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已找我很多年(1 / 1)
人说国人爱热闹,喧嚣是一种特定的选择,更何况一次快乐的滑雪,结束更是要用欢畅来表示。秀丽闪亮齐P小短裙跟随潮流又衬得一双长腿;我一身长衫裤掩盖全身伤痕累累。礼貌过后,寻一僻静角落,看芸芸众生,忘记曾在某处红灯区一酒吧看满场子追逐,看人喝酒塞钱,看人火辣欲望,又看人春光流动,万千风情。人生不过如此,狂欢与寂寞,黑与白。
“一个人?”有人搭讪,我淡笑摇头。
“请你喝一杯。”我亦摇头。夜晚总是无数人释放无数荷尔蒙,一夜之后陌路。我尚未寂寞到如此,却有人希望一杯酒换取一夜贪欢。用眼角寻觅同伴,那一片欢声笑语,莺歌燕舞。
“她不用你请客。”熟识的声音响起,子衿侧身站到身旁。我扯动嘴角蔑笑,继而对来人说“好啊,B52吧。”
“男友?”来人问。
“不是。”
“是。”
异口同声,内容相反。我侧目,恼怒写满面庞。“这位先生,你女友在那边。”我用手指秀丽。“请你不要干涉我。”
“你需要用外人刺激我吗?”
“你尚不是我内人,又有何资格说别人是外人?”请我喝酒之人看着我们用中文剑拔弩张,转身欲走。我转而用英语说:“不是要请我喝酒的,如此没胆量。”
“你们聊。”来人讪讪。
“要喝酒,我请你!”子衿怒。“来一打!”
哈!我笑!喝就喝!谁怕谁!一气灌下,抬脚便走。夜晚,呼气如霜。子衿追出,我发足狂奔,酒劲上头,跌跌撞撞,突然间刹车声在耳边划出犀利的响声,吓得跌坐地上,开车之人带着愤怒与关心下车。怔怔看着气势汹汹的司机,半晌没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倒是赶上的子衿连连道歉,抱着我连拖带拉到路边,瞬时,胃内翻江倒海,吐得地动山摇。大约看着这情形,没出状况,开车的人也走了,子衿用纸巾细细搽拭我嘴角鼻子,全无厌倦神色。
人一吐,清醒很多,但身体却软得跟面团一样。推开子衿的手,“我自己来吧。”一点自尊还是要有,已经失态,不可继续。“我要回酒店,今晚不好意思。”
“我送你。”
“不用。”
“你这样,不用逞强。”他冷冷说,“我保证不碰你。”
直视数秒,我先逃避。
困倦比我想得还快,如何回酒店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似乎在车上已昏睡去。不知何时在床上翻身,似乎听得有人对话,遥远不清晰。
你还是选她!女人说。
我找她很多年。男人回答。
淡淡香水,一点皮革混着淡烟草气味,“曾,是你吗?”我迷糊中,抚摸那张脸,“曾,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喃喃。
醒来头疼欲裂,“醒了?”子衿递过一杯水。怔住,才发觉自己不在自己的房间,一件宽大的T恤套身上。“放心,没碰你。”
“那,”我停顿很久,“秀丽呢?”
“她不是我女朋友,一直都不是。”
忽然不知道如何出门,如何面对同来众人。“我要回自己房间,阿青会担心。”
“昨晚已经跟她们说过,你醉了。”
阿青没有丝毫惊讶,反到是我不知如何解释,于是只能什么都不说。换掉昨夜一身酒气的衣服,才跟犯错的小孩一般,低低说了句对不起。又过半晌,问:秀丽她怎样?
“还好,抽了很久烟。出门血拼了。”阿青回答。盯着我。
“我喝多了。”我低声解释,一点底气都没有。
“丫丫,如果,你喜欢子衿,就放了自己吧。”
我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你知道子衿对秀丽说什么?”
我再摇头。
“他说找了你很多年,我们都听见了。”原来昨晚的对话不是梦。“你跟他......”阿青欲言又止。
“我真不知道他是谁。怎么会知道他找我很多年?”宿醉让头依旧犯晕。“我们出去吃东西?”我小心翼翼,不是想瞒着阿青,只是我确实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我与子衿相识这几个月。告诉她我对他有好感?告诉她他曾□□我?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从哪里来的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