生理需求都压力山大的情况，几乎要憋疯了。
最后他确认了一遍自己关了视频，额头抵在桌沿，闭上眼，认真地在脑海里构出周重霄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幻想中的周重霄似乎总比现实中来得还要温柔一些。
末了，他长长吁了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随手扯了两张餐巾纸往洗手间去了。
洗了手，他去冰箱门前晃了圈，在冷藏室里拿了根冰棍，边舔边往卧室走。
他还在卧室门口时就看到屏幕上的视频邀请了，忙三步并两步冲过去迅速点了接受。
他一手拿着冰棍，另一手抄起耳麦往头上一扣，挑了挑眉，吮着冰棍含糊不清道，“师父，要不我给你邮根过来？”
那头没有回应。
乔野自顾自啃了会儿，觉得不太对头，“师父？”
那头传来了一声闷笑，片刻后，发来了一张视频截图。
截图里乔野啜着冰棍，这原本也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亮点——
但是那根冰棍居然被好死不死地打了码！
乔野：“…………”
如此惊艳绝伦的画面愣是逼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我操！”，与来自网络对过的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相映成趣。
“袁狩！FUCK YOU！——”
“COME ON！”袁狩打开了摄像头，对着镜头风骚地吹了吹刘海，挑起半边嘴角，眨了眨眼。
如果条件允许，乔野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手里的冰棍爆他菊花。
这接二连三又交相呼应的巨响把周重霄催出来了，他停在了镜头边缘之外，乔野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淡淡响起，“袁队长，你在干什么？”
袁狩一本正经道，“为艺术添油加醋。”
“……”
“……”
“小周你别动手动脚的你徒弟看着呢……哎哟我去！这怎么能叫祸害你看他成年了我也打码了！……啊！我不想走！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轻轻的一个吻……”
“个吻——滚。”
一声关门落锁声，世界清净。
周重霄回到桌边，拎着耳麦凑到唇边，低声道，“不好意思。”
他出来得匆忙，上衣都没来得及穿，瘦削精悍的上半身，尤其是紧实有力的腹肌，直接给了乔野一记当头棒喝，整个人都硬……僵硬了。
乔野刚还叼着冰棍，一时看傻了眼，嘴不受控地一张，冰棍啪嗒一下掉在裤子上，惨叫一声忙狂抽餐巾纸手忙脚乱地擦。
“没事没事……”他抽了抽嘴角，“这是一个对脑残很宽容的世界……”
他把餐巾纸揉成团，狠狠往旁边一砸，像是要把自己没法宣泄的燥火一并甩出去，口中还振振有词，不知道是说给周重霄还是自己听的，“何况他说的也没错，我、我都成年了。”
周重霄抬了抬眉，“嗯？”
乔野没皮没脸道，“所以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周重霄：“……”
周重霄客气地拒绝了他，“但我不想对你为所欲为。”
乔野腆着脸道，“那我能对你为所欲为不？”
周重霄哭笑不得。他伸手拍了拍摄像头，迁就地问，“你想怎么样？”
乔野好不容易熄下去的燥火又燃了起来，他右手紧紧捂着嘴，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跳个舞给我……”
周重霄答应得很爽快，“行，等我穿件衣服。”
“别，就这么跳。”
“……”
“边穿边跳！”
周重霄扬眉，不置可否。
乔野厚着脸皮道，“师父，到你生日，我给你跳脱衣舞。”
周重霄的态度堪称绝情，“谢谢，你师父暂时还没有折寿的打算。”
乔野：“……”
乔野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干嚎，“那今天你不给我跳，你生日我就给你跳！”见周重霄仍是不为所动，乔野下巴磕在桌上，可怜巴巴道，“师父……我生日。”他语气放软，低眉顺目，还是很容易让人心软的。
周重霄沉默片刻，妥协了，“放音乐吧。”
之后的之后，乔野每当回想起这一段穿衣服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么一句话——
明贱易躲，闷骚难挡。
乔野有意折腾他，选了首曲调柔绵的调情歌，开头是四下清脆的响指声，周重霄在第三下响起时已经跟上节拍，打起最后一下响指时，他抬眼与摄像头对焦片刻，垂眼时勾了勾嘴角。
这一眼，这一笑，差点没把乔野的鼻血给勾出来。
他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想，这回是真他妈要沦陷了。
女歌手的声音慵懒妩媚，尾音轻轻飘着，穿过耳膜扫过心头，听得人心里发痒。周重霄一路滑步后退到床边，他下半身倒是穿戴整齐了，然而长裤的腰头宽了些，松松垮垮地搭在胯间，让乔野恨不得给他跪下唱征服，振臂高呼“男神请让我为你提裤子！”
周重霄提起床上的白衬衫，不紧不慢地套进袖子，随着悠悠缓缓的音乐轻轻晃着，从容地把扣子从最下一路向上，直到严谨地扣到喉结处。
他各个舞种都有涉猎，跳起爵士来也是得心应手，一通爵士跳得随性慵懒，倒让乔野直觉得他扣起袖子上的
纽扣时的神态姿势都如歌名——像是在调情。
乔野的血槽不知不觉就空了一半。
周重霄将衬衫的下摆束进腰间，伸手去拿床上的皮带时，终于忍不住破功了，哭笑不得道，“换首歌去。”
乔野笑疯了，终于点开播放器换了首曲。
曲子开头重金属音落定的刹那，周重霄的气势又回来了。
皮带在他手中一对折，一曲一抻，一声干脆利索的清响，配上他迎向摄像头的锐利眼神，震得乔野双腿一阵发软。
抖……抖抖……抖S！
他大爷的！范儿怎么那么足？！
而后，周重霄手中的皮带隔空一抽，他捏着一头，利落地沿着腰胯间穿了一圈，一根手指推起金属扣，将另一端塞进扣中，紧紧一束。
金属扣“啪嗒”一声落了锁，正卡在最后一拍。
整一套动作流畅，帅气得凌厉，爽心悦目！
周重霄的会心一击直打得乔野血槽清空，要归零重生去了。
穿戴整齐一丝不苟的周重霄在摄像头前坐下后，乔野才稍稍有些回血的迹象。
“可以么？”
乔野闻言，用食指在鼻端下一抹，确信自己没有失态到飙鼻血，才敢抬头，“呃……”他恍然回神，叫嚣道，“你没和观众互动！……”
周重霄一眯眼，乔野立刻缩头改口，“除此之外……咳，都很好，可以考虑发展长期业务。”
周重霄扳着摄像头晃了晃，乔野的视野也随之一通忽上忽下的乱晃，像是被他按着脑袋乱晃了一气，忙捂眼别过头去。
待他再回过神的时候，周重霄专注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屏幕，和他实质地，对了个正着。
那种久违的触动如同迎面拍来的大浪一般，霎时间吞没了乔野，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微张的嘴唇颤动了动，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想说什么？师父，我想你了？……
呸，简直矫情！
那……师父，你想我没？……
嘁，你以为你是谁？
还是……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
起码两年！知道还问！
乔野内心天人交战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暗自唾弃自己。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师父。”
周重霄耐心地应了一声。
乔野只是扬起一张笑脸，两根手指放到嘴唇，重重啜了一口发出夸张的声响，往摄像头上一贴，借着这么个假不正经的玩笑来替代他所有的言语。
他想通了，那些有的没的根本不用多说。
不论时间或是空间，他和周重霄的感情都不会被拖延得淡却。
周重霄有他的路要铺，乔野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任何过度的依赖和放不开都是障碍。
怕什么，就算现在殊途，也总是要同归的。
他们之间，如今只需要一个或许并没有那么漫长的等待。
“生日快乐。”
周重霄竟然学着他，将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在嘴唇上一按，轻轻在摄像孔上一碰。
他的神情收敛了一切这个动作带来的吊儿郎当感，愣是让乔野这个脑残粉读出了那么点庄严圣洁的意味，连他口中吐出的“生日”二字都显得异常伟大神圣。
就在乔野要俯首帖耳，顶礼膜拜的时候，周重霄扬起了嘴角，将麦克风凑到唇边，低声笑道，“今年十二月三十一……”
“师父折寿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