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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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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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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玉安这么一证实,星儿的案子便成了铁案。

听梅妃和笙平一番描述,玉安也大致明白这几日的遭遇了。随后苗妃、曹妃、尚美人、杨美人等轮番拜访,纷纷感叹星儿小小年纪,竟然心肠如此险恶,玉安静静听着,并不参言。笙平以为她累了,便送走了各位娘娘,让她好好休息。

屋子里只剩下玉安一个人了。她起身下了床,走到衣橱边,取出那个她从凌光阁带来的红木盒子,盒子里有一卷羊皮纸,还有一只发黑的发簪,和一只发黑的银针。

那卷纸曾经属于那个人。外皮破旧不堪,上面也生满了霉迹,使字迹变得模糊难辨。那人从来不读书的,去年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这卷羊皮,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翻来覆去地看,却怎么也没看得明白。

学会认字后的玉安却看明白了。上面记载的是紫蚕花一两,蜂蜜二钱,龙须根半钱,配在一起便是一个方子。这味药方可以使孕妇流产而不痛,服用过量,普通人也会昏迷三天不醒,症状和中了美人果毒一模一样,却并不伤人性命。

这显然是民间的偏方。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弄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时的她,一定怀了身孕。

那么,一定和他有关了。想到这里,玉安只觉得浑身的血往上涌,浑身也颤抖起来。她哆嗦着拿起那只发黑的发簪。小狗零儿临死时口吐白沫的惨状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

零儿据说是当年皇上赐给尹美人的狗所生的小狗。尹美人失宠后,看一切事物都不顺眼,包括玉安和零儿。这两个可怜的新生代小家伙便常常躲在一起相依为命,直到尹美人死的第二天,凌光阁的所有人,包括玉安都忘记了喂它吃食,这可怜的小家伙便扒着吃了尹美人生前的药渣,不出半个时辰便口吐白沫咽了气。

玉安抱她时发簪落了地——也就这么变黑的。

她双手颤抖着把那发簪放了回去,拿起那根银针来。

自从零儿惨死,又见皇上用银针试毒,毒物在她的心里便变得可怕。她处处谨慎,从不吃不速之客送来的饭食,哪怕是皇后所赐之物。

参汤送到那天,她第一次用银针试了试,那银针便变成了焦炭的颜色。倒掉半盅参汤,吃下羊皮纸上所说的配方昏迷三天,她本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星儿一个狠狠的教训的。

谁知道醒后听完梅妃和笙平的话,她竟疑惑了。

如果参汤中除了有毒的美人果,还有巴豆,她倒是宁愿相信星儿的话。星儿贪玩,这美人果又非普通毒物,岂是她能够知道的?可是那又是谁呢?皇后?梅妃?害死自己,又嫁祸星儿?

又或者,自己如此微不足道,死不死根本无所谓。有所谓的,只是那玩劣不堪的星儿,和她那仗着才情和美貌,恃宠而骄的母亲周妃?

如果自己死了,星儿母女遭殃,皇后难辞失察之咎,梅妃也躲不过保护不周之过。宫廷的矛盾莫过于储君之位和争风吃醋两样,皇后和梅妃作为皇长子和皇四子的后宫势力,最大的对头不应该是周妃,而是含元殿祈鉴的母亲苗妃才对。难道,是因为周妃受宠招人怨嫌了吗?可是周妃为人太过张扬,得罪的人不计其数,想要从头算个究竟都难。

玉安真正困惑了。但不管怎样,这人心肠如此狠毒,若不留着星儿母女做屏,下次再遭暗算怕也不得而知。

她的心里涌起一股灼热的感觉,就像起火了一样,蔓延她的全身,就要把她烧毁。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狰狞起来。

正这时,外殿一阵喧哗。玉安刚收拾好匣子,笙平便急急进来通传,说是皇上接到皇后书信后急急摆驾回宫,这会儿已经到了沉云殿门外了。

玉安在笙平的搀扶下和衣躺下。皇上也不容通传,大步流星便跨进了朱紫阁的门槛。笙平连忙又搀着玉安起身行礼,却被皇上一把扶住。

“怎么样了?”皇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心忧如焚地问,“听说你吃食中了毒,朕非常担心!”

“公主有所不知。”阎文应在一旁说,“皇上一听了消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连水也没顾得上喝呢!”

玉安连忙谢恩。她抬头看着皇上。他似乎带着一种情真意切的体恤,只是那句“吃食中了毒”泄露了他心底的秘密。可见他多么不情愿定周妃母女的罪呀。

“快别站着。躺下再答话。”皇上示意笙平扶她回床休息。这时,闻讯而来的梅妃、皇后也进了屋。

玉安见状,便跪下道:“儿臣有事向父皇母后请命。父皇若不允,儿臣就只能长跪不起。”

“何事?”皇上问道。

“星儿妹妹年幼,在儿臣饮食中放了些许巴豆,也只不过是姐妹们的玩笑。是儿臣身体虚弱,才惹来这么大一场风波。皇后娘娘佑护儿臣,已经罚责她们母女在玉清殿思过多日。如今儿臣已经无恙,还请父皇宽恕了她们吧!”

皇上、皇后、梅妃都吃了一惊。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见识。”皇上道,“不过朕听皇后说,太医院的人检测后说参汤里有人放了美人果,可有此事?”

“确有这个说法。不过当日情况危急,情急之下的检测结果,又岂能尽信?儿臣相信星儿妹妹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皇后娘娘和梅妃娘娘一向教导儿臣要和姐妹们亲善,儿臣性情驽钝,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妹妹们相处,这回若妹妹因儿臣受罚,日后岂不是要更加生分了?还望父皇母后成全儿臣的福分,宽恕了她们吧!”

皇上眼角含着一丝笑意,转身对皇后、梅妃道:“你们教养这孩子不过两月,她竟然有了这等见识和胸襟,都是皇后和爱妃的功劳。”

皇后答道:“这都是皇上的恩泽才是。既然玉安公主都这么说了,皇上就成全她的一片姐妹情谊吧。臣妾已令周妃和星儿在玉清殿思过多日,皇上如果不怪,臣妾即刻就解了禁,让她们来拜见皇上。”

皇上摆摆手:“皇后责罚得对。星儿虽是玩笑,但竟给玉安招来一场这么大的祸患,不罚她,以后这后宫,皇后也就难管了。今后后宫大小事都交由皇后处理,不必事事禀朕。”

事情至此,算是有了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每个人都高兴得很。梅妃见状便拜道:“皇上一路风尘仆仆,连口水也没顾得上喝,皇后娘娘这些日也为玉安的事情操劳,废寝忘食,臣妾吩咐宫人们准备了一点酒菜,不如到臣妾的殿阁用膳,也让玉安好生歇息歇息。”

就这样,闹闹嚷嚷的一屋人终于散去了。笙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忍不住抱怨道:“公主这次遭了大难,怎么就轻易饶了她们?别说为您忧心的梅妃娘娘了,就连是奴婢,也心里不甘。”

话说着,身后却没人回应。一回头,只见玉安双目阖上,已经睡着了。

话说下午屋里围满了人,祈钧和子泫在祈钧的房里等了大半下午也没能进去,后来又有家宴,直到深夜。第二天宫门刚开,子泫便进宫随祈钧一道到了朱紫阁,不一会儿,祈鉴也带人过来了。闲聊几句后,祈鉴和祈钧说起皇上狩猎期间提到过的一个典故,争执不休,便上御书房找皇上查书去了。子泫跟他们走了半路,便推说要回去,又绕回到朱紫阁来。这会儿玉安一袭白衫,正在院子里理弄茶花,远远看去,竟像一朵从天上落下了的云彩。那茶花儿经过玉安的打理,竟然已经很争气地长出一个细小的花苞来,如指甲般大小,浅浅的绿包裹着珍珠般晶莹的白,玲珑剔透。

子泫却顾不上多看那茶花,上前道:“外面一天比一天凉,你大病初愈,不在屋里暖着,怎么跑到外面受风来了?”

玉安转眼见到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昏迷这几天,她一直做着混乱的梦,梦里自己掉进了一个大湖,四周围了一圈子的人,那个人的,皇后的,梅妃的,皇上的,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他们的俩就像水面上的晕光,一圈儿一圈儿变幻着,只有一张脸,远远看着她,清清楚楚地含着笑。因此,她也对他笑了笑,算是对梦境里那个他的报答。

“快进屋去吧!”他走过去,催促道, “让笙平姐姐给你生炉火暖暖。我听说中了美人果毒的人解了毒后都体寒气虚,最忌讳受冻了。”

玉安的心里升起一层暖意。见他面容憔悴,不忍让他担忧,便道:“你莫担心。不瞒你说,我并没有中什么美人果之毒。”

“什么?”子泫眉头微蹙,困惑地问。

玉安道:“确有人在星儿送来的参汤里放了美人果。不过被我看破了。我便吃了和美人果差不多症状,却不会伤我性命的紫蚕花,遂了所有人的心意罢了。”

她这么说原只是单纯地为了让他放宽心,哪料他竟然突然变了脸,说话的音调都变了:“这么说,你事先就知道有人下了毒,也知道这毒不是星儿公主放的,却故意不说,让星儿公主被皇后责罚?”

玉安脸色也立刻青了:“你这般不高兴,是因为我没有中毒死了?还是因为替星儿委屈?”

子泫又气又急,道:“天地良心,自然两样都不是!我和祈钧在南岭听说你中了毒,急得只差恨不得能够飞回来看看你,怎么会盼你死?我和星儿又没交情,又怎么会替她委屈?我只是为你感到可惜罢了!”

玉安冷笑一声说:“你为我可惜作甚,说来你我又何曾有什么交情?”

子泫听她这话,胸中像沉了铅,也跟着冷淡起来:“我可惜的是,原以为你是一个清清白白,纤尘不染的世外仙客,和那些沽名钓誉,尔虞我诈的大人们有所不同,我还以为,你虽寡言,却必定以诚待人。可是,你竟然……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片心!”

玉安气得脸通红。“我自不是什么世外仙客,也没福分种你这世外仙客的花!”她疾步走到那些茶花面前,不论良莠地拔了个干干净净。那刚刚崭露头角的小花苞便随着残梗断枝在地上摔成了一团绿泥。

子泫又惊又急。

“你看错了我,我也看错了你,这些花种,今儿也都还了你,今后便只当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各不相欠。”

“一言为定!”子泫本想分辩,但见玉安冷若冰霜,一时也气不过,甩了袖子便走了。

玉安转身回屋去。到了门口,突然心如万箭穿心般疼痛,跌倒在门上,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这是第三次犯病了。第一次是三年前的事。那是秋天的下午,凌光阁冷冷清清,大门紧闭,宫人们吃酒的吃酒,赌钱的赌钱,都出去了。除了她、给那个人瞧病的梅太医和那个人,凌光阁再无别人。天空乌云密布,像要下雨,她拿了斗笠想出门遮住刚刚种下的茶花,岂料胸前一闷,即刻也就这么铺天盖地地痛了起来。那个人的房间和她邻着,虽然向来对她态度冷淡,但每每情况紧急,她仍一张口便要叫她。岂料这时隔壁却传来厮闹玩笑的娇吟之声。她挣扎着起身,一个花瓶便摔碎了。隔壁声音戛然而止,接着那个人便用她惯常的尖嗓子骂了起来: “哪个不要脸的下作东西毛手毛脚又摔了东西!这里的东西哪个不是皇上赐的宝贝,扣你们一辈子的月钱也赔不起!别看老娘现在不得势了便好欺,老娘当年那也是风光过的……”见这边没了动静,半晌后,透着墙那隐约的呢喃之声,便又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这第二次,便是小狗零儿死的那日了。

不论那次,都没人在跟前,也都没人看见。周围的人总是忙忙碌碌,总有纠缠不清的恩怨是非。这样也好,反正她宁愿痛死了,也不想让半个旁人看到她这副模样。

笙平推门进来了。见到玉安头发凌乱,满头大汗地蜷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好在这会儿她已经疼过了,只是疲惫得很,起不来身,笙平便把玉安扶到床上,马上要出去找大夫,却被玉安一把死死地拽住了。

“不想让我一头碰死,就别出这房门,不要让别人知道。”

她面色如死灰一般的苍白,嘴唇发青,目光如受伤时的隼一样阴冷决绝。

“公主,你这是何苦呢?”笙平停下了脚步,劝道。

玉安摇摇头:“我这病虽然发作起来厉害,却只是折磨人罢了,不会要我命。这深宫大院里人多是非多,我不招惹别人尚有人下毒害我,若是知道了我这短处,那我以后纵然有三头六臂怕是也提防不过来。”

笙平劝道:“公主处处为善,又不惹是非,怎么会有人害你?”

玉安凄然一笑:“我自微不足道,不怕有人存心害我。但会不会被人当作害人的刀或是挡箭的靶,就不得而知了。”

笙平不禁暗暗一惊。

“好,奴婢答应公主,不告诉任何人。”笙平在她身边坐下,拿被子给她盖上,说,“只是,公主也要答应奴婢一件事,即使不请大夫,天越来越凉,你也要好生静养,别再去风口吹风,免得引发别的病症。此外,我看公主这病,都是在院子里倒腾那花儿弄的。那里挨着那口井,潮得很,对公主身体不好。公主若喜欢花儿,就禀告梅妃娘娘,让她找两个花匠来。”

玉安冷冷一笑说:“不用了。我以后也就不种花了。我依你说的,就躲在屋子里过了这个冬天罢了。只是还有一样,你也得答应我。”

“公主尽管吩咐。”

玉安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半晌后说:“我说的别人,梅妃娘娘也在里头。”

笙平一愣。见玉安盯着她等话呢,忙点了点头:“奴婢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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