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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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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那些流年,我始终只能记住这么一句。

这是个极其简单的故事,故事的内容无非是,我爱你,未果。

——题记

我坐姿端正的在电脑前当了接近两个小时的码字党,苏稣端着拿铁走过来弯下身躯凑近屏幕,不动声色的细细看了两分钟那么久,然后淡笑着温声道:恭喜,亲妈要当主角了。

我轻抿咖啡,只是微笑。

这是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这个数个故事主角幕后的暗箱操作者,终于决定露脸当一回主角了。故事的内容其实简单,无非是我爱你,曾经,无果。

我是稣愫工作室的二分之一个股东及员工,另一位股东及与员工是稣,是与我情投意合,错了,志同道合的稣。

两个人的工作室,靠码字为生,靠灵感糊口,糊的当然是自己的口。

一个故事最少需要两个主角,稣这次暂且当最佳酱油帝好了,毕竟这不是耽美小说—_—!既然有了我这个女主,那男主理所当然的,必须是你了。

据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戏,据说你已是某一个她那场戏里的最佳男主,但是江楚,作为我过往人生里唯一念念不忘过的一位异性,请原谅我临时将你拉出来客串一下我的男主。我知道的,你从不爱看小说,所以这个故事即使被发在任何一个知名的网站,即使莫名其妙的放在了首页,即使莫名其妙的红了半边天,你也不会听闻,即使听闻,亦不会联想到这男主是你,是我故事里的你。

你大概已记不清我。时隔七年,若不是那时的你活在那时的我的人生里,恐怕连我都不会惦记自己那时的模样,你又怎么会记得,你那时生命里我这个充当跑龙套的小配角。

听说喜欢一个人的由来有两种,一见钟情与日久生情。我有细细地理清过,确认我于你的感情,是由初见时那惊鸿一瞥而微动芳心,直蔓延至后来数年相处的日久生情。

十几岁的小孩子,情意初萌动,哪里对漂亮的异性产生的了免疫力及抵抗力。请原谅我用漂亮这样你并不赞同的字眼来形容当时的你,因为用我现在的目光去看十几岁长得好看的小男孩,实在联想不到帅这个字眼。你大概不知道,那时的你长得多漂亮,肌肤如瓷,五官精致,个子高挑,站在一大片新入学的小孩子里,如同鹤立鸡群。那时如同丑小鸭的我,就站在你左侧后方,别扭的扬着脸盯着你的后脑勺出了神,你突然就回了头,我的心脏猝不及防的跳出了胸腔,你无法想象我那时脸上的温度高到了什么程度,那种火辣辣的烧,至今被我想起来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我始终记得我们初见时并不唯美的那一幕,如果画成连环的漫画,无非是一个满脸红透的小女孩局促不安的揪着手指仰望着前方,前方鹤立鸡群的小孩子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然后慢条斯理的转过头去微加音量面无表情的开口:老师,这里有位同学快要中暑了。

成片成片的目光随着你的声音向这一小方天地汇集过来,最后的焦点自动对准在唯一一个脸色如同番茄的我身上,那是我有生以来最最窘迫的一次,然后,如你所愿,许是受脸上高温所影响,我华丽的中了暑。

江楚。江楚。

老师让每一个新生上台作自我介绍,那时的我们还不懂什么耍酷,大部分的同学除了介绍自己的名字还会介绍自己的兴趣爱好以及座右铭什么的,轮到你时你不紧不慢走到讲台上,用粉笔写了你的名字,江楚,很漂亮的字体。那时的我还只会一笔一划的写字,一笔一划的把你的名字写进我的日记本,努力写的工整,却写不出你的漂亮,后来才知道,那是你自六岁就开始被你父亲强迫着练习的楷体。

江河的江,衣冠楚楚的楚。明明我可以说是清楚的楚,可当时脑海里反应出的就是这样一种意识,衣冠楚楚,如同当时以至后来的你。

衣冠楚楚,谦谦君子。你不是君子,你那时只是一个外表漂亮性格淡漠的小男孩,后来你依旧不是君子,只是一个外表俊俏性格怪依旧淡漠的大男孩。我不知道相隔多年后的现在的你变成了怎样的人,二十五岁的年纪,该是俊逸的成熟男子了吧,我猜。但是我无法想象,因为在我脑里定格的,始终是你那般年少青葱精致帅气的模样。

那时的我13,你13,不问世事的乖孩子。

放学的时候我没料到和你竟是同一条路,惊异之余窃喜不已,小心肝如同鹿撞,小心翼翼又强装若无其事的走在距离你几米开外的后头,许是因为被初萌芽的情愫迷晕了头,没注意路况,嘭的一下结结实实的以极不优雅的姿势拥抱了大地。太大的声响引你回了头,你回头那不经意的一眼,本该是吓得我魂飞魄散的,可当时偏偏就连膝盖的疼痛都忽略了,只在内心不断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和我同龄的分到隔壁班的王宁那时人中上还粘着鼻涕,比我稍大一点高一级的李尚衣服上的污渍总是成片成片堆积。像你这样穿戴干净相貌端庄的男孩子,我那时真的没见过。物以稀为贵,大抵也就是这样的。所以我才会觉得你珍贵。

你只是被声响吸引的回过头来,只是毫不在意的一眼,然后便面无情绪的转回头去。直到你转过头去,我才感觉到自己的紧张,我闷不哼声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路边,蹲下就着路边的小溪水清洗破了皮的伤口。伤口沾上冰凉的溪水,竟嘶嘶的疼,我甚至连眉都没皱一起,你知道我一向就是顽强的,如同小强。

脏死了。

那是你对我说过的第一句话,又或者是你的自言自语。有阴影覆盖着我蹲在地上的身躯,我有些讶异的抬首,你的脸入我的眼眸,应该和你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是在同一个时刻的,然后我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定在了那儿,只是脸上的温度在以超速升高。

你递了纸巾过来,皱着好看的眉头,说脏死了。这就像很久很久以后,那时的我们都成了大孩子,我们一群人逛街,我咬着冰糖葫芦走在最后,走在前面的你突然就回过头,看着我不雅的吃相将糖屑粘的满嘴都是,然后皱着剑眉边递纸巾过来边开口说,脏死了。

一样的,后来想想,那真的是一样的你。

我对每一个故事最记忆犹新的是开始与结局,还有刻骨铭心的某件事,然后中间那些填充时光铺满岁月的琐碎生活,总是无法忆全,包括关于我和你的故事。

我始终记得在操场全体师生聚集的新生会上,你回头那淡淡的一眼,以及我蹲在路边用溪水清洗伤口时你皱着眉头递纸巾的那一幕,却怎么也记不起我们是经过怎样的磨合或来往,才成为后来无话不说的朋友。错了,是我们都自以为的无话不说,而实际的悉数隐瞒。

我是写者,亦是读者,自然明白这样没有具体事件的平淡叙述,即使入得了读者的眼,又怎么入他们的心?我觉得我该把自己本身的情绪排除开来,这只是一个故事,一段流年的简单叙述,不该是我思念成灾的追忆。

该从哪里写起呢?你的性格?你的家世?亦或者你的为人处事?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然后努力隐藏自己的喜欢,努力扮演好你无话不说的红颜知己这个角色,如此简单而已。

但故事不会简单至此,不然它无法够成一个故事,即使我们相处的时光长达六年。

那一年,初一,你13,我13。你是江楚,我是江楚新交的朋友,暗自对江楚心怀鬼胎的嬴愫。

你是爱干净的男孩子,总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在生人或者一般熟的人前,沉默少言,颇有些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味道。但在极为熟识的人、例如我面前,你是还算随意的江楚,心情好时会淡笑微闹,心情坏时不言不语,偶尔也会出口成脏。我屡次假装公式不懂向你请教,你偶尔耐心教导,偶尔不耐的蹙着好看的剑眉质问:嬴愫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蠢?

我不会生气。我不能有一点小女孩的公主病和任性小别扭,那样怎么能呆在习惯直来直往的你身边与你称兄道弟形影不离?我只会微笑着回,问候我就好,别问候我妈。你恨铁不成钢恨朽木不可雕之后还是会跟我讲解那些其实我早就理解的公式,偶尔窗边有女生经过时会有些闲言碎语,当然矛头基本都是指向我的,你有时懒得理会,心情不好时也会丢两个白眼出去止住她们的嘴,我始终默不作声,视若无睹。

是的,我初生的情愫如同遭遇了春雨滋润的藤蔓,疯长的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把眼睛黏在你身上时刻不分离,哪里还有多余的视线去容纳不相干的人?

那一年,初二,你14,我14。你是江楚,我是江楚视为手足的好朋友,我是依旧不动声色暗恋着江楚的嬴愫。

经过一年的接触,你和同年级的一部分意气相投的男生已是友人,下课的时候我没办法再找到机会向你询问公式,那时的你已经和他们在操场上追寻那个传说中比任何美女都更具吸引力的美人,那就是篮球。

我自动更新自己的身份,从你的学童更换为你的杂役。你在篮球场上抢球,我拿着矿泉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我不会大声呐喊为你加油打气,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聒噪的女生。但是你的那些“粉丝团”不懂,她们在操场边大声为你欢呼呐喊,互相攀比音量,她们以为声音最大理所当然就能得到你的注目,她们看不见江楚这个名字被她们声嘶力竭叫出来时你边运球边皱眉的模样。

我懂。所以我会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等你散场时从篮球杆上扯下自己的外套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将你的外套搁在我手臂上,然后取走我手里的冰矿泉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你表现的理所当然,甚至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和我做眼神上的交流,那时候看我的只会是你的那些“粉丝团”,那些目光不会是羡慕。

每一个学校都会有“粉丝团”这样一些奇葩的团体存在,她们在这个故事里只是为了衬托我这个“女主”的不同存在。当然,在她们自己的故事里,我确认我不会是一个美好的存在。

14岁,该是开始叛逆的年纪。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孩子,还只是一个单纯喜欢你,单纯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孩子。同龄的孩子用暧昧的目光看待我和你时我可以镇定如常,可当班主任也用相同的视线对待我时,我承认我有些慌乱。

都说世界上最不可能隐藏的三件事是,贫穷、咳嗽、爱。我以为我对你的喜欢被我隐藏的很好,后来才知道那在旁观者眼里,不过是欲盖弥彰。

那时的班主任是个二十多年的女青年,估计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用了一大堆琐话做铺垫,最后语重心长却又委婉万分的说,嬴愫,你和江楚都是优秀的学生,老师一直很看好你们,你们的未来还很长很长,要看得长远一点,知道吗?

我发挥我沉默是金的美德,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低着头。

班主任又轻声问了一句:嬴愫,你知道老师的意思吗?

我低着头,轻点了点。许是态度太不够诚恳,年轻的班主任突然提高了一些音量认真问:嬴愫,你真的明白老师的意思吗?早恋是不对的行为——

我没有。

那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与老师顶撞。在我年幼的心里,老师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可那时的自己就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样就那样抬头挺胸打断了她的话,我斩钉截铁的说,我没有,老师,我们没有早恋。

我至今还记得那老师当时的模样,似乎对我理直气壮的顶撞有些不可置信,亦有些怨怒,她盯了我半响,然后终于缓缓收拾起自己脸上的表情说:你出去,叫江楚进来。

她的最后一句话,就像给我还未来得及曝光的情愫萌芽判了死刑一样。那时候我的心情真的只有用万念俱灰才能形容的贴切。当时唯一的想法时,你就要知道了怎么办?你就要知道我暗恋你的事情了该怎么办?

我的腿就像被灌了铅一眼,一步一步拖到你面前,心如擂鼓。

那时的你正带着耳机低头在调随身听,额前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眉眼。我还记得耳机是白色的,你那天穿着白色的T恤,靠窗的位置,有日光流泻进来洒在你身上,细细碎碎的铺满一身,很是美好。然后我鼓足勇气颤声开口,打破这宁静的美好。

我说,江楚,老师找你。

我觉得我说这一句的时候,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你听到声响抬眸,剑眉,好看的丹凤眼,黑色的眼眸里闪着淡淡的疑惑,你边摘耳机边问:什么?

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忍住没哭的,因为在现在回想当时那种委屈的心情,都会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有些仓促的从你桌边走过,不敢看你清澈的眼睛,匆匆说:班主任找你。

想必当时的你是深觉莫名其妙的,但还是起身摘下MP3进了办公室。你呆在办公室的时间,足够我心死如灰一万次。

你出来的时候我没敢看你,低着头佯装看书,另一只没拿书的手则掩藏在桌底下一下一下用力的揪着自己大腿的肉,企图用身体的痛觉掩盖胸口的难受。

你就坐在我前面,你没有回过头来跟我说话,我不知道你出来时脸上的情绪,我猜不到。当时的我如坐针毡,感觉每个人都在用一种嗤笑的目光盯着我,如芒在背。

后来想想,其实也不过是心理作用吧,我只是自己世界里的主角,于别人的世界而言,不过是个跑龙套的,哪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瞩目?

我以为这是一切厄运的开始,而事实上,这确实是所有噩梦的开端。

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次日我在买早点的地方踌躇了多久,才鼓足勇气买了两份早点。我想或许我可以单方面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我可以依旧拿着你比较不讨厌的烧卖去给你,依旧若无其事的向你讨教公式,依旧理所当然的给你递矿泉水。

现实永远与奢望背道而驰。很遗憾的,年轻的班主任会成为属于我的这个故事里棒打鸳鸯的侩子手。即使我们那时并非鸳鸯。

我提着早餐进教室时,我前方原本坐着你的位置,已经易主。

黑板上写着新排的课桌表,很巧合的,我们的座位天各一方,老师真是“用心良苦”。

我在教室的另一边看见了你,依旧是靠窗的位置,好看的男孩子戴着白色的耳机,低头整理课本。窗外有初升的晨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洒在你细碎的刘海上,将刘海染成了漂亮的金褐色。你被晨光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金色里,整个人显得有些虚渺,极不真实,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消散一样。我突然觉得鼻尖很酸,明明还没吃早餐,就像被什么哽住了喉一般,难受至极。

江楚嬴愫,自此隔着万水千山,再无交流。

那天下午的体育课,我趴在离篮球场甚远的三楼栏杆上看你在球场上如鱼游水般灵活穿梭,你的“粉丝团”还在为你呐喊助威,隔着太远的距离,我不知道你的剑眉听到那样聒噪的呐喊是不是泛起了褶皱。

最后散场时你依旧从篮球杆上拉下自己的外套,向场外的方向走来,那个曾经站着我的位置上站着其他的女生,拿着矿泉水向迎面走来的你递过去。

我站在远方的高处一眨不眨的看着,看着你将自己的外套搁在自己的胳膊上,看着你从那女孩身侧擦身而过,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我想我该觉得欣慰的,可那时的自己是真的难受的。你就形单影只的走在偌大的操场里,或许你并不觉得孤单,即使少了我跟在身侧你亦不会觉得不适应,但我难受,难受的躲在厕所哭了半节课。

时至初二的尾声,我的生地会考考出史上最差的成绩。

初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是我有生以来最无期盼价值的暑假。当别的姑娘都约着同学朋友出门逛街时,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练习楷体,想写的不过是那年那天你在那块黑板上写的那两个字。

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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