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十九章 生与死（1 / 1）

Ethel穿着宽大的衬衫，上面有着Henry的清爽味道，她爱死的味道，由于太宽大，显得她的身子更加小个儿，显得小巧玲珑般可爱。

她头枕在他的腿上，玩着自己的头发。他用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极其轻柔。

她仰着头看着他，不说话，就一直这么看着。

有时候恋爱的人就是有点神经质。

她看着他问：“你会爱我多久？”

“Ethel……”他把她拉起来，抚着她的脸，“会很久。”

她闭起眼睛低头叹气，“Henry，我突然看不见面前的路。”

“Ethel，我做不到不爱你。”他揉着她的眼睛，“我离不开你。”

突然她的眼睛红了，“你曾经恨过我吧？”

他不说话。

“你恨我把我们孩子流掉。”

他痛着看着她很久很久，说：“恨。”他抹掉她脸颊上的眼泪，“但我更爱你。”

“下一次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女朋友和好妈妈。”

他看着她笑：“好。”

她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用力地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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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整理着文件，抬起头看一眼北堂贤，说：“随时，现在挽回的机率太小，医院这边只能尽量。你们还是打算着给病人过好最后的日子吧。”

“那尚梓西呢？”

“尚小姐早已经放弃了治疗。”

木子揉着额头叹气。

北堂贤和木子出了办公室，木子看着他说：“我想让Henry知道。”

“没用的，只会让Ethel更想躲。”

“他有权知道。”

“她有权保密。你想看到她情况更糟？她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知道。”

“我不能看着我弟弟什么都不知道，要等到她死才让他知道吗，这样就对他公平了？”

“木子求你顺着她的心意。”仰夫人说。

木子甩了甩包就走。

仰夫人默默地哭着，北堂贤拍着仰夫人的肩膀。

木子走到Henry的病房，敲门进去，Anna在削水果，Henry在打游戏。

“你先出去会儿。”木子对Anna说。

Anna看了眼木子放下水果，不安心地看看Henry，木子语气很冲地说了一句：“我弟我还要杀了？”

Anna这才出去戴上门。

Henry放下游戏机看着木子。

木子也是一直盯着Helay就是不说话。

木子看着看着就火大，一脚把椅子踢了，发泄了后开始掉眼泪。

Henry直起身子，“怎么？”

木子摁住眼睛，就是不说话，无论Henry怎么问都不说，干脆他也不问了就看着木子哭。

“勒仪尉你也是个混蛋。”木子哭够了，说了这句话就走。Henry也没搞明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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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Ethel都在化疗中渡过，时间就像沙漏一样一点一点流失，流掉的越多越让人心慌。

因为他们没忘记，她的时间在一天一天的减少。

Ethel因为化疗头发几乎没了针织帽遮住了她大部分的头皮，没了头发让她整个人都觉得虚弱。

脸庞消瘦，苍白的皮肤，就是眼睛都凹了进去，黑眼眶明显的很，还有快近乎透明地嘴唇让人心疼。

Ethel看着别处手在摸着左手虎口的纹身，那是她现在全部想念，手指因为吊针浮肿，但是青色纹身依旧鲜活。

Henry今天就可以出院，Anna在帮他整理衣物。

他运动着很久没有动的胳膊，都有些生硬了。

Anna笑：“你很开心。”

扭着脖子笑：“不然换你躺在床上不动试试。”

她没接，他也没说话，手中捏着手链，手链的角被阳光照像发着光似的，一下子照到了Anna的眼睛，她惯性伸出手挡。

她看过去他正像痴迷似的看着手链。

“你恨不恨她？”Anna说完自己都愣住了，完全没想过会说出这句话，不用问她都已经知道答应的问题。

他捏着手链放回口袋，“恨，只不过恨的是她丢下我走。”

Anna把最后一件东西放到包里拉上拉链，“之前报道她去了洛杉矶之后他没有消息了。她已经离开你了。”

“没那么简单。”他直接否认，“我敢保证她没有去洛杉矶，不是谁藏着她不然就是她自己藏着她自己。”

“可能吧。”Anna似信非信地说。

Helay提着包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