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花开难觅 随遇而安 > 24 第二十四章

24 第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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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白喜也已经接近尾声,吃罢晚饭的人大都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场地里面只有伯父伯母他们还在收拾桌子。叶语终于起了身,手扶着栏杆步履缓缓往楼上走去。推开她那间屋子的时候有些惊讶的看见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打点好,装在几个编织袋里,像是随时都准备离开一样。

她走到了窗前,窗外的景色如旧。雁字成行向南飞,河水涓涓,小船来来往往穿梭不歇,桥下一笔脉脉的流丽不懂怜惜桥边开落的红药……

日渐迟暮,河水落日熔金。船桨轻轻划破如绸的水面,惹得波光潋滟。行人嬉笑着走过临水的栈道,推着三轮的车夫不时吆喝一两声让人注意避让,桥头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还在拉着那首烂熟于心的二泉映月……一切的一切都还是那个老样子,老天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伤痛而落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落寞而让夜幕拉下得早半个小时。

不知怎么她突然就想到了这些,眼睑又有些湿润,不过却无泪可流。抽搐了两下,她忽然想明白了,于是绷紧了好些天的脸终于笑了一下。轻描淡写的一笑,她觉得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看见放在窗棂的木梳还没有被收拾起来,于是便取出发钗放下盘着的头发对着黄昏的光影梳了起来,头发已经干枯了很多,不少还盘根交错的打起了结,梳起来很是费力。以前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总是叶母一绺一绺给她理直,然后按她的意思绾起或是披在肩上。如今这些都要她自己去做了。

废了不少的劲才总算打点好了鸟巢一般的头发,看着木梳上面缠着的头发她轻轻取了下来,摊在手心伸出了窗户,风一吹发丝便随风起舞,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接着用力将木梳扔了出去,“噗通”一声沉入水中,然后又浮了起来,目送它随河水渐渐地淡出视线。明白一切的一切都会过去,就像我们都会老去一样。

还在发神中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的思绪。于是叹了口气,便移步过去开门。

“总算找到你了。”苏晓两手叉腰,大口喘着气,看样子是跑累了。

“怎么了?”好些都没怎么说话,她说出来的时候竟然觉得都有几分生疏了。

“你哥和秦云锦打起来了,我怎么劝都不管用。”苏晓拿起叶语的手,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往外面拉:“我想了一下就只有你能劝了,快跟我去看看。”

脚步匆忙,叮叮咚咚的就下了楼。叶语一直就那样被她不由分说的拽着过了两条街,终于在一条寂静的巷子处停了下来。这条巷子经年潮湿,靠近墙角的地方都长满了青苔。而又是一条死巷,所以走这里的人很少。倒是一个打架的好去处。

本来还打的不可开交的他们两个听见苏晓的嚷嚷,然后看见依旧披麻戴孝的叶语时一下子都愣住了。两个人面面相觑,皆是偌大仇深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她半闭着眼,不温不火的问着。

“我放心不下。”秦云锦向她走过去,“小语你还有我,有我在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

“抱歉,打搅你们了,你们尽兴。”她苦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离开了,影子被落日拉的老长。秦云锦望着她的背影,从来没有觉得她这么纤弱。束在头上的白布被风吹起,好像她人也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一走,苏晓白了一眼叶言然后也跟了上去。巷子一下子又回归了寂静,两个人鼻青脸肿的看了彼此一下,然后都笑了。秦云锦一拳砸在青砖砌成的墙上,然后背靠着墙掏出烟递了过去。

“不了,戒了很久了。”

“我们这是在闹什么?”他给自己点上了一只,可不过才抽了一口就觉得索然无味,一下子便把它扔在了地上。

“你和她之前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告诉你的?”

“你觉得可能吗?”

秦云锦笑了笑,不语。叶言叹了口气又说:“你对得起她吗?如果有时间你回杭州的学校看看,收发室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给你的信。”

……

叶言走后秦云锦一个人还在那里坐了很久,不知不觉就燃尽了几只烟。小巷里面昏暗的灯光亮起的时候他才起身,走过垃圾桶的时候随手便把烟和打火机一并扔了进去。

他连夜去了杭州,第二天校门一开便钻了进去。只不过那个时候收发室依然紧闭,于是他只好等在了外面。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青涩的面孔一如最初见到的她,笑一笑脸就会红。想到这些他似有若无的笑了一下,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无论在那里都那么吸引眼球,虽然只是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可依然成了一道明丽的风景。而优秀的人又总是让人望而却步,于是从他身旁走过的女孩总是步履匆匆,但又舍不得就这样走过,于是款款的目光便秋波跌送。

开门的老大爷很晚了才来,朝九晚五的他用不着和那些学生一样起早贪黑的受罪。和所有的收发室一样,如今大半已是快递的天下。他看了看四周还没有取走的快递有点迷惘的问:“大爷信在那里取?”

“挂号的外面贴着有,没挂号的在里面自己去找。”说完他指了一下里边一个半人多高的大箱子,然后拿起一本新闻杂志看了起来。上课的时间该他悠闲。

“以前的还在吗?”

“都在。”大爷随口答着:“这年头谁还写信?”

“很久以前的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箱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堆了很多无人认领的信件和花花绿绿印着美丽风景的明信片,杂乱无章看上去便让人束手无策。虽说写信的不多,可日积月累也不少。来信只要往这里一扔,茫茫几千封只要不是特别重要谁也不愿意去找。

反正也有空闲,于是他便找了一块干净的地儿坐了下来,一封封的看上面收寄人姓名。不少的信看上去都已经很久了,邮戳也是几年前的。一直躺在这里无人问津,或许等到哪一天装不下了便当做一堆废纸处理。尽管里面带着不知道多少人的祝福和心思,可世间就是这么无奈。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往往和别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侃。

那天他从收发室开门,一直呆到了关门。把偌大的箱子底朝天的翻了几遍,可最远的邮戳也只是五年前,也就是说还是有些信他再也找不到。错过的,不会再从来。

而那天入夜之后他便坐在了西子湖畔的一个茶馆里,先按着邮戳的日期排好然后一封封的看。信一封比一封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心亦如是。信纸都已经泛黄,有些似乎受了潮,上面的字迹已是模糊不清。或许她的字写的差也是另一个原因,不过她写这个确实很用心。

拆开最后一封的时候夜市都快散了,信封里面还夹带着一张明信片。是西塘的街景,背面什么也没有写,只是前面风景上印有两行字,“我在西塘,你在那里?”

“她一直在那里,可我在哪里?”他自言自语着,努力想要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可无论怎么也想不起来,到最后还弄得头疼。

他觉得脖子有些酸疼,于是活动了一下脖子,抬眼的时候才发现已是月上中天,夜未央已轻寒。叹息了下,然后起身去了一旁的超市,买了一沓信笺纸和一直笔便开始写起了回信,……

叶母突然离世的事前前后后弄了将近半个月,回到学校的时候已近秋分。日子还是老样子,上课、逃课,上班、下班。唯一变了的就是叶言的电话多了不少,似乎还放心不下她。对此她也无可奈何。

直到在学校里面看见一家公司的招聘,她才想起好些日子没有联系过许秋了。上次还多亏了他帮忙,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她右眼皮便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虽说她不迷信,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她越想越心不安,于是急忙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小语啊,什么事?”他的声音听起来优柔了不少。

“没什么,就是谢谢你,你看上次那件事还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她咬了咬舌头,“不如这样吧!我请你吃混江豆花,算是答谢如何?”

“用不着这么客气,也没什么的。”

“你总不能这么不领情吧!”她不屈不挠的说:“你看你都快毕业了,我再不请你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也就权当是送别。我是那种无产阶级,没房产没地产没财产的,大鱼大肉我就不说了,就这样一顿饭你不能不赏脸吧!”

“那好,我先记下了,不过最近又是忙着写论文又是招聘会的实在是脱不开身。”他顿了顿,“我看这样吧,过两个星期我们再去吃。这件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什么意思啊。”她突然加重了语气。

“我没别的意思。”电话那头听声音有些紧张。

叶语听见他不安的声音一些字笑了出来,然后才嬉笑着说:“怎么还反客为主了,明明是我给你道歉,怎么你还来道歉了。好吧,这事就这样定了。”

挂断电话后她便两手抱着手机捂在了胸口,虽然没问,但接通电话那一刻就已经报了平安。至少现在平安无事。

正在逛淘宝的薇子转过身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她脸上如痴如醉的笑意,鄙夷了一下然后说:“看得笑的那德行,跟捡了钱似的。怎么,他好些了?”

“谁好些了?”叶语被她问的摸不着头脑。

“你刚给谁打电话了?”薇子脸色忽然凝重了不少,“不是许秋?”

“是啊。”

“那你不知道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叶语摇了摇头,那天上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而薇子的话无异于是一个晴天霹雳,给了她迎头一棒。一头雾水的她问:“可他刚刚还在说他在忙论文。”

“他是不想让你担心,要知道不是每一个人撒谎都像你那么没脑子。”薇子笑了笑:“我也是被社团的人组织去的,当时他们说去看望退休了的老社长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后来去了医院我才知道许秋被人捅了一刀。不过没伤着要害,再过一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她忽然眉毛挑了挑,接着一本正经的说:“我可先警告你,这里的治安可没多好。他一个男的都能遇见抢钱的,你一个姑娘家下班回来小心些,我可不想那天把你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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