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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岁月像贼一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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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之间总是那么不拘一束,因为即使她再不堪入目,你也会闭着双眼接受她的不堪入目。

敲开井小檬新家的大门,恩,她说肚子里有了新成员,就是新的家庭,我就后悔没有闭上双眼。

一个顶着鸟窝状发型的邋遢女人就这样晃到我眼前,嘴角还粘着些许白米饭和疑似腊肉的红色物体,她瞧见来人是我,便两眼冒寒光地扑上来掐住我脖子,嘴里似乎还含着饭说道:“你终于舍得来了,你这个负心汉!”

我试图从她的魔爪下逃脱,又不敢挣脱得太猛,怕第二天的头条新闻会是“闺蜜狠心下毒手导致一尸两命”,尽管如此,在我和井小檬拉扯之时,我的眼角还是瞟到了一个刚好从楼梯口走过的大妈,她用现在的孩子真是道德沦丧的眼神鄙视地瞅了我们一眼,然后摇着头走掉。

井小檬大概发了三分钟的疯之后,便恢复正常了,作为看过她裸奔的我来说,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一边拔弄着那一头已经长及肩的枯草,一边使唤着我说:“来来来,既然你是来负荆请罪的,就帮我打扫干净屋子,还有我发现刚刚吃完广式腊肉饭后,我儿子还没饱,你再给我弄碗鸡蛋面,面不要太多,鸡蛋和葱花多点,葱花要头不要尾。”

我一动不动地听她一口气吩咐完所有事,然后在和非洲难民住的贫民窟有得一拼的客厅里找到了沙发这样物体,伸出纤纤玉手将上面的东西一挥,然后弹了弹上面的灰尘,优雅地落座。

“我又不是你家的钟点工,你的终身保姆呢?他怎么不服侍你?”我瞥了一眼站在茶几前的这个女人,要不是我真的在她家里,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认识她,真不知道陈睿是怎么看上她的,难道说一起长大之后不是看麻木了而是看上瘾了?由此可以推测,陈睿绝对有受虐倾向。

井小檬坐到我身旁,一头倒在我的肩膀上,闷闷地说:“保姆去英国赚外快了,我没有人陪,没有人关心,我惨死了,呜呜呜……”

我并起食指和中指,将井小檬的脑袋从我肩上戳离,嫌弃地说:“你惨死之前,我会先臭死的,井小檬,你多久没洗头了?不对,你多久没洗澡了?你老公只是出差而已,又不是去包外国二奶,你至于这么生无可恋吗?”

“去你的。”井小檬瞪了我一眼,说:“不准诋毁我家保姆,我哪里生无可恋了,我只是米虫了一点点,我家睿子就是我的米缸,你不知道米虫少了米缸是多么致命的事,所以我都一个星期没洗头了。”

我:“……”没有米缸和没洗头有逻辑关系吗?

“不是要我陪你吗?快去洗澡洗头,我带你出去找乐子。”我踢了一脚她的小腿。

井小檬立刻笑得无比猥琐,她说:“找乐子不如找米缸,好久没看过帅哥了,好,你等我三十分钟,我马上好。”

我望着井小檬蹦跳着跑进卧室,心里为她肚子里的那一块肉担忧之余,又为那块肉的爹默哀,看来,陈睿并不是井小檬的唯一米缸啊!

大概一个小时后,我和井小檬坐在了某广场中心二楼的餐厅里,对面的井小檬正把脖子伸得比长颈鹿还长,眯着双眼一股劲地向楼下瞅。

这是一个中空结构的广场,从我们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一楼中空的区域人山人海,那里正举行着一场大型相亲会。

井小檬看了十分钟后,一脸遗憾地感慨说:“现在的帅哥就像恐龙似的,都灭绝了。”

我无声地抬了一下眼皮,笃定她下一秒便会推翻自己的结论。

果然,她紧接着说:“不,我家睿子还是挺帅的,他应该是这世上唯一没有灭绝的帅哥了。”

“咳。”我吸了一口杯里的柠檬冰茶说:“其实范禹也是一枚帅哥。”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是比你家保姆还帅的帅哥。”

井小檬不愿承认事实地狡辩:“滚。”

我胜利地笑了笑,但是,不滚。

“施小惟,你和他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看着都郁闷,你们做人就不能干脆点吗?要爱就爱,不爱就放手,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他和章婕瑛订婚而自己伤心落泪自寻短见?”

“你什么时候见到我伤心落泪自寻短见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给了她一个白眼。

她摆了摆手,很不负责任地说:“只是打个比方嘛,你别岔开话题啊。”

我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说:“小檬,你知道威尔森氏症吗?章婕瑛得了那种病。”

她懵了半响,说:“我靠!施小惟你们是在演琼瑶剧吗?居然会有这种事,真是狗血,然后呢?你打算做一个善良的女主,成全他们两个?”

我说:“你看我像一个善良的女主吗?”

她摇头说:“不像,你像一个冷酷的女战士。”

我问:“你最近在看谍战片?”

她说:“是啊,我家睿子最爱谍战片了,他不在家,我只能看片思夫了,我靠!施小惟你又把话题带跑了。”

我说:“……你少说粗口,不然你家儿子出来后估计喊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妈妈,而是‘我靠’,那得多震惊啊!”

她气势恢宏地吼了一句:“滚!”

和井小檬在一起疯了一天,对于我未来的幸福之路,她做了最后的总结说:“施小惟,既然不知道怎么做,那就顺其自然吧,我哥常跟我说,大肚佛觉得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我们人生在世,已经在经历着‘生’这一种苦,将来还要面临着‘老’‘死’这两种苦,何必还要自找苦吃,求不得,放不下呢?”

我说:“你哥叫释迦牟尼佛为大肚佛?这信仰也信得太不专业了吧?看不出你也是信佛之人,我以为你的信仰是欧巴。”

井小檬恨铁不成钢地说:“大肚佛是我加的好吗?只要是真理我都信好吗?我的信仰除了欧巴还有欧尼酱好吗?你再跑题再抓不住重点我就掐死你算了好吗?”

我笑着答应她:“好,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恩,也挺容易的,只是这自然也太自然了。

在我待在酒店闭关思考了两天后,我妈自然地找了过来。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不要我这个妈了。”我一开门,某中年妇女就上演了八点档肥皂剧。

我躲过老妈的暴力袭击,说:“妈,好了,您就别玩了。”

她听到后,就真的不闹了,只是让我更为震撼的场面却出现了,她哭了,是真的哭了。

我说:“妈,您怎么哭了?别哭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哭,在我心目中无比乐观又强大的老妈,此时哭得像个小孩似的,这让我很不知所措。

我慌乱地安抚着她,让她坐到床上抱着纸巾盒继续哭。

她抽噎着说:“……死丫头……你回来都不跟妈说一声,我这把年纪虽然没去过中东,但我会看电视看新闻,我也知道那是多么危险的地方,说了不让你去,你还一声不响地去了,以前你爸总怪我太溺爱你了,什么都由着你去干。我只是不想限制你太多,而且我知道你不是没有分寸的孩子,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莽撞,不顾性命地去战乱前线当什么战地记者,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回不来我们怎么办?爸妈只有你一个女儿。”

我握紧她的双手,望着眼前半年多不见的最爱我的妈妈,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夹杂着少数的白丝,岁月就像贼一样,在我不在意的时候,偷偷在她的额头上偷走了平坦,画上了痕迹。

心一酸,我不自觉地湿了眼眶,心中充满歉意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这或许是我这一阵子说的最多的一个词,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说得多。

但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想我依旧会那样做,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了才甘心的人。

老妈虽然怨气很深,但作为一个资深的高等教育专家,她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开始对我苦口婆心地说教,她说:“小惟,你要做一个勇者,回家住吧,你爸不会宰了你的,我已经把家里的水果刀菜刀剪刀甚至指甲钳都藏好了,你就放心地跟我回去吧。”

我:“……”

她继续劝说:“你要乐观地想,你现在跟我回家,你爸还没有准备,要是迟点回去,他有准备了,估计动用手术刀也说不定,毕竟我一直找不到他放哪了。”

我:“……”

两分钟后,我起身收拾行李,决定跟我妈回家。

恩,我真的不是怕我家老头的手术刀,因为我妈忘了她老公是一名老中医,只用针灸。

回到阔别了大半年的家,第一次觉得这么如释重负,好像外面再多狂风暴雨,也与我无关。

我家老头坐在客厅里,带着老花镜正看着一本厚厚的医书,对我的归来暂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暂时。

你知道的,这种感觉就像你已经很尿急,但是你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中途离开,所以你情绪很不稳定,然而你必须表现得很平静很祥和,其实只要有那么一个小契机,你就可以泄掉所有的情绪。

就像现在,我提供了契机给我家老头。

我说:“爸,您的书拿反了。”

“混账!”他像等待了许久一样,终于忍不住把手中的医书扔向我,而老妈早已准备好地扑过去抱住他,嘴里温柔地劝道:“老公,涵养,涵养,别那么粗暴哈!她回来就好了,平安回来就好了。”

我弯腰捡起那本与我擦身而过的书,带着示弱的语气说:“爸,您别气了,我以后都不去中东了,不让您和妈担心了。”

我知道,我家老头看起来□□了点,但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要不然我妈怎么会制服他这么多年呢?

“哼。”他余怒未消,却也不像刚刚那么激烈,还是负气地说:“最好是这样,再有下次,我就真的切断你的双腿,就算养你一辈子,我也认了。”

哇塞,老头居然连这么狠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唯有点头说:“恩,绝不会有下次。”然后坐到他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撒娇说:“我知道爸是担心我,原谅女儿的不孝,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做您贴心的小棉袄。”

他绷紧的脸松了松,有些好笑又好气地说:“热死了,我才不要什么小棉袄呢,中暑还要给自己医。”

我说:“怕什么,您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生。”

对啊,怕什么,怕家里人会不理解?怕他们会责骂?其实没什么好怕,他们只不过太爱你了,只要你一切安好,他们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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