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深情一吻(1 / 1)
猛烈急促的呼吸自上而下的传在脸颊上,步非烟惊慌的眼眸看着男人笑意横生的脸。
那双迫人的黑色瞳孔,实在如了魅惑的宝石,仿佛带着勾人魂魄的能力看的人完全要醉了。
宽阔结实的臂膀压在步非烟只剩了一件红兜的上身上,大手自侧面轻轻触上她微凉的肌肤,换的身下人轻轻的一颤。
藏枭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身下的火热已经慢慢肿胀起来,他甚至想要不管不顾的强行占有。
鬼魅的笑带着柔和终是只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一吻便坐起身来。
为她扣好衣扣,拉过被子盖好,轻拍着她的胳膊道:
“睡吧,一会儿起了我再带你下山。”
男人温柔的语气中再听不出其他的欲望,步非烟拉着他的胳膊想要解释什么,却换的男人轻轻点头道:
“我知道的。”
给她盖好被子,又严厉的叫她快些闭上眼睛睡觉,藏枭宠溺的笑开,坐在床边,几乎等到步非烟完全睡着了才走出屋子。
他是想要继续的,无论是在雪地里还是刚才在床上。
已然挑头的火热,带着全身沸腾的血液,想要狠狠地贯穿,然后如数占有,可是他心下明了,现在还不可以,至少她的心中关于那日的记忆还没有被全部抹平。
砚台山洒下一片片冬日暖阳,照的庄内门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熠熠生辉,藏枭眼中翻起疼惜,看一眼在床上睡得安稳的那女子。
我今生,本以为坦荡不羁,便就这样过了。
只是上天让我遇见你,我便用尽全部护你周全。
等到步非烟醒了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外面的天色都有些暗了,可觉得睡得极好,浑身都轻松了不少,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还在,想起他只身压了下来,还是有些紧张的抓了抓被子的一角。
起了身穿好衣服,将头发挽起收拾了一会儿刚要出屋去,藏枭便走了进来,见她已经醒了柔和的笑道:
“睡得可好?”
满足的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却被男人压着下来坐在椅子上。
双手撑着木椅,自她面前低身下去,目光带着极柔和的神情看她。
“我要出京几日,你会不会想我?”
极期待的笑容在男人浓色的眼中绽放,勾摸起嘴边的一笑,方叫人觉得五官挺立又有着好看棱角的脸,是那样迷人。
“你要去哪?多长时间?”
她急切的问着,带着担忧眼中又有轻易能被捕捉到的关切,却不是男人想要的回答,勾了勾笑,又严肃的问了一遍:
“那你会想我吧。”
不依不饶,竟像是小孩子一般刨根问底非要对着这个幼稚的问题问道答案。
步非烟轻笑着,点着头道:
“当然。”
满意的笑容终是划开,向前探过身子去想要吻她,却被那人拦下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又问道:
“先回答问题。”
无奈的叹气,随即又顺从的一笑,却也不起身来仍是撑着椅子两边,低头看她的明眸:
“只是京城附近,我有些事情要办。最多十天。”
比想的是要久了一些,步非烟点着头却还是难掩心中的失落,眼见着姐姐的身子一天好过了一天,她以为能有更多时间跟他呆在一起,这会儿又听了他要出去十天,还是有些失望。
额上轻轻的落下一吻,看着面前的人惊的抬起的碧眸中明显可见的消极,柔和温存的笑挂在嘴边。
“我尽快办完,很快回来。”
他低声安慰,随即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盒身是名贵的木材,通体见到木头年岁不短的年轮圈,只是盒子便雕刻精美,刻有恩爱两只仙鹤戏水的图案,仙鹤那红冠上用了极为璀璨的红宝石,盒身熠熠生辉。
将盒中的玉簪取了出来,拿在步非烟的眼前道:
“这是我皇阿玛大婚之时,送给皇额娘的礼。”
不顾她有些犹豫迟疑的模样,大手将那簪子□□她的发间,玉簪通体晶莹雪白,只那含苞欲放的牡丹,真是叫人暗暗叫绝。
对上她澄澈的眸子,温和笑道:
“我不是说了吗,会再送你一支。”
步非烟有些惊慌的想伸手去取下那簪子,只觉得这礼实在太过贵重,心下有些不安,却叫男人大手握着手腕压了下来。
“不许摘!”
冷声低吼,却还是随即柔和的笑过。
低了头下去,只觉得那簪子戴在发间更是一种莫名的沉淀,他关于那个皇宫,关于他的皇阿玛和皇额娘,所有的记忆都以虚幻的方式记在心中,如今将这样贵重的簪子给了自己,他心中所想再不需要多加思量。
淡淡的笑着,努力掩藏自己心中想要抱着他哭一场的想法,终是抬了头去,在他唇间轻轻一吻。
她对他身份的怀疑,想着烨煜曾经提醒过她的话,在御书房中压上她的身体,之后又冷冷的质问了她彼时最信任的他。
步婉清一夜之内天上地下,失去了孩子,从此再也无缘做额娘,再没有孩子承欢膝下,虽然幸运的离了皇宫,不再受宫中之苦,可步非烟知道的,那女子心中的苦再不能化解。五年她失去了太多,却也将心都赋予了那个无可奈何的男子。离宫之后,再无相见的痛苦,步非烟自己体会不到,却知道姐姐的不易。
她被烨煜强行撕去衣裳,身体暴露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却不能反抗,因为他是皇上,是随意一句话便可以要了全族性命的人。撕咬带着啃噬,在她身上留下斑斑印记,总是她深夜一人的时候心中最痛,有几次甚至在睡梦中惊醒过来。
短短的时间内,她从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却在那男人一次次的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时候彻底融化了。
轻轻一吻,随即便是藏枭猛烈地回吻了过去,糅杂着他所有的感情如数暴风骤雨一般吻着,撬开她的贝齿,将她的双唇全部含在口中,舌头搅动着她不知所措的小舌,情到浓时,猛地将她抱起,便又是一阵横暴热烈的吻。
吻得纵情忘我,恨不能将那人咂进骨头中,只是再过热烈的吻也再难抵挡藏枭日后心中深深的悔恨。
如果他知道他不在的这十天中发生的太多变故,足以摧毁眼前这个带给他一生温暖的女子,他断然不会离开。
就算无法改变世事无情,也总好在她身边陪着她,而不会让她颠沛流离,不知将去向何方,可以依靠谁,如同一株即将枯死的荷花,一把弦断无声的古琴,近乎绝望的快要将自己撕碎。
吻不顾步非烟已经快要窒息的不能呼吸,仍是猛烈地袭来,男人深深浓色的眼眸看一眼她发髻之上那支闪耀的玉簪,又将舌头探入她的小口之中,激烈的深吻着。
玉簪闪耀,发着白玉特有的光泽,被放在一边的那木盒上,耀眼的红宝石下,流动着嗜血的本性。
世间总是公平,一部分人甜蜜欢喜,就必有另一部分阴暗痛苦,只是权衡之下,谁人都愿意顺心如意的时候,权利,便成了解决这事情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不需要曲折绵延,只是一个命令,一句话,世上太多事便已经翻盘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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