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她走了（1 / 1）
餐厅里灯光暗淡柔和，有演奏者在用轻缓而浪漫地调拉出优美的曲子。待士们很有秩序地站着。
晨谦为芷琪拉开椅子，芷琪朝他点头后坐下，然后他自己也在另一头坐下。
芷琪从手拿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但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她又放回去。他慢条斯理地在自己腿上铺了餐巾，抬头看芷琪没反应，漫不经心地轻敲桌面。
芷琪反应过来，她就是照他的样子铺了餐巾，但是心不在这儿。
慌乱的感觉。
沐晨谦点了自己的单后，将菜单给她：“我点好了，你看看。”
芷琪单手接过，但是没看，而是递给待士者说：“我跟他一样。”
待士者点头接过，微鞠躬。
桌子上还有纯白色的热毛巾，热气还在上症，她拿起擦了擦手。
她很漫不经心。这时，对面的人说：“听说你跟杨嘉哲好上了？”
她瞥了一眼他，放下毛巾，“找人查我就查了，还听说。”
“你的时间快结束了。”沐晨谦也拿起毛巾慢悠悠地擦起来。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那么你当初就不应该好上。”他放下早已不再冒热气的毛巾，“你明知道你会放不下。不论拥不拥有，你都会走，而你却选择和他在一起，你就注定让自己更加舍不得，也让他对你失望。”
……
“总之在你离开之前你和他的关系要结束地一干二净，沐家不可以接受家族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另外的关系！”
“我没打算进你们家族，你们规矩是你们的不是我的！”
“你看着办。还有她在中国。”
……
——
——
嘉哲失魂落魄地回来，一回来就急忙地跑进芷琪的房间，灯没开也表示着芷琪没有回来过，嘉哲走去芷琪房间的阳台，他看到一辆黑色宾利轿车停在家门口楼下。
沐晨谦的司机开车送芷琪回家，停在门口，沐晨谦先下车为芷琪打开了车门，芷琪下来。
芷琪已经换了和嘉哲分别时的制服，下了车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淡淡地朝沐晨谦点头。
芷琪在门口等宾利车开走后才进去。
如果不是因为那辆车，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为她开车门，或许他会认为他认错人了，他会一直认为那个人不是她，只是相像，也有可能是芷瑜。
但是偏偏不是这样的，同一辆车，同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就在他的眼下发生了。
芷琪在玄关脱了鞋子，这栋房子的灯没有一个是打开的。
“没人回来？嘉哲呢？”
芷琪掏出手机，但突然想到手机没电了，于是走了进去打开了灯。
打开灯后，她吓到了！
嘉哲出现在她的面前。
等她缓过神来，绕过嘉哲，“你怎么不开灯？”
嘉哲讥讽：“原来你不想上大学，是为了那个男人。”
芷琪明白他看到了，拖着已经很累的身体倒在沙发里，“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真相，可以说服我的真相。”
芷琪不说话，扶着额头闭上眼靠在沙发里想要睡过去。
嘉哲拉起她，“许芷琪！你有没有认真过啊！”
芷琪烦躁地皱眉，揉了揉额头，自嘲地跟他说又像在跟自己说：“认真过又怎么样，最后结局还是一样。”
“你要跟他走？！”
她现在真的很累，祈求着他说：“阿哲，我现在很累，有什么明天再说好不好？”
他向点了线似的爆发：“陪完他累了才回来休息吗！？”
“啪——”
时间停止了，因为这声响而停止，因为这巴掌而停止，因为她打了他一掌而停止！
她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已经在他脸上留下的五根手指印。
一秒……
两秒……
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眼眶里积满了眼泪，“既然你这么像我们分了吧。”
他心疼地伸出手抚上她的脸，用拇指帮她把泪擦掉，但是擦不完，它一直掉，他眼眶也红了。
“我看着你挽着他进去，我不可以阻止你，所有的东西都在阻拦我去找回你，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想告诉我，我该放手了。”他拉着她的手伏在胸口，“它还在为你跳，我舍不得，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我们才可以变回原来的模样。”
她抽出手，摇头，“回不去了，我不能回去，除非时间永远停留在我们还没分开的那一刻。我不去见他，我们就不会这样……”
她轻拥他，“对不起……”
她跑回房间关上门。
“嘭——”
“嘭——”
那敲门关住了他们。她顺着门滑下，抱住腿，肩膀一抖一抖的。
——
——
第二天，天一亮，嘉哲按照往常的时间出来，到餐桌上没有看到芷琪也没看到芷瑜，只有陈欣在准备早餐。
嘉哲又跑去芷琪的房间，芷琪的房间和以往不同了，少了很多东西。他突然想到什么，跑去打开衣柜，里面已经空了，只有制服在里面。他又打开他床头边的柜子，“那张沐晨莺的照片不在了，但是他曾经和她合照的照片还在。她没有带走。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陈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口的，她对他说：“芷琪走了，她说……她说，她可能不会再见你了。”
他无阻地看着她，“阿姨，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芷琪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陈欣摇头，“芷琪只是说她总有一天会回来，她需要我相信她。还有，她要我跟你说，如果当她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有感觉，她就一辈子也不会再走了。”
不，还有学校，她应该会去学校。他立刻跑回房间拿起书包跑出去，他要见到她，不想她就这么走掉。
“嘉哲……”陈欣喊了一声，但是嘉哲身影已经不在了。
其实，芷琪跟她说了，只是她答应芷琪不说出去。
*
他拦了一辆taxi上了车，“圣西学园！快点！拜托！”
汽车“咻”！一下消失视线！
到了学校，他手脚麻利地下车，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他一路跑，用尽全力跑，别人跟他打招呼都没有理会。
校长室。
老校长拿着退学申请书，一边拿着印章就是无法下手，看向她长语重心长地向她说：“你真的确定要退学？就要高考了啊。孩子，你想清楚了？这个可不是儿戏！”
他已最快的速度跑去1班，抓了一个女生就问芷琪在哪！
女生被吓到了，他没等女生缓过来就直接进班级一个一个仔细地找。
有个女生说：“找许芷琪啊，刚刚我看到她穿便服去校长室了。”
他又立即跑去校长办公室。
“校长，我想清楚了。”
老校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后提起手上的印章。
“嘭！”红红的印盖在了退学申请上。
他跑到校长室，直接打开门，校长在扶额叹息。
“校长！许芷琪呢！”
“唉，她刚走。真可惜，成绩那么好的学生居然半路放弃了！唉……”
他又再次迅速地跑出去，跑到校门口，但是这一次他碰不到芷琪。
*
从哪儿以后，本来待在嘉哲身边的芷琪换成了芷瑜，芷瑜陪着嘉哲的这段时间，她也没有再晚晚回来，嘉哲什么时候回来她就什么时候回来。
总之，现在嘉哲的身边一定会看到芷瑜的身影。
从芷琪退学那天他们就再也没看到了。
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打她的手机，电话那头永远都在说：对不起，您去哪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嘉哲打球也没精神，还总是被球打到。
无论芷瑜说了多少笑话给他听，他始终都是一副失神的样子，不与别的说话，一直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