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第十五章 新婚夫妇（1 / 1）
十一月。
她决定去哈尔滨参加婚礼。
林声栗说过：你不去不知道不了解他的想法，一味着只想着以前他怎么样抛弃你们，你永远就只在原地踏步，你永远也跨不过去这个坎。
顾妈妈说：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凌晗决定带着凌欣踏上去哈尔滨的旅程。
凌欣不知道爸爸的模样，一直闹着凌晗给她说爸爸长什么样。凌晗才猛然想起，她记忆里也开始模糊了，这个人的面她真的不记得了。
鼻子一酸就想哭，飞机就快着落了，她突然有股紧张感，她突然就这样害怕了，想要回去。
凌欣这一路都很听话，抱着自己的小熊不说话。
凌晗把她的帽子调正，牵着她的手下飞机。凌欣开心的很，一蹦一跳的。
她一手牵着凌欣一手拖着行李，在机场里看着外头。
她穿着牛仔衫和牛仔裤，一身的牛仔味道，就差没戴顶帽子酷两下。其实她是有味道的女生，就是给人的感觉不太喜欢说话。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窗上滴滴答答的声音久了有些顺耳。
她来之前，那个男人说他会来接她。
她摸着自己的卷发，看着天空尽是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凌欣围绕着她蹦蹦跳跳，“姐姐，爸爸呢？”
正说着，她刚开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陌生的号码，刚开始还以为是那个人。
“你好。”她还没有说话那头就开口了。
“你好。”她迟疑地和对方打招呼。
“叶晗？”
这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喊着一个名字，即从电话里传来也从她的身后传来，她回过身。
有个女人拿着电话站在她身后。
“叶晗？”女人挂了电话，再次小心翼翼地向她确认一遍。
凌晗把掉在脸颊上的头发撩到耳后，看她眼前的女人，女人长得普通，但是一股贤淑的气息是她给人的第一个感觉。
跟凌世惠不一样，女人看起来年轻更平易近人，难怪他会选择再婚。
凌晗说：“我姓凌不姓叶了。”
女人笑了笑，“那你是想我叫你凌晗还是叶晗？对了，你爸临时有事把你电话给我让我代替他来。”
叶晗，这个名字很久没人叫了，久到她都可以忘掉，可她没忘。
女人看她没说话，温和地笑了笑，弯腰逗凌欣玩儿，凌欣跟女人很快就熟了，被逗得开心。
女人直起腰，女人爱笑，笑得时候又特别随和亲切，女人接过她的行李箱，她拒绝：“谢谢，我可以自己拿。叫我凌晗我不喜欢叶晗这个名字。”
女人笑笑带过，“我姓叶叫叶绫。”
凌晗牵着凌欣的手跟叶绫出机场，叶绫看起来就年轻，最多不出三十五岁。
她问：“你多大？”
叶绫说：“我今年二十九，结婚那天就三十。”
她没记错话叶誉都四十了。叶绫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给她打开后车厢放行李，说：“有时候女人不就需要比自己大的人照顾吗？”
凌晗说：“他大你很多，快十多岁了，他还有两个女儿，最大的都十八了。”
她们坐在后座，叶绫开车从后视镜跟她说话，“我有个比你小十岁的女儿。”
凌晗不说话，看着窗外，这个地方她一丁点也不熟悉，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前夫？”
她摇头，“我未婚生下的，那个男的不见了。”
她看着窗外：“那你为什么还生？”
叶绫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怀她的时候，我家人把我赶出去。我很怕打胎，有人很痛，我怕痛，所以就生了，我妈不认这个孩子。我高中毕业后为了养这个孩子没上大学了，我的那段人生就像最低谷，不能再跌了。她以后总是要上学的，走了许多门路才上的户口。后来认识你爸，我才开始过的好起来。”
凌晗没再接她的话。
路有些远，凌欣睡在她的腿上。
很久很久，才到一个小区，凌晗摇醒凌欣，凌欣闹脾气不肯醒，叶绫当和事佬，给她拿行李，凌晗才抱凌欣让她接着睡。
这个小区也不差，凌晗看着四周，想，叶誉为她也花了不少钱。
叶绫开门后，一个女孩子冲到她的怀里，叶绫抱起女孩子对凌晗，说：“新新，跟姐姐妹妹打招呼。”
新新的女孩不说话，一直看着她，眼里有些敌意，凌晗就一直看着女孩，女孩的样子让人第一直觉就是性格强硬。凌欣不知不觉地揉着眼睛醒过来。
新新敌意更浓了，直盯着凌欣看。
叶绫摇新新，重复一遍：“新新叫人啊。”
新新看凌晗，慢吞吞地说：“姐姐妹妹好。”
凌晗冷然地笑：“你好。”
叶绫带凌晗到客房，说是知道她来，特地整理的。
傍晚，叶誉回来的时候，凌晗和凌欣在客厅。
叶誉一开门进来，新新就冲过去抱住他，甜甜地喊：“爸爸。”
叶誉一手把新新抱起来，“哎。”
凌晗看着这样的叶誉，鼻子酸楚，多年前，他怀里的女孩是她的。
凌欣看到叶誉有些胆怯地到凌晗背后躲着。
叶誉抱着新新进来，看到凌晗。女大十八变，叶誉看到凌晗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新新，走过去。凌晗站起来，凌欣一直躲在她的身后。
叶誉走到她前面：“叶晗……”
凌晗抚了抚头发，“我叫凌晗。”
“哦，哦，凌晗。”叶誉已经不知所措地笑了起来。
叶绫从厨房里出来，身后的保姆端着菜肴出来。
叶绫解开围裙走过来，叶誉拥住她，吻了一记在叶绫脸颊上。
这一个场面是刺痛凌晗的眼睛的，她看去阳台外，眼眶泛红。从看到叶誉第一眼就是想哭的。
叶绫小女人神情地笑了笑，保姆说“夫人先生看着洗手吃饭了。”
叶绫说：“今天为了庆祝凌晗来，我特别为你俩准备好吃的。”
叶誉笑，“谢谢老婆。”
凌晗带凌欣去洗手，洗手台前，她看着自己的脸，眼泪一颗一颗地跌落下来。
果然，看着他过的好就是难过的。她抱着凌欣无声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