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1)
因为奇怪的河蟹于是这章看起来有点乱~抱歉了~11.
在我们面前,是这段墓道的一个巨大拐角。我皱着眉头看那段青铜墙壁的衔接处,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示意他们停下来一会儿,要过胖子手里的电筒,我蹲下圌身子,轻轻拍掉墙壁上的灰尘。
闷油瓶他们在我身后的不远处,胖子开口问他:
“小哥,刚刚你说的肃慎遗孤到底是什么?”
“……是一个民【百度】族。”
“啥?少数民圌族?”胖子语气狐疑“是五十六个民【百度】族五十六支花里的吗,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生啊。”
“肃慎是古代东北的一个民【百度】族,是满【百度】族的祖先。”我一边清理着铜锈一边给胖子扫盲“是商周时期的民圌族,很早就消失了,现在说‘肃慎遗孤’也够悬的。”
“有的。”闷油瓶忽然开口。
“……”我咬牙“胖子你过来下。”
“诶诶天真小百科你等会啊。”胖子无视我转过头去接着问闷油瓶“小哥,你说那个什么阿丰真是‘肃慎遗孤’?我靠,这可得严肃考证一下,要真是那可是活化石啊。”
“他身上有气息。”闷油瓶罕见地迟疑了一下“只是有蹊跷。”
“什么蹊跷?”潘子问道。
“肃慎遗孤只有一个。可我曾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肃慎的标记。”闷油瓶说。
胖子忙问:“是谁?”
“瞎子。”
……
“胖子,狗圌日的,你快点给我过来。”我看着铜锈下的痕迹叫了起来“你快过来看!”
胖子被闷油瓶说的话镇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嘟嘟囔囔不情不愿地往过走。我一把把他拽蹲下,让他仔仔细细看铜锈斑驳下的铜壁衔接处:
“你眼神尖,我不相信我的眼睛。”
果然,胖子只看了一眼就尖叫起来:“我靠潘子,小哥,你们快别他娘的管什么赵氏孤儿了,这里的铜壁怎么会有焊接点啊?!”
我们四个仔仔细细地核对了几遍,最终都确定这绝对是近现代的工艺。而那些铜锈下小小的突起,全部是高温形成的焊接点。
这些年做生意我也收过一些青铜器,所以最初看这铜壁的时候就觉得不大对劲。相传秦始皇陵就是用铜覆盖了整个主墓室,所以我一开始也只是觉得“这墓主真他娘的有钱”而已。可是在看到这个拐角的时候,密密麻麻的铜锈却多的让人不舒服,脑子里莫名其妙就联想起那些刻意做旧的铜器,而焊接处的凸点并不是简单就能隐藏的。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很难看。
“你们说,我们伟大的祖先要能制造出现代的焊接点,现在世界的中心还能是三番纽约城吗?!”胖子嚷嚷起来。
“冷静点。”我劝胖子“阿宁也说过,这个墓是在长的。”
“哦,那可真是太潮了,引领墓穴潮流之风尚啊。”胖子徒劳地垂下手“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开始往黑暗深处走,潘子叫了他一声,他并没停,只是说要“去前面探探”。我扭过头去,继续半蹲在地上观察那些青铜的锈迹。
胖子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
“天真,现在小哥走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我皱了皱眉站起身。
“得了吧,胖爷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时候小哥就这么走了,搁以前你早叫嚣着千里追夫去了。”胖子笑着摇头“你从下了这斗开始,就没正眼看过小哥,更别说和他讲话了。”
我看着胖子的眼睛,知道已经不可能糊弄过去了,只能背起背包叹息:“我有一个猜想,但愿不是真的。”
“什么?”
“我觉得,现在在我们眼前的人,有可能不是小哥。”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处于一个极端焦灼的状态下了,从刚才下斗开始就有的疑虑一旦出口,就变成了某种不可挽回的事实:
“我也说不清,只是咱们摔下来之后,他从我身上爬起来的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睛是青黄色的。
“那……那不是人的眼睛。”
我和胖子面临地恐怕是一个最糟糕的状况。
这么多年来要说中招,我和胖子都经历过。从鲁王宫那次吓死人的自相残杀之后,对方做出什么样极端的事我们彼此心底都有了个谱,所以即使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也会有一些准备。可是现在我们面对的是闷油瓶、是那个永远不会出差池的小哥——如果他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我们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完全是未知数。
当问题的焦点成为了闷油瓶,似乎一切都是徒劳。
“天真,我看咱们还得跟着他。”胖子叹息“如果你说某个东西伪装成了小哥,那么他的目的,他的身份,这些肯定和这个斗有关。还有一点,如果他身手好到可以伪装小哥,那为什么不刚刚就结果了我们?”
我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天真。”胖子背起剩下的行李,招呼潘子一起往前走“你比我们其他人都不能容忍他不存在,却更不能忍受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小哥。”
我一愣,忽然对胖子说:“你刚刚说什么?”
胖子皱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不是,后面那句。”
“……额,你不能容忍他不存在,却更不能忍受这世界上有两个小哥。”
“没错!”我一拍他的肩膀“是两个!”
“小三爷,你没事吧?”潘子转过来担心地看着我。
“你们过来看!”我蹲下来拿着手电在地上划着“刚刚小哥说了,肃慎遗孤只有一个,而他之前在阿丰和黑眼镜身上都见到了能证明这一点的证据,没错吧?”
胖子和潘子都点头。
“那么就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小哥错了,肃慎遗孤不只一个。我们暂且先不考虑这一条。”我划着“那么第二种,如果小哥说得没错——”
“——你觉得阿丰和黑眼镜是同一个人?”胖子摇头“这根本不可能。他俩没事儿就肩并肩地出现,阿丰又是土生土长的山西人,道上混得,不是还有个诨号吗,叫什么‘目穴丰口’的。”
“对啊,‘目穴丰口’。”我咬着牙笑了“他最初说的时候我怎么没想到:目字旁,穴宝盖,一个丰一个口,你说这是什么字?”
我在地上写出那个“瞎”字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里有两个瞎子,一个是阿丰,另一个他圌妈圌的又是谁?”
闷油瓶回来后说墓道的尽头是一扇铜门,背后拿自来石顶着,分量不轻。我看了他一眼,心说如果那自来石不重估计你就不会回来了。胖子表现地比我自然得多,说既然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一会儿还得干体力活,不如就趁现在吃点东西休整休整?
我们心照不宣地没提起两个黑眼镜的事,现在闷油瓶是真是假说不清,把这些话和他说了,不知还会添出什么乱子。
闷油瓶没反对,挨着我身边坐了下来,翻出了背包里的压缩饼干。
我拿水泡开了点,看着饼干模模糊糊觉得一阵胃痛。想来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么长时间没锻炼,爬了座山应该饿得要死才是,怎么已经到了看见食物麻圌木圌不圌仁的地步了?我正迟疑着,就闻到饼干的一股香葱味幽幽地飘了上来,恶心的感觉一上脑,我只感到嗓子一甜,马上就要吐了。
胖子坐在我对面叼着半块饼干,看我脸色不对愣了一下:“天真,这是怎么,反胃了?几个月了不告诉哥哥一声!”
我猛地往后一仰,头撞在青铜壁上,一声闷响可以直接顶得上紧箍咒了,震得我天灵盖都抖了三抖。闷油瓶见我脸都白了,一把按住我手腕,另一只手已经去捏我脚上的穴位。两指发力,酸痛感漫了上来,我冷汗淋漓,只能倚在墙壁上喘粗气。
“腿。”我喘息“左腿。”
闷油瓶一愣,就伸手去翻我的裤脚,小圌腿露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一条两指粗的蛇,正挂在我的左腿上,尖牙深深地刺进皮肤里。
我现在都能回忆起毒液注入身体的冰凉感,但原理上那是不可能的——那条蛇在我腿上至少挂了两个小时,我的左腿应该早就麻木了。胖子拿出匕圌首小心翼翼地往我这面靠,而闷油瓶居然把两根手指塞进了我嘴里。我靠在他肩膀上没法挣扎,只能抬起眼睛瞟他。他箍在我嘴唇上的手紧了紧,轻声说:
“忍着点。”
然后疼痛降临得如此令人困惑。我毫无意识地恶狠狠咬上闷油瓶的手指。他不躲,只是更用力地捂住我的嘴唇,把我溢出喉咙的尖叫全数堵了回去,冷汗顺着我的脖颈滑了下来,冰凉的感受如此清晰,但它们经过的地方却有灼人的热度。所有的神经似乎都聚集在了我的小圌腿上,而那里正一心一意地折磨着我的忍耐力。
那条蛇已经一动不动,胖子捏住蛇头缓缓往外拔,我就听到了獠牙刮蹭我血肉的声音。那声音足足持续了有五分钟,最后拔圌出来的时候,我只觉得劲头一松,几乎要晕厥过去。
睡眼迷蒙间我看到胖子手里那条并不长的蛇,它的獠牙居然有一根食指那么长。它冲着我恶狠狠的嘶了一声,我最后看了一眼,就靠在闷油瓶怀中,沉入了睡眠。
醒来时我只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米粉和杭州小笼,有床,还有闷油瓶站在前堂招呼客人时一脸的得意春风。我睁开眼就觉得上天或许也待我不薄,梦里的五分之一至少现在就在我眼前。我躺在闷油瓶的腿上,他一手撑着我,一手正在揉我的小圌腿,见我醒了,就递水给我。
“你没事。”他开口。
“为,为什……”
“麒麟竭。”
我沉默了一会儿:“胖子和潘子呢?”
“在开铜门。”
我咬牙,心说和胖子讲那么多都白讲了,如果这家伙真不是闷油瓶,那老圌子昏迷的这段时间和他独处岂不是把刀架自己脖子上。
“吴邪。”他忽然唤我“你要相信我。”
啥?
我愣住,自从去柴达木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听过闷油瓶说这种话,这种……可以表达某种情绪的话。他从不期望什么,从不请求什么。而现在,他分明在说“希望你相信我。”
这种说服力真是太大了。
“小哥。”我忍不住,终于说出口“为什么下斗的时候你的眼睛会是青黄色?”
他一怔,随即眼神就变淡了:“我不知道。我只明白这并不会伤害你。”
我有点冒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我说不下去,只能烦躁地叹了口气。
他隔了许久,才轻轻地说:
“我自己无所谓的。”
“什么意思。”我冷笑一声“伤害了你自己也无所谓,只要对我无害就行,小看人也有个限度好吗。你就这样一直在大无畏地保护我?太可笑了。”
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刚认识时,无所谓地划伤自己放血救人。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劝阻,以及我的固执所带来的后果,还有那些死里逃生。
吴邪自始至终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而张起灵,“他是孤胆英雄,要死的那种。”
这样的依赖不是情感,而是自私罢了。
我从他腿上撑起自己,拖了一个背包过来枕在上面,面对着青铜壁。在我身后他一直沉默,似乎我那句伤人的话还没有传到他耳朵里。
“小哥,对不起。”我闭上眼睛,阻止自己的冲动“我觉得我还得再睡一会。”
意识到时,我已经被禁锢在对方怀里,动弹不得。
背后的汗榨出粘腻的触感和冰冷,我喘息,想要从那人的怀抱里挣脱开,对方却似乎被我的动作弄醒了,沉寂两秒后,更紧地贴向我。
这下我完全清醒了。
“张起灵。”我咬牙“你放开我。”
闷油瓶没有说话,相反固执地增加了力道。我本来浑身就软得没了力气,被他这样一挤居然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我心一狠,使劲往上顶了一下,额头硬生生撞在了他的下巴上,他怀抱一松,我赶紧钻了出去,撑起半个身体正想骂人,却看到闷油瓶的嘴角含圌着笑——
——不,这不是闷油瓶。
他垂着眼帘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臂,然后他低笑一声,猛地抬起眼睛。
我瞬间被恐惧摄了心魄。
那人披着闷油瓶的相貌,穿着他的衣服,甚至拥有两根和他一模一样的手指。却终究没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偏姜黄,却染了阴森的青。我不经意地抬手装作护住心肺,另一手绕到后面去摸匕圌首。
“在打之前,不想再感受下我的拥抱吗。”他玩味地勾起一抹笑“我知道你早就想了。”
“小哥在哪里。”我耐住性子,眼睛注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可是那家伙并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他慵懒地半躺在那里,眼神里惹了妩媚,是闷油瓶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出的表情。
“吴邪。你喜欢他。”他眯起眼睛“所以来吧,过来让我再抱抱你?”
你大圌爷的那就别怪老圌子不客气了。
我低吼了一声向他扑了过去,这种感觉太微妙,我从没想过我会对着闷油瓶的笑脸有这种被激怒的反应。那人轻笑了一声撑起胳膊来掐住我脖子,顺势一滚我就骑在了他身上。他简直是轻而易举地捏住了我的手腕,表情玩世不恭,又满怀恶意。
我愣了一秒,随即狠了心,吼了一声就顺着刀尖的冲势向他刺去。
那一刻他眼神微松,然后墨水般的黑从他的眼睛里化开,我一惊,硬生生偏离了预定的轨道,刀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去,斜□□地里。
闷油瓶平静地看着我。
“吴邪?”
我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随即两手按住他的头使劲看他的瞳仁深处:“小哥?你是小哥吧?”
“……”他安静了几秒猛地一把抓圌住我的肩膀“你受伤了吗。”
我简单地摇了下头“小哥,刚刚是有人在操控你的身——”
“吴邪,你看着我。”他的声音忽然变冷:
“好好回答,我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我烦躁地打断他:“那种事不重要,小哥,你的身体里有奇怪的东西,这才是重点好吗?”
“……”
我叹了一口气:
“我没事。”
他把视线转开,似乎整个人都卸了力。我才发现自己还跨圌坐在他身上,赶紧翻身下来,坐在他身边。
他忽然拉住我的手。
“吴邪。”他迟疑片刻“即使是其他什么操控我的身体,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我经历了刚刚那一通惊吓,只觉得蛇毒好像还在五脏六腑里游大观园,浑身上下酸痛不已,哼哼了几声:
“好,小哥,下次告诉你身体里藏着的那哥们儿,色圌诱对我不管用,我吴邪清白着呢。”
忽然听到一声类似于气体爆破的声音。我猛地转过头,看到闷油瓶一张不动声色的脸。
……他刚刚是笑了吧,而且是“噗——”的爆笑了吧?!
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我默念了几遍后听到闷油瓶的声音眼前就一黑:
“他和你的对话,我听见了。”
幸好这个时候胖子和潘子赶过来救场了,招呼我们赶紧往过走,闷油瓶和他们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情况,于是往铜门走的一路上胖子都盯着闷油瓶的眼睛。我不耐烦,打发他到后面盯着,就看到他手里忽然拿出个小梳妆镜照着闷油瓶的后脑勺:“变!”
……
“你当他是美少女战士啊,还变身!”
“这是潘家园里的上等货色,叫什么‘龙纹鬼面’,俗称照妖镜。”胖子晃了晃手里的玩意儿“你敢说小哥这样不是妖上身?”
“我呸。是妖也被你同性相斥早排挤走了。”我骂了几声“快说正经的,那铜门后面你们看了没?”
“在外面看了一眼。”潘子挠着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话我听过太多遍了,甚至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想象力,不然怕什么来什么。像什么禁婆血尸蟞王密陀罗野鸡脖子,说什么呢,小爷我根本想不到……
我心虚,看了一眼前面的闷油瓶。单单是看着他,都觉得能定心。
铜门后面的自来石已经被推到垂直,左侧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闷油瓶第一个进去,过了十分漫长的一分钟后,他用手电闪了两下表示安全,我们都松了口气,我第二个踏了进去,可就在我踏入的瞬间,忽然听到一声断裂的脆响。我一愣,闷油瓶瞬间扑了过来,把我压在地上。
刚刚我站的地方忽然落下一块岩石挡在了墓道和墓室之间,震得整个地面都在颤抖。与此同时,铜门处传来巨响,我看到那扇门已一个人力不可能达到的速度迅速闭合。
而潘子和胖子还在外面。
“天真!小哥!”
我听到胖子的呼喊,可那个时候,铜门已经嘭的一声闭合,万籁俱寂。
我泄气地瘫倒在地面上,心说我这遇粽遇机关体质是不是因为八字不好,怎么到哪哪都背。闷油瓶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仔细观察铜门的周围:自来石还竖在那里,没理由铜门会忽然关闭。
他最终站起来摇了摇头:“这里没有机关。”
我哭丧着脸到处照了照,这墙壁倒是珠圆玉润我还真没能下脚踏机关的地方:“那是怎么回事?”
“有东西作怪,只想让我们两个进来。”
“……”
在天宫密室里我是花了多久才敢下结论说这里有古怪,这闷油瓶进来还不到三分钟就给我判死刑,我这心肾脾还真有点吃不消。
“为什么只想让咱们进来?”
“我不稀奇,关键是你。”淡然的眸子转过来,逼得我心脏一紧。
“我……”狗圌日的,怎么又是老圌子摊上这种破事,从小三好学生小红花没一个,一遇到下地就一碰一个准“我怎么知道我有什么稀奇的?”
“你和潘子,还有胖子有什么不同点?仔细想想。”
我转了转眼睛,性别爱好血型生肖什么的立刻就排除在外,要按身手也绝不会轮到我,我琢磨了半天,想怎么着也肯定和这闷油瓶有些联系,毕竟是他和这墓有渊源:
“额,和你关系比较好这点算不算?”
他一愣。
……怎么,老圌子关系还和你不够好?我心里骂了他一句。谁知他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
“你想错了,感情不算在考虑范围里。”
他大圌爷的谁对你有感情了?!
我瞪他一眼,却发现他正偏头看我,眼光里有温软的介质,我脸一红,轻咳一声:
“你给我个大概方向,不然我怎么想得出。”
“……应该和墓有关。”他顿了顿“我不了解他们,所以我也不清楚你们不同在哪些地方。”
我和胖子潘子的区别?还和下地有关?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除了半路出家这点以外,似乎也只剩下一个不值得炫耀的家底了:
“硬要说的话,我家是盗墓世家这点算不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小哥,我记得小花也说过,什么‘老九门里关于地皇的资料’,这整件事会不会和老九门,还有你和老九门的约定……”我噤了声,不知道为什么,和闷油瓶替雪山那段往事,总会让我觉得害怕。似乎只是单单提起,就会给闷油瓶一个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我叹息,转过身假装察看整个巨大的墓室。他在我身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声音极轻,不知是在和我讲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忘记了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