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拷问（1 / 1）
“我们是金国的派来的人。”那人似乎被弄月给吓着了，终于开口了。
“早知现在何必之前。”弄月笑着站了起来：“老娘都看见了还敢撒谎。”
“你们来找程芜做什么？”绝歌再一次问着。
“我们——”那人支支吾吾的说：“我们——”
“结巴了你？”弄月呵斥着。
“我不能说。”那人忽然语气硬了，然后扭过了头。
“你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老娘你都敢耍。”弄月彻底火了，骂着：“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吊老娘胃口还是怎的？当了□□后悔了想立牌坊了？”
弄月说完又抓起布给他塞了上，然后撸起了袖子，似乎准备大动干戈。解语不免有些担心，害怕她没有掌握好分寸，把那人给杀了。正准备去阻止他的时候，谁知那人却猛地一撞把弄月撞了开。然后飞快的解下了绳子，接着几掌击中了毫无防备的绝歌和解语。仅是一瞬间的功夫，那人便夺门而出。
解语心想这下坏了，急忙起身准备起身去追。可刚站起来还没有走出半步却看见那人背对着她们退了回来，紧接着冷眸出现在了门口。只见冷眸那把闪着寒光的西域弯刀抵着那人的喉咙，把他逼了进来，解语总算是放心了。心想：还好没让他跑掉。不然不知道会是多大的麻烦。
“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誓不为人。”弄月气急败坏的向那人走了过去。
“弄月。”绝歌呵斥着她，示意她别冲动。
“他是把绳子磨断了的。”解语拾起地上的绳子看了一下断口处。
“弄月找绳子重新捆上。”绝歌吩咐着弄月。
弄月又几分不情愿，但还是按绝歌的话做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弄月把他捆好后踢了一下他的伤口处。
“说吧！”绝歌坐了下来，“要想活命就只有这一条路。”
看着屋子里面的五个人，那人老实了。又沉默了一阵，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呜呜”了几声。
“快说，别耍花样。”绝歌取下了塞在他嘴里的布。
“兵变。”那人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什么？”清响一下子激动起来。
“完颜千弈准备策反程芜。”那人说了第一句后，后面的就畅快多了。
“说仔细点。”绝歌十分仔细的听着，屋子里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人身上，没办法，兵变这两个字触动了所有的神经。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那人诚恳的看着绝歌：“我只是一个随从，是得不到最高机密的。”
“还装。”弄月似乎还在气头上，举起匕首就要动手。
“别。”绝歌拦住了弄月，“他这次应该是实话。”
“绝无半句假话。”那人随后又补充：“我发誓，我知道的全部都说了。”
“那这人怎么处理？”解语问着绝歌。
绝歌轻咬着嘴唇，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却没有想出办法，的确，这个人现在成了很棘手的一个问题。现在的他几乎已经没有了价值，可放了是万万不可能的，这可是放虎归山到头来会引火上身。可不放一个大活人要想看住，着实也不容易。杀掉或许是最好的办法，可又与之前说的又出入，绝歌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有些不愿这样做。
“依我看这种人留着也是累赘，放了是祸害。”弄月多嘴的说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了断的了，然后趁着晚上没人，把他抛进河里就没人会知道了。”
“姑娘饶命啊！”那人恳求着，“我知道的都说了。”
绝歌低眉锁目还在犹豫着，举棋不定。
“他怎么了？”忽然清响大声说着：“快来看。”
“别动。”绝歌抓住了清响想试一下那人鼻息的手，然后说：“他中毒了，没救了。”
“谁干的？”清响不解的问着：“弄月你干的？”
“你以为我是唐绫？”弄月没好气的说：“这些我可不懂。”
“他之前就中了毒，只不过这个时候才发作而已。”解语看着嘴角流出血却依然睁着眼，看上去怪恐怖的他又说：“应该是他们为首的人下的毒，算好了完事后的时间。”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涉世不深的清响好奇的问着：“他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要害死自己人。”
“没什么大惊小怪。”解语面无表情的回答着清响：“杀人灭口这种事多了。”
“弄月。”绝歌忽然叫住了有些发神的她，然后说：“人是你弄来的，沉河这注意也是你出的，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弄月张起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其他人见状一笑也就都散了，徒留下一脸无辜的弄月。
也不知弄月后来是怎么弄的，是否尸沉河里这些都不重要，反正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解语心想这弄月做事还挺利索的，一点痕迹都不留。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高呼：“死人啦！有人淹死了。”
听见这解语急忙跑到了窗前想看一下究竟，只见不远处的河边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解语暗自骂了一声，心想坏了。然后急忙向弄月的房间走去，想问一个明白。
“弄月你把人放那里了？”解语推开门直接就问，进去后才发现绝歌已经在里面了。
“我把他抛在了河里，然后绑上了石头。”弄月怯怯的说着：“也不知怎地就浮了起来。”
“快去叫上清响。”绝歌看见已经又官府的人到了急忙说：“这里不安全，马上就走。”
“嗯。”解语点头之后转身就去了清响的房间。可在门口时的时候敲门的手已经举起，却踟蹰了不少时间才落下，她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清响。几声敲门声后，门“吱呀”一声就打了开，开门的是冷眸。这让解语说话变得轻巧了一些，未待冷眸开口解语就说：“快走。”
冷眸连理由都没有询问便转过声去叫清响，不多时大家都收拾好了，然后匆匆出了客栈。
“有必要这样吗？大惊小怪，见怪不怪的。”弄月边走边埋怨着。
“你看那是什么？”绝歌说完指了一下已在百步开外的客栈，那里已经被一堆官府的围住了。
“还是老大了事如神。”弄月又专为奉承的说着。
“现在去哪里？”清响垂头丧气的问着：“客栈是不能住了。”
“弄月说她想开茶楼。”解语半开玩笑的说着。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弄月小声的反驳着。
“什么茶楼？”绝歌边看着四周边问着。
“离程府不远，或者说就在它对面。”解语说：“我和弄月在那里踩点踩了几天，而那家茶楼的主人急需用钱，也有出手不干了的意思。”
“好，盘下来。”绝歌没有半点犹豫。
“我——”清响吐了吐舌头，“我走的匆忙忘了带钱。”
“没事，弄月有。”解语笑着看着弄月。
“我那有？”弄月话虽这样说却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腰间的钱袋，然后看着解语说：“你别看着我，一个二个都没安好心。”
“回临安后我加倍给了。”清响说的很随意。
“好吧！还是清响大方。”弄月一下子又变的眉开眼笑。
“我给你的还少吗？”清响笑着说：“贪得无厌。”
“你给的早就用完了。”弄月这个时候仰起头好像在想什么，停了一会儿才说：“那话咋说来的，挣钱什么土，用钱什么沙。”
“挣钱如同针挑土，用钱犹如水推沙。”解语看着她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来的样子，便替她回答了。
“弄月就是一绣花枕头。”清响奚落着她。
“你才绣花枕头，你全家都是绣花枕头。”弄月是个急性子话一下子就说出了口。
“大逆不道，按罪当诛。”冷眸一下子把刀架在了弄月脖子上。这条偏僻的街上稀稀拉拉走着的这几个人，看见这架势一下子都散开了。
“冷眸你干什么，快把刀拿下来。”清响也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冷眸会反应这么过激，然后又说：“我和她只是开玩笑的。”
“这位女侠麻烦你把刀挪一下。”弄月瑟瑟的用手指捻着冷眸弯刀的刃口，“小心没拿稳。头不是韭菜，掉了还能长。”
“是，公主。”冷眸这才把刀移了下来，然后收回鞘中。
弄月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也是吓着了。然后她跑到了清响的后面，手搭在清响的肩上说：“那人是怪物，死了没埋的。”
冷眸这时又转过头看着弄月，那眼神足以让人窒息。弄月赶紧闭上了嘴，看见冷眸收回了目光才接着说：“我就是闹着玩的，有必要这样吗？”
“到了，就是那家了。”解语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家门可罗雀的茶楼。
“你和弄月两个人去盘下来，人去多了容易引起怀疑。”绝歌说完又对其他人说：“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会儿。”
到了茶楼找来了其主人，解语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那老板也是豪爽人，彼此一拍即合，收了弄月的银子后便按了指印，随后简单的打点了一些东西便离开了。
茶楼也算是应有尽有，虽说住的房间少了一些，但挤着还是能住下。出门在外，万事凑合着吧！早早的挂上了打烊的牌子，然后又聚集在了一起，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担心说话被外人听见。
“你说程芜会兵变吗？”清响关切的问着。
“说不好。”绝歌沉思了一下然后说：“没有明显的迹象表明他会兵变，可他放走了来拉拢他的金人，并急于抓住在他看来可能得到了消息的我们，又似乎说明他有这个可能。”
“说了和没说一个样。”弄月不满的说着：“我早就看出那人有问题了，依我看兵变是早晚的事。”
“事后诸葛亮，事前——”解语故意顿了一下才说：“事前猪一样。”
“解语。”弄月想泼妇骂街一样吼着。
“别闹了。”绝歌拉下似乎准备破口大骂的弄月，然后说：“这样，清响你和冷眸连夜回临安把这件是告诉皇上，让他好有个防备。我们继续留在这里看着，看事情有什么变化。”
“我不回去。”清响倔强的说着，“我和那老糊涂说不清。”
“这是命令。”绝歌语气重了几分：“既然你让我带领大家，那就得听我的。”
清响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事情宜早不宜迟，怕夜长梦多你们现在就走。”绝歌说话的语速很快，“外面还有两匹马你们牵上它能快些。”
“那好吧！”清响站了起来，“你们保重，我很快就会回来。”
绝歌先打开了屋子，四下张望了一番才做了一个可以动身的手势。看着清响和冷眸跨出了房间，弄月便拿起一个桌上的苹果，然后毫无顾忌的说：“那冷怪物终于走了。”
话刚一落下，冷眸猛地一转身。银光一闪，一枚飞镖带着流光击中了弄月正准备咬上的苹果，然后扎在了后面的柱子上。
“我错了。”弄月的语气真有几分像是在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